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生也沒有再多說什麽,立刻就盤膝就地打坐開始運行起了靈氣,想要檢查並且恢複一下自己的狀態。


    而運行了一個周天之後,張良生再次慢慢睜開眼,吐出了一口濁氣的時候,他的嘴角也是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


    地皇金創藥的藥效實在是太可怕了,這一次,他不僅渾身上下的傷勢都得到了恢複,解開了冥古聖王在自己體內施下的封印術,而且實力也是得到了暴漲。


    雖然還不至於說讓他突破到二葬天,但是也已經沒有多遠了。


    張良生感覺到,他的實力如今已經開始步入了一葬天的巔峰。這完全是地皇金創藥的藥效。如果是現在的話,張良生感覺他未必就沒有和冥古聖王一戰的能力。


    而月央兒如今離張良生是最近的,第一個也是感受到了張良生運行完了周天後,渾身上下這種氣息的變化,不禁是驚愕地張大了嘴,仿佛見到了怪物一樣古怪地看著張良生。


    張良生也是發現了月央兒這種古怪的目光,不禁輕笑了一下道:“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


    月央兒上下掃了張良生好幾眼後才有些艱難地說道:“之前我記得你的實力是在一葬天吧?”


    張良生笑道:“現在也是一葬天。”


    月央兒的神色顯得有些嚴肅,道:“你現在嚴格來說是一葬天巔峰了吧?


    光憑一個地皇金創藥就能讓你從剛晉升到一葬天的階段一下子進入一葬天巔峰?這實在是太可怕了……你確定你吃的是地皇金創藥而不是別的藥劑?”


    張良生苦笑道:“你說呢,這藥劑可是元長老親自交給我的,哪裏會有錯。不過月央兒小姐,這種事情很奇怪嗎?地皇金創藥不是本來就可以幫助人提升功力嗎?”


    月央兒頗顯無力地深深歎了一口氣,道:“哪裏有你說得那麽簡單,葬師進入了葬天以後可是一步一登天,想進入巔峰,這需要的可不是一朝一夕的時間啊。


    說得難聽一點,有些運氣不好或者缺乏天賦的葬師可能一停留就是十幾年,而且這種例子在葬師界也是一點也不少見,可是你現在居然就靠著一個藥劑達到了巔峰……”


    聽月央兒這麽一說,張良生也是立刻就意識到了自己身上剛剛可能是發生了了不得的事情。但是至於為什麽會有這麽顯著的效果,張良生自己也是不清楚。


    “這種事情以後再說吧,月央兒小姐,我的實力如今也已經是恢複了,我們立刻就去捉拿冥古聖王吧,我能捕捉到他的氣息,還沒有走遠,現在去追還來得及!”


    月央兒也是立刻點點頭,二人的身影也是同時化為兩道速度極為恐怖的殘影消失在了這片森林之中。


    就如藏銀仙子在消失之前給張良生留下的訊息一樣,在追逐了一會兒之後,月央兒很快就無法把握冥古聖王的行蹤了,但是張良生卻是在藏銀仙子的幫助下可以做到。


    當他全神貫注去感受周圍的靈氣波動的時候,雙眼就可以看到一條極為細微的紅線,張良生知道,隻要跟著這條紅線一直追過去就可以找到冥古聖王。


    但是在張良生的帶領下,最終他們兩個人居然是來到了一處極為氣派而宏偉的莊園之中。


    而虛空中的那條紅線也是到了這裏以後就變得極為濃鬱,順著氣息眺望過去,張良生的眼中映入了一幢極為壯觀而華麗的宮殿。


    “這裏是……張良生,你確定你沒有找錯嗎?”


    月央兒和張良生兩個人雙雙穩穩落在了地麵上之後,和好奇地四處打量的張良生不同。


    月央兒的臉上頓時露出了困惑之色,甚至雙眼中也是出現了極度的不安,用力吞了一口口水,白皙的額頭上也是和剛才不同,滲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張良生看著月央兒身上這奇怪的變化,他的心中也是升起了一絲的好奇,但還是說道:“放心吧,我的線索是不會錯的,而且我已經知道冥古聖王的具體位置了,看到前麵那個金色的宮殿了嗎?他就在那裏。


    不過月央兒小姐,難道這裏是你很熟悉的地方嗎?我對這裏一點印象也沒有,完全是第一次到來,不過看這壯觀的景色……似乎也不是尋常之地吧?感覺和玄師府相比也是不遑多讓啊。”


    月央兒看著那座熟悉的金碧輝煌的宮殿,苦澀地說道:“當然不會比玄師府遜色,因為這裏是葬師一大豪門,開靈宮的總殿。”


    張良生的麵色也是不禁在一瞬間就僵硬了起來。他都有點懷疑起了自己的耳朵了,什麽?這裏是開靈宮的領地?可是他分明是按照藏銀仙子留下的線索追逐冥古聖王的氣息才來到了這裏的啊。


    忽然,一種極為令他感到不安的預想也是在腦海裏漸漸浮現了出來。而這種預想也是不禁讓張良生的脊背冷汗直流了起來。


    “張良生,你真的確定你沒有追錯嗎?”月央兒感覺自己的嘴巴裏很幹燥,她用眼角的餘光瞥了張良生一眼,看到他那冒冷汗的樣子,也是知道他和自己一樣,都是想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然而張良生並沒有迴答她,而這也是讓月央兒在心中無力地發出了喟然一聲長歎。


    他選擇了沉默,也就是表示,他是沒有追錯的,那麽按照張良生的意思,冥古聖王如今所處的位置,是在幾乎被稱為開靈宮的代表性建築的“開靈大殿”裏麵。


    一陣壓抑的寂靜持續了一陣之後,張良生也是深深唿了一口氣,旋即眼神也是堅定了下來,道:“隻要去那個宮殿裏一探究竟就會真相大白了。我想隻要我們說明來意,開靈宮也是會體諒我們的。”


    聽到張良生這麽說,月央兒也是輕歎一口氣點了點頭,如今可能也隻剩下這麽一個辦法了。但是在和張良生飛往宮殿的時候,她也是在心中拚命的祈禱,希望宮殿中並沒有冥古聖王的身影。


    如果,如果是開靈宮包庇了冥古聖王,那問題可就不是單純的擊殺那麽簡單的了……


    然而,當張良生和月央兒雙雙帶著緊張的心情來到了宮殿外麵的時候,偌大的幹淨的大理石廣場上空無一人,幾乎見不到一個開靈宮成員的身影。而這一幕也是讓張良生的心中莫名升起了一股不詳的感覺。


    當他們漸漸朝著宮殿走過去,忽然在身後有一聲威嚴而蒼老的聲音響徹了起來,那是一種震怒而不容抗拒的語氣。


    “停下腳步!你們可知沒有經過允許就擅闖我開靈宮是重罪嗎!”


    扭頭看去,那裏站立著的是一位身穿著白底藍紋的整齊道袍的老者,他的須發花白,但是梳理的極為端莊,整個人看上去也是散發著一股濃濃的書香氣息。


    但是他的麵容卻顯得很古板而嚴肅,那雙渾濁的眼睛此刻盯在張良生和月央兒的身影,明顯的露出了怒意。顯然對於兩人私闖開靈宮的事情感到非常不滿。


    張良生不認識這個老者,但是也隱隱感覺到了他身上散發的一種強悍的氣息,恐怕他在開靈宮的身份也不會低,因為張良生感覺到這位老者的實力恐怕也不會比自己弱上多少。


    而他這時也是眼尖的發現了這位老者的兩個手腕上都戴著漆黑金屬手鐲。


    和張良生不同,轉身看到了這位老者的麵容之後,月央兒先是一怔,旋即麵露喜色道:“曆長老!我是天啟者的月央兒,是元長老的成員,您還記得月央兒嗎?”


    本來曆長老臉上的神色明顯是憤怒的,但是一聽到月央兒這樣一說,不禁是好奇地看了她一眼,良久之後似乎也是發現了什麽。


    恍然地點點頭,道:“原來是月央兒小姐,幾年不見如今也已經是成熟的女子了。可今天月央兒小姐帶人私闖我開靈宮,莫非也是為了執行任務?”


    月央兒也是抱歉地說道:“曆長老實在是萬分抱歉,但是的確就是如此,我和這位同伴一同追逐一個冥巫一族的惡人一路趕到了這裏,不知曆長老是否有見到他呢?是一個渾身通紅,臉上戴著麵具的……”


    不等找人心切的月央兒說完,曆長老冷淡地搖搖頭,道:“沒見過,月央兒小姐還是和你的同伴立刻離開我開靈宮吧,如果不是念在月央兒小姐是天啟者的人,換成他人如今已經被控製起來了。”


    被曆長老這樣頂迴來,月央兒的麵色也是頓時難看了起來,但是人家開靈宮的長老都這麽說了,她也是不禁該如何是好了。


    曆長老是開靈宮的大長老,身份僅僅低於開靈宮的教主和副教主。她身為一個天啟者是絕不能在這裏和這位長老起衝突的。但是如果就這麽離去,恐怕也要失去追捕冥古聖王的線索了。


    而就在這時,月央兒忽然聽到一聲更加冰冷的聲音在身邊響了起來。


    “曆長老,實在是不好意思,這次我們必須要把目標給擒拿下來,冥巫一族是多麽邪惡的組織想必曆長老也應該清楚,這一次如果把他放走,就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再抓住他了。


    所以晚輩懇請曆長老能特殊時期特殊處理,不知道能否讓我和月央兒小姐進入前麵那座宮殿之中搜查一番?按照晚輩目前掌握的線索,我們正在追捕的目標如今就藏匿在那宮殿之中。”


    月央兒不禁是緊張地咽了一口口水,看著對麵曆長老漸漸黑下去的臉色,她心裏也是一陣發苦。


    張良生也就是話說得客氣,但是那個語氣簡直就是冰冷又霸道,根本沒有一絲要和曆長老協商的意思。


    甚至月央兒都可以感覺到張良生話語之中的真正意圖——如果你不給我們開門,我們就要來硬的直接闖進去。


    現在眼看著冥古聖王就在他們麵前,要是還能把他給放掉了,張良生心想自己不如死了算了。


    這個曆長老雖然不知道他如今這樣刻薄的對待自己和月央兒是真的心有怒氣還是別有用意,但是無論如何,他都沒有要聽從這個老者命令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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