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雲傾皺皺眉,疑惑道:“郡主年幼時為何被姬先生救的?”


    紀蘭道:“我聽府裏的老人說,郡主五歲便動身往雲中去,因年幼體弱,途中體生寒症,命懸一線,正巧偶遇姬先生,姬先生才救過郡主一命,隻是這寒症不能根治,雖平時無礙,但若偶爾生個小病便會高熱不止,還會感到體內極寒,跟了姬先生這些年,倒是極少有此狀況,數年也不曾發熱一次。”


    夜雲傾點點頭:“知道了,下去吧。”


    紀蘭屈膝福身端著水盆下去了,夜雲傾走迴屋內,坐在蘇北鳶身邊,輕撫她的頭發,她的眉頭緊蹙。


    “鳶兒,你到底有什麽事瞞著我呢。”他輕聲開口。


    夜雲傾守著蘇北鳶一直到傍晚,中間蘇北鳶幾乎一直在昏睡,期間隻喝了幾口水,也不吃東西,不知道自己是什麽狀況,夜雲傾有些心焦,立刻派人去找外麵的大夫來給看看。


    剛派人出去,季月便急匆匆進來說道:“閣主,齊烈大人有要事求見。”


    夜雲傾不安的站起身,低頭看了蘇北鳶一眼,吩咐季月好好照顧蘇北鳶。


    他走出門去,天完全黑了下來,入夜的初冬格外寒冷,夜雲傾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廊下站著一個身穿盔甲的的男人,昏黃的掛燈下看不清麵容。


    看到夜雲傾出來,齊烈迎上前,跪在夜雲傾麵前重重磕頭道:“王爺!屬下有急事來報。”


    ——————


    蘇北鳶睡了整整一天一夜,她身上疼的厲害,感覺非常冷,在被窩裏打著冷戰。紀蘭在一邊憂心,雖然叫了其他大夫來看,但喝了藥也是收效甚微,夜雲傾昨夜出去後也再沒有露過麵。她摸過蘇北鳶的身子,燙的厲害,但她知道蘇北鳶現在一定覺得很冷,身上也出了一身冷汗。


    到了第二日中午,蘇北鳶才恢複了一絲意識,掙紮著說想吃點東西,紀蘭連忙讓人端了肉粥來,也不過喝了幾口就喝不下了,藥也不知喝了幾碗。蘇北鳶強打起精神,掃了周圍一眼,都是服侍的侍女,等著她吩咐。


    “夜雲傾呢?”她虛弱的厲害。


    季月欲言又止不敢說,紀蘭卻有些氣不過,緩聲說道:“王爺說有要緊事要出去幾日,請郡主好好休息養病。”


    蘇北鳶也不知聽沒聽進去,隻是昏昏沉沉的應著,季月見紀蘭這樣說,連忙接上:“閣主說事情實在要緊,隻能吩咐奴婢等一定要盡心照顧夫人,閣主說一定盡早趕迴來,還請夫人不要受累,要好好養病。”


    蘇北鳶病中知道夜雲傾有事不在,雖有幾分失落,但也不埋怨,畢竟他有什麽大事,她也沒辦法,便應了一聲,想著自己還是老實躺著養病。


    這病一躺就是燙了兩日,到第三日下午方才好些,燒的不那麽厲害,隻是依舊有些咳嗽,她吃了些東西,重新給自己開了藥,吃了藥,好的更快了些。


    隻是夜雲傾還沒迴來,蘇北鳶其實心中又一絲絲小小的不滿,但她也隻是覺得有點委屈,畢竟自己那麽難受的時候夜雲傾不在身邊,總是覺得缺了一絲安全感。


    到第四日基本不燒了,隻是還是感覺不太舒服。蘇北鳶覺得自己在床上躺了太久,想要在院子裏走走。季月便拿了一件厚厚的披風給蘇北鳶披上,蘇北鳶坐在廊下看著眼前如枯木般的一株梅花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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