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一席話,南宮澤惠呆愣,她的心像一塊兒慢慢融化的冰,她對他很失望的,可此時竟有些動容,心跳的厲害……


    她恨自己不可遏製的情感,她恨自己心軟,他隻是幾句話而已,她怎麽可以輕易卸除心底樹立起幾年的防線?


    曾經的悲歡眷戀,她度日如年,看著他寵幸別的女人,她心如刀絞,卻還要防著她們爭風吃醋互相廝殺,這樣的日子,宛若地獄……


    他永遠不會理解她的痛,看他竟說得如此坦然,憑什麽她們在時,他就把她放在浪尖上?她招誰惹誰了?憑什麽她們死光了,他也不會放過她?


    淚滴滑下麵頰,一眨眼,呆愣的眼神,又化為冷傲,“絕,我不會原諒你!”她的聲音顫抖的厲害,說出之後,心卻莫名糾結的痛。她還愛著他嗎?她不想承認,這個男人傷的她體無完膚,她不想讓自己再次淪陷……


    就算她們都死光了,她也不會原諒他!她在心底警告自己,不要忘了他是怎麽傷害你的!


    “我沒有期盼你能原諒,但是你要相信你是我唯一愛的人!”孟山儒起身,走出內殿,對彩葉道,“照顧好皇後,想辦法讓她吃東西,不要讓她走出鸞儀宮!”冰冷刺骨的聲音,讓彩葉驚懼的顫抖。


    看到孟山儒走出宮殿,彩葉忙奔向內殿,卻見南宮澤惠正淚流滿麵的坐在床上垂淚。“娘娘!”彩葉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看到孟山儒走出宮殿,彩葉忙奔向內殿,卻見南宮澤惠正淚流滿麵的坐在床上垂淚。“娘娘!”彩葉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南宮澤惠看了看她,“拿些吃的來,把湘雨叫進來,讓她陪我一起用飯。”她要好好的,健康的,還要等著孟琴兒凱旋歸來,她不能讓自己倒下,這點傷痛不算什麽。


    她顰眉壓下孟山儒剛才帶給她的心痛,長長的睡裙托了一地,撫了撫淩亂的長發,走向外殿。


    “是!”能吃飯就好,彩葉就怕南宮澤惠絕食。畢竟這禁足一事是前所未見的,孟山儒就算再怎麽對南宮澤惠不好,可從未派這麽多兵士包圍鸞儀宮。


    倩妃瘋了,暄妃死了,宮裏進入陽木國奸細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師妃整日惶恐不安,卻也見不到孟山儒的影子,相較之下隻有皇後是最安全的……彩葉漸漸明白了孟山儒的用意,這是一種保護吧!


    這一日,孟琴兒和幾個小夥伴上街,隨行的隻有幾個普通士兵。既然葉酉震和魯明舟都成為了那兩個公主的獵物,她也沒必要再搶人,風和日麗,大街上熱鬧非凡。


    “孟琴兒,我們也穿他們的衣服吧,肯定很好玩,捉迷藏誰都認不出誰!”俊悟建議。


    弘新響應,“對對,我們應該試試,好不容易來一趟嘛。”


    “我們沒有錢,怎麽買衣服?”魯承載很實在的說出他們的窘迫,他們的確身無分文,甚至連街上的乞丐都不如。但是這一身華服和高貴的氣質卻又高人一等。


    “我們不是來找衣服的,是來找人!”天宇把他們拉到正路,否則幾個小孩兒又玩的忘形。


    “我們沒有錢,別人也不一定願意跟我們走啊!”魯承載又迴到老問題,平日裏在家錦衣玉食,出門黃金白銀,在這裏沒有錢怎麽能讓鬼推磨?


    “總會有辦法的。”孟琴兒也皺眉,沒有錢真的這麽難嗎?


    “公主,前麵好像有雜耍,我們去看看吧!”一個護衛建議。


    前麵的拐角處,一個像洞穴一樣的華麗大宅前,圍了很多人,熙熙攘攘,還有叫喊聲。“好!”一行人奔向不遠處的人群,擠進去之後,才發現這根本不是什麽雜耍,而是因為“錢”而起的爭執!


    顯然這是老板和工匠,老板一身華麗的魯衣包裹著臃腫矮胖的身軀,身上點綴的玉石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宣告著顯赫的身份。


    而被幾個打手打倒在地上的工匠,則一身白色的粗布衣裝,已經發灰,還帶著些已經幹掉和沒幹的血漬,邋遢淩亂,麵上也頹廢肮髒,辨不出樣子,但是看身形卻不錯,眼神炯炯有光,閃動著不肯屈服的倔強。


    “契約上寫好的,三個月完工,你這都五個月了,竟告訴我玉器碎了!哼,給我打,把他的手打斷下來,讓他一輩子不能再做玉匠!”老板粗啞的聲音是陰狠與厭惡,可就算把他的手砍了,也無法泄憤。


    幾個人圍上來,拳打腳踢,但是被打的白衣人卻一聲不吭。火紅的身影一閃,孟琴兒忽然出手,將幾個打人的人推開,隨手將地上已經重傷的人攙扶起來,推給身後跟上來的俊悟、天宇扶著。幾個人圍上來,拳打腳踢,但是被打的白衣人卻一聲不吭。火紅的身影一閃,孟琴兒忽然出手,將幾個打人的人推開,隨手將地上已經重傷的人攙扶起來,推給身後跟上來的俊悟、天宇扶著。


    “你是哪裏冒出來的野丫頭?”老板怒氣衝衝的看著這個嬌小的,可以一把捏死的白瓷娃娃——孟琴兒,“少管老子的閑事!”


    幾個士兵迅速擋在孟琴兒身前,凜然的氣勢讓老板不覺一愣,“我們是介雲國使臣,這是我們的儲君琴公主!”


    老板重新看了看這個麵色冰冷的白瓷娃娃,忙幹笑,一副令人厭惡的諂媚阿諛嘴臉,“嗬嗬,原來是大名鼎鼎的琴公主!小人眼拙,沒有瞧出來……”


    說完時,額上已經冒出冷汗,傳聞這小公主不但讓介雲國君孟山儒頭痛無奈,還讓寧明國的王後水母大敗,魯羿集更是無奈!如今他既不算國君,也不是什麽親王,隻是個土財主而已,哪裏敢惹這個國君都忌憚的小霸王!


    圍觀的人也在悄悄為他捏了把汗!溪華國的消息何其靈通,除了沒人見過孟琴兒之外,都已經對她的事跡耳熟能詳!


    孟琴兒打斷他的廢話,“我要這個人!”


    “但是這個人……”老板雖是這樣說,卻也沒有什麽底氣,別說這個人,連他的命一起要,他也不好說什麽!


    孟琴兒卻以為他在估量損失,也沒有注意他額上的汗水,以為是脂肪太多造成的。便道,“以他給你造成的損失,就算打死他,也無法得迴!”又從靴子裏拿出精致的小匕首,“這是我的隨身之物,上麵鑲嵌的乃是我介雲國的護身玉石,每一顆都價值連城,這鞘上一共嵌了二十顆,用它來換下這個人,你不會賠!”


    周圍看著匕首的眼睛都已經閃閃發光,那鞘上的玉石在陽光下通透晶瑩,二十顆都是不同的顏色,紅的如血,魯的如水……老板的眼睛已經變得貪婪。


    卻也沒想到這個小公主如此的笨,威脅利誘不懂,強取豪奪也不懂,這二十顆玉石,可是那工匠欠他的二十倍呢!他欣然答應,“好好,公主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人您盡管帶走便是!”


    “公主,匕首是太傅送的!”天宇從孟琴兒手中扯過匕首,“為了這樣一個人不值得!”他們本可以把人硬搶過來,反正看那幾個打手也是空有力氣,沒什麽架勢!


    可孟琴兒不像那樣,“值不值以後才知道,先救命要緊,太傅應該也不會在意的!”她又拿迴匕首,遞到那個老板麵前,老板努力吞了吞口水,才抬起肥胖的手掌,小心翼翼的接過來。一溜煙的急匆匆奔迴家院。


    孟琴兒一揮手,讓士兵背上那個人,“我們迴去。”


    俊悟和魯承載交換了眼神,他們早已打定注意再把匕首搶迴來,對於他們的想法,孟琴兒豈能不知?就在他們要進入那個大院時,孟琴兒已經擋在他們身前,“身外之物,不要也罷,不要把事情鬧大!”俊悟和魯承載交換了眼神,他們早已打定注意再把匕首搶迴來,對於他們的想法,孟琴兒豈能不知?就在他們要進入那個大院時,孟琴兒已經擋在他們身前,“身外之物,不要也罷,不要把事情鬧大!”


    對於那個匕首,孟琴兒當然不知道什麽意義,隻是當作普通的東西看待罷了,錢財珠寶對於她來說,如糞土沒什麽區別,5100年才不存在什麽錢財糾紛,利益較量。孟琴兒所明白的是以物抵物罷了!


    弘新撇撇嘴,近乎哀歎,小臉黑到了外太空,“隻是不要讓太傅知道就好,那可是他就任太傅之職時,送的。”


    “我們都不說,他又怎會知道?”孟琴兒這句話算是叮囑。隱隱的她也有些擔心,不就是個禮物,有那麽重要嗎?


    經過前院,正碰上在花園閣子裏對弈的師永年和憐夢公主,一眾士兵早已迴去休息,而孟琴兒他們五個抬著那個受傷的人,本想悄悄溜進房中,卻沒想到,這大白天也有花叢約會的!


    師永年的聲音不輕不重,“臣給殿下請早安!”他不是沒注意他們五個小孩的鬼鬼祟祟,一大早就不見了人影,害他以為她被憐夢和嘉夢暗中扣押,才不得不陪在這裏——陪這個不相幹的憐夢對弈,還要忍受她那一徑貪婪的目光。


    孟琴兒悄悄揮手,讓他們四個先將人抬走。“現在不早了,太傅昨夜,怕是都忘了時辰吧,這都快午餐了,還早安?!”孟琴兒小嘴一開,便不留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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