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起往事剩下的隻有悔恨或唏噓。


    梁渠沉默一瞬,想平複下心情,便讓夏長贏去尋陸槐序,“五分鍾了還沒迴來,你去看看。”


    夏長贏很識趣,起身去店內的櫃台找陸槐序。


    此時已經半夜一點鍾,店裏沒有多少人了,夏長贏在結賬隊伍裏看到了陸槐序。


    他走過去站到陸槐序身邊,“還沒好嗎?”


    “好了,等發票。”陸槐序抬下巴,讓夏長贏看櫃台裏正在打印發票的收銀員。


    夏長贏不解,“你拿發票幹嘛,報賬?”


    “是啊。”收銀員把打好的發票雙手遞過來,陸槐序接過後直接拍在夏長贏胸口,“找你報賬,你報不報?”


    “報,肯定報。”夏長贏笑嗬嗬地拿起發票,也沒看,對折兩下塞褲兜裏,“現在都用電子的了,難得看到這種紙質發票。”


    陸槐序說:“我以前沒有要發票的習慣,都是因為你,天天聽你念叨稅務係統啥的,剛剛結賬的時候突然想到了,就讓開了一張。”


    夏長贏笑啊,嘴巴比ak還難壓,湊到陸槐序耳邊悄悄道:“結個賬還在想我呢。”


    陸槐序也笑,認真端詳夏長贏幾秒,下定義,“你是個戀愛腦吧。”


    夏長贏:“……”


    梁渠在店門口等他倆,匯合後就直接開車去酒店。


    梁渠已經定好房間,夏長贏一看酒店名字,感到很意外,“有點遠吧,為什麽不住附近?”


    梁渠解釋稱,“大酒店不能隨意泄露客人隱私,我媽那個人,閑著沒事幹肯定會找我住哪兒,我不想讓他們知道。”


    這麽說合情合理,夏長贏隻好接受了。


    陸槐序沒參與他們之間的談話,認真地開車,來到龍禧大酒店。


    在門口停下,泊車員過來幫忙開車門,梁渠不要他們送,推著行李箱獨自進了旋轉門。


    夏長贏站在車邊目送他離開,一晚上心情忽高忽低,著實不太好受,迴頭看到陸槐序撐著車頂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頓覺莫名。


    陸槐序笑道:“別難過了,讓我來送你迴家。”


    夏長贏不承認,“我沒難過。”


    陸槐序隻意味深長地笑,隨後啟動車離開龍禧大酒店。


    望著窗外一閃而過的街景,夏長贏忽然開口,“陸槐序,我好高興。”


    “看出來了。”陸槐序直視前方,將車開得十分穩當,“你怎麽不邀請梁哥和我們一起出去玩。”


    夏長贏側過身麵對陸槐序,借著車外一閃而過的燈光看他,光芒俏皮,在他的臉上跳躍。


    越看,夏長贏越心喜,嗓音都溫柔起來,“等他處理完家裏的事再說吧,不過,他哪有心情和我們出去玩。”


    陸槐序問:“你忍心留梁哥一個人在這裏?”


    這就問到關鍵了,梁渠好不容易迴來,還要迴家麵對家人的怒火,夏長贏作為朋友肯定是不忍心讓他獨自麵對的。


    夏長贏高興之餘便是在猶豫此事,現在被陸槐序當麵問破,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看出他的糾結,陸槐序緩緩道出早就考慮好的決定,“明天我們不去了,就在家裏等梁哥的消息,你有5天假期,我們晚一點去也沒事,你同意的話我給民宿老板說一聲。”


    夏長贏眸光深邃,直直地望著駕駛座上的陸槐序,“阿序,你是一個特別好的人。”


    陸槐序輕哼,“少來這套,剛剛叫我的名字,現在感動了就喊阿序,你太善變了。”


    “我不是怕你不願意聽我這麽叫你嘛。”夏長贏狡辯道:“在機場的時候我喊你阿序你沒迴應我,我以為你不喜歡。”


    陸槐序左手扶著方向盤,右手伸過去在夏長贏的臉上揪了一下,夏長贏往後躲,憤憤道:“沒大沒小。”


    陸槐序將手輕輕搭迴方向盤,拇指摩挲,笑容深刻,“我摸自己的男朋友你也管,太平洋的警察都沒你能管。”


    他下手有些重,夏長贏感覺左臉火辣辣的,自己揉了揉,整個側臉都滾燙了,不用看,定然一片紅色。


    沒聽見夏長贏的聲音,陸槐序偏頭去看他,入眼便是他發紅的側臉,嘴唇緊抿,下頜緊繃,看起來有些不對勁。


    陸槐序收迴視線,把車停在紅燈路口,接著慢悠悠地微微側身,目光輕飄,卻存在感十足的落到夏長贏的臉上,緩緩向下。


    他的目光仿若有溫度,滾燙的劃過夏長贏的胸膛,一直往下。


    夏長贏像是突然被電了一下,從椅子裏彈起,落下卻偏過身去麵對車門了,躲開了陸槐序的窺視。


    “綠燈了。”夏長贏提醒。


    陸槐序心領神會,發動引擎往前行駛,十數秒後突然開口,“你好敏感。”


    要不說夏長贏脾氣好,對他很有耐心呢,這樣都沒生氣,隻說:“你以後不要突然對我動手動腳,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陸槐序這時候像個聽話的乖孩子,什麽都答應,“好,我以後征得你的同意再對你動手動腳。”


    “最好不要在外麵像剛才那樣碰我的臉。”


    陸槐序沒有立即迴答,而是看了一眼他的脖子,若有所思道:“是你太敏感,對我沒有抵抗力。”


    這種事沒什麽好糾結的,夏長贏比較看的開,“你注意點就行。”


    陸槐序從善如流,“嗯,我注意。”


    距離槐樹街還有一刻鍾的車程,夏長贏開始向陸槐序說起自己和梁渠少時讀書的事情,順便讓他了解一下梁渠父母的為人。


    聽到梁渠因為給他吃土豆餅被梁善春罵時,陸槐序忍不住握緊了方向盤,“他是單純摳門,還是看不慣你?”


    夏長贏說:“他是性格強勢,隻要不惹他,他對人還是可以的。”


    陸槐序生氣,“少哄我,生起氣就要砍人的人,絕不是好人。”


    夏長贏:“不管他是哪樣人,都不影響我和梁渠的友誼。”


    “梁渠性格樂觀,籃球又打得好,他家裏人還想過送他去籃球隊打職業,梁渠不想將興趣職業化就沒去,他家裏人雖然生氣可也沒逼他。”


    “你看,好人壞人很難界定,我們都是主觀的去看待一個人,而主觀往往是從自身利益出發,一開始就失去了客觀。”


    對於夏長贏的侃侃而談,陸槐序一個字都沒聽起來,他在心裏想:討厭就是討厭,管他的主觀客觀。


    真理掌握在我自己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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