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浩然正氣訣和包掌櫃的藥雙重調理下,袁重暉的傷很快就痊愈了,他摸摸胸部,感覺到心髒跳動的要比往常更加的有力,該是到天荒山捕捉荒獸了,雖然鴻裕齊冀三人有了破體丹突破了境界,但是其他人還沒有,自己總不能就此撂挑子不管吧!


    袁重暉就去找包掌櫃,想要一些捕捉荒獸的東西。好不容易在一個僻靜的小茶館找到包掌櫃,聽說袁重暉他們要捕捉荒獸,包大年上上下下打量袁重暉,哈哈一笑:“臭小子,在啟道書院呆了一段時間,膽兒果真肥了不少,竟敢去捕捉荒獸了,就不怕反被荒獸吃了!”他話音一轉,“不過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闖蕩闖蕩了!” 說完,從手上褪下上次裝荒獸的儲物戒,抹去上麵的神識烙印,扔給袁重暉,“你要的東西就在裏麵,在上麵滴上一滴鮮血,就可使用,可不要埋沒了我這顆寶貴的儲物戒喲!”說完搖著逍遙扇自去品茶去了。


    這天,袁重暉、齊冀、展旃三人收拾停當,準備出發,因為鴻裕太胖,怕他吃不消。誰知鴻裕聽說了,死磨硬纏也非要去,三人被纏得沒法,隻好同意。三人組變成了***,向著天荒山出發。


    袁重暉跟著包掌櫃到天荒山采藥的次數多,自然由他帶隊,四人剛剛爬過一個山頭,鴻裕就氣喘籲籲,腿發軟,身發抖,大家隻好坐下歇息一會!


    鴻裕擦擦頭上的汗,望著莽莽蒼蒼的天荒山,心虛地說道:“本以為來這好玩的,誰知道他媽的這麽累,下次打死我也不來了!”


    楊昶笑笑,不說話。齊冀撇撇嘴道:”你以為跟你泡妞一樣容易啊!色是刮骨鋼刀,平時不修煉,小心你的小身板,別蹦躂不了幾天就歇菜了!“


    鴻裕把腰板一挺:“本少爺身子結實的很呢,還怕幾個小妞妞!倒是你,說話一股子酸味,怕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心裏嫉妒吧!”


    兩人鬥嘴,袁重暉和展旃看熱鬧,歇了一會,袁重暉示意大家繼續出發,鴻裕賴著不願意走,袁重暉就誘惑他,說前麵山裏說不定有好吃的山果哩,這才重新引起了鴻裕的興趣,繼續跟著前進。


    又翻過兩個山頭,袁重暉看鴻裕實在是走不動了,就讓大家停下來,他觀察了一下周圍地形地勢情況,吩咐齊冀和展旃在山穀處擺好下套的器械,然後在器械旁撒上一些藥粉,吩咐三人分別找個隱蔽的地方藏好。


    沒多久,就聽得沙沙的聲音傳來,接著是撲騰、撲騰的聲音,袁重暉對三人打個手勢,幾人就到下套的器械旁觀看,就見器械裏麵一隻半尺長的青晶蜈蚣在極力地掙紮。袁重暉趕緊從懷裏掏出藥瓶,往蜈蚣的身上倒上一些藥粉,蜈蚣立即不動了,


    幾人高興壞了,尤其是鴻裕,剛才還賴死賴活的,現在可比誰都興致高,嚷著自己也要親自動手去試一下。袁重暉說:“可以,不過得翻一個山頭再下套才行!荒獸都有自己的地盤,一個地方隻能捕捉一次荒獸。“


    鴻裕撇撇嘴,不吭聲了,大家繼續前進,向另一座山進發,鴻裕不想走,齊冀嚇唬他,再不走,有荒獸來了,吃了你,我們可不管。這話雖然有嚇唬的意味,但也有幾分真實的可能,鴻裕聽了嚇得臉色卡白,跌跌撞撞地跟在大家的屁股後麵,唯恐拉在後麵。大家強忍著笑,不吭聲,心說,讓你平日嘴賤,總有報應到來的時候。


    又翻過一座山頭,袁重暉看鴻裕累的鼻塌嘴歪的,實在走不動了,心說適可而止就可以了,真要累壞了他,麻煩還是大家的,就讓大家停下來歇息歇息,鴻裕一聽說歇息,是五體投地趴在地上,再也不動了。


    陣陣山風吹拂,大家繃緊的神經鬆弛下來,此時才感覺到陣陣疲倦襲上身來,這就是氣可鼓不可泄,勁可提而不可鬆的道理。不過涼爽的山風吹過,還是讓人有幾分愜意。鴻裕嘴裏更是哼哼出了聲:“此時要是再有一個漂亮的妞來捶捶背,捏捏肩,那該是多麽美味的人生啊!“


    袁重暉趁著休息的時間四處了望,仔細觀察四周的山勢,發現這是一處群山環抱的地勢,四周的山峰明顯要比他們所在的山峰要高,看來這是一個理想的捕捉荒獸的地方。


    在大家得到休整後,袁重暉帶領著齊冀、展旃下到山穀處放置捕捉器械,鴻裕懶得動,就讓他呆在山上。放好器械,又在器械周圍撒上有著特殊氣味的藥麵,三人就躲在不遠處,靜等荒獸入轂,因為這次下的套是專門針對蜥蜴的,此類荒獸性情溫順,不會傷人,所以三人就躲在不遠處,靜等蜥蜴上鉤。果然沒多久,一陣沙沙的響聲傳來,七八頭三尺長的地刺蜥慢慢爬了過來,此類荒獸是群居動物,聞到自己喜歡的氣味就都爬了過來,誰知剛剛爬過來,就被捕獸器夾住了,一個個掙紮撲噠個不停,袁重暉趕緊招唿兩人上來,在它們身上撒上藥粉,才安靜不動了,一頭頭的刺蜥被裝進背簍裏,展旃兩人臉上笑開了花,這次可算是大有收獲。


    在山上歇息的鴻裕看見三人背著沉甸甸的背簍返迴山上,也不由得眼紅,他知道自己這次跟隨而來,名義上說是一起捕捉荒獸,不但沒有幫上什麽忙,後腿倒拉了不少,迴去這事要是傳出去,自己鴻裕的臉麵可就丟大發了,本少爺不怕在男同學麵前丟眉掉色,可怕在漂亮的小妞麵前丟人現眼啊!想到這,他振作精神,從袁重暉的懷裏摸出一瓶藥粉,從地上撿起一隻捕獸器,興匆匆地下到山穀裏去了,想要仿效三人也來個滿載而歸。


    展旃想喊住他,被齊冀拉住了,說道:“隨他去吧,難得有了一迴表現的機會!”正好三人捕捉的荒獸還需要整理,袁重暉也就沒有仔細檢查鴻裕摸走的是哪瓶藥。


    三人一邊整理荒獸一邊商討著迴去如何處理荒獸的事,卻忽聽得周圍傳來震耳欲聾的事情,隻見鴻裕手裏拿著一個空瓶,連滾帶爬、慌不擇路地爬了上來,滿臉驚恐的神色,語不成聲地喊道:“快……快……”


    袁重暉看見鴻裕手裏的空瓶是神色大變,他指著鴻裕:“你……你……”


    原來鴻裕從袁重暉懷裏順手摸走的那瓶藥是野獸的催情劑,而且裏麵還混有雌獸的氣味,平時用得量就極少,而且每次都是小心翼翼地,誰知鴻裕是捕捉荒獸心切,一下子把一瓶的催情劑全都倒了出來,山風一吹,吹的滿山穀到處都是,這下好了,引發的山裏荒獸躁動,全都向著這邊山穀湧來。


    四人站在山頭,看著從遠及近密密麻麻湧來的荒獸是麵麵相覷,不僅如此,這些荒獸還獸性大發,為爭奪所謂的配偶權開始撕咬起來,荒獸的血腥之氣傳遍開來,又吸引的更深處荒獸的躁動,一時之間,整個天荒山深處是咆哮陣陣,怒吼聲不斷。


    四人正兩股戰戰之際,一種恐怖的壓力從天而降,刹那間,荒獸、人全都噤若寒蟬,陷入了死寂般的安靜。隻聽得一個聲音響遍整個天荒山:”何方小子,敢前來天荒山搗亂?“


    隨著聲音的到來,一個高大雄廓的身影突兀地出現在四人的麵前,淵渟嶽峙,有睥睨天下、不怒而威之氣勢,隻是臉部朦朦朧朧的,好似隱藏在雲霧之中,看不清楚。


    他一到來,眾多荒獸立即伏倒在地,做出一副順從的樣子;袁重暉四人則渾身直冒寒氣,如墜冰窟,全身動彈不得,仿佛被大山巨石壓迫下來,血肉甚至靈魂都要被禁錮。


    此人掃視四人一眼:“原來是四個小家夥,你們在此搗什麽鬼?“他用鼻子嗅了一嗅,突然變色道,”竟然用了催情劑,而且是大劑量的!臭小子,你們找死是不是?如果說不出恰當的理由,那就留下來和這些荒獸作伴吧!”


    四人臉色發白,在恐怖的壓力下,不要說說話了,連動彈一下都不行,在這種情況下還怎麽解釋,分明就是不讓他們解釋,隻是找個好聽一點的借口罷了。 鴻裕知道自己惹了大禍,垂頭喪氣,不敢看其他三人,而齊冀和展旃二人則用眼睛望著袁重暉,眼裏寫滿了絕望。四人當中,袁重暉是帶頭人,如果他要是沒有辦法的話,隻有死路一條了。


    袁重暉知道二人的心思,可是自己也是菜鳥一個,如何有能力解決這麽大的難題?他想努力的掙紮一下,可是身體一點也不聽使喚,血液似乎凝固了一樣,難道今天小命就交代在這裏,難道這就是命運的裁決?強者之夢就此煙消雲散,成為一朵尚未開放就枯萎的花蕾!


    此時此刻,他心裏湧出了一股濃濃的不甘、烈烈的不屈,隨著這股不甘和不屈之氣的湧現和加強,他心田處的正字符似乎感應到了什麽,不由自主地開始加快運轉起來,一股浩然之氣隨之湧動出來,迴應著不甘和不屈之氣在他的心口處流動,又傳遍全身。禁錮全身的力量隨著氣息的流轉,如潮水般退去,袁重暉意外發現自己此刻竟然能動了!


    他伸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然後向著高大身影彎腰深深鞠了一恭:“前輩,對不起,都是我們的錯,一不小心拿錯了藥瓶,導致了荒獸的慌亂,還望前輩大人大量,能夠給予原諒,下次保證不會出現此類現象!”


    “咦!”高大身影對於袁重暉的舉動大為驚訝,在他境界的威壓之下,就連地元境的強者也隻能束手就擒,更不要說一個不入境的毛頭小子了,可他是如何做到的?高大身影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袁重暉,看見他手上有些眼熟的儲物戒指,嘴角抽了一抽。但他不動聲色地出言喝斥道:“你是誰?惹出了這麽大的亂子,憑什麽要我原諒?”


    袁重暉再次鞠躬:“在前輩麵前,我等就是無知小子,本沒有出言請求原諒的資本,但是我想每個人在年少的時候,都會有因年少輕狂而犯錯的時候,還請前輩能夠給予改錯自新的機會,我等定會深感前輩的大恩,沒齒不忘!”袁重暉是色恭禮敬言肅!在深深的歉意之中不卑不亢,自有一股少年的淩然之氣。


    高大身影饒有趣味地看著袁重暉,忽然有種這位少年將來也許會一飛衝天的錯覺,看來這位少年不簡單呀,想到這,他心裏一動,就繼續發聲詢問:“不再來的掌櫃包大年是你什麽人?”


    聽到詢問,袁重暉是心中大喜,有救了!連忙畢恭畢敬地迴答:“那是我的義父,前輩你們認識?”


    “不認識!”高大身影連忙矢口否認,聲音裏不帶一點感情的色彩,“不過看在你們年少無知又知錯就改的情況下,我就給你一次機會,下不為例,否則誅殺不赦,不過小子你算欠我一次人情,將來是要償還的,你可願意!”


    袁重暉是連忙點頭答應,不要說是一個人情,十個也不嫌多呀,人情哪有人命值錢啊!他這是無形中受了包掌櫃的影響。再說,在人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呀,這事是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自己屙完屎,總不能讓別人替你擦屁股,活著的荒獸我帶走,死了的你們就得給我清理幹淨!”高大身影倒也不拖泥帶水,大手一揮,嘴裏發出一聲尖利的嘯聲,荒獸隨著這聲嘯聲隨著他的身影轉瞬之間消逝在莽莽的荒山之中。


    高大身影一走,強大的境界威壓頓時消失,鴻裕等三人才從禁錮中解脫出來,個個是大汗淋漓,全身虛脫, 大口大口喘著氣,有一種死裏逃生、恍若隔世的感覺。


    望著山穀裏東倒西歪的荒獸屍體,鴻裕哭喪著臉,這麽多荒獸的屍體,他媽滴怎麽弄啊!剛來捕捉荒獸時嫌捕得少,現在荒獸的屍體多了又嫌多。


    齊冀此時迴過神來,笑著對鴻裕說道:“鴻裕,我送你一個字,保你一生受用不盡!”


    鴻裕以為是好事,就眼睛發亮道:“什麽字說來我聽聽!”


    齊冀在他耳邊大聲道:“賤!”


    鴻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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