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洪衝過去把已經停下的車子舉了起來,往遠處拋擲,車子眼看要落地的時候竟然緩了緩,似乎落在什麽軟綿綿的物體上,安然地著地。昌洪驚愕地注視著,閃電擊中後背,身體往後倒下。


    他身體麻痹,在這個時候,秦豪平過來幫忙。忍著劇痛想要去打白濤。白濤雙手拋擲出閃電球,秦豪平身體劇烈震顫,倒在地上。白濤毫不猶豫地朝著他又射出一道閃電。看著一動不動的食肉派,白濤大口大口地唿吸著,忽然,昌洪朝他奔來,一躍而起,像是要將他撲倒。可是身體卻在即將觸及白濤的時候停頓一下,像是不會落下一樣,慢慢地飄下來,情況詭異。白濤以餘力朝著他的麵門疾射閃電,他的身體脫離失重的狀態,往後仰倒。


    符光推開車門,走了過來,給昌洪注射了一針。他又走到秦豪平那裏,俯下身看了看說:“這家夥的身體電得都冒煙了,有些地方看來是熟了。我不給他注射藥劑都不要緊,隨隨便便就能控製,大不了打他個半身不遂。”


    “麻煩你還是給他來一針,這些人都不好對付。”


    兩個食肉派被後續趕來的同伴扔到了卡車上,運至專機,來到北山,在此看押。白濤審訊秦豪平,這男人被他電得身體有些部分還沒有知覺。


    “你看來很不好過。”


    “謝謝你的款待,是同類就該說清楚,害的我失策。”秦豪平不去看他,一副失落的樣子。


    “他們沒給你吃肉嗎?”


    秦豪平抬頭說:“老兄別耍我了,他們怎麽可能給我肉吃,根本是故意在折磨我。我的身體需要恢複,我需要肉,就像癮君子需要毒品一樣,肉是必需品。我也不會奢求你們。”


    白濤拿起一個白色的鐵箱,拍了拍說:“這裏麵有一種藥劑,可以讓你說實話。”


    “藥物不是每次都會靈驗的,而人卻記得很清楚。”秦豪平似乎在談一筆生意。


    “你要什麽?”白濤問。


    “我要自由。”


    “不可能,頂多免死。”


    秦豪平咧開嘴說:“看來我們還有的商量。”


    白濤拿出一紙文書,在他麵前停頓,讓他看得仔細。


    “保證你不會死,在這裏安度晚年吧。”


    “會有肉吃嗎?”秦豪平似乎很在意。


    “你也知道,這裏也圈養著一些食肉派……”


    “可他們是試驗品,別以為我不知道,我不想和這些沒用的家夥一個下場。我也不是老鼠,隨隨便便解剖我,不如殺掉我。”


    “反正不用你擔心的。”


    “哼,寫在協議上,一定要寫清楚。”


    麵對他似咄咄逼人的要求,白濤竟是重新去弄了一份文書給他。


    “這下滿意了吧。”


    “還算可以,想知道什麽?”秦豪平一副了不起的樣子。


    “總理的死是怎麽迴事?”


    “總理死了……哦,這樣的大事情你問我也沒用。”


    白濤猛然起身,右拳裹著閃電。


    “嘿,小兄弟我可不會怕你,最好別這樣氣勢洶洶,我隻是一時間忘記了。讓我想想,想想。”秦豪平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我沒有參加行動,動手的人叫昆鵬,他現在跟七星混了,算是有聲有色。”


    白濤在聽到昆鵬二字後整個人肅然起敬,坐了下去。


    “昆鵬也是我們正在追查的異種,不過他和其他案子有關,未料還會扯到這件事上?”


    “沒錯,是昆鵬做的。他是這方麵的高手,請他是自然的。我琢磨是哪位大人物找的吧,否則就算七星再恨,也不會冒然掀起波瀾。”


    “我現在要你把他的樣貌畫下來,告訴我更具體的事情。”


    “我隻是負責偷了輛車,不是主犯。”


    “從犯也是罪犯,別給我廢話,還有是誰雇傭你們的?”


    “剛剛我說的話你沒聽清楚嗎?我不知道啊,是別人聯係的。”


    “昌洪?”


    秦豪平聳了聳肩。


    昌洪是個嘴硬的食肉派,負責審訊他的是符光。這根本不符合情理,他是僅次於林楠的失敗審訊者。當然,他對待嘴硬的異種很有一套。


    “把他們聚集起來的人叫昆鵬,白鼠的首領,是七星的人。”符光說,“和之前那個昆鵬應該是同一個人,也是他射殺了總理。”他把更多的線索告訴了白濤。


    白濤的同事羅娜是獨居的,但也有男友。偶爾會來住個一天。風吹開了窗簾,外麵通透的陽光照射進來。一側的男人和她一樣赤·裸,一隻手在睡夢中還揉著她的胸。她經過了昨晚的纏綿後覺得整個人輕鬆了不少。男子忽然起身,坐著凝視她。


    “你越來越漂亮了。”


    羅娜看著英俊的男友,撫摸他的臉頰。上前吻了他。兩人一番激吻後,他雙手按住她的雙臂,如同一名施暴者。她卻很享受這種刺激,被他強行擴開了雙腿。快感來得如此突然,呻吟聲跟著搖床聲響。轟然一聲掩蓋一切,始料未及。爆破了大門的人正是她的同事,隨後是她也能料想到的情況,一枚閃光彈和一枚震爆彈。多人衝了進去,為首一人是白濤。沒有穿作戰服,連槍都沒帶。男友在受到閃光燈和震爆彈的影響後,腦袋還有點朦朧。但身體素質過硬,下意識抽離她的身體。也不管自己沒穿衣服,滾落到床邊,想要躲開掃射過來的子彈。但他想多了,這些人是會顧及羅娜的。不過女子根本不能接受現實,在交合的時候被強行打斷,而且震爆彈弄得她都快吐了。由於男友離開,現在的僵硬的姿勢頗為尷尬,如同色·情片的現場。白濤走過去,一把將被子掀在她的身上。而她的男友撞開移門玻璃,來到了陽台上。白濤等人追出去,隻見這男人在十多樓的高度跳了下去。這和秦豪平的口供不同,明明說是血食派,怎麽對自己的身體素質如此自信。


    情況發生轉變,目標人物長出了蝙蝠般的翅膀,在空中飛蕩著,繞到了一棟建築後麵。一聲槍響。隻見埋伏在四處的軍人全部湧了過去。白濤鬆了口氣,轉身去看躲在被子裏的羅娜。


    “抱歉了,打擾你的好事。”


    “怎麽迴事?”女子問,卻不是因為羞恥。事情發生到這般地步,她已經沒了方向。


    “談了有大半年了吧?”


    “現在才來關心我的私生活未免太晚了吧!到底怎麽迴事,你們要給我一個交代!”


    斐俊傑穿著作戰服走了過來,把衝鋒槍放到了圓桌上,看著桌上的兩杯茶水。杯子都是配套的。又看了看床頭櫃上的婚紗照。


    他難耐地歎了口氣說:“你男朋友剛剛好像飛出去了?”他沒有看到實況,隻是有人在不斷通過耳麥說話。


    白濤說:“是的,我看得一清二楚,後背的肌肉隆起,長出了黑色的蝙蝠翅膀……”


    “別說了!”羅娜尖叫道。他無法想象剛剛還和自己纏綿的男友是個食肉派。實際上她曾看到過嫌犯的模擬像,雖然畫的還有點偏差,可是已經有七分輪廓相似。隻是她本能的拒絕往男友那裏想,也沒往深處思考,完全是著魔了。


    昆鵬故意接近她,給了她美好的幻想。兩人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顯然下足了功夫。昆鵬沒有飛走,他被胡安的狙擊槍射中了後背,脊椎都碎了,身體自然落下。被抓了起來,直接送到了北山。暫時癱瘓的昆鵬躺在一張床上。白濤拿著一袋血漿在他麵前搖晃。


    “聽說食肉派很少喝血。”


    “這和水有什麽區別?”年僅二十歲的昆鵬說。


    “可也能讓你恢複一下,很痛吧?”白濤把血漿袋扔到了一側的櫃子上。


    “不怕我殺了你?竟然走都這麽近,守衛呢?”


    白濤凝視著他,說:“少給我拐彎抹角,你知道我是誰。”


    “電鰻真是缺少風趣的一種動物。”


    “我還有人性,隻有你們這些才能稱作是動物。玩弄我同事的感情也就算了,竟然還玷汙她的身體。”白濤拍了拍他的臉頰說,“小白臉就是你這種吧,什麽便宜都想占,現在我們該談談還債的事情。我深怕羅娜現在衝過來一槍把你斃了。”


    昆鵬被綁在床上,以目前的身體難以動彈。


    “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或許我們兩人是同類。如果你說我是小白臉,那你也是咯?”


    “別給我耍花招。”白濤狠狠地說,“我現在是審訊者,你是要犯。”


    “不是嗎?我誘騙了羅娜,但你也誘騙了兩個富家千金,真是夠狠的。我越想越氣,你其實比我聰明百倍,不勞而獲。我至少得付出心血,有時感情也是有的。如果不真情投入,羅娜怎麽會信我?”


    “不要臉的小子,還真情投入,我把你投到糞池裏算了。”


    “讓她來見我,我要說清楚。”


    “你真心是不知道自己在什麽地方嗎?”白濤拿出手槍頂著他的額頭,“這裏不是國防部,也不是對策局,是對待你們異種最好不過的地方。我要把你的身體肢解都十分方便,這裏有這方麵的行家。”


    “北山……我當然知道,否則車程怎麽會這麽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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