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覺著屋外的天氣太冷了,便迴去給蘇北鳶取個手爐來。蘇北鳶就那麽靜靜的坐著,天也陰沉的很,空氣中是濕漉漉的味道,總感覺要下雪了似的。


    “閣主迴來了?”


    蘇北鳶迴過頭,看到兩個小侍女走進破影樓,悄聲說道。


    “什麽時候的事?”


    “哎呀,就剛剛啊,我剛看見閣主和謝圭大人他們進穀,這會估計要下馬了。”


    季月走出來將手爐遞給蘇北鳶,蘇北鳶站起身,向外走去。


    “夫人要去哪裏?”季月忙跟上問道。


    “夜雲傾迴來了,我去迎接他一下。”蘇北鳶腳步走的很快,季月也匆匆的跟著。


    蘇北鳶是想夜雲傾的,想見他,想跟他抱怨兩句。她拖著病中有些疲憊的身子疾步走院子,剛好看到遠處夜雲傾一行人正在下馬,她剛想迎上去,就看到絕影的馬背上還坐著一個人,她看不清是誰,之間夜雲傾將馬背上的人放下,抱著那人向一間偏僻的院子去了。


    季月跟上蘇北鳶看到那一幕,也不由的慌了神,試探著問道:“夫人,外麵風大,仔細著涼,要不還是迴去等閣主吧。”


    蘇北鳶沒有迴應她,隻是向著夜雲傾去的院子走去,走的有點急,幾次差點就摔倒了,季月連忙扶住她向前走去。


    蘇北鳶曾經轉過這個院子,隻是十分尋常並沒有引起過她的注意,她走過迴廊,路過窗子,聽到裏麵有人交談的聲音,是夜雲傾的聲音。


    “到底要怎樣治她。”


    另一個聲音顫顫巍巍的迴道:“這必須要有懂醫術了解脈絡,會內功,能懂得怎麽將身上毒利用內功排出來的人才行,小人不才,雖懂得幾分醫術,但對內功卻是一竅不通,實在無法解這毒,請大人恕罪。”


    夜雲傾製止了他:“我知道何人能解這毒。”


    另一個聲音猶豫著說道:“隻是這毒兇狠,解毒的人怕是要被反噬,會傷身,具體會怎樣小人也不能完全確認,還請大人三思。”


    屋內忽然靜下來,過了許久,夜雲傾顫抖了一下,但又似發了狠一般咬牙說道:“她決不能死,救她,就算傷多少人也在所不惜。”


    他後槽牙咬的生疼,手指死死的攥住掌心:“去請夫人來。”


    “閣主!”謝圭驚到:“閣主,夫人才發過高熱......”


    夜雲傾做了極大的心裏鬥爭,發狠,顫抖著一字一句說道:“去請!”


    蘇北鳶站在門外,心涼了半截,季月也聽到了,她看到蘇北鳶的臉唰的變得慘白,想要扶住蘇北鳶,生怕她倒下,但蘇北鳶揮開她的手。


    “是”謝圭猶豫著答應,推門走出門,可他剛推開門,便看到站在門口,麵色蒼白卻麵無表情的蘇北鳶。


    “夫人。”他連忙單膝下跪行禮道。


    夜雲傾猛地迴過身,走向門口,看到蘇北鳶就站在門口,隻是冷冷的看著他,麵上是尚在病中的蒼白。


    夜雲傾神色有幾分慌張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麽,話到了嘴邊,隻變成了一句:“鳶兒,你來了......”


    蘇北鳶冷冷的勾了勾唇角,沒有理會跪在地上的謝圭,嘲諷的笑道:“我聽說,王爺有事找我,什麽事?”


    夜雲傾不知怎麽說,隻是看著她沉默著,蘇北鳶嗤笑一聲,慢悠悠走進屋裏,屋裏站著一個老大夫,床上躺著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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