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腳弟子的喊叫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整個陸離峰瞬間就變得燈火通明。


    巨大的鍾鳴聲迴蕩在整個內門,儒士峰和縹緲峰的弟子都被這突如其來的鍾聲搞得有些懵圈,竟然有人闖山門!


    這可是近百年來都沒有發生過了啊!


    縹緲峰上,還在接受墨顏訓斥的上官元微滿臉沮喪,不停點頭,陸離峰的鍾聲大作,上官元微猛然抬起頭,正喋喋不休的墨顏也是一愣。


    “有人闖陸離峰山門?不會是凡白把?”上官元微猛然想到方才張凡白的神情,有些不相信的說道。


    “哼,那個膽小鬼,他怎麽敢去闖陸離峰的山門,就是星陽雲也得斟酌再三!”墨顏不相信的說道。


    她嘴上雖然不相信,但她心裏卻總是浮現那個憤怒的身影,竟然還隱隱有些期待起來。


    兩人停止了交談,紛紛禦劍向陸離峰飛去。


    縹緲峰頂,上官謙看著下麵熱鬧的景象,微眯著眼摸了摸胡子,“這小子,果然還是有些血性!”


    “哈哈,上官師兄,我這徒兒還算不錯把?”莫忘塵的身影出現在上官謙旁邊,滿臉喜悅。


    上官謙微微一笑,墨塵的事情他早就知道,墨顏也來求了他幾次,可他始終沒有表態,之所以沒有出頭,倒不是他怕了陸離峰,隻是和莫忘塵的想法一樣,想看看張凡白能忍到何時。


    “你這弟子和百年前的你倒是一個脾氣,單槍匹馬殺上陸離峰,砸了山門,再打了臉麵,這也就是你,不知道你這弟子能不能壓得下來?”


    聽到上官謙的話語,莫忘塵臉上有了一絲尷尬,似乎想起來年輕時的狂妄自大,“上官師兄可別再提那些往事了,不過張凡白這性子我確實十分喜歡。”


    上官謙不置可否,盯著遠處已經亂成一鍋粥的陸離峰,“木師兄可就沒這麽好說話,他要是不要臉皮出了手,你這弟子不死也要半殘了。”


    “我的弟子誰也別想動,這句話我百年前就說過,現在依然有效,木師兄再不待見,但這儒門還是我說了算!”莫忘塵輕描淡寫的說道。


    上官謙睜開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儒雅的師弟,滿臉微笑,即便說出如此強橫的話語,可表情卻還是讓看到的人如沐春風。


    但就是這樣一個溫和的男子,百年前可是儒門最為兇悍的人物,即便這門主之位也是他一拳一拳打出來的,隻不過後來當了門主收了性子,但骨子裏那股護短的狠勁卻是一點沒少。


    就在兩人作壁上觀看著這場鬧劇,張凡白依舊沉浸在憤怒裏橫衝直撞,山腳處前來阻攔的弟子都是築基修為,但都沒看清楚身影直接就把撞翻,或躲或躺,竟然沒有一人攔得住那個白色身影!


    幾個匆忙躲開的身影看清楚了來人的容貌。


    “是張凡白!那個進了儒士峰的記名弟子!”其中一人大喊了起來。


    周圍的人倒吸一口冷氣,竟然是他!


    那般大陣仗的進了儒士峰,張凡白早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本以為又是個了不得的人物,誰知道一進儒士峰就住到了山腳,成了記名弟子。


    本以為是天之驕子,誰知道隻是個記名弟子,巨大的差距讓眾人心中對張凡白的輕視更加多了幾分,就連儒士峰自己的弟子都看不起這所謂的天驕。


    各個峰的弟子時常冷嘲熱諷,或是輕視,或是無視,而張凡白也從來沒有站出來反駁過什麽,這就更加坐實了眾人心中他成了邊緣弟子的想法,自然更加看不上他。


    除了上官元微和墨塵依舊把他當做好兄弟,其他後來從外門進入內門的弟子都或多或少疏遠了他。


    但此刻的張凡白卻是一往無前,砸了山門,傷了弟子,而且竟然無一人攔得住他!


    而且看樣子張凡白還沒有想要罷休!


    這就讓許多看戲的弟子心中浮現出一個想法,這貨是不是在扮豬吃老虎?


    整個陸離峰轟鳴不斷,慘叫聲、鍾鳴聲、喝止聲混做一團,張凡白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向著趙長老的住所衝去。


    到了趙長老院門口,一道結界攔住了他的去路,趙長老立在門前,一臉傲慢,似乎早就知道張凡白會來。


    張凡白盯著眼前的結界,麵色毫無變化,直直的看著結界裏得意的趙長老,一言不發。


    “張凡白,你夜闖陸離峰,打傷陸離峰弟子,此刻還想對我這個陸離峰長老不敬,你該當何罪?”趙長老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樣問道。


    “別廢話,叫苟玉出來,他打傷同門,還不知悔改,這筆賬我先和他算!”張凡白語氣冷漠,直接開門見山要找苟玉。


    趙長老摸了摸胡子,挑釁的說道,“苟玉?且不說他犯了什麽事情,即便他犯了事情,與你何幹?你有什麽資格對他進行定罪?難不成你以為這儒門是你家開的?”


    張凡白氣極反笑,笑容裏隱藏著兇狠,“你莫不是以為這小小結界就能攔得住我?”


    趙長老臉上露出得意,“我身為長老,這住所自然是有結界,我結丹期修士,如果出手對付你一個小小築基弟子,恐怕別人說我以大欺小,為了給儒士峰一個麵子,我與你打個賭,你要是可以越過這個結界,我就把苟玉叫出來和你對峙一番如何?”


    此時距離張凡白闖山門已經過了一會兒,各峰聞訊而來的弟子把陸離峰趙長老的住處圍了個水泄不通,聽到趙長老的提議,紛紛議論了起來。


    “嘿嘿,張凡白真是不自量力,區區築基修為竟然敢找趙長老的麻煩,真的是找死!”方才被張凡白撞翻在地的陸離峰弟子狠狠的說道。


    “放你娘的屁,結丹修為又如何,瞧不起我儒士峰弟子,張師弟,砸爛他這破結界,我儒士峰的人管他是什麽身份,陸離峰也不行!”一個儒士峰的弟子大聲喊道。


    眾多儒士峰弟子似乎被這名弟子的話語點燃了怒火,紛紛叫罵,似乎此刻張凡白成了儒士峰的代表,而那結界是陸離峰的臉麵,所有儒士峰的人都期待張凡白砸碎那結界,為儒士峰挽迴顏麵。


    旁邊的陸離峰弟子則是大聲嘲諷張凡白,替趙長老叫喊,眾人分成了儒士峰和陸離峰兩個派係,看樣子已經是勢成水火,稍一點燃恐怕就得發展成兩峰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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