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我開靈大殿豈是你一個外人可以私闖的!月央兒小姐!看在天啟者的元長老和我開靈宮教主有著幾分私交的份上,今日這個小子口出狂言的事情我不會再多追究,但是你立刻帶著他速速離開我開靈宮!”


    曆長老露出了極為震怒之色,那蒼白的麵龐都是因為怒氣浮現了一抹紅潮,而月央兒也是頓時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她倒不是畏懼開靈宮,而是因為不想讓天啟者因為自己和各大家族把關係搞僵,所以才會這麽為難。


    然而張良生和月央兒的立場完全不一樣,他雖然名義上是代表紫家參加了這次的玄師大會,但是實際上他並不屬於任何一個或者葬師家族的勢力。


    此刻也是充分發揮起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的光棍精神,冷笑一聲直接當曆長老不存在,大搖大擺地身子一轉就朝著宮殿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


    “既然曆長老不願意配合,那晚輩也就不客氣了。”


    張良生並沒有打算在這個曆長老的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如今的當務之急就是盡可能趁早把冥古聖王給抓住。就算真的隻是一場誤會,而他此次無禮的行動會得罪開靈宮張良生也不會感到絲毫的畏懼。


    但是他也並不傻,和曆長老這麽一二而去他也是看出了月央兒在立場上的難處,於是低聲對她說道:“如果打起來了你也不要多管,畢竟天啟者聯盟的立場還是很特殊的,如今不能再讓天啟者聯盟遇到更多的麻煩了。”


    “張良生……”月央兒看著張良生臉上那抹微笑,心裏也是升起了一抹感動,但是同時一種莫名的愧疚也是讓她不禁慢慢垂下了頭。


    “放心吧,這個老頭子雖然不弱,但是我也不比他差到哪裏去。”


    張良生剛說完下定決心要硬闖的時候,曆長老也是徹底暴怒了,轟地一聲巨響,隨著他狠狠一甩那寬大的袖子,在他身邊也是有恐怖的氣息爆發了出來,堅硬的大理石石板都是徹底掀飛碎裂,在地麵上也是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紋痕。


    “哪裏來的不學無術的野小子!既然你這麽不識好歹,今日老夫就要讓你這個私闖我開靈宮的家夥好好嚐嚐惡果!”


    張良生冷笑了一聲,道:“曆長老何必這麽大的火氣,莫非……曆長老和我們正在追尋的目標難道也是有一些聯係的?或者說,其實還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看到曆長老這震怒的樣子張良生心中也是基本已經確定了冥古聖王就是在他背後的那個金碧輝煌的巨大的宮殿中的事情了。而曆長老這種反常的暴怒的狀態,也是讓張良生內心苦笑了一下。


    按理來說的話,天啟者聯盟的人已經都說了是在追捕一個罪犯了,三大門派雖然在葬師界是無法動搖的曆史悠久的豪門望族,但是就算如此,他們也不至於如此頑強的和天啟者聯盟進行對抗。


    但是如今張良生很清楚,和這個暴怒的老頭講道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看那臉上那充滿了殺意的表情就知道,如果不把他給徹底擊敗,恐怕這個家夥是誓死不會讓他和月央兒進入開靈大殿的。


    “受死吧!你這個無禮的小崽子!老夫要你為你自己狂妄的舉動付出代價!”


    “臭老頭,看你是長輩才叫你一聲長老,看你反抗這麽激烈的樣子,要是那宮殿裏沒有鬼小爺我跟你姓!打就打,誰怕誰!”


    進入了一葬天之後張良生在對戰的時候底氣也是比以前更加充足,而如今又是靠著地皇金創藥一舉直接步入了一葬天的巔峰。


    眼前的這個被月央兒稱為曆長老的老頭,張良生可以感覺出他的實力也是和自己一樣是一葬天。


    然而張良生看著這個朝著自己猛衝上來的老人,心裏卻有著一股莫名的自信,覺得自己就是有辦法擊敗這個老頭。


    雖然是同等級的前輩強者,但是張良生如今卻不會有任何緊張或者害怕的感覺了,反而隱隱覺得,自己應該可以以巨大的優勢將這個曆長老給擊敗。


    在張良生和曆長老那一紅一藍兩道身影猛烈地在虛空中碰撞激鬥起來的時候,月央兒隻能是一臉擔憂地站在一旁祈禱著張良生可以擊敗這個令人討厭的老頭。


    如果可以的話,她當然也是想幫助張良生一起參加戰鬥和曆長老對抗,但是月央兒並不能這麽做,一旦她這個背負著天啟者聯盟名聲的天啟者擅自和三大門派的人打起來,事情可就大條了。


    更何況如今的天啟者聯盟因為冥巫一族的事情,也是有點在家族麵前損失了不少威嚴的感覺,如果她在冒然出手,恐怕就會形成雪上加霜的情況。


    但是從一開始的擔心,月央兒的心態也是漸漸平穩安定了下來,而同時,心中也是浮現起了一股深深的震撼。她有些感慨地望著那如行雲流水一般,一邊躲避著曆長老猛烈的攻擊,一邊同時進行著聰明而犀利的反擊的張良生,不禁對於這個年輕男人的未來充滿了好奇和期待。


    張良生如今展現出的天賦實在是太可怕了,雖然月央兒本身也並不是一個資曆很深的葬師,但是這些年在天啟者聯盟擔任天啟者,她也是見過了不少同輩分的葬師,而其中,幾乎沒有一個人擁有著像張良生這種天賦。


    曆長老和張良生都是近戰係的葬師,也是戰鬥也主要是圍繞著激烈兇猛的軟博和格鬥進行的,兩個人對於體力和靈氣的把控和利用都顯得極為熟練,但是月央兒卻也從中看出了細微卻無比關鍵的差別。


    曆長老對於體力和靈氣的控製力很明顯是來於他常念累積的經驗,但是張良生如今嚴格來說是差了曆長老幾十年資曆的小輩,經驗根本無法和曆長老進行相比。但是他雖然不如曆長老老練,如今卻依舊可以和曆長老打得旗鼓相當,甚至在局麵上還稍稍壓製著曆長老。


    張良生的近戰格鬥充滿了靈性,而對於體力和靈氣幾近變態的控製力讓人很難相信這是可以在一瞬間做出的反應。月央兒很感慨,而對於張良生這種接近於本能反應的選擇和戰鬥方式,也隻能歸類到天賦二字之中了。


    月央兒想到這裏也是在心裏苦笑了一下,心想張良生可能是一個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的事情,自己不是在他僅憑著地皇金創藥就一舉從一葬天晉升到初期巔峰的就已經想到了嗎?事到如今再去因為這種事情而感到驚訝也無濟於事。


    顯然,發現了這一點的不止是月央兒,曆長老發現隨著和張良生纏鬥的時間越來越長。


    而如今反而是自己的消耗漸漸變得更加巨大,張良生漸漸掌握了戰鬥節奏的時候,麵色也是漸漸發青,豆大的冷汗不要命地順著麵頰汩汩流下。


    在開打之前,曆長老其實雖然感覺出了張良生和自己一樣也是一個一葬天的葬師而訝異了一些,但是也並沒有把他給放在眼裏。


    就算他是一個天才,曆長老也認為自己完全能夠憑借老練的經驗把這個猖狂的小子給狠狠地收拾一頓。


    甚至曆長老在和張良生開看戰之前,心裏還抱著就算殺不出他,也要讓他半死不活的惡毒的想法。


    然而如今曆長老發現了一個更加嚴峻的問題,這場戰鬥的導向根本就不在於他的選擇,而是在於張良生!


    先不說張良生的近戰能力,當曆長老發現自己的攻擊拳拳擊打到了張良生的身體上,他卻並沒有任何明顯的反應的時候麵色立刻就變了。


    這個小子的肉體到底有多麽強大啊!他到底是把自己的身軀強度給鍛造到了多麽變態的地步!


    曆長老捫心自問,他如今使出的一招招都是幾乎能夠要命的招式,絲毫沒有任何的保留,因為他就是抱著想把張良生給殺死的信念出手的。


    如果換做是開靈宮的年輕成員,挨了他如今打在張良生身上的任何一次攻擊,估計都會立刻就一命嗚唿。


    這種劇烈的反差也是不禁讓曆長老心裏開始發慌了起來,在開打之前他腦子裏可是從來就沒想過自己會敗給張良生的事情啊!


    可是如今那殘酷而令他甚至不敢相信的事實正在漸漸逼近他,曆長老感覺到,張良生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他的進攻套路,進而換了一種四兩撥千斤的對抗方式。


    讓曆長老心中感到很疲憊和無奈的是,和張良生那充滿了智慧和靈性的戰鬥方式不同。


    自己已經無法再在這種極短的時間內,麵對張良生這種充滿新意的戰鬥方式研究出一套相應的對抗套路了,隻能是硬著頭皮,拚命搜刮著腦海中幾十年來積累下來的戰鬥經驗和張良生周旋著。


    但是,最終那對曆長老這個在葬師界混跡了幾十載的老前輩來說,最為恥辱的一刻還是到來了。曆長老被張良生漸漸加快的攻擊節奏逼得節節敗退,如今已經無法主動發起任何攻擊了。


    體力和靈氣也是消耗到了一個極限,而張良生也是沒有給他任何喘息的時間。


    趁著曆長老的因為逼迫而露出了一個巨大的破綻,張良生冷笑了一聲,絲毫不留情地立刻對著曆長老的小腹重重地用充滿勁道的右腿一蹬,後者發出一聲悶哼,吐出一口殷紅的鮮血就朝著地麵飛速墜落了下去。


    但是這還不算完,張良生根本就沒有要放過曆長老的意思,這個老頭子帶著極強的殺意想要至他於死地的事情完完全全被張良生摸了個透,因為他也不會有任何的憐憫。


    下一刻,張良生的身影忽然一閃,隻在虛空中留下一連竄虛幻模糊的殘影,憑借自己那恐怖的速度比曆長老先一步到達了地麵,而雙眼也是精準地捕捉到了曆長老墜落的位置。


    在他快要落地的一瞬間,一個猛烈的迴旋踢,左腳也是狠狠地抽在了曆長老的腦袋上,“砰”地一聲巨響,曆長老整個人直接就被掃到一旁巨大的青石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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