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說完這句話,公孫古師的神色也是多少顯得有些暗然無光了起來。


    “隻是話說迴來,要是你張良生也沒有辦法,那恐怕憐兒就真的隻剩下沒有多久的壽命了,我們公孫家族已經是用盡了一切的辦法,一旦頑疾爆發,我們也將無計可施……”


    公孫古師的神情一震,立刻道:“自然沒有任何問題,葬藥配方也都好好的保存在我的手裏,這個你不必多慮就是。隻不過這有什麽用處嗎?按照他的辦法去做如今憐兒的病情也很難得到改善了。”


    張良生神秘一笑,道:“這個我當然也很清楚,但是古師您剛才也說了,既然那人也是葬經的傳承者,那研究過原有的配方之後說不定就能從中找到一些思路。當年的憐兒小姐還過於幼小,如今已經成年身體素質更是強了不知道多少倍,未必就完全沒有希望。”


    公孫古師先是一怔,理解了張良生的意思之後也是恍然大悟道:“還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這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麽……是了是了,這事兒可不就是這個理麽,等著,我這就把東西給你。”


    公孫古師滿意的哈哈一笑,旋即在一瞬間手掌迅速在兩人眼前翻轉,葬藥配方和葬藥就瞬間出現在了兩人的麵前。


    “這個就是葬藥配方,而這個玉瓶裏裝著的就是所剩不多的給憐兒使用的成品藥。”


    張良生接過了東西,打開葬藥配方簡單看了一眼就立刻知道了公孫古師沒有欺騙自己。這上麵運用的原理和方法張良生的腦海裏一個個清晰的浮現起來。看過了原有配方以後葬經的作用就體現出來了。


    不久之後誰都沒有催促張良生,默默等待著他研究配方結束,一刻鍾左右過後張良生滿足的點點頭,公孫古師說道:“古師,東西我已經仔細看過了,根據藏藥配方上麵的內容我雖然不敢完全保證,但憐兒姑娘的病未必就沒的救。”


    一開始他在沒有任何線索的時候還真就覺得憐兒姑娘患上的是罕見的絕症,但這配方就相當於最有力的線索,根據配方在葬經之中一搜尋,一切他就瞬間都明白了。


    雖然不清楚當時公孫古師碰上的那人是誰,但張良生猜測那人遇到的最大的難題是憐兒當時還是太小,身體素質也弱的根本無法承受住葬藥狂暴的藥力,而為了給憐兒姑娘爭取時間他才是采取了一種折中之法。


    見自己來見麵張良生之後他是第一次露出這種充滿自信的笑容,公孫古師感覺自己心中一直懸著的一顆大石頭也總算是放了下來。果然,葬經的傳承者就是強悍啊。


    和張良生聊了一會兒,聽他把治療方案也基本都確定下來以後公孫古師的心情頓時也是一陣大好,下一刻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發出一聲沉吟長袖一抖,一塊精致的翡翠就出現在了張良生的麵前。


    “葬靈翡翠?”


    張良生和憐兒同時地喊了出來,前者忍不住有些驚愕的看向了他。


    “不錯,這就是葬靈翡翠。張良生,你既然已經完成了


    我的委托,我也必須有所表示,這葬靈翡翠主體在你身上,剩下的這塊我也就給予你好了。”


    “主體……?”張良生不禁好奇地歪了一下腦袋,一臉的不解。


    公孫古師忍不住搖搖頭苦笑道:“你居然不知道你身上的是主體葬靈翡翠?”


    “不瞞古師,葬靈翡翠根據品級需要分幾個大段我清楚,但主次之分倒還是第一次聽說。”


    不得不說此刻張良生的內心還是有些複雜的,因為他發現有些事情他終究是沒有能瞞過公孫古師。果然他已經看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嘖嘖,和你認識的時間越長,我就越是搞不懂你小子腦子裏裝的都是什麽了,難道葬經的傳承者都是這麽特殊的麽。”


    不過嘴上雖然這麽說著,公孫古師依舊是鄭重的把手中的葬靈翡翠交給了張良生。


    “別的我就不多費口舌了,你隻要記住主體將會吸引其餘所有葬靈翡翠的碎片,等碎片全部收齊完畢,通過能量進行激活之後葬靈翡翠自然也會發揮它自身應有的功效,而這也是葬靈翡翠主體最核心的作用。


    當然激活可不如說著那麽容易,這需要你消耗巨額的魂力進行煉化就是了,至於收集你也不必太過著急,順其自然就是了。”


    張良生默默點點頭,心中也是忍不住感慨公孫古師的博學。


    “行了,該說的我也已經都說過了,剩下的事情你們自己處理吧。”


    “嗬嗬,張良生,那憐兒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張良生看著兩個說走就走的老者,不禁慌忙地說道:“等一下古師!我還沒說一定能把憐兒小姐治好啊!這個葬靈翡翠我先拿不合適的!您還是收迴去……”


    公孫古師擺了擺手,道:“你無需在意這種小事,那個東西就是放在我這兒也已經沒有什麽用了,你拿著就是了。”


    說罷,公孫古師也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對著張良生說道:“哦對了,你小子要是覺得補償不夠的話,憐兒丫頭就留給你看著處置好了,哈哈……”


    這兩個老不正經離開之後,張良生和憐兒也是陷入了一片尷尬的沉默之中。


    張良生心中也是一陣尷尬,摸著後腦勺苦笑道:“古師也真是夠喜歡開玩笑的。”


    憐兒抿嘴輕輕一笑,道:“是呢,古師本來性格似乎不是這樣的,這次也是詹爺爺在這裏,所以才變成了這個樣子……不過我其實還是比較喜歡這樣的古師的。”


    張良生恍然地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古師本來就是這種……呃,沒有別的意思啊,就是老不正經的性格。”


    憐兒默默起身一邊收拾剩下的茶具一邊說道:“哪怕是我們公孫家族自家的弟子,見了古師都是脊背發直,說實話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古師的這種樣子。”


    張良生仔細想了想,忽然覺得的確也是這麽一迴事。古師那可是整個葬師界都需要仰望的人物,別說是這樣開小輩的玩笑,就是坐下來和你


    心平氣和的談話,那都是無數葬師爭破頭皮要爭取的機會。


    憐兒看了一眼張良生,道:“那張少主你也早些休息吧,憐兒也準備迴去了。”


    張良生一怔,旋即想起了什麽一樣立刻說道:“憐兒小姐且慢,有事情我差點忘了和你說了。”


    憐兒歪了歪小腦袋,好奇地說道:“有什麽事情張少主你盡管吩咐就好了。憐兒會盡力而為的。”


    “噢,倒不是關於我自己的事情,就是今晚可能需要憐兒小姐到我這裏來一趟……”


    張良生此刻腦海裏也是想著關於葬藥配方的事情他覺得如果沒有意外的話,要不了多久自己就能從這個葬藥配方裏煉製出新的葬藥配方,具體的治療方案也是想了個大概。但是張良生卻沒有意識到自己如今說的話讓憐兒聽了是極度曖昧容易產生誤會的話語。


    “張少主……你……”


    張良生看向了憐兒,見她泛紅著俏臉,低垂著眼簾有些為難的樣子,張良生瞬間就明白了人家姑娘肯定是想歪了,慌張地擺手解釋道:“憐兒小姐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說想盡快著手開始治療,並不是對你抱著歹意的。”


    憐兒一怔,旋即抱歉一笑,小臉卻是顯得更紅了,幾乎要滴出血一樣。


    “那是憐兒誤會了張少主了……嗯,憐兒知道了,什麽時候需要過來隻要通知一下就可以了。”


    張良生尷尬地撓了撓頭,說實話他也不是什麽正人君子,現在臥室之中流淌的旖旎氣流也是讓他心中略顯毛躁。


    “那就麻煩憐兒小姐今晚等一等了,可能時間會比較晚,但是我覺得還是盡早盡情治療比較好,這樣我心裏也有個底。”


    “沒問題,張少主不必把這種小事放在心上,是憐兒有求於張少主,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待憐兒把茶具洗好了,同時也恢複了緊張的心緒之後,迴來的時候發現張良生手裏拿著個乾坤戒,一臉納悶的模樣。憐兒看了一下,旋即立刻就發現了這是耿興騰交給張良生的錢屍伯的乾坤戒。


    “這個乾坤戒……”憐兒靠近看了一下,有些遲疑地說道,似乎是不太確定自己的想法。


    “噢,是錢屍伯的,我想試著打開但是總感覺會有陷阱,就一直在猶豫要怎麽打開呢。”


    憐兒一怔,旋即嫣然一笑,為張良生解釋了起來:“張少主多慮了,所謂的乾坤戒上是無法布置什麽陷阱了,而且如今錢屍伯已經死了,這種可能性自然就更低。最多乾坤戒上就是會有一層屬於原主人布下的屏障而已。”


    “也就是說,我隻要把這個屏障給打破的話就能拿到裏麵的東西了是嗎?”


    “沒錯,所以張少主也不必多慮,屏障破碎是不會傷害到裏麵的物品的。”


    張良生聽了以後也是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笑道:“原來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嘿嘿,一直擔心錢屍伯那個老混蛋會在乾坤戒上布置陷阱就一直沒敢動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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