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槿三人的出現,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我看著絡腮胡子的小弟一個接一個的倒地,心裏除了震驚就是深深的疑惑:“李木槿怎麽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稍傾,現場隻剩下絡腮胡子一人,他這時才從震驚之中反應過來,我看到他伸手往自己的腰間摸去,不過與此同時,他的身前劍光一閃,隻聽噗的一聲,絡腮胡子的右手臂直接被李木槿的寶劍所了一個血洞,下一秒跟在李木槿身邊的鷹勾鼻漢子,一個鷹爪鎖住了絡腮胡子的咽喉。


    “別弄死他。”李木槿急忙說道。


    鷹勾鼻漢子應了一聲,這才沒有發力,不過我看到即便如此,絡腮胡子已經滿臉通紅,仿佛唿吸不暢似的。


    “這些人真是大膽,連先生都敢抓。”李木槿走到我和半仙麵前。先是了一眼我,隨後開口對半仙說道。


    “唉,殺孽太重了。”半仙看到滿地的屍體,歎息了一聲,說道。


    “我們興龍會,就是要以殺止殺。以暴止暴,讓那些欺負人的壞蛋,感受一下被欺負的滋味。”李木槿迴答道。


    看到她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大有一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情懷。


    此時我才漸漸的了解興龍會的宗旨:以殺止殺,以暴止暴。


    他們這種行為在國內自然會觸犯法律,但是一般的警察又奈何不了興龍會的人。也不能說奈何不了,隻是殺亡太大,據說八十年代那會,有一次追擊一名興龍會的武林高手,警察和武警傷亡不小,最終還讓人逃進了大山裏,最後不知所蹤,所以最終國家秘密組建了龍組,招募武林人士,秘密清繳興龍會的人。


    兩大組織爭鬥了三十多年,一開始龍組一直處於劣勢,直到八年前。王默跟德遠大戰之後,龍組才漸漸占得了上風。


    李木槿讓鷹勾鼻漢子將絡腮胡子帶了過來,隨後對其詢問道:“是誰派你來的?”


    “沒有誰。”絡腮胡子一開始還不想說實話,可惜他馬上就知道了後果,鷹勾鼻漢子一記分筋錯骨手將其右手臂的骨頭一節一節的卸了下來,絡腮胡子發出一陣慘叫聲。


    啊啊啊……


    “我說,我說,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聽完絡腮胡子的描述,我感覺這名男子不是張民德,不過絡腮胡子最後的一句話,卻讓自己百分之百的肯定,背後指使之人就是張民德。


    絡腮胡子最後說:“雇傭他們的人,讓他們打聽出水藍的下落,並且一定要逼自己講出實話。”


    張民德上午才去觀相找過自己,打探水藍的事情,晚上半仙就被人綁了,其原因還是想打探水藍的消息,自己又不是傻子,明顯白天來軟的,晚上來硬的,軟硬兼施。


    李木槿讓我和半仙先走,他們來處理屍體的事情,我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隨後帶著半仙離開了,在這之前,我怎麽也不會想到,平時在自己身邊像個話嘮一樣的李木槿,竟然還有這麽冷酷的一麵,剛才她的表麵簡直就是殺人不眨眼啊。


    妖女,我想了詩曼柔說李木槿的詞。當時李木槿反擊詩曼柔也是妖女:“難道兩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妖女?”我在心裏暗暗猜測道。


    開車帶著半仙迴大學城的路上,我嘲笑他,說他怎麽不給自己算一卦,趨吉避兇,提早躲起來。


    半仙搖頭晃腦,說了一句:“天相不可泄漏。”


    這是看相算卦之人經常說的一句話。我認為半仙是在耍滑頭,故意逃避這個問題,不過他剛剛脫險,我也沒有一直刺激他。


    迴到觀相之後,我和半仙兩人開始收拾屋子,一邊收拾。半仙一邊心痛著他被砸壞的東西,念叨著:“人都綁了,幹嘛還要砸東西,唉,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興龍會的宗旨也沒錯。”


    我沒有吱聲。關於興龍會和龍組之間的恩怨,自己真真的不想參與,也沒有資格參與,但是好像已經不知不覺的被卷了進來,至少自己跟詩曼柔和李木槿兩人都認識,而兩人好像在各自的組織裏的地位都不低。


    晚上的時候,李木槿一個人來到了觀相,先是跟半仙聊了一會,隨後來到小院裏找到了我。


    當時我正在打撐捶,看到她出現之後,便停止了練習。


    “出去走走。”李木槿說道。


    我點了點頭,隨後我們兩人離開了觀相。在夜色的大學城裏閑逛了起來。


    “能將水藍的事情告訴我嗎?”走了大約二、三分鍾,李木槿開口對我說道。


    我看了她一眼,思考了幾秒鍾,最終點了點頭,隨後將水藍的事情大體跟她說了一遍,不過把水藍留給自己東西的事情和高飛塵的事情給隱瞞了,隻是說自己通過朋友知道水藍被限製了自由,並且張家很可能會殺人,於是就想請詩曼柔幫一下忙,可惜當時她拒絕了。


    聽完我的敘述之後,李木槿眉黛微微一皺,嘴裏喃喃自語:“看來水藍八成是被詩曼柔人救了。隻要還活著就好。”


    我搞不明白李木槿說這話的意思,於是馬上開口對她詢問道:“喂,你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


    李木槿微微一笑,對自己反問道:“你不會還對這個水藍餘情未了吧?”


    “我跟她就早沒了關係。”我迴答道。


    “這就好,再見。”李木槿準備告辭了,看她的樣子,好像也在尋找水藍。


    “喂,把話說清楚再走。”我想叫住她,可惜李木槿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自己的眉頭微皺了起來,李木槿在尋找水藍?也就是代表興龍會在尋找水藍?


    “這……”我的臉上露出一臉疑惑的表情:“水藍怎麽會跟興龍會牽扯上關係?還有詩曼柔好像把水藍給藏了起來,難道龍組也對水藍感興趣?”


    我越想越覺得後背發涼,水藍到底知道什麽事情,竟然把華人兩大組織都牽涉了進來,不僅僅魯東的張家和賀家在找她,連興龍會都在尋找她。


    算了,這件事情已經超越了自己能力的範疇,於是我僅僅想了一會,便拋到了腦後,總之水藍沒有死就好,希望她永遠不要再出現,隱姓埋名平平淡淡的過完一生。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全身心的打撐捶,一天除了四個小時的站樁之外,吃飯睡覺占去八個小時。剩下的十二個小時,幾乎全部在練習撐捶,一分鍾我可以打六捶,一個小時打三百六十捶,也就是說我一天能打四千捶。


    四個月下來,我打了整整五十萬捶。這四個月的時間,每一天都將自己累成了狗,但是卻咬牙堅持了下來,因為隻要自己想要放棄的時候,就會想到那天李木槿、鷹勾鼻漢子和戒疤和尚三人傾刻間將絡腮胡子等三十人給殺死時的情景。


    這個情景對自己產生了巨大的衝擊力,讓自己重新認識了國術,國術是什麽?它是一門殺人的藝術,當將殺人的技能提高到藝術的層次,那將達到了另一個境界,也就是古代中國所謂的道。


    以武入道,到底有多麽強大,自己不知道,但是也不是一點都不知道,因為當時德遠和尚僅僅一個眼神就讓自己呆若木雞,隨後輕輕一掌自己便可以昏迷三天三夜,它想要殺死某個人,也許根本不用接觸此人,隻需一個眼神。就能讓人變成白癡。


    興龍會在世界各地的弟子無數,崇拜德遠的人更是不計其數,他手裏握著的這股力量,甚至於可以隨時顛覆一些小的國家,即便是強大的國家,也能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現在想來。那應該是一種心靈的強大,也可以說是一種靈魂的強大。


    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還虛。


    精就是精液,氣就是氣血,神就是精神。虛就是那飄渺的靈魂。


    而當能修煉靈魂的時候,便到了道的範疇。


    中國五千多年的文明一直都在孜孜不倦的鑽研人的靈魂,修煉人的靈魂,追求人的長生之術。


    靈魂永存,便謂之長生。


    我現在根本沒有追求長生的想法,同時認為那隻有天縱之資的人,才有資格研究的東西,自己隻想把武練好,把武練到極致,至少能像李木槿、鷹勾鼻男子和戒疤和尚他們一樣,傾刻之間可以解決掉普通人的反抗,甚至於取他們的性命。


    有付出才會有收獲。這是這個世界唯一公平的地方,我覺得自己已經很幸運了,小時候學了少林鐵砂掌,現在已經將鐵砂掌練得登峰造極,又遇到了當今世界最頂尖的兩大高手王默和德遠,並且還被德遠洗筋伐髓,使自己的身體更加適合練武,並且以前二十幾年留下的毒素全部排出體外,暗傷自動愈合,筋骨更加強健。


    自己擁有連李木槿都羨慕的身體條件,如果再不拚命練習國術的話,是不是太對不起自己的那顆向武之心。


    撐捶打到三十萬記的時候。我練出了崩勁,突破五十萬記的時候,自己又練出了劈勁。


    這四個月的時間,地下拳場又舉行了三次比賽,一次比一次賺錢,因為整個魯東就我們這麽一家地下拳場。而練武之人卻很多,有的人為錢而來,有的人為實戰而來,各有各的目的。


    王朝地下拳場已經漸漸的在魯東省傳開了,名氣越來越高,名氣的提高,帶來了大量的人氣,人氣的增加,讓最近一次的拳賽,整整打了八場比賽,最高一場的賭資高達三千萬,僅僅這一場的抽成就有三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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