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我的媽呀!


    我點點頭忙說說知道知道,心裏麵嚇得直哆嗦,這時候差點就說不出話來了。


    這時候襯衫男又接著告訴我,咱們上海有兩個姓江的不能惹,一個是白的,咱們大家心裏都清楚,而另一個“江”就是三江會,我們麵前旁邊堵著的這些都是他們的人。


    三江會在我們這裏就是天!


    無論多猖狂的人,平時多無法無天的存在,碰到了這三個字,都得要嚇得哆嗦的尿一褲子。


    為啥啊?因為本市地界上但凡是混的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曾經加入,或者現在正在替三江會賣命,誰也躲不過去,就連王飛也是因為加入了三江會,才會混到現在這個程度。


    襯衫男還跟我說,其實這後麵也不是什麽私家煤礦,而是人家三江會修建的私人會所,好像還有個名字,叫什麽雷鳴山莊,反正一般人根本進不去。


    他也是幸運,曾經跟著王飛來過一次,才會記得這麽清楚。


    最後襯衫男還歎了口氣,苦口婆心的勸我說:“咱們還是趕緊下車吧,下去之後千萬別強啊,他們讓我們幹啥就幹啥,要搜身就搜身,可別把他們給惹急了!我當初跟飛哥過來這裏的時候,當時我不懂事,他們說隻準飛哥進去,不讓我進去,我就擰巴的不行,硬要跟他們鬧,結果刷刷刷的十幾個黑洞洞的家夥對準了我的腦袋,當時就把我給嚇了個不行。”


    聽襯衫男這麽一說,再加上那幫孔武有力的漢子已經砰砰砰的敲碎了旁邊的窗戶,就差伸手進來幫我們給拽下車了,我心想與其讓人家狼狽兮兮的給拽下去,還不如自己主動配合點,也好爭取寬大。


    所以我趕緊舉起了雙手,大喊:“哎哎哎!別動了別動了,哥幾個,我們老實了,這就下來,這就下來!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啊!”


    下車之後雙手抱頭,他們特別粗魯的把我們給摁在車頂上,一麵粗魯的自上而下的全身搜查,一麵對兇巴巴的問我們硬闖進來想幹什麽,沒聽見前麵有人警告嗎。


    襯衫男就忙在旁邊給他們道歉,還準備從懷裏掏煙給他們散,但卻被人家懷疑是要掏家夥出來幹架,直接就給腦袋貼地的摁在馬路上了,整的他嗷嗷的一陣叫喚,忙說:“沒沒沒,不是武器不是武器,是煙,是煙!”


    狼狽的那個樣子,真的很難想象,襯衫男他咋說在王飛身邊也是有頭有臉,對他也是言聽計從的人物啊,沒想到竟然會被這麽對待。


    我當時就特別擔心莎莉,一方麵怕那幫人趁著搜身的時候占她便宜,而另一方麵更怕莎莉這丫頭要到時候真忍不住了,發起瘋來,我們可得想好退路,逃跑。


    我當時四下看了看,覺得我們這輛雪佛蘭轎車車窗都破了,周圍也都被砸的稀巴爛了,再拿來逃跑已經不現實了,要到時候真魚死網破的話,我就衝過去搶他們的吉普車,但唯一擔心的是鑰匙有沒有還插在上麵,但尋思著應該還在……


    就在我腦海裏麵的思維一陣跳躍,甚至都想到了人家吉普車上麵的鑰匙還在不在的時候,不遠處的路上相繼就行駛來了一輛黑色的奧迪a6轎車。


    我站的角度不是很好,背對著,不過車牌號沒看清,但那幫穿迷彩服的漢子倒是看得真切的,他們嚇得臉色一變,瞬間就拽著我們退讓到了路邊的農田裏,挪開了吉普車,給中間騰出了一條道。


    除了幾個摁住我們的人之外,其餘的人都筆直筆直的站在路邊,對著奧迪車裏麵的人行注目禮,就像是儀仗隊已經某位大人物一樣的氣勢。


    當時我心裏麵還犯嘀咕呢,心想著過來的是誰啊,咋讓他們這麽害怕呢,還有就是車牌號,我也特別好奇,我心想我胡柯活了二十幾年了,還從來都沒見過傳說中那種都是888,或者是一串000開頭的那種車牌呢。


    而就在此時,奧迪車卻突然在我們麵前停了下來,然後從車副駕駛上麵下來了一個穿著職業裝高跟鞋,戴著細框玫紅色眼鏡,露著大白腿,畫著豔麗的重口紅的女人,看上去隻有二十幾歲,而且從副座上下來的,我判斷八成是個女秘書。


    那大紅唇的女秘書竟然徑直走到了我們的跟前,然後特別不可思議的朝著我臉上指了指,說:“我們老板想見你,過來吧。”


    結果話音剛落,我這邊還沒反應過來呢,兩旁邊摁著我胳膊的人已經特別聽話的放開了手,乖乖的站立在了旁邊。


    似乎把這一句輕描淡寫的話當成了不可違抗的命令來執行。


    我愣了一下,衝大紅唇點了點頭,心說去就去吧,反正我也好奇到底這後座裏坐著的到底是什麽樣的大老板,能讓那幫人嚇成這副德行的。


    結果等我湊近之後,後座的車窗慢慢的搖了下來,此時我眼前出現了一個足以讓我張大了嘴巴,下巴墜落到地上的人物!


    沒想到,竟,竟然是金邊眼鏡!


    就是我之前在王飛茶樓看到的那個,國字臉,禿頭,嘴角還有一顆明顯的黑痣的金邊眼鏡!


    是他!


    已經不能用大人物來形容了,對於爾等小民來說,他,可以算得上是那種媒體都不敢報道,從來都隻有正麵新聞,一點負麵消息沒有,百度他的名字隻會出現根據相關法律法規信息,部分內容不予顯示的那種!


    我全身上下哆嗦的要死,後背直冒冷汗,半條命都快嚇沒了!


    但是他卻一臉和藹可親的看著我,笑了笑,說:“你和王飛什麽關係呀,你叫什麽名字啊?”


    我當時腦袋裏麵“嗡”的響了一下,一片空白,所以大腦根本就來不及思考,嘴巴裏麵像跑火車一樣,直接嘚吧嘚,嘚吧嘚的就說:


    “王,王飛是我的舅舅,不,是我老婆的舅舅,也不對,是我前妻的舅舅,我倆已經離婚了,還有我叫胡柯,今年虛25歲,24歲零三百一十八天,下個月三號就是我的生日,雙魚座……”


    但說完之後,我又後悔的要死,恨不得猛抽自己一通大嘴巴子,心說咋就你嘴巴這麽欠呢,人家問你啥,你一緊張就給全說出來了啊!


    還有,我他媽的幹嘛要說王飛是我前妻的舅舅啊,之前說是現任的不就得了嗎!這樣,說不定金邊眼鏡跟王飛關係還可以的,看我是親戚的麵子,或許會考慮放了我!


    操。


    這下完了!


    我心裏後悔的要死,繼續把目光轉向了旁邊的吉普車上麵,然後接著尋思現在鑰匙還在不在上麵,等下我要是魚死網破的時候往哪個方向跑把握最大……


    但此時,讓我感到意外的是,金邊眼鏡臉上竟然還衝著我笑,他給站在旁邊的大紅唇招了下手,使了個眼色,然後大紅唇立馬就明白了,跑過去就讓那些迷彩服把我們的人和車給放了,讓他們別再為難我們了。


    接著金邊眼鏡溫和的看著我說:“小朋友,好奇心別那麽重呀,不該去的地方千萬別去啊!”


    我懷疑這肯定是一語雙關,一個是指今天的事情,另一個,說的肯定是那天在茶樓包房的事情,他,特肯定是看到我了!靠!


    慘了!


    我愣的像木頭人似的,傻了一下,然後趕緊忙不迭的點頭。


    最後奧迪車離開,他關上車窗走的時候,還特別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話,讓我至今都琢磨不出來。


    “記住我的臉了嗎?”


    我點點頭,接著又嚇得趕緊搖頭。


    “哈哈,那就好好記著吧。”


    說完伴隨著一陣塵土的飛揚,奧迪車就遠去了。


    當時我還抓耳撓腮的一陣疑惑,心說他這是啥意思啊,難不成看了他的臉要殺我滅口?不會吧,那他早就該動手了啊,為啥還非得讓我記住他的臉呢?


    一般來說這種大人物不是應該越少露麵,越有神秘感的嗎?怎會與我等市井小民打交道?


    就在我一肚子困惑的時候,重獲自由的襯衫男跑到了我麵前,一臉崇拜加驚訝的看著我,異常讚歎的說:


    “我靠,剛才那車牌號我可看見了,媽的,沒想到你小子還真深藏不漏啊!那位大人物是誰呀,你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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