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說今天晚上在小巷裏劫殺自己的不是周鵬的人,那會是誰的人呢?


    “一切事情有因就有果,有果就有因,你想想最近這幾天都發生了什麽事情。”半仙說道。


    “發生了什麽事情?我除了站樁就是練撐捶,都沒有離開過觀相,能發生什麽事情,對了,今天上午的時候,張民德來找過自己。”想到張民德,我的眼睛一亮,如果不是周鵬那肯定是張民德。


    “張民德是誰?”半仙問道。


    隨後自己便把張民德的事情跟半仙說了一遍。


    聽完我的講術。半仙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摸了摸八字胡,說:“還需要我告訴你答案嗎?”


    “你是說剛才發生的事情是張民德的主意?不會吧,他怎麽說也是家世顯赫之人,會幹這種下三濫的事情?”我有點不相信,因為上午的時候,張民德行為舉止十分的得體,紿終保持著淡淡的微笑,說他是謙謙君子都不為過,難道暗地裏卻是一肚子男盜女娼的爛事。


    “就是他。”半仙十分肯定。


    其實我心裏已經相信了九成,果然大人物都是城府極深之人,上午的時候還可以跟你彬彬有禮的交談,晚上馬上可以叫人來劫殺你,心狠手辣,毫不留情。


    半仙繼續看他的書,我則去了小院,左右兩棟小樓都沒有燈光,這證明詩曼矛和李木槿兩人仍然沒有迴來。


    通過剛才張民德派人來劫殺自己這件事情,我可以斷定水藍八成是沒有死,到底是她自己跑掉了?還是詩曼柔暗地裏把她給救了?我心裏充滿了疑問。


    這次自己跑了,那下次怎麽辦?我有點犯愁。


    身上的傷仍然在流血,並且越來越疼痛,本來自己想著抹點雲南白藥就可以了,但是後背上的那道傷口好像很深。於是半夜自己開車去了吳醫生那裏,吳醫生一刻鍾就給處理好了三處傷口,說:“腿和肩膀的傷口,一個星期就能好,後背上的傷口有點深,大約要二十天左右。”


    當天晚上。我就睡在吳醫生的診所裏,沒有迴觀相。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的手機便響了起來,是皮三打過來的:“二狗哥,不好了,半仙不見了。”


    “不見了就不見了,他又不是小孩。”我迷迷糊糊的說道。


    “不是,觀相的門被砸開了,裏邊翻的亂七八糟。”皮三的聲音十分焦急。


    “呃?”我瞬間從床上坐了起來,睡意全無,對著手機對皮三問道:“到底怎麽會事?”


    皮三把今天早晨的事情詳詳細細的跟我說了一遍,原來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和柱子一早來找自己,想商量一下對付周鵬的對策。來到觀相之後,發現觀相的門虛掩著,走進去一看,裏邊亂七八糟,明顯被人翻動過,同時我和半仙兩人都不見了,於是他這才馬上打我的手機。


    我告訴皮三自己在吳醫生這裏,讓他們不用擔心,不過半仙很可能被人給劫走了。


    電話裏,皮三問自己要不要集合人去找周鵬要人,我說不用,讓他們各忙各的事情,這件事情自己來解決。


    皮三問為什麽?


    我告訴他,這件事情八成不是周鵬幹的,至於其他的事情,就讓他們不要管了。


    掛斷皮三的電話之後,我眉頭緊鎖了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張民德竟然找到了自己頭上,自己跟水藍早就沒有了聯係,他為什麽認定自己把水藍救了呢?


    還好水藍留給自己的東西,自己給郵迴了家裏,不然的話。這一次肯定會被張民德給找到,那樣可真就麻煩了。


    我盯著自己的手機,心裏暗自著急:“怎麽還不來電話?”


    大約一個半小時之後,自己的手機終於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號碼,在接之前。我先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後按下了接聽鍵:“喂,你好。”


    “王浩,那個看相算命的老家夥在我們手上。”手機裏傳出昨天晚上那個絡腮胡子的聲音。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我明知故問,絡腮胡子沒有迴答,直接讓我半個小時之內。去飛馳化工廠後麵的倉庫見麵,同時還說了一聲,不要報警。


    我其實本來也沒有報警的打算,於是掛斷電話之後,立刻開著麵包車朝著飛馳化工廠而去。


    飛馳化工廠在市郊,半個小時之後,自己剛剛好來到這裏,等找到絡腮胡子說的那個倉庫的時候,已經超出了五分鍾,我心裏有點擔心,害怕他們殺死半仙。


    當自己走進倉庫之後,發現這裏邊放了大量的化學原料,好像放了很久,也沒有人看管。


    “喂!我來了。”沒有發現人,於是自己便大聲的喊了一嗓子。


    自己的話音剛落,從倉庫的腳落裏噔噔噔跑出來二十幾個人,將自己團團圍了起來。


    我盡量讓自己保持鎮定,開口對他們詢問道:“你們頭呢?”


    對方沒有迴答。而是朝著倉庫的門口看去,稍傾,三道人影出現在門口,其中就包括那名絡腮胡子,我看到他手中還拿著一個望眼鏡,心裏頓時明白了怎麽會事。對方可能怕自己報警,一直在高處觀察周圍的情況,如果有什麽風吹草動,會馬上逃走,根本不會出來見自己,這些人果然夠狡猾。


    “有膽量,果然沒有報警。”絡腮胡子走到自己麵前說道。


    “我的人呢?”我盯著他問道。


    隨後他們一行人先搜了自己的身,這才押著我朝著倉庫的一個角落走去。


    這個角落用一袋袋的化學原料堆起了一個不小的空間,半仙坐在一塊破木板上,一臉的平靜,其中有七、八個人在看著他。


    “半仙,你沒事吧?”我急步走到他的身邊。對其詢問道。


    半仙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問:“我來幹嘛?”


    “換你迴去啊。”我眨了一下眼睛,隨後轉頭對絡腮胡子說道:“放了他,我留在這裏,你們應該是來找我的吧?”


    “聰明,不過你們兩人都不能放。”絡腮胡子迴答道。


    “朋友,不知道那裏得罪了你,給個痛快話。”我說道。


    “聽說你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女朋友叫水藍?”絡腮胡子問道。


    聽到對方這樣說,我一瞬間百分之百肯定這些人就是張民德派來的人,他到底在懷疑自己什麽事情?


    “嗯!”我點了點頭,說:“我們已經分手了,她嫁給了世豐地產的老總。聽說移民去了美國。”


    “我們怎麽聽說她並沒有去美國呢?欠了我們一個億的帳,想要懶帳,並且有人說就是你幫著她躲了起來。”絡腮胡子說道。


    我一聽他這樣說,就知道對方在使詐,想要詐唬自己,你他媽還太嫩了。我在心裏暗道一聲,隨後滿臉露出吃驚和惶恐的表情,說:“我怎麽可能幫她,大哥,你知道嗎?當年我為了她跟人打架被判刑四年入了獄,她是怎麽對我的?竟然跟有錢人結婚了,我出來之後去找過她,她讓我滾,不要再去打擾她的生活,就這種女人,我怎麽可能幫她,大哥。你們肯定搞錯了。”


    我的話百分之九十九是真話,並且自己的表情也很到位,自我感覺絡腮胡子找不出一點破綻。


    撒謊的最高境界是什麽?就是百分之九十九的話是真話,隻有最關鍵的一句話是假話。


    “那我們可不管,你如果知道她的躲藏之處,最好告訴我們,不然的話,要麽你們兩人今天死在這裏,要麽她欠我們的錢,你還。”絡腮胡子說道。


    “我還?憑什麽啊,大哥,這種女人我怎麽可能幫她。真是冤枉啊。”我說道,自己能不能在張民德麵前過關,就看此時的表現了,我他媽懷疑張民德這孫子肯定在那個地方偷偷的觀察自己。


    隨後我一口咬定自己絕對再也沒有見過水藍,更不會幫她。


    大約跟他們扯皮了半個多小時,絡腮胡子好像失去了耐心,直接對自己說道:“小子,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就算你不知道水藍的下落,她欠我們的帳也要由你來還。”


    “啊,憑什麽啊,再說我也沒有那麽多錢。”我說道。同時心裏暗暗得意,看來絡腮胡子八成是相信了自己的話。


    最後絡腮胡子把一億變成了一百萬,讓我叫人拿一百萬過來,他就放我和半仙離開。


    至此,我基本可以確定張民德已經放棄了對自己的懷疑,至於他為什麽如此緊張水藍。我不得而知,水藍留給自己的東西裏邊好像並沒有什麽對他不利的內容。


    “奇怪!”我心裏暗道一聲。


    我將自己被繩子綁著的雙手伸到絡腮胡子麵前,說:“把我的繩子解開,我打電話叫人給你們送一百萬過來。”


    不過自己的話音剛落,突然不遠處傳來一聲慘叫,啊……


    我扭頭看去,三道身影出現在倉庫之中,一人持劍,二人赤手空拳,但是三人所過之處,絡腮胡子的人相繼倒地,慘叫一聲之後,氣絕而亡。


    拿劍之人,身體苗條,自己認識,竟然是李木槿,跟在她身後的兩人,大約三十歲左右。一個光頭,腦袋上有戒疤,看著像和尚,不過胸前的佛珠是拇指大小的骷髏,另一人是一名鷹勾鼻的漢子,一臉的陰冷。


    李木槿手中寶劍閃過寒光,眼前就會有一人倒地,脖勁處隨之會出現一個血洞,大量的往外噴血,身體痙攣著死去。


    鷹勾鼻的漢子,好像練得是鷹爪功,左右手的鷹爪同出,就會聽到哢嚓、哢嚓兩聲脖骨碎裂的聲音。


    戒疤和尚,一拳一腳十分的沉重,每一拳擊出,絡腮胡子的小弟直接就會被擊飛出去,落地之後,基本上都會七竅流血而亡。


    李木槿三人,殺人如同割稻草一般,絡腮胡子手下將近三十名小弟,幾乎眨眼之間,全部變成了死屍。


    “這……”我倒吸了一口涼氣,瞪大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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