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那個卡片有什麽古怪嗎?張良生好奇地瞥了一眼那金色的邀請函卻沒能看出什麽貓膩。


    但是當張良生等人要往裏走的時候,緊接著也有另一隊人馬來到了這個院子的門口,和他們這一隊不同,那都是一群穿著火紅色和橘黃色的衣裳的年輕人,顯得風風火火的樣子,一個個臉上都興衝衝的。


    當然,就算張良生一眼就看得出他們不過是13,4歲的孩子,卻依舊不敢小瞧他們。空氣中傳來的熟悉的靈氣波動,張良生就是再傻也知道了這群孩子居然一個個都是身手不凡的葬師。看他們那身相近的打扮,估計也是出自同一個流派的。


    而當這群孩子拿出他們的邀請函的時候,張良生似乎才明白了什麽。他們出示的隻是一張黑邊藍底的邀請函,材質似乎也和詹景天手中金色的邀請函有些差距。難道這公孫拍賣會也是存在貴賓製度嗎?


    張良生忍不住好奇就對詹景天詢問了起來:“老先生,剛才我看到你出示的那個金色邀請函和別人的不一樣,這裏麵或許有什麽蹊蹺嗎?”


    詹景天聽聞嗬嗬一笑,旋即道:“也談不上,隻是我個人和公孫家的老頭子有一些交情,所以才有這種金色的邀請函。也就是說,我們是作為公孫家族的客人,而不單純是拍賣會的客人而來到這個地點的。”


    “原來如此……”張良生恍然地點了點頭。


    “要說還是老爺子你的麵子大啊,要是我們樂正家的人獨自來了,肯定是得不到這種待遇的,我老爸實在是太沒出息了,一點人脈都沒有,嘖嘖。”樂正應天大大咧咧地說道,絲毫沒有顧及。


    孤雨嗔怪地看了她老爸一眼,小聲斥道:“你少說這些沒用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爺爺和詹爺爺的關係……”


    張良生挑挑眉,興趣盎然地跟在後麵,默不作聲地聽起了他們的對話來,聽他們的意思似乎還有一些蹊蹺啊?


    樂正應天哼了一聲,大聲道:“那關我什麽事,要不是臭老頭喜歡總是把自己關在家裏,樂正家族的人脈關係圈子也不可能這麽慘淡嘛,雖然那是你爺爺,但是不對的事情就是不對的,丫頭,你迴去也給我好好勸勸你爺爺,想想我都頭疼。”


    詹景天溫和的笑著道:“應天,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樂正老哥一生癡迷於鑽研葬術,這實則是葬師界罕見的真葬師,你更加應該對樂正老哥抱有敬意才是。”


    樂正應天苦笑道:“老爺子說的是,我定當反省……隻是話說迴來,孤僻到他那個程度,其實已經對家族都產生影響了……就比如說這次我家丫頭的親事吧,本來憑借我們樂正家族的底蘊和曆史,怎麽也得嫁個一流傳統家族的小帥哥,這迴倒好,一個二流都算不上的家族居然能和我們提親了,唉。”


    眾人聊著,也是來到了莊園中一個春暖花開的院子裏,這裏的色調和裝飾與外麵大不相同,一片綠意盎然,如同一片亙古不變的春的世界一般,鳥語花香,沁人心肺。


    張良生正讚歎地看著這裏的美景呢,卻不遠處聽到了孤雨的尖叫:“我才不嫁!打死我都不會嫁的!”


    樂正應天很同情地拍了拍自己女兒的肩膀,旋即沉痛道:“丫頭,你放心吧,你爹我一定會好好努


    力一下,幫你勾搭一個質量更好一點的小帥哥的,那個大胖子別說你了,你老爹我看著都想吐啊,也不知道你爺爺是腦袋哪根筋搭錯了……”


    孤雨氣得大跳,道:“不用你瞎操心!你要是真心疼我就把什麽狗屁的親事給我徹底退掉!我誰都不嫁!”


    樂正應天不滿地嗬斥道:“這就是你的任性了,丫頭,你就不知道看看你姐姐和你妹妹嗎?你姐姐也為家族嫁了出去,你妹妹也已經答應了願意嫁給家族指定的人選,就你脾氣倔,真是。”


    “你有本事把我手腳都打斷,說不定我就會聽你的話嫁出去呢?”孤雨冷笑著說道,但是眼裏因為憤怒都浮現了一絲的水霧。


    “敗家丫頭你又欠打了是吧?”樂正應天罕見了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怒意,女孩子嫁人天經地義,這對他來說根本連問題也算不上,再說了,孤雨好歹也是自己的親生閨女,他自然也不可能讓她嫁一個人渣。


    那一個門當戶對的婚姻,她到底有什麽好拒絕的呢?


    張良生有些同情地看著樂正應天,心想大叔你就是做夢都想不到你閨女是一朵盛開的百合花吧,而且,一個說不好,她和我還是情敵關係呢。


    張良生心裏也是不禁一陣頭疼,正苦惱要不要把孤雨的事情告訴這位和自己合得來的大叔,讓他想辦法好好整治一下這個冰山美人的時候,忽然,張良生感覺到了兩道冰冷的視線。


    孤雨此時此刻正以無比怨恨的目光凝視著張良生,張良生不禁脊背汗毛都豎起來了。


    但是正當張良生緊張不已的時候,他忽然見到那雙充滿了憤怒的美眸了,忽然漸漸有水霧浮現,旋即張良生看到了她眼中的一縷悲傷。


    之後就見她猛地轉過身,用力快速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旋即就深深地垂下小腦袋,跟著詹景天和父親走向拍賣場了。


    張良生忽然心裏也是升起了有些複雜的情緒。或許她也是一個可憐人罷了,畢竟愛情猛烈如暴風雨,她說不定一開始也並不是像現在顯得無比堅決又倔強,或許對於自己喜歡女人的這個事情,她自己也因此苦惱過很長時間也說不定。


    唉,還真是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啊,張良生歎了口氣,也跟著他們走進了拍賣場之中。


    拍賣場倒是和張良生想的不太一樣,本來看著外麵古色古香的院子和各種曆史感非常的濃厚的裝飾風格,以為拍賣場裏麵也會是這個樣子,但是裏麵卻意外的幹練,裝修精簡。


    拍賣會的場地大概有500平米左右,一共有三層,而張良生等人是在第三層,也就是拍賣會場地中最高的地方,座位和座位之間有著充分的空間。


    因此容納量並不算多,但是每一個有資格參加這場拍賣會的人都將獲得最好的體驗張良生是這樣理解公孫家族對於拍賣會場地的安排的。


    這裏的人們幾乎沒有一個看上去是窮酸的,但是也沒很難見到刻意炫耀自己財富的那種外麵世界比比皆是的暴發戶,每個人的素質看上去都很高的樣子,互相禮貌地交談著,而身上穿的衣服,大部分人似乎都穿來了自家門派的製服的感覺。


    經常可以看到好幾個穿著同一種類型的製服的人們坐在一起的樣子,像


    張良生這樣穿著休閑服飾的人雖然有卻屬於極少數。


    而這時張良生才發現了一個細節,就是孤雨雖然也和自己一樣打扮的很個性,但是腰間卻多了一枚青色和白色相間的巴掌的玉佩係著。而樂正應天的腰間也有一塊相同的玉佩,他意識到這可能是他們家族的人都在攜帶的東西。


    玉佩非常的漂亮,而且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張良生以前是從來沒見過這種類型的材質的對於天才地寶,特別是玉石和藥材張良生一直是充滿興致的。這可都是好東西呀。


    “這裏就是幾位的坐席,請坐下稍等片刻,馬上就會有下人送來飲品和甜點,如若還有什麽額外需要的東西,請不要顧慮隨時唿叫小女就是了。”


    一名剪著齊肩短發,麵龐如瓷娃娃一樣精致可愛的女孩子此刻半蹲在詹景天的身邊,對著他恭敬地一低頭,旋即露出了一抹有些羞澀的笑容。


    她和其他的女仆似乎有些不同,穿著一身紅白相間的短裙式的華服,這一身打扮看上去顯得頗為奢華。


    “憐兒小姑娘,辛苦你了,我們這裏不需要什麽的,你趕快迴去休息吧,嗬嗬,順便替我和你父親問個好。”


    “是,詹爺爺。”叫憐兒的姑娘笑的很甜,看上去頗為惹人憐愛。


    張良生看得也是有些入迷,旋即又看看身邊一臉冷淡,翹著二郎腿的孤雨,不禁歎口氣,搖了搖頭。旋即就感覺到兩道銳利的視線狠狠刺痛了他的麵頰。


    “人比人氣死人啊……”


    “怎麽?皮癢了?”孤雨冷笑一聲,咬牙對著張良生說道。


    樂正應天色眯眯地看著憐兒,嘿嘿笑道:“小丫頭你變得更漂亮了啊?來,讓叔叔給你檢查一下,看你是不是真的長大了。”


    張良生目瞪口呆地看著樂正應天居然堂堂正正地對足以當自己女兒的女孩出口調戲的樣子,不禁心裏是好笑又佩服,果然,自己是非常喜歡這個大叔了,太合他的口味了。


    接下來讓張良生有些訝異的一幕發生了,他本來以為這個叫憐兒的漂亮女孩一點會生氣。


    但是她卻隻是小臉微微泛紅,旋即嗔怪地看了一眼樂正應天,旋即吐吐舌頭,道:“樂正叔叔討厭,憐兒已經不是可以讓叔叔檢查身體的年齡了哦,畢竟……憐兒已經是一個女人了,不是當年的小娃娃啦。”


    說罷,憐兒看著盯著自己一臉幸福的快要流出口水的樂正應天嫣然一笑,旋即又是恭敬地一鞠躬,旋即優雅地離開了。


    “哎喲我的媽啊,憐兒這丫頭……這要是再長大一點還得了?實在是太……”


    樂正應天感慨不已,卻忽然感覺自己的腦袋被人狠狠敲了一下,頓時疼得大叫了出來。


    “我靠,哪個王八蛋打我,看我不……”


    樂正應天正憤怒地找著兇手,就看到自己的女兒麵色冰冷,像看著臭蟲一樣的


    厭惡視線盯著自己。而她的小拳頭此刻握的死死的。


    “呃……那個,誤會,哈哈,一切都是誤會。丫頭,迴去以後不許告訴你媽媽哈。”樂正應天立刻就尷尬地哈哈笑了起來,但是見孤雨的臉色依舊沒有任何變化,脊背漸漸出現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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