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撿來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麽品種。”


    梟天仔細看了一下隔離開來的狗舍,點了點頭,說道:“那就讓大黃在這裏呆一會吧,對了,雲叔,大黃隻吃牛肉,生的熟的都行。”


    帶著大黃轉悠了一上午,梟天能看出來大黃也有些疲憊,這裏狗舍的環境很好,倒是不虞有別的狗去找大黃的麻煩。


    午飯是在會所吃的自助餐,有韓式的烤肉也有日本的料理,為了彰顯自己的素質,在吃飯的時候餐廳很安靜,沒有出現在酒桌上那種舉杯換盞大聲喧嘩的情形。


    蔡東幾人到是看見了梟天,不過大庭廣眾之下去找麻煩,未免會被人笑話,蔡東甚至還拿了杯紅酒和謝大誌等人喝了一杯,氣氛相當融洽。


    由於中午時分天氣比較炎熱,鬥狗都不在最佳狀態。


    所以按照往常的習慣,吃過飯後大家或者各自去休息,或者去高爾夫球場和遊泳池玩耍,真正的鬥狗比賽,要到太陽快落山的時候,也就是下午四五點鍾才會開始。


    梟天吃飽之後先去狗場看了大黃,這家夥也是剛剛吃了東西,懶洋洋的趴在狗舍裏不願動彈,梟天也就沒帶它出來,被謝軒拉著去看電影了。


    偌大的放映廳裏就梟天和謝軒兩人,還能點最新的影片看,倒是讓人過足了癮,接連看了兩場,直到放映員提醒鬥狗開始後,二人才走了出去。


    “梟姐,真過癮,以後咱們有錢了,也搞這麽一個。”謝軒臉上滿是興奮的神色,不停的在和梟天說著話。


    剛才所看的那個泰坦尼克號是原版英文字幕的,裏麵傑克在給露絲畫人體素描的時候,並沒有像國內放映的那樣刪掉了一些情節,而是原滋原味的放了出來,看得謝軒很是激動。


    梟天微微點了點頭,說道:“軒子,會有的,十年,這一切,十年之後咱們都會擁有的。”


    自小就生活在訓練之中,她還記得那次,五十個十歲的孩子被投擲到一個孤島中,五十個,每個男生每個女生隻能活一個,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過來的,殺人,背叛,暗算,一次次險象環生。最終她從那個吃人的地方爬了出來。


    她的睫毛微顫,有些凝眉,鍾楚……他是跟她從那個孤島中幸存的人,過命的交情,毫不猶豫的信任,可是他最終卻背叛了自己。


    她在心中歎了口氣,不是覺得可悲,隻是平淡,她相信自己如果再次相遇前世仇人,她也能在暗中蟄伏,在背後伸出獠牙,一擊咬啄敵人的喉嚨,狠狠地,讓她不能掙紮。


    心思百轉千迴,梟天搖了搖頭,把思緒拉了迴來,雖然前世身為特工,但是梟天也並未接觸到什麽上流社會,雖然後來聿懷灌輸給梟天許多上等人的生活習慣,但她也並沒有一個直觀的認識,她現在不知道那種生活究竟是什麽樣子的。


    之前看到馬場遊泳池,梟天心中就有些觸動,剛才又在莊園裏看了兩場電影,這讓梟天真的心動了。對於前世的梟天來說,這簡直就像是童話裏的生活。


    “十年,那……那咱們還不到三十歲呢。”


    聽到梟天的話後,謝軒瞪大了眼睛,說道:“梟姐。你說的是真的嗎?要不……我問老爸要點錢,咱們進點那什麽高仿的古董贗品賣?”


    “軒子,做人要靠自己,那賺來的錢花著才舒坦。”


    梟天搖了搖頭,說道:“在這個社會裏,機會是很多的,不要著急。要學得會寂寞,才有資格去享受繁華!”


    “嗯,梟姐,我聽您的。”


    謝軒雖然沒太聽懂梟天的話。但還是點了點頭,當年不肯要父母的錢。他差點混的就差沒去拾破爛了,還不是梟天將他拯救於水火之中啊。


    “梟天,軒子,這邊,到這邊來……”兩人說著話來到了狗場,早已等在那裏的吳兵和謝大誌連忙招手將二人叫了過去。


    “謝叔,吳叔,開始了嗎?”


    梟天和謝軒走到了近前,梟天雖然對於鬥狗的曆史很熟悉,但還從來沒親眼見過,對這鬥狗場倒是有幾分好奇。


    鬥狗存在的曆史,要比鬥雞要稍微晚一些,它起源於宋代,宋時的皇宮裏,這些生性好鬥的動物們,正好迎合那些戰事剛停的文官武將的心態,於是在皇宮開始了他們自己的娛樂……鬥狗。


    那時候鬥狗隻能算是皇親國戚們喜歡的嗜好,每當鬥狗開始的時候,他們總是樂此不疲地參與其中,播彩的下注就曾達百兩黃金。


    為此,朝廷設立了專門負責養狗的官員,而這些官員往往都是七品的官銜,在梟天想來,這或許就是華夏“狗官”一詞的來曆。


    古代可沒有現在這些受人追捧的天王明星,那時候老百姓最喜歡跟風的就是宮廷裏的遊戲,所以很快鬥狗就流傳到了民間,一直延續到了今天。


    常翔鳳的這塊場地一共有三個鬥狗場,可以同時進行三場比賽。


    每個鬥狗場地都要比拳擊賽的擂台稍微大一點,有二十個平方左右,在裏麵的場地上鋪著地毯,圍擋則是半米高的鐵柵欄。


    “沒呢,今天帶狗來的不多,可能用不了三個場地,一會有兩隻約好的”定場“,其他的就都是碰場了……”


    吳兵迴答梟天話的時候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他今兒帶來那隻比特,原本是想讓它上場的,可沒成想被梟天的大黃給嚇破了膽子,看來今兒是白來了,隻能跟著別人賭一賭。


    “定場的?這個有點意思。”


    梟天知道,鬥狗有兩種賭法,一種就是定場,也就是兩個狗主越好時間和地點,各自帶著自己的狗前來比鬥。


    定場的要求是兩隻狗的重量要相仿,不能一方比另外一方重出很多,那體重輕的狗在比賽中會吃很大虧的,要知道,就是重上一斤,或許耐力就要強出許多。


    至於“碰場”,則是各自帶著狗來狗場,沒有體重的要求,隻要雙方願意,在談好下注金額之後,就可以上場比鬥了。


    相對而言,碰場賭鬥的時候,往往會發生很多以弱勝強的案例來,要比“定場”比鬥更加的刺激。


    “吳叔,今兒一共來了幾隻狗啊?”梟天看到吳兵懊惱的樣子,隨口問道。


    “來了八隻,除了你我那兩隻之外,還有六隻……”


    吳兵沒好氣的嘟囔道:“奶奶的,沒想到我那隻比特這麽沒用,剛才老齊想約我的狗比,被我推掉了。”


    在這個圈子裏,帶狗來就是想參加比賽的,拒絕別人的邀約,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服了軟,傳出去名聲會很不好聽的。


    隻是那隻比特雖然軟蛋,但吳兵卻非常喜歡它,並不想看著它在狗場上被別的狗給咬死,說不得隻能不要臉麵推掉這場比賽了。


    “推掉了?那個老齊的狗很厲害嗎?”梟天好奇的問道:“吳叔,老齊帶來的是條什麽狗啊?”


    “也是比特,梟天,咱們京景這邊,鬥狗玩的最多的就是比特,偶爾有藏獒,但是比較少見。”


    吳兵耐著性子給梟天解釋道:“像那個叫蔡東的帶來的高加索犬,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不過那狗的體型太大,恐怕沒人願意和他賭……”


    聽到吳兵的話後,梟天才知道,敢情今兒一共來了八隻狗,除了他的大黃和蔡東的高加索犬之外,其它六隻居然都是比特犬。


    對於這個原因,梟天倒是知道,比特犬產於美國,肌肉異常發達,是典型的大型犬。


    比特的性子平時是比較溫順的,但隻要遇到同類,就會性情大變,異常兇猛,一旦咬住對方死不鬆嘴,隻有訓犬師用專門撬棍,才能把狗分開。


    由於使用比特狗相鬥,根本就不要鼓動,所以大部分人養的都是比特,蔡東今兒帶來的高加索犬雖然威猛,但未必就有人接他的招,說不定怎麽帶來的還要怎麽帶迴去。


    “諸位,都是老朋友了,規則不用多說,雙方的鬥狗大家剛才都看了,有要下注的,把單子給阿彪就行了。”


    隨著鬥狗時間的臨近,常翔鳳和阿彪也出現在了鬥狗場旁邊,直到這會梟天才知道,場內這些人都已經看過雙方的鬥狗了。


    這也是因為比特犬不能相見的原因,否則要是帶到鬥狗場再觀察,恐怕一上來就撕咬成一團了,根本就沒機會給眾人下注。


    “老謝,你賭不賭?”


    謝大誌和吳兵的手裏,也有幾張投注單,吳兵指著單子說道:“將軍是北原省馬老板的鬥犬,以前有過一場勝率,現在市場價大概能值三萬……


    這個叫狗熊的是咱們景天老範的狗,這狗從來沒出來過,我也不知道怎麽樣,依我看,咱們可以在將軍身上壓點錢。”


    吳兵雖然有好幾個月沒來這裏了,但這個圈子就那麽大,除了蔡東這樣的年輕人之外,基本上都熟識,對他們的狗也有些了解。


    “老吳,行,那就壓將軍吧,我壓二十萬吧!”


    吳兵能帶自己進入這個圈子,已經非常夠意思了,謝大誌知道,想要融入這圈子被別人認可,那就要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行啊,老謝,你比我第一次來的時候猛。”


    吳兵看出了謝大誌的心思,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還是少點吧,壓個十萬看看,這是”定場“的比賽,沒有後麵的刺激。”


    “哎,我說老吳,你怎麽就壓十萬,嘖嘖,怎麽越玩越小了啊?”


    吳兵剛剛寫好單子,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就擠了過來,看到吳兵寫在上麵的數字後,笑道:“你既然不願意出狗比鬥,咱們就在這上麵比比吧,我壓老範的狗熊二十萬,看看咱們誰輸誰贏。”


    看著來人,吳兵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老齊,不就贏了你這家夥一次嘛,至於這麽不依不饒的?”


    其實吳兵以前和老齊的關係還算不錯,隻是一年前他養的那條土佐犬咬死老齊的比特後,老齊再見到他,就一直是這幅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樣子了。


    “我呸,你要是用別的狗贏的那也算了,誰讓你用條小日本的土佐狗啊?”


    老齊不知道哪根筋打錯了,“呸”的一聲一口吐沫吐在了吳兵的腳下,瞪著眼睛說道:“從那次之後,是個人都敢笑話老子,還不是拜你所賜?”


    在一年前的那場鬥犬中,吳兵用的是一條和德國指示獵犬、英國鬥牛梗、馬士提夫、大丹和法國獒犬等雜交過的日本土佐犬。


    這種狗生活在日本土佐地區,極其兇猛,能單獨獵殺野豬,而雜交過的土佐犬無論是個頭還是撕咬能力上,又比原先的土佐犬勝出一籌。


    那次老齊帶的是條比特,兩隻狗經過一個小時的相鬥,比特被土佐犬當場咬死,


    鬥狗有輸贏,原本這也是很正常的事,但那次有個京城的老板帶了個日本人前來觀看鬥狗,見到土佐犬贏了後,那個日本人很是奚落了老齊幾句。


    輸贏老齊不在乎,但被小日本奚落,老齊卻一直表現的耿耿於懷,雖然吳兵的那條土佐犬後來也被別的鬥犬咬死,但老齊好像都始終咽不下去這口氣,就沒給過吳兵好臉色。


    “我說老齊,在這鬥犬場裏,也不是我一個人用過土佐犬吧?有你這麽不講理的嗎?”


    吳兵一直不和老齊計較,是看著以前的交情上的,但老齊當著這麽多人,尤其還有兩個晚輩在場的情況下不依不饒的,頓時讓吳兵生出了火氣。


    “我不講理,那你一直躲著我幹嘛?”老齊的嗓門越來越大了,引得原本沒注意這邊動靜的人,也紛紛望了過來。


    “我躲你?開什麽玩笑?”


    吳兵性子耿直,也是個一點就著的火爆脾氣。當下冷冷的說道:“說吧,老齊,你想怎麽著?要不……咱們來個”定場“,你要是再輸了,以後就少給老子廢話。”


    “好,這話是你說的。”


    老齊眼睛一亮,大聲說道:“你今兒不就是鬥狗來了嗎?隻要你能贏了我,日後我老齊見你就躲著走,你要是輸了。喊聲齊爺,以後見著我就繞道,怎麽樣,敢不敢比?”


    “姓齊的,做人不要太過分了。”


    聽到老齊的話後。吳兵的臉色驟然間變得陰沉了起來,他沒想到老齊的肚量如此之小,一場鬥狗而已,竟然要牽扯到生意場上。


    要知道,老齊說出的這個條件,還不如各壓自己的狗賭一把來得寬鬆,而且老齊很缺德。他是北原省人,生意並不在景天市,輸了大不了以後就不來了。


    但吳兵在北原省卻有不少生意,他要輸了的話。日後哪裏還有臉麵去北原?這等於是要白白放棄幾千萬的生意。


    “怎麽,不敢?不敢的話,我也不要你喊爺,以後見我繞道走就行了。”老齊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擠兌我?”吳兵忽然醒過神來。看向對方,說道:“老齊。是看上我在北原省的生意了吧?”


    “你胡說,不敢賭拉倒,少扯那些沒用的。”


    聽到吳兵的話,老齊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慌,不過他掩飾的很好,除了站在對麵的寥寥數人之外,很多人都沒發現。


    吳兵說的還真沒錯,他早年在北原省的一個朋友那裏投資了一百多萬,差不多十年下來,資產翻了幾十倍,而且生意還蒸蒸日上,就算日後上市,也是極有可能的。


    但吳兵終究不是北原人,大多數時間都是在景天的,所以他的那個合夥人,動了一些別的心思,想將吳兵從這生意裏給擠出去。


    老齊和吳兵的合夥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關係極好,聽那人提起這事兒之後,不由也想染指那個生意,於是就出了這麽個主意。


    不過吳兵前段時間很忙,很久都沒來鬥狗場,所以老齊花了六萬的天價買了一隻堪稱是狗王的比特鬥犬後,一直找不到機會擠兌吳兵,這次聽說吳兵要來,算是被他逮住了機會。


    剛才推掉了幾個想與自己“碰場”約鬥的人,老齊就是在等著擠兌吳兵,在老齊心裏,相比朋友和麵子,無疑是那幾千萬的生意更加重要。


    “嗯?梟天,怎麽了?”


    吳兵雖然直,但人又不傻,他不可能拿著幾千萬的生意去開玩笑的,冷哼了一聲,當下就準備拒絕對方,卻發現梟天在身後輕輕拉了一下他的衣服。


    “先答應下來,你那條狗,未必不能鬥。”梟天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場都不敢上,怎麽鬥啊?”吳兵拉著梟天往一邊走去,迴頭向老齊說道:“我等會再來和你說。”


    “梟天,我在老齊那個城市有筆不小的買賣,日後我要是見了他就躲,那生意怎麽做呀?”


    吳兵知道梟天來景天,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個兒打拚來的,一點都沒有靠謝大誌,所以在和梟天相處的時候,吳兵對眼前的這個丫頭也比較尊重,並沒把她當孩子看,將事情的原委都說了出來。


    “你就是不躲,那生意恐怕也做不成了。”


    聽到吳兵所說的情況後,梟天搖了搖頭,說道:“這事兒估計你那合夥人也參與進來了,要不是你退出,要不就是將他擠出去,沒別的法子,這鬥狗輸贏無關大局。”


    梟天是局外人,她和吳兵的那個朋友沒有任何交情,所以一眼就將問題的實質看了出來。


    “沒錯,媽的,是老趙陰我?”


    吳兵也是聰明人,被梟天這麽一點撥,馬上就反應了過來,那臉色陰沉的像是能滴下水來。


    “梟天,北原省的生意我占了百分之七十的股份,我隨時能把老趙趕出公司,所以這場鬥狗還是不能比,輸了的話,我就不好在那邊運作了。”


    當年幾個人合夥,是吳兵出錢老趙還有另外一個人出力,所以他占了一大半的股份。


    而且吳兵在北原省的關係也很深,老趙想趕走他,打的是蛇吞象的主意,讓他因為麵子上過不去,而主動將股份轉讓出來。


    梟天想了想,說道:“吳叔,有賭未必輸,你要是敢賭的話,我有七成的幾率能贏。”


    要是換個人,梟天還真不願意搭理這閑事,不過吳兵為人爽直,交往雖然不多,但對她確實不錯,說不得梟天就要伸手管下了。


    “你還懂鬥狗?”


    吳兵聞言驚愕的看向梟天,說道:“前段時間我聽說了,老齊那孫子花了六萬買了條狗,可是個常勝將軍啊。”


    一般來說,一條比特犬不過就是兩三千塊錢,好一點的五六千,隻有那種在鬥狗場內贏過幾場的,身價才能上萬,老齊的狗價值六萬,可見其兇悍的程度了。


    梟天搖了搖頭,說道:“吳叔,信我的話您就答應,不然就當我沒說。”


    梟天雖然很多事情都沒實踐過,但那歪門邪道的東西卻是通徹了不少,當年聿懷年輕的時候也是熬鷹鬥狗什麽都玩,琢磨出了一些損人不利己的手段。


    “真有七成的把握?”


    吳兵將信將疑的看著梟天,賭這個東西,誰都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的,而七成的勝率,那已經是非常高的了,值得任何賭徒去搏上一把了。


    梟天點了點頭,說道:“差不多吧,不過你那條狗,怕是以後要廢掉。”


    剛才都說了,聿懷那手段,實在是損人不利己,有點殺敵一千自傷八百的性質,縱然當場能贏,但鬥犬日後也上不得鬥狗場了。


    “廢掉?廢掉就廢掉,媽的,老子也咽不下這口氣。”


    吳兵為人很是果斷,否則也管理不了這麽大的生意,當下說道:“梟天,那我就答應下來,剩下的事情可就全拜托你了。”


    “吳叔,您放心,我一定盡力,不過和他的比賽要退後一個小時進行。”梟天既然決定幫吳兵了,就算這次鬥犬輸掉,她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吳兵吃這個啞巴虧的。


    “好!”


    吳兵答應了一聲,大步走了迴去,說道:“老齊,今兒非要比,我就陪你,不過醜話說麵前,沒彩頭的鬥犬我是不玩的,想要和我鬥一場,各自拿出五百萬吧!”


    八十年代發財的那些人,有一個最主要的特質,就是賭性很重,吳兵既然答應了要賭,幹脆額外又壓上了兩百萬,這是因為他不想被對方一直牽著鼻子走。


    “五百萬?”老齊聞言眯縫起了眼睛,他不知道吳兵和那年輕丫頭私語了幾句之後,態度截然變得和剛才截然不同了。


    “怎麽,不敢……還是拿不出這五百萬來?”


    吳兵雖然為人義氣,但也不是個善茬,他知道老齊有個三千多萬的身家,不過現金的話,他根本就拿不出五百萬來,除非傷筋動骨的賣掉一些產業才行。


    老齊這會也是騎虎難下了,想了想之後,開口說道:“五百萬就五百萬,但我有個要求,那就是咱們的鬥犬賽,要放在八十分鍾以後,並且要封狗!”


    所謂封狗,就是在比賽前將狗給封閉起來,不給雙方接觸到狗的機會,老齊防範的,卻是怕吳兵給它的狗打興奮劑。


    在鬥狗圈裏,給鬥犬打興奮劑是件很常見的事,不過興奮劑所能保持的時間最長隻有八十分鍾,所以老齊這麽說,就是想堵住吳兵在狗身上動手腳的可能性。


    “封狗八十分鍾?老齊,你確定?”


    來吳兵就聽到梟天要求他等一個小時之後再比賽,這等於就是要封狗,隻是沒成想卻被對方給提了出來,吳兵心裏頓時樂了。


    “怎麽,姓吳的,你難道想在狗身上動手腳嗎?”老齊臉色一繃,他怕的就是這個,因為他今兒個來的時候,並沒有準備興奮劑。


    反正也差不多快要撕破了臉,吳兵也不和老齊客氣了,張嘴就罵道:“放你娘的屁,你打聽打聽,我吳兵玩了十多年鬥狗了,幹過那下作的事情?”


    “怎麽迴事啊,阿兵,和人置氣了?”兩人的爭吵已經引起了常翔鳳的注意,他讓阿彪去主持那場“定場”鬥犬後,自己走了過來。


    吳兵指著老齊,憤憤不平的說道:“四哥,他說我要在鬥犬上麵動手腳,您給評評理,我吳兵什麽時候幹過這種事?”


    “哦?齊總,這話不能亂說,阿兵的人品我是相信的。”


    常翔鳳眉毛一挑,說道:“這樣,你們賭鬥多大,我來做公證,常老四的名頭,你們應該都能信得過吧?”


    吳兵衝著老齊撇了撇嘴,一臉不屑的說道:“當然信得過四哥了,不過他我就不知道了。”


    “四爺,您的話我信得過,我和他要賭五百萬,就麻煩四爺做個公證!”很顯然,老齊和常翔鳳的關係,遠沒有吳兵近,這出口還是喊著四爺。


    不過“常翔鳳”這三個字,在北方江湖道上那就是個金字招牌,由他作保,老齊是完全能相信的,他斷然不會為人情去砸自己賴以生存的招牌。


    對於自己的那條鬥犬。老齊是充滿了信心,而且剛才還聽聞吳兵的鬥犬被嚇得夾尾巴,那就更不用擔心什麽了,對方既然要給自己送錢,不笑納才是傻瓜呢。


    “五百萬?怎麽玩那麽大?阿兵,怎麽迴事?”


    常翔鳳聞言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兩人賭的如此之大,雙方對賭金額達到一千萬的鬥犬賭局,在他這場子裏也沒出現過幾次。


    對常翔鳳來說。像這樣的對賭,他抽水就高達百分之十,雙方不管誰贏,他都能穩賺一百萬萬,而贏的那一方去掉這一百萬。實際隻是賺了四百萬而已。


    另外常翔鳳坐莊還能賺錢,恐怕這一局下來,他贏得都要超過對賭的贏家,這也是鬥狗場日進鬥金的原因。


    不過常翔鳳和吳兵關係不錯,他也聽老雲說了吳兵這次帶來的狗不怎麽樣,眼下看向吳兵,卻是給了吳兵一個可以選擇反悔的機會。


    “四哥。我決定了,您不用再多了。”


    說來吳兵自己也感覺有些奇怪,他不知道為什麽會如此相信梟天,要知道。這一把壓下去,除了那五百萬之外,背後代表的可是數千萬的生意啊。


    “成,你們雙方沒異議的話。就簽協議吧。”


    看到吳兵態度堅決,常翔鳳也沒說什麽。招了招手叫來了老雲,說道:“你帶人去狗場,把阿兵和齊總的狗都給看管起來,別人任何人接近。”


    “是,四爺,您放心,沒人能在咱們狗場做手腳的。”


    老雲也聽到了雙方的賭鬥,眼睛不由多看了吳兵幾眼,以他的見識,自然看得出吳兵那條狗從來沒鬥過,贏得希望真的很渺茫。


    老雲離開後,常翔鳳讓人拿來了一式三份的協議書,在上麵分別填上賭鬥條款和賭注金額,等到吳兵和老齊按上手印之後,這份協議就算生效了。


    至於那雙方五百萬的賭資,並不是現在就拿出來的,而是賭鬥結束後一個星期打到對方的賬上。


    不單是這一場鬥犬,賭場所有的下注都是如此,所以常四爺的鬥狗場能一直穩穩當當開著,就算警察在這裏,也抓不住什麽痛腳,鬥雞鬥狗來就是民間傳統嘛。


    另外還有一點就是,在常翔鳳這裏鬥犬鬥雞,根就不需要擔心賭資拿不到。


    這也是常四爺收取那百分之十抽水的原因,因為他能確保雙方的利益,在平北魯京景地麵上,還沒有敢賴他錢的人。


    “膽子不小,拿隻沒訓出來的狗,就敢和別人鬥?”


    雙方簽訂協議並沒有避開眾人,對於這場涉及金額達到上千萬的鬥犬賭局,旁觀的眾人也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見過吳兵比特鬥犬的蔡東,此時則是表現的有些懊惱,早知道吳兵會拿出狗來鬥,到是不如讓他的高加索犬上了,對那五百萬,蔡東真是很眼饞。


    要知道,蔡東雖然這兩年在做批生意,但還真沒五百萬的身家,隻是借著家裏的名頭進出各種場合,囊中嘛……卻是有點那麽一點羞澀。


    “行了,第一場鬥犬說不定就要一個小時,到時候你們的可以第二場上。”


    事情辦妥後,常翔鳳將注意力放到了馬上要進行的這場鬥犬上,雖然這場賭鬥的金額遠不如吳兵和老齊的,但常四爺也不能表現的過於厚此薄彼吧。


    隨著常翔鳳的話聲,兩條身高近半米的比特犬,被狗主人從兩個方向牽了過來,兩隻狗遠遠的看到,都是死命的掙脫了起來,拉著主人往前跑。


    “老謝,這兩條狗都不錯,你看他們的前肢,是不是特別寬厚?”


    吳兵知道謝大誌沒看過鬥狗,在一旁幫他講解了起來,“這鬥狗都是需要訓練的,我以前買的那個跑步機,其實就是給狗買的……”


    梟天知道鬥狗的訓練方法,對吳兵的話不怎麽感興趣,不過謝大誌爺兒倆卻是第一次聽聞,在旁邊聽得是津津有味。


    像很多高強度體育競技項目一樣,鬥犬的主人在訓練狗的時候,會讓它拖輪胎,練肌肉的爆發力,咬輪胎則是練習口部的咬肌。


    別的還有像吊口,練的是鬥犬的靈敏度,跳躍可以訓練狗的下盤穩定性,另外還有像是攀爬,能讓狗的腹肌和胸肌變得特別發達。


    吳兵正解說著的時候,兩隻狗已經進入到了鬥狗場內,就在主人解下狗套的瞬間,兩隻比特像是見了天敵一般,瘋狂咆哮著向對方衝了上去。


    比特犬擅長連續奔跑,具有能夠持續釋放120分鍾的耐力,和每平方厘米80公斤的咬合力,以及一副堅韌而沒有疼痛感覺神經的皮膚,再加上發達的肌肉群,聯合構成堅固的防護裝甲,用以抵抗咬擊。


    當兩隻相同特征的狗撕咬在一起之後,那場景頓時變得無比的慘烈,兩隻狗不斷在地麵上翻滾著,每一口下去,都能從對方身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咬痕。


    不過三五分鍾過後,兩隻狗的麵部依然被咬的鮮血淋漓,其中一隻的耳朵甚至被撕扯了下來,但它們仍然糾纏在一起,超人的耐力,讓它們一時半會無法分出勝負。


    “咬住,咬住,別鬆口,甩起來,把它甩起來……”


    “媽的,往喉嚨咬啊,躲過去,別被它咬住……”


    鬥狗場內兩隻狗撕咬成一團,場外的主人也渾然忘卻了自己平日裏的身份,此刻是斯掃地,半蹲在地上,隔著鐵欄杆大聲的在給自己的鬥犬做著指揮。


    而那些投注了的人,也是一臉緊張的看著場內的鬥犬,通過狗的毛色分辨出自己所押注的狗,在旁邊也是聲嘶力竭的喊叫著。


    鬥犬場內從狗身上四濺起的鮮血,在讓人內心深處產生一種深深的恐懼,大聲喊叫在客源排解恐懼的同時,也在刺激著人們的激素分泌,讓他們愈發的興奮起來。


    “師父說的沒錯,這場景的確能讓人瘋狂啊……”


    梟天後退了幾步,搖了搖頭,她發現現在還能保持冷靜的人,除了自己之外,也就那位常四爺了,就連阿彪也是情不自禁的在呐喊著。


    比特犬的耐力的確很驚人,在二十多分鍾還沒分出勝負的情況下,狗主人拿著撬棍分開了兩隻狗,它們身上已經均是傷痕累累。


    把狗拉到場內的短線外麵,雙方開始清理起鬥犬身上的血跡來,一盆水從頭澆下去,頓時地毯被血水染紅,一股血腥味充斥在整個鬥犬場內。


    休息的時間十分短暫,也就是不到一分鍾的樣子,兩隻比特鬥犬又撕咬在了一起,經過三次暫停,一共持續了一個多小時後,這場鬥犬終於結束了。


    來自京城的那隻比特犬鼻子被咬掉,腹部被完全咬開,牙齒也幾乎都脫落掉了,樣子慘不忍睹,最終輸掉了這場比賽,同時也輸掉了性命。


    至於贏了的那隻比特,情況也好不了多少,一張狗臉上滿是傷痕,搖搖晃晃的被打了一陣麻醉,狗場的醫生對其進行了簡單的救治。


    “梟天,該咱們了!”


    雖然不是第一次得見這種場景了,但這麽一場殘酷之極的鬥犬,還是讓吳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胸口這才感覺到順暢了許多。


    想到下一場就是自己的鬥犬要上去比賽了,吳兵心中還是會有一些緊張的。


    “吳叔,放心吧,我去帶佐羅。”梟天向吳兵點頭示意了下,轉身往狗場走去。


    **


    狗舍就在狗場的後麵,拐個彎就能看到,吳兵怕他那隻比特欺生,也跟在梟天後來追了上去。


    當兩人來到關著吳兵那隻叫做“佐羅”的比特犬狗舍前,一個跟在老雲身邊的人走了過來,歉意的對吳兵笑了笑,說道:“對不起,吳哥,我們要檢查下你身上有沒有帶興奮劑,這規矩您也是知道的。”


    “沒關係,檢查吧,老齊那邊你也看清楚,省得他玩花招。”


    吳兵無所謂的在身上拍了拍,玩鬥狗的入,豈會不知道興奮劑的事情?像那種特質的興奮劑針管,不過五厘米大小,不仔細檢查的話,還真的很容易被入作弊。


    “吳哥,您就放一百個心,四爺親自交代的,老齊要是敢動手腳,直接就廢了他!”


    檢查的人和吳兵很熟,在身上摸了幾下之後就放過去了,隻是在檢查梟天的時候,卻是非常的仔細。


    “行了,別沒完沒了的了,我這丫頭還信不過?”


    吳兵沒好氣的瞪了那人一眼,側臉看向梟天,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梟天,你真的會調教鬥狗?這臨陣磨槍,能行嗎?”


    說實話,現在吳兵心裏還真是有些發虛,他那條比特犬,從來沒上過鬥狗場,一直都是請的專業的訓犬師在調教。


    對鬥狗的調教,那是從鬥狗成年前三個月的時候就要進行的,吳兵從來沒聽說快要上場比賽了再調教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鬼使神差的就相信了梟天?


    而且他的比特也並不是戰鬥力有問題,而是被梟天的大黃咬敗之後,心理上出了毛病,吳兵聽說過狗醫生,但狗心理醫生,怕是世上還真沒這職業。


    “不用調教,這狗和人都一樣,被逼到了絕處,也是會拚命的。”


    梟天笑著從狗舍裏牽出了“佐羅”,笑著說道:“吳叔,這條狗跟著你,算是運氣不錯了,至少你不會將它給宰了吃肉吧?”


    梟天知道,鬥狗的下場一般都是很淒慘的,即使贏下一場比賽,鬥狗也會被咬的遍體鱗傷,打了破傷風之後,休息幾個月還要繼續戰鬥。


    而一些鬥輸了的或者傷勢嚴重的狗,下場就很可憐了,它們不是主人宰殺掉吃肉,就是任其自生自滅,隻有一些為入比較厚道的狗主人,才會將一些功勳狗當成寵物來繼續養著。


    “廢話,我哪兒舍得啊”吳兵拍了拍佐羅的腦袋,說道:“隻要你贏了這場比賽,以後我養你到老!”


    “那就好。”


    梟天牽著佐羅往鬥狗場走去,壓低了幾分聲音說道:“佐羅鬥過這一場,以後怕是不能再進行鬥狗了,吳叔您別虧待它就行。”


    梟天是很喜愛動物的人,也就是看出吳兵不是那種薄情寡義的人,她才願意出手相助的,剛才這番話,卻是要了吳兵一個承諾。


    “你放心吧,吳叔不是那種人,養條狗對我來說沒什麽的。”


    吳兵點了點頭,有些奇怪的看著梟天,說道:“你這是打算怎麽調教?馬上可就上場了。”


    狗舍距離鬥狗場也就一兩百米的遠近,兩人說著話,已經是來到了狗場外麵,在另外一邊,老齊也牽著條齊腰高的比特,正一臉冷笑的望著這邊。


    要說比特還真不能是王王相見,雖然兩邊隔著二十多米,但兩隻狗都已經有些蠢蠢欲動了,就連之前表現的有點懦弱的佐羅,口子也發出了低吼聲。


    “吳叔,佐羅這表現不是不錯嘛……”


    梟天笑著蹲下了身子,雙手摟住了佐羅的脖子,誰都沒發現,在梟天右手的拇指和食指的指尖,多了一根細細的大頭針。


    左手板住了佐羅的脖子,梟天右手看似在撫摸佐羅,卻是閃電般的在佐羅的頭部和心髒位置,連連刺了幾針,隨著梟天的動作,佐羅的身體輕微的顫抖了起來。


    在旁人看來,梟天這是在鬥犬開始之前的加油鼓勁,並沒有懷疑什麽,不過站在對麵的老齊眼中卻是充滿了疑惑。


    就在常翔鳳想要宣布比賽開始的時候,老齊忽然高聲說道:“四爺,我要求比賽之前,要用水清理下各自的狗。”


    “嗯?有必要嗎?在我場子裏你還不放心?”常翔鳳聞言皺起了眉頭,將目光看向吳兵。


    “洗就洗吧,這是怕咱們用麻醉劑呢。”梟天搖了搖頭,老齊還真夠小心的,見到自己撫摸了一下狗,居然想到了麻醉劑上麵。


    鬥狗使用的花招,除了打興奮劑之外,還有一種就是在狗身上塗抹麻醉劑,當對方咬在身上之後,麻醉劑就會通過口腔傳播,使得對方癱軟無力,從而贏得戰鬥。


    不過麻醉劑的氣味很大,塗抹後一般都能聞出來,現在鬥狗已經很少有人敢如此做了,老齊對這場鬥狗的重視和小心謹慎,由此可見一斑。


    隻是老齊怎麽都想不到,梟天用的這手金針刺穴,卻是百年前那些八旗紈絝們獨有的手段。


    為了達到刺激狗的興奮度和完全開發出其潛力,那些整天遊手好閑的八旗紈絝們,不知道玩死了多少鬥狗,才琢磨出了這個法子。


    和服用興奮劑不同,這種法子是刺激鬥狗本身的生命潛力,在一兩個小時內,鬥狗的精神和身體狀態,都會達到這一生最頂峰的時期。


    不過當這個階段過去之後,鬥狗的腑髒和精神都會受到很大摧殘,死是不會死,但終生別想再上鬥狗場了,最多隻能留在家裏當個寵物。


    “媽的,真是多此一舉。”


    老齊既然提出要求,吳兵這邊也答應了,馬上就有人拿著水管罵罵咧咧的走了過來,很顯然,工作入員對老齊的節外生枝也感到有些不滿。


    比特本來就是短毛狗,被水一衝,渾身的毛色在夕陽下顯得異常光亮,身體一甩,身上的水也就千的差不多了。


    相距差不多二十米的兩條狗,都在死命掙脫著主入手中的脖套,當鬥狗場的裁判下了比賽開始的口令後,吳兵和老齊同時鬆開了鬥犬的脖套。


    低吼咆哮著的兩隻鬥犬,閃電般的向對方衝了過去,距離還有六七米的時候,同時躍了起來,張口就往對方的脖頸處咬了過去。


    隻是就在老齊的鬥犬將要咬到佐羅的時候,佐羅的前爪突然拍在了它的臉上,劃出了幾道帶血的抓痕,將對方重重的拍到了地上。


    “咦,老齊的火車頭競然沒有那佐羅跳的高?”


    兩隻鬥犬的表現放在行家眼裏,很多入都情不自禁的在心裏“咦”了一聲。


    他們都知道老齊的那隻狗之所以叫做“火車頭”,就是因為力量大跳的高,撕咬時最喜歡用身體去戰鬥,可是剛才卻顯然在彈跳上落了下風。


    兩犬落地之後,馬上又撕咬在了一起,這次“火車頭”的經驗卻是占了上風,一口咬在了佐羅的臉上,隻差那麽一點就咬到了鼻子。


    “佐羅,加油,咬它的肚子,對,就咬那裏!”


    “火車,幹掉它,咬死它,往喉嚨處咬!”


    場內鬥犬在戰鬥著,場外的吳兵和老齊也變得無法淡定了,因為他們倆不管是誰,都很難承受這場比賽的失利。


    吳兵幾乎將半個身子都探到了鬥狗場裏麵,不斷的大聲在給佐羅加著油,看到此時佐羅並沒有落在下風,吳兵對其也多了幾分信心。


    隻要不被對方咬住脖子下方喉管的地方,鬥犬的戰鬥是沒有那麽快結束的。


    ------題外話------


    繼續萬更,再次登上更新榜,咱們有票的妹紙看在阿九這麽勤奮的份兒上賞點票啵(╯3╰)


    說一下咱們文的分卷情況哈,第二卷主打的是商路江湖,外八門其餘門派都會出現。第三卷就是比較期待的複仇異能了,到時主要描寫複仇和異能這方麵,會有其他的異能者粗線。鬥狗這塊寫完就寫那啥了,那啥是啥啊哈哈我不會說的~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迴到90之重塑豪門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冷風吹九城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冷風吹九城並收藏迴到90之重塑豪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