本以為可以從力量上反撲的,可少宇卻發覺對手的力量比自己大,原來也是個異種。少宇不甘示弱,雖然力量上幹不過,他也有看家本領。對方現在覺得手臂開始發麻,由於黑暗,也看不到自己的手由於接觸到了少宇的身體,一點點的翻出了紫黑色。這是中毒了。來襲者雙手刺痛難忍鬆開後,少宇便落到了地上,起手就是一拳。可對方並沒有因此懼怕和退縮,一頭砸在他的腦袋上。原來這個殺手的腦袋凸出了一個尖角,現在是紮破了少宇的頭頂,頭破血流的少宇往後倒下。對方手背也鑽出了一個尖角,朝著少宇的心髒刺過去。


    劈啪一聲電響,白光閃爍時,那殺手便已經被擊飛到了牆壁上,反彈到地上。屋裏的燈光又亮了。白濤看到殺手站起身後一腳踹過去,殺手用頭去頂。白濤可不是傻子,腳一挪閃開後打出右拳,一道奔雷砸得殺手彈到牆壁上後,又彈到了門口的地方,還得白濤給他讓路。白濤走到了房外的過道上。林楠的衝鋒槍指著殺手的腦袋,對方穿著軍裝,如果他們沒認錯的話,所見的是中尉吳建宜。這小子之前還是極光集團的監控室科長,後來莫名其妙是軍人。現在卻來殺了重要的囚犯。白濤知道他不是什麽好東西,揚了揚手,周圍幾個同伴拖走了已經昏厥的吳建宜。他想起了被作為誘餌的少宇,因為這個世界政府的叛徒,是少安最想殺的人。他看到少宇後鬆了口氣,這富二代雖然不強,但腦殼還算堅實,沒被搗壞了腦袋,不過天靈蓋是戳破了一個小洞,流了很多血。檢查下來,大腦沒有受損。


    “你們有毛病嗎?我把那麽重要的情報都告訴你們了,你們讓我來做食餌,是不是?”


    “我就知道你們不按好心啊!”


    富家子在護士探病後就變得歇斯底裏了,仿佛這裏的人都欠他似的。


    “天殺的好妹夫!給老子滾出來!”


    他的吼叫有效了,門打開,白濤闊步入內。他卻閉上嘴,一副怒目圓睜,恨不得把白濤吞下去。


    “你在世界政府這麽多時間,你會不知道他們有間諜在我們這裏?”白濤可沒有理會他的情緒,而是直接開問。


    “我怎麽知道,我要是知道還有今天?”


    “這個男人可是在極光集團做過的。”


    “我要是連這種人都記得,我就不是少宇了。”


    白濤明白過來了,這個遊手好閑的富家子即便在世界政府有了一席之地後,也沒有出人頭地,完全是靠著少安在吃飯,根本是個沒用的人。他覺得少山英明一世,養了傻瓜罷了。


    “就這樣,我來隻是跟你說聲不好意思。”白濤聳了聳肩,不管少宇如何咒罵,轉身就走了。隻要掩上門,什麽都不到,也不知道那人是否踢門。


    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提審那個吳建宜,護衛工作肯定是強的沒話說,要是再讓這個人死了,就要鬧出大笑話。白濤站在門外聽著,裏麵是斐俊傑在問話。吳建宜被綁在椅子上,打過藥水,已經用不上力氣。


    “我們長話短說,如果在五分鍾內我聽不到有用的信息,”斐俊傑把懷裏的槍掏出來,在吳建宜眼前一晃,猛地拍在桌麵上,“那你就去死吧。”


    “不要用這種手段來嚇唬我,我不怕你的。”吳建宜輕蔑地看著他,又環顧四周,像是在重新認識這個地方,從他的眼神中能夠看到的隻有不削一顧。


    “你原來是個碟中諜,司令讓你去做臥底,你倒是好,被人策反了。”


    “因為他們能夠給我的,你們沒有。”吳建宜說,“我老婆生了重病,你們沒有辦法吧?可是他們有辦法,拿出了病毒,隻是一針就見效了。從那時候起,我就知道做人要往實惠的地方看。既然他們救了我老婆,我也就該做點事情。而且我們全家日子很好過,你以為我家裏人真和我走散了?他們早就在c國現在的新首都過著愜意的生活,我死了也不要緊,都不用擔心他們的生活。”


    “所以你就不怕死了?”


    “是的,”吳建宜用下巴指了指那把槍說,“來啊,對著我的腦袋,來一槍,任何事情都會在一瞬間結束,我不會有任何痛苦。我也不會顧慮太多,這個世界上能夠認可我的人隻有他們了,身為異種的我找到了歸屬感……”


    “你已經鬼迷心竅了,我問你一句,你還有良知嗎?”


    “這種東西能救人?還是能吃下去?別和我開玩笑了。”


    斐俊傑站起身,拿走桌上的槍就出去了。


    “迴來啊!你怎麽走了!”吳建宜倒是不依不饒地喊道,“縮頭烏龜,有種來殺我啊,來呀!”


    可是走進來的是符光,站到他身後說:“我一直以為你這人是個聰明的家夥,至少比烏龜聰明,”他說的時候,枕頭已經紮進了吳建宜後勁。“你覺得涼快嗎?”


    “注射類的死刑?倒是暢快,我也落得個清閑。”


    “竟然還喜歡說些自以為是的話,你就是個被自己所欺騙的男人,給我沉睡吧。”隨著催眠曲一樣的話,男子自然是兩眼無神了。


    吳建宜是個碟中諜,有著比常人更堅毅的精神力,不是能輕鬆挖出小巷的。他最終隻說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北極的航空基地將遭到突襲。而時間就是現在。可是北極那裏有龍吼的幾個兄弟幫著看守,怎麽可能連個音訊都沒有?白濤覺得意外,符光馬上聯係指揮室的人,那裏的人又聯係航空基地。可是基地卻始終沒有迴音。他們知道是被擺了一道,對方幹擾了信號。


    白色的冰麵上,寒氣彌漫,十幾輛雪車飛馳著,靠近了航空基地。已經能夠聽到槍聲了,之前都是風聲太大給遮蔽了。隻見對方約莫一百多人,不知是什麽時候出現的,一下子攻打了進去,和裏麵的人混戰。氣溫實在太低了,白濤等人在室外已經無法超限,和個普通人似的。對方即便有異種也是一樣,隻能端著槍硬幹。根據吳建宜所說,這次突襲行動的目的是炸了飛船。可是就連吳建宜都不知道航空飛船並不是地麵上那個被布頭蓋住的龐然大物。難怪那些敵人都朝著那裏發射肩扛火箭彈。炸在沙麵是一動不動,裏麵的東西看似扁掉了一點。他們可不氣餒,想把攜帶過來的火箭彈全部扔到那巨物上,以便這裏的人別想修好它。可以的話就直接引爆,反正他們是不怕死的,都是敢死隊。


    白濤也不知道那裏麵不是飛船,臉色發情,搶過一把狙擊槍,朝著對方一人瞄準。那目標的腦袋在他扣下扳機前就爆掉了。他把眼睛從瞄準器上挪開,遠處一定有個很厲害的狙擊手在防守,一定是胡安了。由於白濤等人及時趕到,來襲者的火力一下子變得不堪入目,很快壓製下去,殺得冰雪裏都混著血,屍體一具一具的。就留了三個活口,其中兩個也是重傷。白濤一把將完好無損的那小子拉進了車裏,對方被上了鐐銬,也沒法反手。


    這名士兵一看就是俄國人,人高馬大的。帶迴基地後也不多廢話,直接給他來了一針輕伎倆的“吐真劑”,叫他把話吐出來。普通人的毅力可沒有異種那麽強悍。這俄國人一口俄語像是在胡說八道,可是基地裏的另一個俄國人卻是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是偷偷用小潛艇過來的,由於人少,戴著隱身裝置,自然不會被發覺。但因為要隱身,所以他們不可能攜帶重量級武器,可是他們想得周到,隻要能在飛船上炸個洞出來,也就是勝利了。可惜那灰布頭下的東西,從來不是什麽航天飛機,而是冰塊,自然是不會有什麽損失。


    “冰塊?”白濤愕然以對。告訴他真相的符光隻是聳了聳肩,滿不在乎。可是這些科學家卻是把他們耍得團團轉,趕去航空基地的時候滿腦子都在想會不會就這麽栽了。誰曉得高層和科學家都是群守口如瓶的人,計劃的很周道,算準了會被襲擊。


    這麽兜兜轉轉的幾次驚險,弄得白濤日不能寐,但也漸漸地迎來了的那一天。從c國傳來了諜報,有人看到了巨大的物體在夜空下飛了出去。或許不能說是諜報,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那物體劃過空寂的樣子。北極的航空飛船起飛的時間比世界政府晚了幾天,但也不要緊,他們的船比世界政府的要小,速度反而會快一點。當然,也是基於理論層麵的。白濤心急火燎,登上船的時候還一直問符光:“有沒有把握啊?”


    “什麽把握?我就算了,可那些科學家已經就火星的氣候地質研究很久了,我們考慮的非常周道,你就走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能不能追上去?”


    “你這麽急幹什麽,本來就是要比他們晚一步到的,不是說好的嗎?”


    “也是……”白濤咽了,可還是不想讓對方比他們早的太多,否則要是世界政府已經挖掘了可怕的東西後,他們去有什麽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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