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虛弱的墨塵,張凡白的怒火已經要達到臨界點了。


    上官元微雖然平時愛打鬧,可真的生氣的張凡白他也不敢去招惹,隻能不停勸慰道,“你也別在意,畢竟他們有理有據的,我們不占理啊!”


    原來昨日上官元微和墨塵離開張凡白住所,喝的酩酊大醉的兩人竟然又碰到了苟玉!說不清是苟玉故意埋伏還是恰巧碰到,新仇加舊恨,苟玉自然不願意放過他們。


    再加上兩人確實是夜歸,還醉酒,讓苟玉抓到把柄,言語上有了摩擦,直接就打了起來。


    上官元微修為低,墨塵還不善於鬥法,直接就被碾壓,上官元微雖然也掛了彩,但苟玉幾人應該是忌憚上官謙的名頭不敢過分,可墨塵就沒這麽好運了。


    墨塵的傷勢雖然沒有傷及性命,卻也被重傷,沒有十天半個月是好不了了。


    而這一切爆發的源頭都是張凡白揍了那苟玉一頓,讓他懷恨在心。


    想到這裏,張凡白已經要壓製不住怒火。


    “難道縹緲峰就這樣善罷甘休?”張凡白壓下怒火還是想看看宗門如何處理。


    “處理個屁,他們二人被人抓了現形,公然違反門規,還自己先動手,不占理,縹緲峰也沒法為他們出頭!”一旁的墨顏惡狠狠的盯著張凡白和上官元微。


    “墨師姐難道也眼看著墨塵這麽被欺負?”張凡白問道。


    上官元微看到這兩人也快吵了起來,趕忙出來打圓場,“凡白,墨師姐已經盡力了,當時她就衝上陸離峰了,可惜被那趙長老攔了下來,搞清楚緣由後把苟玉關了禁閉,他也沒討到什麽好。”


    坐在一旁的墨顏冷哼一聲。


    “僅僅是關禁閉?墨塵如此重的傷勢,隻把苟玉關了禁閉?”張凡白氣息紊亂了起來。


    墨顏白了張凡白一眼,輕蔑的說道,“那你能如何?區區一個記名弟子難不成你還要找陸離峰理論一番?若不是你平白無故惹上陸離峰,又怎麽會出這種事?”


    上官元微也在一旁勸道,“算了,凡白,那陸離峰囂張跋扈慣了,能關禁閉已經很給師姐麵子了,你現在的身份也比較尷尬,沒什麽話語權,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實在不行我去看看祖爺爺消氣沒有讓他出來主持公道。”


    張凡白沒有再說話,他不是沒有想過直接亮出自己的身份去替墨塵討個公道,可現在還不是時候。


    見張凡白沒了話語,墨顏眼中的鄙視更加強烈,成天聽這個不成器的弟弟吹噓張凡白是多麽多麽厲害的人物,現在一看也不過如此。


    想到這,墨顏冷哼一聲,走了出去。


    張凡白看著昏迷的墨塵,心中滿是懊悔和自責,自己早就該想到苟玉的睚眥必報。


    墨塵慢慢醒轉了過來,看到身旁的張凡白,強忍著疼痛,臉上露出一抹微笑,“凡白,你怎麽來了?”


    張凡白壓下心頭怒火,“你受這麽重的傷怎麽也不通知我?”


    墨塵臉上有了猶豫,“我這也是咎由自取,明知道苟玉會報複,自己也不長點心眼,不通知你是怕你衝動,畢竟沒必要為了我去開罪陸離峰。”


    墨塵咳了幾聲,“凡白,千萬別去找陸離峰的麻煩,我姐去了都被敷衍了迴來,你要是去了他們肯定會找到把柄對付你的!”


    張凡白聽完墨塵的話,隻得整理了一下心情。


    上官元微看著張凡白的神情,也滿是憤怒,可他比別人更清楚陸離峰在儒門的地位,以他們幾人的身份根本沒法替墨塵討個公道,說不準還得把自己搭進去。


    又勸慰了一番張凡白,張凡白留下幾粒療傷的丹藥,離開了房間。


    院子裏的墨顏連看都沒有看張凡白一眼,臉上滿是鄙視和埋怨。


    張凡白壓著心中的怒火緩緩走在下山的路上。


    走到山腳時又碰到了陳策二人,李山看到張凡白有火沒處發的樣子,臉上有了得意。


    “怎麽,看完那個不知好歹的墨塵了?”李山故意說道。


    張凡白抬起頭,如果怒火可以點燃,那李山此刻恐怕早就是一堆灰燼了。


    想到墨塵臨走時交代他,不要再和陸離峰起衝突,張凡白隻得裝作沒聽到,繼續走著。


    “怎麽不說話了?剛才不是很囂張麽?”李山繼續挑釁道。


    張凡白充耳不聞,但指節已經被捏的發白。


    “區區一個記名弟子,也敢和我陸離峰作對,這次隻是小小懲戒罷了,下次再這麽囂張,可就沒這麽輕鬆了,搞不清楚儒門是誰說了算,搞成這樣也是活該,嘿嘿!”李山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一旁的陳策三番兩次眼神示意李山,但李山還是繼續挑釁。


    “那墨塵最是活該,平時娘們唧唧的,打架也跟個娘們似的,保不齊就喜歡被人如此蹂躪,比他姐姐更像個娘們....”


    李山話還沒說完,一陣指節響動的聲音炸響!


    “我草你大爺的!”


    陳策率先發現,想要出手但已經來不及,李山的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似的飛了出去,歪了歪頭昏死了過去。


    張凡白竟一拳砸暈了李山!看樣子比墨塵的傷勢也輕不了多少。


    張凡白甩了甩手上沾的血跡,臉上的怒色再也沒有壓製,整個人像一隻狂怒的野獸,眼神中徹底沒了理智。


    陳策看了看暈過去的李山,再看看眼前暴怒的張凡白,麵無表情的說道,“張師弟,還是理智一些的好。”


    張凡白扭頭看著陳策,“你要攔我?”


    陳策搖了搖頭,“我確實有辦法攔住你,但沒這個必要,隻是你接下來不管要做什麽事,記住先冷靜下來。”


    張凡白眼中出現一絲清明,對著陳策點了點頭,疾馳而去。


    陸離峰山門,稀稀落落站著十幾個黑衫弟子,正有一茬沒一茬的閑聊,似乎還在議論之前墨塵的事情。


    突然狂風大作,一道白色身影直接衝了出來,幾人臉色一變就要上去阻攔,卻被那身影直接撞了個七葷八素,十幾個人愣是沒有攔下那身影一步!


    “有人闖入山門,有人闖入山門!”率先反應過來的弟子馬上大喊大叫。


    為首的弟子看著那道白色身影,滿臉都是不可思議,已經多少年沒有人敢闖陸離峰的山門了,這到底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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