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眼神幽幽:“笑什麽笑,見到哥哥,怎麽可以這麽失態。”


    小皇帝跳下地,抬腳走近小丫鬟身邊轉了轉,片刻,她眉眼帶笑的說:“皇帝,你在外麵為了活著,可真是不容易啊。”


    小丫鬟蹙眉:“別叫我皇帝,現在你才是皇帝。”


    棠芩聞言,目光頓時巨冷:“你是不打算當皇帝了,是嗎?”


    小丫鬟扯下有些寬鬆的衣裳,他臉色淡淡的,道:“我也是在如你所願,你不是一直想當皇帝嗎,這下你成為了皇帝,定然是很開心。”


    胡說,她想當的是受盡寵愛的小公主,而不是當皇帝。


    棠芩思及此處,氣的怒吼:“你以為當皇帝很容易嗎!”她做了這個位置,哪怕隻是如同傀儡,也要天天保持警惕,以防別人害她。


    別人不知道,隻有她知道,自己的心裏漸漸變得不正常了,可是她不能跟任何人說,因為,她是君,她就不能把全部的信任,交給任何人。


    小丫鬟看著棠芩眼底閃爍的暴戾,他微微皺了下眉,說:“難道不容易嗎,吃香的喝辣的,及冠後,還能美人環繞在側,這明明是享福。”


    棠芩舉起手,想給小丫鬟一巴掌,就在這時,那長公主的聲音,響在殿外不遠處。


    棠芩聽見聲音,一把抱住了小丫鬟,她說:“大哥,你能不能迴來幫幫我,不做皇帝也行,做我的姐姐可不可以,我不想再繼續,孤單一人了。”就連長公主,她都要提防,她真的需要一個,可以讓她有安全感的人。


    小丫鬟聽見這話,眼神複雜了些。


    小奶包看著棠芩抱著小丫鬟的模樣,她眼神亮晶晶的。


    不到一會兒,那長公主就跳窗進來了。


    長公主看到,棠芩抱住小丫鬟的模樣,他眼神有些冷。


    棠芩聽見跳窗的聲音,轉頭看見長公主。


    長公主出聲:“陛下抱住一個奴婢,是什麽意思?”


    棠芩剛要鬆開小丫鬟,那小丫鬟就握住了棠芩爪子,哦不,是棠芩的手指。


    小丫鬟目光冷意的看著長公主。


    長公主看到,這人是棠瑟的模樣,他眼神一怔,下一刻,他對著棠瑟行了個禮,道:“參見皇上。”


    棠芩看見長公主對著棠瑟行禮的樣子,她眸光閃過殺意。


    平時見到她,都不肯行禮,如今見到大哥就行禮,是覺得,她不配做皇帝,不配讓他行禮嗎?


    棠瑟聽到長公主叫自己‘皇上’,臉色刷的冷了:“棠芩才是一國之君,你喚我‘皇上’是什麽意思,我看你這人,對我妹妹也不是真心的,不如就此取消了婚事,你從此離開皇宮,永不踏入三月國。”


    他不能接受,妹妹做了那麽久的皇帝,還被自己未婚夫瞧不起這種事。


    長公主隻是覺得,棠瑟迴來,必然是願意當皇帝,不用再讓他家小未婚妻受苦了,這才對棠瑟行禮,他沒想過,棠瑟會突然要‘取消婚事’。


    小奶包看著棠芩和棠瑟,明顯都對長公主有些不滿的模樣,她眼神懷疑的想:難道是那醫師的係統從中作梗,才讓長公主忽然降智嗎?


    正如小奶包所想,那確實,是係統搞的鬼。


    係統為了讓長公主和棠家皇族,反目成仇,就用了最多的能量,強行讓長公主降智一會兒,好挑撥關係。


    不然以長公主現在的情況來看,長公主可能就從良,不做小反派了。


    *


    陸宅府上。


    陸賜正釣著魚,那阿魄就提著一隻繡花鞋過來。


    阿魄看著陸賜身旁的護衛,她眼神示意讓護衛先走,護衛頓時就退開了。


    啪的一下,那繡花鞋,就把陸賜的臉給打了。


    陸賜對於突然被打的事情,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阿魄,另隻手拿起玉佩,塞給他。


    阿魄把繡花鞋扔到別的地方,她掐著腰,氣勢洶洶的:“我告訴你,這玉佩可是我花了很多錢買到的,你要是再敢給我扔了,我就不隻是,鞋子打臉那麽簡單了!”


    陸賜懵圈:“我什麽時候扔玉佩了?”那玉佩前些日子丟了,不是他故意搞沒的。


    阿魄看到陸賜這樣,她冷笑:“少裝蒜了,你扔了就是扔了。”


    陸賜剛想再說什麽,那阿魄就轉身走了。


    陸賜想不通,阿魄最近是怎麽了,明明之前阿魄已經和他相處的不錯了,怎麽近來,卻是這般喜歡打他的臉。


    難不成是因為,他長得太好看了,阿魄嫉妒,才總打他的臉嗎?


    唉,原來美貌,竟然也是一種罪過嗎?


    阿魄不知陸賜心裏這般想法,她邊氣唿唿的走路,邊想:陸賜太氣人了,喝醉了做什麽不好,非要喝醉了撩她,撩完人了,就把這事給忘了,嗬,果然有句話說的沒錯,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阿魄正這麽想著,就撞到了一個人。


    那人嘶了一聲,就扶起來差點摔倒的阿魄。


    阿魄抬眸,看見那張和陸賜極為相似的臉,她愣住了,下一秒,那人眉眼含笑:“你沒事吧,這位姑娘。”


    阿魄微蹙下眉,她眼神淡淡的出聲:“你是何人?”


    那人笑了笑,道:“姑娘,我就是陸賜。”


    阿魄剛想說“你才不是陸賜”,那人就把她打暈了。


    下一瞬,他把阿魄扔到了河裏。


    沒多久,假山後走出一位女子,那女子正是玄楚楚。


    玄楚楚已經有了法力,又怎麽會真的,被小皇帝的人關到,小皇帝到現在都不知,玄楚楚早就出去那暗室了。


    玄楚楚看著陸辭,她眼神微閃。


    幸虧當時身上有陸辭的東西,給陸辭做了一個招魂幡,這才把陸辭的魂識,從郊外牽引到她那裏,不然的話,她還真就找不到陸辭了。


    陸辭原本的那個身體,她沒有想辦法救迴來,她是運用了獨門秘法,給陸辭搶了一個新身體。


    巧的是,這新身體竟然在不久前,被陸家旁支的人認祖歸宗了。


    陸辭看到玄楚楚出來了,他眼神帶笑:“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就要把陸賜給宰了?”


    玄楚楚眸光無奈:“你想多了,若是真的可以宰了陸賜,我早就把他身體搶過來,給你用了。”


    陸辭沒聽懂玄楚楚話裏是什麽意思,他說:“既然不能宰了他,那我就先把他抓起來。”


    玄楚楚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陸辭找到陸賜所在的位置,剛要襲擊陸賜,那護衛就出現,要保護陸賜,可惜的是,有玄楚楚在,護衛瞬間就被玄楚楚施法,定住了身子,順便抹消了剛才的記憶。


    …


    千冥聽著陸賜父親所言,他眸光淡淡的,下一刻,他出聲:“不知陸賜現在是在何處,這解除婚約一事,還是要和他親自說一下。”


    陸父聽言,把陸賜所在的位置,告訴了千冥。


    千冥得知陸賜在哪,就尋著那個方向去找陸賜。


    一盞茶的時間,陸辭取而代之,變成陸賜,而真正的陸賜,卻被送到了陸家旁支的府邸。


    倆人長相過於相似,陸家旁支的人,並沒認出來陸賜並非陸辭,再者,對這些人來說,陸辭不過就是一個孤子罷了,沒人會去仔細觀察,陸賜是不是陸辭。


    陸賜不知道,接下來的日子裏,他會受到什麽虐,會吃多少苦。


    *


    千冥看見那一身紅衣的少年,邊騷裏騷氣的對身邊護衛拋媚眼,邊抖了抖釣魚工具的模樣,他嘴角輕輕一抽。


    幾日不見,這陸賜,倒是越發的掃氣了。


    護衛看見‘陸賜’對自己拋媚眼,他瞬間聲音冷漠道:“主子,如果你覺得,自己不需要眼睛,那可以,把眼睛捐給有需要的人。”


    少年聽護衛所言,他微微皺了一下眉。


    千冥出聲:“陸賜,我今日前來,是有事要和你講。”


    少年聽見有點熟悉的聲音,他扭過頭,目光看到了千冥,他怔了怔,有些緩不過神來。


    護衛聽見這話,就自覺的,退出了這裏。


    千冥走到少年身邊的位子,坐下。


    他看著少年緩過神的模樣,他眼神清冷的微微掀開嫣紅唇,還未曾來得及出聲,那少年就勾唇笑著:“不知小世子說的有事要講,是指哪件事?”


    千冥感覺此少年的眼神,不像是平常一般,思及此,他出聲:“你的父親,已答應解除婚約一事,這樣的話,待你及冠,就可以等我們倆家人,一同稟告皇帝,解除婚約,此事我覺得,還是跟要親自你說一下比較好,畢竟你是酥酥的未婚夫。”


    少年聽見’解除婚約’,他眼裏閃過笑,下一秒,他道:“這樣也好,”說到這,少年把釣魚工具扔到一邊,他瞅著眼神微冷的千冥,繼續道:“畢竟是皇帝賜婚,解除婚約的這件事,可能並不是那麽容易,所以呢,我覺得就算是要解除這等婚約,我們也要先做好,兩手準備,第一個準備,就是雙方去退這婚約,第二個準備很簡單,如果皇帝不同意,那你們可把府中的庶女,過繼為嫡女,讓我娶走一個嫡女就可行,畢竟聖旨上寫的賜婚,隻是說千家嫡女,並非寫的是,千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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