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含覺得理虧,先朝光頭青年努嘴笑笑。還沒容他說出話來,光頭青年就罵了起來:“媽個**的是不長眼晴還是瞎了?連你老祖宗的石碑都給撞了,看我能饒得了你。”


    老曹怕得要命,連聲諾諾:“可不是我的事,不是我的事。”


    “不是你的事,你放什麽臭屁!”光頭青年很勁地罵著。嚇得老曹趕忙地退了下去,從此,不見了人影。


    “兄弟,是我一不小心給撞得,你看能值多少錢?”魯含嘿嘿地笑兩聲,陪著笑臉,說:“兄弟,我加倍賠償你。”


    “**的有錢是吧?”光頭青年一看是前幾天不叫他給找活的主,就更氣不打一處來,心話我今天夜裏能訛輕你都管換。於是,他兩眼冒火地說:“你賠不起。”說完,就掄起手裏的鐵棍,照收割機上的刺滾子砸了起來。


    碰,碰,碰!幾鐵棍下去,刺滾子被砸壞了。


    魯含怒火中燒,望著光頭青年大聲地道:“你有理講理,幹麽砸東西?”


    “我不光砸東西,我還要砸人呢!”說完,光頭青年舉起鐵棍就要朝魯含的頭上砸,魯含的頭一偏,躲過了砸過來的鐵棍。


    魯含光棍不吃眼前虧,就往後退了起來。誰知,光頭青年得寸進尺,彭地一拳打在了魯含的前胸上,接著舉起鐵棍就要砸。正在他要落下鐵棍的時候,馬繼成和石鬥趕來了。馬繼成一聲怒喝,嚇掉了光頭青年手裏的鐵棍。他說:“你打死人,不償命?”


    光頭青年一看不妙,這才說話:“你們把我爺爺的石碑給撞斷了還想怎麽著?”


    “有理講理,你不能打人呀!”魯含一臉正氣地說:“撞壞了你爺爺的石碑,我們也不是有意的,你看能值多少錢?我們陪你就是了!”


    光頭青年軟了下來,說:“賠,你們能賠多少?”


    “我們坐下來談談嗎!”


    魯含剛想說什麽,馬繼成就把話給攬了過來,說:“石鬥,你和這位兄弟啦啦去,一定叫人滿意。”


    石鬥點點頭,拉著光頭青年走出了麥田。


    魯含感激的樣子,看了看馬繼成。接著就到了收割機的前邊,看被光頭青年砸的怎樣?這時,馬繼成也跟在了他的後麵。兩個人仔細地看著,砸得並不嚴重,隻是刺滾子上的兩個橫棍被砸彎了。但是,不修是不能用了。還有後邊的儲糧倉,不修更不行。於是,魯含說:“繼成,你和小四辛苦一下,連夜修吧!”


    “行!”馬繼成答應著。


    說幹就幹,馬繼成和小四兩個人幹了起來。


    魯含拎著錢包往石鬥那邊走去。石鬥剛剛打來電話,說他和光頭青年談好了,叫他送錢去。魯含邊走邊在心裏暗暗地佩服起石鬥來,他在這麽短的時間裏,能把光頭青年搞定,真不簡單。他這一想,心情立馬好了起來,一掃剛才的陰霾。他朝旁邊幾台收割機看看,那邊的幾台收割機正排成排,割得正歡。


    一小會兒的工夫,前邊的刺輥子被拆了下來,接著馬繼成又拆割台。小四納悶了,問:“大哥,你拆它幹嘛?”


    “我沒見過裏邊是什麽樣的,我想看看。”馬繼成說得很輕巧。


    “哪有什麽看頭?”小四不解。


    “我想借此機會看看。”他兩眼祈求地看著小四,說:“要不了多大會,咱們就能給裝上。”


    小四怕麻煩,不想叫他拆。但是,他又拗不過他,就不甘情願地說:“那好,拆就拆吧!”於是,小四就幫忙給拆了起來。


    兩個人將一個大件給拆了下來,小四將零件放下,說:“大哥,我觀察魯含三天了,這家夥,穿衣戴帽非常講究,這割麥的活多髒,但他還是每天打扮得板正的。”


    “對!小四,你觀察地非常細。”馬繼成一笑說:“咱再把這兒拆掉”


    小四點點頭,兩個人又拆了起來。誰知越拆越大發,整個前邊的零件都叫他們倆給拆了下來。拆完前邊,緊接著馬繼成就提議拆後邊。最為氣人的就是拆下一件,馬繼成得看半天。小四想,時間寶貴呀!要是魯含來了,一看見這個樣子,他非得罵人不可。


    誰知,越怕誰來誰越來。這時,魯含拎著錢包和石鬥一塊迴來了。魯含走在前邊,苦辛著臉。一看就知道錢陪多了。


    魯含走到馬繼成和小四的跟前一看愣了。他知道收割機哪兒有毛病,哪兒該修哪兒不該修,就問:“繼成,這是怎麽迴事?”


    “我想都檢修檢修。”馬繼成的頭連抬都沒抬地說。


    “檢修?”魯含一聽煩了。說:“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麽時候?”


    馬繼成聽到這裏也不煩也不惱,抬了一下頭,說:“磨鐮不誤砍柴工嗎!老同學。”


    “什麽磨鐮不誤砍柴工?”魯含看了一眼滿地亂七八糟的零件,說:“你看你弄得像什麽樣子,咱們不給人家割麥了?”


    “割!割1我這就往上裝。”說著說著,他又把輸送帶給卸了下來。


    “你這是幹啥?”魯含一下子火了,他把賠給光頭青年一萬塊錢的火氣,一下子發到了馬繼成的身上。


    剛才魯含真是氣壞了,挨了人家一拳還賠了一萬塊錢。


    石鬥剛才麵對光頭青年左說右說,好話說了一火車,光頭青年才答應陪他一萬塊錢了事。按照他的說法,沒有兩萬塊錢是不行的。他說話硬得很,一般人是搬不動的。石鬥為了盡快的了卻這事,他又繼續上演了他表哥的下集。他說他表哥正在公路上巡邏,一小會兒,就能來到這裏。不行,這事就經公處理。光頭青年也不憨,他知道這塊石碑能值多少錢?於是,他就裝作勉強的樣子同意了,說外地人來這裏割麥也不容易。他說:“大哥,我講你,要不,少兩萬塊錢是不行的。”


    石鬥抱著虧,說:“兄弟行了,我們心裏都有數。給你一萬塊錢,我們做個朋友。”兩個人說到這裏,算是有了結果,石鬥就和魯含打了電話。魯含和石鬥一見麵,一聽石鬥說完,當即就決定給他一萬塊錢。石鬥怕有詐,就提醒他說:“你在考慮考慮,這裏邊可別有貓膩?


    當時,魯含說沒事,就把錢給他了。光頭青年拿著錢,接著就開車快速地跑了。望著光頭青年遠去的車影,魯含的心疼得霍霍的。他想,一萬塊錢不算多,可也得值三百多畝地的工錢。唉!一台收割算今天白玩了。


    馬繼成卸掉最後一個零件,看著魯含鐵青的臉,一笑,說:“我想了解一下裏邊的構造,要是壞了好修!”


    “你說得真好聽!壞了好修。”魯含鼻子一囊,說:“你還造呢!看把你能的,真是賴螛膜想吃天鵝肉。”說完,氣哼哼地往那邊的收割機走去。


    馬繼成聽後魯含的奚落一點沒惱,隨即一愣,接著靈光一閃。於是,他暗暗地笑了。


    一個多小時之後,馬繼成把收割機給鼓搗好了。他想到石碑上把褂子拿來穿上,到別的地塊再去割麥。誰知,他到了石碑跟前一看褂子沒有了。於是,他拿起手電照了起來。一照,他驚駭了,再仔細一看,石碑哪是真的,分明是一塊毛石。這時候,地的主人老曹迴來了。馬繼成一問,他才說了實話。光頭青年為了騙人,前天才埋了一塊石頭,說是他家的老祖墳。其實墳子根本不是他家的,是老曹家的。光頭青年的目的,就是誰如果給他碰壞了,他就能賺上一呱。如果碰不上,那就拉到。反正一塊爛石頭不要錢買。去年,他就埋了一塊爛石頭,叫割麥的一台收割機給撞壞了,賠了他不少錢。光頭青年嚐到了甜頭,今年就又故伎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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