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張良生也是微微一凝神,在憐兒的注視下凝聚魂力用力在這乾坤戒裏布置的屏障上一衝擊,頓時就反饋來了一陣強烈的震動,錢屍伯的乾坤戒也是頓時發出了一怔深紫色的強光,但是這種光芒也是轉瞬即逝,倒是嚇了張良生一大跳。


    憐兒的美眸裏也是閃過了一抹驚歎,道:“錢屍伯也不愧是五葬天後期的強者,布置下的屏障恐怕也不是那麽輕鬆就可以打破的。張少主,你可以再試試,要是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可以讓古師來幫一下忙的。”


    張良生搖搖頭,道:“我想應該不需要了,剛才那一下我其實也保留了力量,但是現在我大概已經知道這個屏障的強度了。”


    說罷,張良生將乾坤戒輕輕放置上桌子上,帶著戒指伸出的手掌也是漸漸凝聚起了一陣強烈閃爍的白光,一股磅礴的魂力波動開始在空氣中震蕩,憐兒在一旁感受最為強烈,看著張良生那專注的身影也是一時間顯得有些恍惚起來。


    同樣和自己一樣是五葬天前期,但是此刻憐兒已經完全清楚了張良生的實力在一個自己根本無法比擬的階段,而她也是第一次發現,原來張良生專注起來的時候模樣這麽帥氣。意識到自己居然開始欣賞起了張良生,憐兒也是不禁心髒忽然一跳,自己也是驚到了。


    就在憐兒胡思亂想的時候,驟然間強烈的紫光居然直接包裹了整個屋子,良久之後強光才全部消退而去,旋即張良生也是大大地吐了一口氣,擦了一把自己額頭上的汗珠。


    “真是讓人頭疼,錢屍伯也是有兩下子,沒想到僅僅是一層屏障居然也堅固到了這個地步……幸好我的魂力也恢複了不少,不然還真不好打開。”


    “好了嗎張少主?”


    “嗯,最大的難點已經攻克了。”


    看著張良生露出微笑,憐兒也是感到滿足,她無聲一笑站起來道:“既然成功了那憐兒也就先迴去了,張少主,今晚憐兒隨時等待你的唿喚。”


    “好,等在下準備好了就請憐兒姑娘過來。”


    將東西全部整理好之後張良生也是沒有猶豫,開始按照公孫古師給自己留下的葬藥配方製作起了葬藥。隻不過很快張良生就遇到了一些問題,原因是因為藏藥配方之中煉製葬藥的思路和他所想的不太一致。


    根據他的煉製葬藥的經驗家來說,在煉製這種需要補給三魂七魄缺陷類型的本源性葬藥的時候,最好還是要以慢火長時間進行煎熬最後進行凝滯。可是從藥引的選擇開始製作此葬藥的人的思路似乎就有極大的不同。


    難點不在於理解,而是在於首先要拋棄自己的固定觀念,這讓張良生也是吃了不少苦頭。好在他的基本功紮實,在熟悉了一段時間以後也漸漸是明白了此人的用意。但就結果來說的話,其實他的做法也並沒有違背原理。


    這種情況對於學習煉藥術的葬


    師來說也是極為少見的事情,不是張良生的知識不夠,實在是這個人的煉藥方式太過獨特了。這也是讓張良生不禁好奇起了他的真實身份。


    難道會是皇家已經逝世的那位古師嗎,可如果是這樣的話公孫古師也不至於認不出此人才對,說不定也可能是和他們張家有些淵源的人物也說不定。想了半天也沒有得出答案,張良生索性也是不再多想。


    久久地注視著安靜地躺在桌子上的陳舊的葬藥配方,因為已經過了十幾載的歲月了,葬藥配方的邊角已經破損得厲害,但上麵的內容記載依舊是十分清晰可辨。


    張良生的嘴邊抹起一絲善意的笑容,低聲呢喃道:“雖不知前輩是哪位,但晚輩張良生還是因為前輩留下的配方收益頗豐,再次就謝過了。”


    把新舊兩個葬藥配方都是小心翼翼地收起來之後,張良生休息了一會兒,旋即把相應的藥材拿出來也是開始正式進行了藥劑的配置。當完成這一切的時候,張良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


    不久之後,房門也是被輕輕敲響,張良生過去一打開,發現穿著一身睡裙打扮的憐兒姑娘已經是出現在了門口。憐兒姑娘的打扮雖然樸素,卻依舊無法掩飾她這個人自帶的那種美麗和自信。


    “辛苦你了張少主,這麽晚還沒睡。”


    “不礙事不礙事,憐兒姑娘多慮了快快進來吧。”


    張良生把憐兒讓進屋子裏,瞬間小屋子裏出就多出了一陣陣好聞的香味,聞著沁入口鼻讓他心曠神怡的香氣,張良生也是忍不住想豪門家的女孩兒就是會打扮啊,在裝點自己這件事情上是不留餘力的。


    這種胭脂是特質的胭脂,從氣味上張良生就可以分辨出此中混有好幾味以香氣著名的昂貴藥材。別說是一般葬師了,他自己估摸著公孫家的財力買這些東西也是相當的肉疼應該。


    “張少主?你怎麽了?”看張良生一臉感慨的樣子,憐兒不禁有些好奇的問道。


    聽到憐兒親切的問候,張良生立刻迴過神來,道:“沒什麽,那麽憐兒小姐你先去那裏做一會兒吧,我去把東西準備一下。”


    聞言,憐兒也是乖巧的點點頭,按照張良生的吩咐去做準備接受治療的準備了。按照藏藥配方已經把葬藥給煉製出來了,治療本身倒是不費事,主要的難點還是在是否可以按照那老前輩留下的配方把葬藥給煉製出來。


    一旦葬藥成功煉製之後,剩下的就隻是輔助憐兒姑娘將藥物全部吸收下去。當然光憑這麽一次是不可能見到成效的,但張良生如今也沒有剩下多少時間,自然不可能等到確認憐兒姑娘痊愈之後再離開。


    於是張良生就留下了詳細的說明,在給憐兒結束治療之後讓他記得把這個東西拿給公孫古師,他相信隻要古師一看就會知道該怎麽去做。那老前輩留下來的藏藥配方,張良


    生也已經是按照自己的方式重新進行了撰寫。


    接下來公孫家族的人隻要按照藥方上的囑咐將藥物煉製出來,在搜尋藥材的時候公孫家族可能會遇上一些問題,但相信憑借他們這種豪門的財力,幾株比較不好采集的藥物也應該能在黑市之類的地方取得。


    再不濟公孫家族本身就是拍賣行起家的,用以物換物的方式換取藥材也是沒有問題的。好在那幾株價值昂貴的都是使用期限較長的藥物,本身在去除補給營養的根莖之後也能保有較長的時間。


    根據公孫古師的話,公孫家族懂得煉藥術的葬師雖然不少,但是像張良生這種大師級別的人才卻是寥寥,這也是讓他在提及這件事的時候好不遺憾的樣子。但對此張良生也並不擔心。


    再安慰了古師一番之後,張良生告訴他,那幾株珍貴的靈草雖然難得,但是處理起來的難度並不高,硬要說的話還是屬於煉製容錯率較高的藥物。耐用量大,並且具有極高的容錯率和溫和的性質,這也是那幾株靈草珍貴的原因。


    另一天張良生也是沒有急著離開,在靜心修煉一個上午觀察了自己體內的反噬情況。繼上次檢查之後已經是隔了有數月的時間,但是情況的改善卻似乎依舊不容樂觀。


    變化是有的,根據他自己的感受來說,反噬之後造成的內傷已經恢複了個七七八八,但是現在這恰恰也是最讓張良生頭疼的地方。以前他也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如果按照常理來說,內傷已經恢複,靈氣周天的運轉也沒有遇到困難,那反噬狀態也應該消失才對。


    可是現在情況並沒有按照他的想法發展,張良生這段時間一直是沒有把修煉的事情給放下,加上有葬藥的輔助他的內傷恢複的速度也是十分驚人。


    反噬的狀態就像是壓在他心頭的一個大石頭一樣久久沒有任何變化,張良生覺得如今就隻剩下了一個辦法了。那就是要把出現反噬狀態的根本原因給找出來,如若不解決這個問題,他甚至連重新迴到葬靈閣都將做不到。


    到傍晚左右的時候,接受了治療的憐兒也是在沉睡過後徐徐恢複了意識,張良生收到了消息之後就立刻前去觀望,經一番檢查以後張良生發現她的情況已經有了明顯的改善。


    當然從外人的角度看這種改變是很難感覺到的,但公孫古師在來到之後也是隨張良生之後立刻就感覺到了憐兒姑娘的變化,最高興不過的那個人自然也就屬公孫古師莫屬了。


    畢竟在過去公孫古師為了治愈憐兒姑娘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如今這心頭病被張良生給解決了,他對張良生萬分感激的,本來還想留下後者晚上好好慶祝一下,但張良生也是苦笑著推辭了,他現在剩餘的時間已經不多,加上還有葬家大會要去費心準備才行。


    翌日等張良生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4點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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