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知道你在那裏看煙花,可你躲得那棟樓也不安全。離敵方火力點太近了。”左耳中的圓球發出聲音。是喬錦旭在說話。“剛剛郊區的防空導彈擊毀了一架特殊信號幹擾機,我才能和你聯係上。”


    白濤對著經過改造的手表說:“你根本不敢相信我這裏發生了什麽,太糟糕了。俄國竟然入侵了哈格羅。”他實在不知該怎麽形容這一切,像是在感歎和抱怨。畢竟喬錦旭已然知道了正在發生的戰事。


    “當然,不過我們現在沒有時間來談論國際形勢。俄國的入侵力量不明,但他們是老牌軍事強國,絕對可以在短時間內碾壓哈格羅。哈格羅的空軍和陸軍加起來不過五萬人,抵抗不了多久,隻能拖延時間。”


    “這麽點人和俄國人怎麽打?”


    “老板,哈格羅人口不多啊,如果不是為了防範俄國,才不會在幾百萬人中找出五萬個青壯年打仗……”


    由於爆炸聲,白濤聽到的聲音也是時斷時續的。


    “我現在不知道雨茹那邊的情況,她等我的地方已經都是敵兵了。你必須給我想辦法。”


    “所以我們需要推進過去,這塊土地上有其他軍事力量,他們不會讓俄國人太便宜的。”


    “其他軍事力量?”


    “c國不能表麵上武裝哈格羅,但也花了很大的力氣去協助他們防守。譬如雇傭軍。你應該多看看名下每家公司的概況。我們的火烈鳥公司在這裏也有一萬人的雇員。我有權限全程監控火烈鳥的作戰布置情況。我們的人已經從三個方向朝你所在的位置進發了。另外,少家的眼鏡蛇公司也有一萬多人在這個國家,不知道有沒有過去。”


    眼鏡蛇也是數一數二的傭兵公司,成立的時間比較久遠。而火烈鳥卻是幾年前才成立的,憑借韓語蓮過人的經營手段在國際上有了一定地位。雖然像是要和少家在這個領域分庭抗禮的滋味。可她卻沒有太多顧慮,似一意孤行。


    白濤焦急地撥打電話。雖然信號正常了,可是少雨茹卻不接聽他的電話。他覺得沒有比這更虐心的事情了。各種想象在腦海中翻騰。


    他聽著外麵的互鬥聲,不一會就有軍人為了找掩體躲了進來。他抬頭去看,是哈格羅的軍人,不過下一秒,其中兩人就被掃殺了。餘下的同伴竭力反攻,抵擋住敵人的攻勢。玻璃牆全部碎開,敵方也有人衝過來,卻死在路上。應該是對麵那棟樓射過來的子彈。


    平民自然已經嚇得快癱掉了。白濤沉著穩定,不過是南月一樣的情況,隻是對方的火力比較強,單兵實力過人。不是南月匪軍可以比擬的。他在地麵上爬行,染血的屍體就在身下,沒有去看,而是撿起衝鋒槍。躲到一根柱子後麵,繞到門邊。敵人的火力網封鎖了哈格羅士兵的前進步伐。白濤通過一麵碎掉的大鏡子的反光,看到了不遠處對方的位置和人數,沒有探出頭,隻是伸出槍一陣掃射,六人中彈倒地。哈格羅的軍人遠遠地看到他後,吃驚不已,畢竟他穿著得體,不像是當兵的。可他的行為卻為他們的反撲製造了機會。幾名軍人從他身邊衝過去,其中一人停下,想把身上的防彈衣給他。白濤搖了搖頭。


    “不要了,你們自己帶著就行了,反正也擋不住重機槍。”


    “保重了。”對方不知道他是什麽人,簡單的邂逅中,白濤被哈格羅軍人細膩的精神所感染。多年來,他們都開始講c國話,文化也很相近。要是讓這樣的國家被俄國再次占領,又不知將發生什麽。


    他又等待了一會,直到一些身穿紅色防彈衣的軍人跑過來後,他才鬆了口氣。是火烈鳥的傭兵,他們的素質在哈格羅軍人之上。很多人當過兵,有些更是從其他國家特種部隊退役的。


    其中也有來接應白濤的人,可白濤不願撤退。要了一身裝備,換上後跟著隊伍走。本該來掩護他撤離的人感到不可思議。白濤的表情和他嫻熟的持槍動作,都說明他是標準的軍人,而且經曆過戰鬥。由於槍林彈雨的衝擊,他們也沒時間去考慮這位重要人物的事情。


    白濤帶著十人跟著自己走,打算通過一棟棟大樓繞到敵人背後。可俄國的軍人豈是會忽略這種突襲模式的。在一層樓內,他們發生激戰,白濤在換彈夾的時候,一枚手雷滾到腳邊,他以超人的速度撿起後扔了過去。爆炸將三名敵人炸飛出去。


    他踏過敵人的屍體,迅速躲到一麵牆後。已經沒有人知道他是誰了。所有哈格羅的軍人,包括火烈鳥的傭兵都隻把他當作一名戰士,一名同伴。或許剛剛來接應他的那幾個人已經被幹掉了。現在,他們的身份都是平等的,不會因為他是財閥就刀槍不入。


    他衝出一棟大樓的時候,敵人的坦克車往後瞄準,朝著他所在的位置發出了炮彈。意外的情況令他不知所措,直覺告訴他,這一炮是躲不開了。恰恰是在敵人轉動炮管之前,一架直升機在他無以顧慮的時候飛臨上空,刹那間,一抹身影從天而降。或許天童跳下去的時候並沒有想過會麵臨炮擊,可他毫不猶豫地作出直麵攻擊的反映。爆炸聲近距離響起,無形牆擋住後,天童和白濤一起飛了出去。


    由於塵煙四起,白濤咳嗽著從碎石下找到了天童。


    “還以為手斷了。”天童喘了口氣,“本來是想掩護你的,沒想到一下子就敗陣了。”


    “你救了我一命。”白濤一把將他拉了起來。


    天童卻推開他,直接走向前。由於前方全是煙塵,看不通透。天童卻預感下一波攻擊即將來臨,雙手往前推,凝聚的無形牆的質量大幅度提高,似無限增量,提高密度。


    他想得沒錯,一聲炮響。炮彈擊中無形牆,天童的身體隻是往後滑了一段距離。周圍的敵我雙方震駭於詭異的情況,一下子都不知道那炮彈怎麽會在空氣中爆裂。隻有白濤最清醒,掄起一把地上的重機槍突破白霧,朝著敵人一陣亂射。


    經受住考驗的天童看到了自己努力的成果。接下去,他用無形牆推進,而且是以奔跑的形式,疾馳了一百米的距離。坦克手看到的隻是一名毫無防備的軍人衝過來,顯得很可笑。他發射了炮彈,瞬間他就傻了——近距離爆炸。炮管炸裂,天童打開了頂部的蓋子,落到了車內,用手槍結果了措不及防的敵人。


    白濤遠遠地注視著,鬆了口氣。他沒有時間去和天童匯合,而跟著其他人走了,他又離開了隊伍,在喬錦旭的指引下,獨自一人到了一處廣場。廣場上是遍地的屍體,大量平民死傷。有些人還活著,可沒人來救治。一些哈格羅的軍人通過這裏,朝著北麵進發。


    白濤在廣場上找了一陣,到處都是血腥味,可就是沒有少雨茹的蹤影。


    “她不見了,明明說好在這裏碰頭的,你快幫我想想辦法。”


    “已經定位了她的手機,你應該慶幸那手機沒壞……”


    “別廢話了,在什麽地方?”


    “很糟糕,她撤退的路線選錯了,手機所處的位置竟然是東北麵。那裏幾個街區已經被敵方控製了。”


    白濤咬牙切齒,一種將要失去她的心情,讓他覺得天都快塌下來了。他從未料到,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已非同凡響。


    當他到達那個街區的時候,竟然碰到的是眼鏡蛇的傭兵。正和俄軍在巷戰。白濤看到一輛哈格羅的坦克車撞進了一堵牆裏,那輛坦克車倒出來後想要瞄準敵兵,忽然不動了。周圍的傭兵都指望它來打開局麵。


    白濤匆忙爬上了坦克,打開蓋子,裏麵的硝煙卷了起來。他進去一看,不知哪個傻瓜引爆了手雷,竟然炸死了自己。裏麵是三具屍體。或許有人隻是奄奄一息,可白濤不管那麽多,一把拉下駕駛座的那人,自己坐了上去。以前跟著國防部進行實戰演練,也是開過坦克的。可他卻第一次在戰場上操作坦克。由於情況緊急,也不顧慮太多。坦克碾過碎石和車輛,瞄準敵群發射炮彈。


    敵人的步兵炸得血肉橫飛。白濤繼續挺進,看到敵人朝著一邊的建築躲,便朝那裏發射炮彈。忽然一聲炸響,即便在坦克車內的他都覺得震顫驚人。實際上是敵方的坦克發射的炮彈,隻是炸到了他一邊的地麵上。白濤連忙讓坦克車倒退入小巷,在自己剛剛經過的路線上,又是一下炸裂。


    他深吸了口氣,坦克車猛然衝出去,依照之前對敵方坦克的位置判斷,果斷炮擊。擊中坦克正麵。


    那冒煙的坦克便不再前進。但是他想得過於簡單,對方的另一輛坦克竟然在對麵的街區繞過來,似已經知道這裏有一輛難對付的哈格羅坦克。一炮擊中了他左麵的履帶。坦克已經無法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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