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出息的東西,得了,迴頭我也不讓它場了,省得給老子丟人。”


    看著自己的愛犬,吳兵有些無奈,這條狗是他花了三萬多塊錢,從國外的專業訓狗師手上買來的,據說是最純種的比特鬥犬。


    剛買的時候,吳兵可是將這條比特恨不得走哪都帶著,去年工程忙的時候,吳兵也將它帶在了身邊,大黃初到工地的時候,兩條狗就遇到了。


    比特是先開始挑釁大黃的,沒成想被一聲不吭的大黃直接咬住了脖子,要不是謝大誌製止的早,這條比特早已被咬死掉了。


    在那之後的幾天裏,比特見了大黃就直哆嗦,吳兵無奈,隻能將狗牽迴到了家裏,找人又給訓練了半年多,這才帶出來想讓它見識下大場麵。


    但是吳老板沒想到,這還沒去到狗場呢,比特又被大黃給嚇破了膽,到時候牽出去,指定會被別人笑話的。


    盯著幾乎和梟天齊腰高的大黃,吳兵悻悻的說道:“奶奶的,你這究竟是條土狗還是個鬥犬啊?”


    “吳叔,這個我也不知道,當年我是從路邊拾來的……”


    梟天聞言笑了起來,她永遠也不會忘記那個夜晚大黃救了自己。


    至於大黃的兇殘,梟天也是知曉的,可能是流浪狗總愛四處瞎食東西所致的吧,不過不知是為什麽,自從梟天將它領迴,大黃好似明白似得,就認她為主了。


    “得,走吧,上午鬥雞下午鬥狗,咱們早點去。”


    吳兵說著話上了他自己的車,搖下了車窗說道:“讓大黃上老謝的車吧,要我說,大黃要是小幾歲。還真說不定就能成狗王。”


    “我可舍不得拿大黃去賺錢。”


    梟天笑了笑。讓謝軒上了吳兵的車子,她坐到了謝大誌那輛車的副駕駛上,大黃體型不小,鑽進後排之後就再也坐不了人了。


    常翔鳳的狗場不在市區,而是在和廊市交接的地方,距離景天市區差不多要一個半小時的車程。


    一路上到處都是白楊樹,馬路兩邊種滿了莊稼。沉甸甸的麥穗已經長成,到處都是一片青綠色,景色十分的美麗。


    在距離廊市隻有幾百米的地方,車子拐入到了莊稼地中間分出的一個小路上,又往前開了差不多一公裏遠近,一個周圍都是圍牆。中間有幾棟房子的建築出現在了眼前。


    在對著道路的正中間,有一個兩扇對開的大鐵門,上麵刷著一溜金邊漆色,門正中還有兩個獅子頭,顯得十分氣派。


    車子來到莊園門口的時候,大門自動往裏打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站在那裏,伸手向吳兵的車子打著招唿。


    見到來人。吳兵將車子掛到了空擋上。拿出了盒中華煙,給來人遞了上去。口中十分客氣的說道:“彪子,怎麽您親自出來接客人啊?”


    雖然不是在道上混的,但吳兵知道麵前這個年輕人和常四爺關係極深,景天一些老牌的混子對他都很客氣,所以雖然對方年輕,吳兵也不敢托大。


    “今兒來的人比較多,我幫四爺接接客人。”


    接過吳兵遞來的香煙,費萬彪笑道:“吳哥,您可有日子沒來玩了,呦,今兒還帶著狗來的?迴頭我一定壓您一注……”


    “咳,我這段時間忙的屁股就沒睡在床上過,今兒得空來玩玩。”


    吳兵伸頭出了窗戶,指著後麵謝大誌的車子,說道:“彪子,我的朋友,連上去一共就四個人,沒壞規矩吧?”


    常翔鳳沒退出江湖之前,他的鬥狗場實行的就是會員製,持有貴賓卡的人,每年就是不來玩,也要繳納十萬元的會費,這價格比京城的一些高爾夫球場的會費都要貴。


    在常翔鳳將大部分的生意交出去之後,也就隻有以前辦理過vip貴賓卡的人,才能參加每周末舉辦的鬥雞鬥狗比賽。


    另外還有一些人則是常翔鳳邀請來的,可以說,現在能進出這個莊園的,都是京景地區真正非富即貴的大人物。


    “吳哥,您這說的什麽話啊,您帶來的朋友,就是多幾個那也沒說的,隻管進!”


    阿彪十分會做人,這句話聲音很大,讓後麵的謝大誌梟天等人都聽到了,吳兵頓時感覺臉上有光,笑著按了聲喇叭,將車子開了進去。


    常翔鳳的這個莊園,是從旁邊村子買的土地,整整買了近一百畝,占地總共差不多有七萬平方米。


    在進門的地方是個馬場,有一排打掃的幹幹淨淨的馬房,繞過這排馬房之後,則是一個聯排別墅,主樓就是常翔鳳本人的居所。


    在聯排別墅前方有個很大的停車場,此時已經停滿了各種車輛,吳兵開的是輛大切諾基,在這些車裏還算不錯,但謝大誌的那輛豐田佳美停在裏麵,就顯得有些不起眼了。


    “幾位先生,鬥狗都要先放到狗場去的,人可以去裏麵休息,四爺給大家準備了水果茶點……”


    剛停好車,一個年輕人就迎了上來,說話雖然很客氣,但卻帶著一股子傲氣,和剛才的阿彪比起來,明顯就差了幾分火候。


    “行,帶我們過去吧。”


    以吳兵的身份,自然不會和這年輕人計較,當下答應了一句,迴頭對剛下車的梟天說道:“梟天,先把大黃放那邊狗場,估計還要等半個小時才能開始鬥雞,鬥狗要下午呢……”


    “放狗場?”


    梟天聞言一愣,繼而搖了搖頭,說道:“吳叔,我的大黃可不能和那些狗放一起,再說我帶它來就是遛遛的,又不參加鬥狗。”


    “哎,我說這位小姐,今兒來的都是貴客,你的狗不放進去,咬到人怎麽辦啊?”


    看到梟天一身不算貴重的衣著裝扮,以及鼻梁上帶著的黑色大框眼鏡,那個年輕人嗤笑了一聲,說道:“就你這土狗,去參加鬥狗那是找死,沒見今兒來的都是鬥犬嗎?”


    說起來大黃除了體型龐大之外,賣相還真不怎麽樣,和農村養的那些土狗差不多,長著一身黃毛,否則梟天也不會給它起這個名字了。


    而且正說話的時候,外麵又來了一輛掛著京城牌照的越野車,停在了梟天幾人十多米外的空位上。


    從車上下來兩男一女,三人年齡都不大,也就是二十來歲的樣子,還有一條身高幾乎達到七十公分的大狗,臉部像熊一樣,相貌十分的兇猛。


    “蔡先生,您來了,哎呦,這條狗是俄羅斯畢加索犬吧?真威猛!”


    看到來人,年輕人連忙迎了上去,他似乎認識牽狗的男人,態度比對吳兵等人要好多了,就差沒伸手要幫對方牽狗了。


    “媽的,老子幾天不來,就沒人認識了?”吳兵口中冷哼了一聲,他在景天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沒想到被個小破孩給鄙視了。


    “哎,吳哥,他新來的,不認識您,別生氣,裏麵喝口水去。”


    就在吳兵想發火的時候,一個中年人注意到了車場裏的事,連忙快步走了過來,瞪了那年輕人一眼,說道:“六子,我怎麽交代你的,來的都是客,你眼睛瞎了嗎?”


    “雲叔,我……我不是在接待別人嗎?”叫六子的那個年輕人被中年人罵的一臉通紅,喃喃道:“您看他們帶的這狗,就不是來參加鬥狗的嘛。”


    “還敢頂嘴?我看你小子是他媽的找死。”


    跟著常四爺混社會的人,能有幾個號脾氣?中年人一聽六子還頂嘴,抬腳就踢了過去,這些剛混社會沒多久的小孩,真以為四爺就是天了?


    吳兵雖然平時比較低調,但在景天也是個大家族,尤其是在城建這一塊背景深厚,近幾年景天市開發的高檔小區,幾乎都是他的工程。


    所以今兒來的人,都是在京景地區有頭有臉的,哪一個身後都有背景,就憑六子這表現,怕是幫四爺得罪了人都不知道原因。


    “老雲,算了,年輕人嘛。”


    吳兵認得這個中年人,當下擺了擺手說道:“我這位小妹妹不參加鬥狗,帶狗過來玩玩的,老雲,你看……就別關在狗場了吧?”


    吳兵雖然不知道梟天到底是什麽來頭,但他為人很義氣,謝大誌的晚輩就是自己的晚輩,梟天既然不願意把狗關起來,他就要出頭說這個話。


    聽到吳兵的話後,老雲臉上露出了一絲為難的神色,說道:“這個,吳哥,您也知道,今兒來的人多,萬一要是傷到人了……”


    老雲一直就是幫四爺搭理鬥狗生意的,他知道這些狗的脾氣都是極其暴躁的,有時候連主人都會咬傷,能進到莊園裏的都是貴客,萬一出點事,可不是他能擔待得起的。


    “嘿,老雲,我說這狗也是來參加鬥狗的?”


    幾人正說話間,從越野車上下來的三人也走到了近前,挎著個女人的年輕人看了一眼大黃,嗤笑道:“我說小丫頭,就這土狗您也帶來,不怕掉份兒嗎?”


    對方雖然用了個“您”字,不過是京城說話的習慣罷了,臉上對梟天卻是沒有絲毫的敬意,就差沒說出“土鱉”兩個字了。


    “養狗又不分貴賤,土狗也未必就不好。”


    梟天挑了挑眉,看都沒看說話的年輕人一看,而是將目光轉向了老雲,說道:“雲先生,我今兒就是帶大黃出來溜溜彎的,也不想參加什麽鬥狗,就帶著它在這院子裏轉轉吧。”


    對於賭之一道,聿懷曾經給梟天說過,不要讓賭博帶來的快感蒙蔽住你的內心,隻有超脫於輸贏之外,才能認識到真正的賭道。


    所以梟天雖然精通各種賭術,但她卻從未施展,也從未用賭術來謀財。


    一來那種街頭騙賭太過小道,並沒有辦法磨練自己賭道,二來梟天現在到現在為止,也沒有機會接觸到真正的大場麵。


    梟天聽師父說過他的一段經曆,聿懷在八十年代初的時候,曾經跑過一趟澳島,和當時在澳島有“賭王葉、賭聖”之稱的葉漢對賭過三天。


    結果如何,聿懷並沒有說,他隻說了兩個字:“過癮!”,當時師父那副心滿意足的表情,梟天直到現在還是記憶猶新。


    “這個……吳哥,你看,這要是傷到人,真的會很麻煩的。”


    老雲知道梟天是吳兵帶來的,聽到梟天的話後,還是一臉的為難,看梟天所帶的這條土狗體型也夠龐大,萬一到時候拉不住,那麻煩就大了。


    “大黃,哈,還真是條土狗的名字,小姐品味真高!”


    吳兵尚未說話,一旁的年輕人就笑了起來,看似在和梟天開玩笑,但語氣卻是有些不善,顯然梟天剛才把他當空氣的舉動。讓這年輕人生氣了。


    “來,傑克,給大黃打個招唿!”年輕人笑著抬起了那條高加索犬的前肢,雖然是對著大黃說話的,但狗腿卻是向著梟天的方向。


    高加索犬之所以出名,還是60年代到80年代的時候。它被作為邊境巡邏犬,曾經在東西德之間的柏林牆巡邏過很多年。


    在一九八九年柏林牆被推倒後,七千多隻高加索犬被送給了德國的普通家庭,從此也為世人所知。


    由於高加索犬是世界上體形最大的猛犬之一,比藏獒還大一個級別,是以後來就被應用到鬥犬比賽中了,也是世界最著名的十大鬥犬之一。


    年輕人抬起高加索犬的前肢後,整個狗的身體立了起來,個頭竟然超過了一米八。看上去極其威猛,給人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


    “嗚嗚……”


    就在高加索犬立起的時候,吳兵身後的那隻比特忽然“嗚嗚”低吼了起來,隻不過它並不是在挑釁那隻高加索犬,而是夾著尾巴往後倒退了幾步。


    “哈……哈哈哈,有意思,這到底是貓還是狗啊?”


    那一行三人也注意到了比特的表現,都不由大聲笑了起來。年輕人更是一邊笑一邊說道:“老雲,你們狗場的素質是越來越低了啊。什麽貓狗都往裏帶,常老四難不成真的退出江湖了?”


    “小夥子,說話不要太過了,小心禍從口出啊。”


    吳兵一聽對方這話,臉色不禁變得陰沉了起來,他雖然不在道上混。但在景天也是有臉麵的人物,從小到大還從來沒被人如此奚落過。


    “老兄,我說的是狗,又沒說人,一隻玩物。至於如此嗎?”


    那年輕人對吳兵的話渾沒在意,擺了擺手說道:“得,小子不會說話,給您說聲對不起了,要是您還不滿意的話,迴頭咱們要不要賭鬥一場啊?”


    雖然嘴上在道歉,但年輕人的態度卻是囂張之極,那種從骨子裏透出來的蔑視和優越感,就連一旁的老雲都身同感受。


    “你……”


    吳兵生性耿直,自然也受不了這種腔調,臉一繃就要答應下來,不過卻是被梟天給拉住了,“吳叔,這位說的沒錯,玩玩而已,這種地方無非就是圖個消遣,不值得生氣的。”


    “是啊,吳哥,這是蔡少在和我逗悶子呢。”


    旁邊的老雲看到局麵越來越僵持,正著急的時候梟天打了圓場,連忙接過了那年輕人的狗繩,說道:“蔡少,別開老雲玩笑了,來,我幫您把狗放過去吧。”


    “咦,倒是位人物啊。”


    蔡姓年輕人沒搭理老雲,而是將目光放到了梟天的身上,剛才他並沒怎麽在意這個帶著厚厚眼鏡片的女生,不過就在梟天說出那幾句話的時候,他有一種遇到了同類人的感覺。


    不管在什麽地方,都會有不同的圈子,上至達官貴人,下至走卒販夫,他們都有自己生活的圈子。


    達官貴人們,所擁有的圈子不外乎是香車美女,高品質的生活,而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也能吃晚飯摳著腳丫打牌吹牛,各有各的樂趣。


    但是每個圈子裏的人,都會有其獨有的氣質,就像是你讓一個撿破爛的去裝大款,恐怕上了桌他連西餐刀叉都不知道怎麽拿,氣質也同樣,這是裝不出來的。


    感受到自己所熟悉的氣質,姓蔡的不由客氣了起來,說道:“這位小姐,挺麵生的啊,您是在京城地界的,還是別的省份的呀?”


    其實所謂的紈絝,並不是很多人所想的那樣完全沒腦子的。


    這些常人眼中的“紈絝”,他們從小就會受到最好的教育,見識普通人可能一輩子都無法見識的場麵,更要去處理家族內部的勾心鬥角,沒腦子的怕是早就給送出國了,省得留在家裏丟人現眼。


    就像是眼前姓蔡的年輕人,名字叫做蔡東,他的爺爺是五五年的少將,父母現在都在重要部委任職,在京城也算是有些勢力和人脈。


    蔡東剛才敢對吳兵無禮,那是因為他知道吳兵不是他那圈子裏的人,即使招惹了他,也不會給父母招禍,最後反而會是對方前來向自己賠禮道歉。


    但是梟天不同,他如果真是自己這圈子裏的人,平白招惹的話,那說不定就會給家裏招來個沒必要的敵人。


    這倒不是說蔡東怕了梟天,但平白無故給自個兒招災引禍,那不是紈絝子弟幹的事情,而是大腦缺氧的傻子才會幹的。


    “嗬嗬,敢情這上層社會的人,竟然也會”盤道?“,有點意思……”


    聽到那人的話後,梟天忍不住在心裏笑了起來,“盤道”用江湖術語來說就是“套話”的意思,說明這年輕人不托底,不敢過分得罪自己。


    “我不是混官麵的,家裏也不是,這位大哥不用客氣。”梟天笑著擺了擺手,但那動作卻是風輕雲淡,顯露出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來。


    “好,有機會多敘敘,老雲,幫我把傑克帶到狗場去吧。”


    見到梟天不肯說,蔡東也沒勉強,笑著踢了接待他的那個年輕人一腳,說道:“還不帶路?這天熱的嗓子眼都難受,走,進去喝口水。”


    見到蔡東主動退讓,老雲也鬆了口大氣,他隻不過是四爺手下的人,四爺能惹得起麵前的兩位,不代表他也可以。


    “吳哥,那人是京城蔡家的人……”


    看見吳兵臉上還有些憤憤不平,老雲湊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末了說道:“年輕人難免氣盛,您老哥還能和他一般見識嗎?”


    聽到老蔡的話後,吳兵臉色怔了一下,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算了,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不如咱們那會了。”


    吳兵是生意人,但家裏也有在官場的,蔡家的勢力他的確惹不起,剛才要真是衝突的話,恐怕也在對方手上討不到什麽好處。


    “成,吳哥,您進去先歇著……”


    老雲很會做人,伸手招過來一個年輕人帶那隻高加索犬去狗場後,開口去拿吳兵手裏的狗繩,說道:“迴頭要比賽了,我把您的比特給牽出來,您看可好?”


    “行,老雲,那麻煩你了,這隻死狗今兒不參賽了,你迴頭不用報它的名了……”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老雲給足了自己麵子,吳兵也知情知趣,不過看了梟天一眼,還是開口說道:“我這小妹妹的狗怎麽辦?都說了不參加鬥犬的。”


    “那好吧,這隻狗就不關狗場了……”


    老雲想了下之後,看向梟天,很認真的說道:“不過這位姑娘,您可一定要看好自己的狗,也不能牽到樓裏麵,這萬一出了事兒,會惹出很大禍事的。”


    “雲叔,沒事的,大黃很聽話,我不會給您招惹麻煩的。”


    梟天說話的時候拍了拍大黃的腦袋,大黃很配合的趴在了地上,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來。


    看見大黃的模樣,老雲也放了幾分心,開口說道:“那就好,前麵馬場那邊有空地,能遛狗也有歇腳的地方,小姑娘你迴頭就去那邊吧!”


    “好,謝謝雲叔!”


    梟天點了點頭,轉臉對吳兵說道:“吳叔,我不進去了,就帶大黃在這邊散散步好了,這一年可把它給憋壞了。”


    “行,迴頭讓軒子給你送點飲料過去。”


    吳兵點了點頭,他知道想讓梟天牽狗進主樓,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就連這裏的主人常四爺也不敢,那一準會成為眾矢之的的。


    “蔡少,歡迎啊,丁少也來了,難得,難得。”


    常翔鳳雖然沒在莊園門口迎客,不過卻是站在了那個被改成會所的小樓門口,見到蔡東一行三人過來,連忙迎了上去。


    “蔡少,聽說剛才和人有點誤會?”常翔鳳笑著說道:“來的都是客,看在我老常的這張老臉上就算了吧。”


    常翔鳳倒是沒看到蔡東剛才和梟天等人差點起衝突的事,不過早有手下給他匯報了,所以見到蔡東後,不痛不癢的敲打了他一句。


    要知道,蔡東雖然是京城來的,不過家族在他父親那一代並不是很興盛,如果不是看在蔡東年少但很會做人的份上,常翔鳳未必就會邀請他。


    “哪兒有啊,四爺,我怎麽會在您的莊子裏鬧事?”


    蔡東果然會做人,笑著握住了常翔鳳的手,說道:“不過是點小誤會,說開了就好了,到是讓四爺您惦記了。”


    蔡東很明白,別看自個兒剛才在停車場能耀武揚威,但是在常四爺麵前,他還真抖不出那威風,因為常四爺和今年剛剛退下去的那位中樞高層之間的關係,在京城幾乎人人皆知。


    如果認為那位高層退下去之後,常四爺變得就軟弱可欺了,那腦子未免太過簡單了,常翔鳳的退,說明了他和那位高層一樣的態度,但要是有入想踩他,那絕對會踢到鐵板上的。


    聽到蔡東的話,常翔鳳哈哈大笑了起來,右手往裏麵一引,說道:“蔡少,丁少,裏麵坐,我前幾天剛空運過來一些法國波爾多莊園的葡萄酒,還要請你這品酒專家好好品一品啊。”


    剛才敲打了一記,轉眼有將對方吹捧一番,饒是蔡東心機頗重,也是感覺到非常的受用,笑著進入到了會所大廳裏。


    “哎呦,阿兵,你這段時間可是不常來,看不上四哥我了?”送走蔡東幾人之後,常翔鳳又迎上了故意和蔡東拉了些距離的吳兵三人。


    “四哥,您這說的是什麽話,一定是嫌我去年從俄羅斯帶來的伏爾加不好喝是吧?”


    吳兵和常翔鳳十分熟悉,否則他也不能將謝大誌等入帶進來了,和常翔鳳聊了幾句之後,吳兵將身後的謝大誌讓了出來,說道:“四哥,給您介紹位我多年的好朋友,謝大誌,也是我現在的合夥人。”


    要說吳兵做人真的是十分厚道,不但幫助謝大誌東山再起,還盡可能的把自己的一些關係引薦給他,否則謝大誌也未必能這麽快就翻身了。


    “謝老弟的名頭我可是一早就聽說了,那江南水榭開發的真不錯。”


    常翔鳳向謝大誌伸出手去,笑道:“謝老弟,在咱這北方粗獷的地方,能建造出那種江南小橋流水的入家,你這創意可是真不錯,那邊的房子,一定要給四哥留一套的。”


    還別說,常翔鳳雖然是混江湖的,但對著什麽人就能說出什麽話來,這道行不是一般的高。


    “四爺太客氣了,一句話的事兒,您可勁的挑,剩下的咱們再賣給別人。”


    雖然知道常翔鳳是看在吳兵的麵子上才如此客氣,但漂亮話謝大誌一定要說到,像這種江湖人物,最要的就是麵子,謝大誌這番話也是給足了常四爺臉麵。


    “叫什麽四爺啊,看不起我老常是吧?跟著阿兵你要叫四哥。”


    常翔鳳將臉一繃,聽到謝大誌喊了聲四哥,這才笑道:“老弟人挺仗義的,裏麵請,今兒一定吃好玩好。”


    俗話說花花轎子人抬人,常翔鳳又給站在門口的一個年輕人招了招手,說道:“迴頭給謝老板辦張vip貴賓卡,記住了,要最高等級的那種。”


    要是讓梟天看到會所門口的這一幕,怕是也會在心底暗自讚歎,常翔鳳能混到今天這一步,並非是有關係就能做到的,他那接人待物滴水不漏的水平,才是真正值得學習的。


    常翔鳳這一套,那真不是三五天功夫就能學到手的,這是他數十年來才磨練出來的,幾乎已經成為了的一種本能,在見到不同的入事後,馬上就能做出對等的反應來。


    “哇塞,爸,這裏比江城市您帶我去的那些地方,高檔多了。”


    進入到會所之後,謝軒左顧右盼的看了起來,且不說大廳奢華的裝飾,就是裏麵的服務入員,也和外麵一水的漢子不同,全都是些打扮妖嬈的年輕女孩,讓入看得眼花繚亂。


    謝軒忽然看到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從麵前走過來,連忙拉住了老爸,說道:“哎,老爸,你看那個女的,像不像那個電影明星?就是你最喜歡的那個。”


    “媽的,我說你小子能閉嘴嗎?就會給老子丟人。”謝大誌被兒子給氣的是一佛出世二佛升人,他分明看到剛剛走過的女人,就是電影上的那個女明星。


    “哈哈,笑死我了!”


    一旁的吳兵被這爺倆的對話逗的是樂不可支,一把摟住了謝大誌,說道:“老謝,原來你喜歡李琳琳啊?迴頭我給你牽個線怎麽樣?”


    在這種場合內出現的女明星,大多都是些二三線或者剛才學校出來的年輕漂亮女孩。


    就像是那個李琳琳,出道之後雖然主演過幾部電影,但大多都是二號女主角,一直是半紅不紫她們來到這裏的目地,無非就是想認識一些出手闊綽的老板,通過他們的投資去當上女一號,所以隻要舍得花錢,你就可以帶走這裏出現的任何一個年輕女孩,也包括那些性感的女服務員們。


    “老吳,別開我玩笑了,讓我兒子看笑話是吧?”


    謝大誌是那種典型的有賊心沒賊膽的人,平時被老婆管的死死的,聽吳兵這麽一說,頓時嚇了一跳,生怕兒子將話傳到老婆耳中去。


    “老爸,我什麽都沒聽到啊。”謝軒賊笑了起來,他知道老爸隻是說說而已,不可能真去包養那女人的。


    “臭小子,你老子我什麽也沒幹啊,迴家不要去和你媽學嘴。”


    對付兒子,謝老板的腰杆就硬了起來,招唿一個服務員拿了瓶開啟了的紅酒和兩個杯子,塞給謝軒說道:“這不是你呆的地方,去找梟天喝酒去吧,那可是你大姐。”


    “老爸,你……好吧,我出去還不行。”


    謝軒本來還要反抗一下的,不過看到老爸的臉色,頓時軟了下去,拿著酒瓶和杯子悻悻的走了出去,隻是那眼睛還時不時的瞄在那些女服務員的雪白的大腿上。


    會所的占地麵積並不是很大,發生在謝軒父子身上的事情,都被在坐在角落裏的蔡東幾入看到了,那個漂亮女人臉上露出鄙夷的神色,說道:“這幾個人真是個土包子,蔡哥,剛才就應該讓傑克去咬那隻大黃狗的。”


    “你懂什麽?在常老四這裏惹事,他能直接把你賣窯子裏去。”


    蔡東沒好氣的瞪了這個胸大無腦的女模特一眼,轉臉看向身邊的同伴,說道:“阿丁,那帶著土狗的醜丫頭是誰?我在京城好像沒見過,你認識嗎?”


    剛才被常翔鳳敲打了一下,蔡東嘴上沒說什麽,心裏還是有些芥蒂的,他想著梟天要真是圈裏的入,那他就沒必要得罪。


    如果不是的話,說不得迴頭見了,就要好好奚落一下對方,在京城夾著尾巴做入做慣了,來到景天,倒是沒那麽多顧忌了。


    “我也不認識這丫頭,從來都沒見過,不過這事兒好辦,東哥,我去打聽下。”


    阿丁是蔡東的發小,他爺爺也是蔡東爺爺的老部下,打小就跟著蔡東,不過阿丁的父親官運不錯,現在在南方的一個省裏做副省長,兩人現在的關係倒是很對等。


    阿丁的父親出京不久,他也是這裏的常客,當下起身出了會所,找到了方才在停車場裏的那個年輕人,如此這般的交代了一番。


    俗話說蛇有蛇路,鼠有鼠路,雖然隻是常翔鳳莊園裏待客的一個馬仔,但也有著自己的消息渠道,還沒過十分鍾,那年輕入就進到會所裏,在阿丁的耳邊嘀咕了好一會。


    “東哥,這次你可走了眼,那醜丫頭根本就沒什麽背景。”


    阿丁往馬仔手裏散了幾張百元鈔票將其打發走後,笑道:“那個叫吳兵的是本地人,家裏有些關係,咱們沒必要招惹,至於那個小胖子的父親,則是最近幾年才來景天的,聽說房地產生意做的很不錯。”


    蔡東擺了擺手,打斷了阿丁的話,問道:“他們我不在意,那個帶狗的丫頭呢?”


    “她?那人叫梟天,隻是謝大誌兒子的朋友,現在一起合夥做了個什麽古玩店,一個小丫頭罷了……”


    阿丁撇了撇嘴,一臉不屑的說道:“東哥,和她還真較不著勁,傳出去丟份啊!”


    “我倒是想找老鍾家較勁,我敢嗎?”


    蔡東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阿丁,說道:“剛才被那臭丫頭嚇一跳,迴頭見不到就算了,看見了絕對輕饒不了!。”


    平日裏在京城那些真正的紈絝子弟麵前裝孫子也就罷了,今兒被梟天給嚇住了,蔡東感覺很是沒麵子,心中卻是存了給梟天難堪的念頭。


    雖然存了讓那個醜丫頭難堪的心思,不過既然梟天沒有進人會所,蔡東也不會去主動尋找她的麻煩,這打臉卻是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聽到響聲,才會讓人身心愉悅的。


    蔡東在會所人氣還是很旺的,他對紅酒有些研究,能將產地年份都說個八九不離十,一會兒工夫,身邊倒是圍滿了人。


    當然,今兒來到這裏的,都是參加鬥雞鬥狗的,謝大誌等人到了半個小時前後,總共來了四十多個人,常翔鳳發表了一番歡迎致辭後,一行人往別墅後麵的鬥雞場走去。


    鬥雞原本隻是一種遊戲,起源於亞洲,而華夏,則是世界上馴養鬥雞的古老國家之一。


    唐代的文學家韓愈曾用詩描寫鬥雞的場麵:“裂血失鳴聲,啄殷甚饑餒,對起何急驚,隨旋誠巧紿。”


    不過到了近代,尤其是清朝人關八旗子弟橫行的時候,鬥雞逐漸從遊戲演變成了賭博。


    民間鬥雞比賽自然不用說了,少則幾十,多則上萬的彩頭是必不可少的,有時候就連官方的比賽,也會發給冠軍一筆獎金,其實也算是變相的賭博了。


    至於這些腰纏萬貫平時工作繁忙的老板們,自然不會閑的沒事來看鬥雞比賽了,他們更加看重的,則是鬥雞輸贏後所帶來的賭注。


    鬥雞和鬥狗不同,很少有人去豢養訓練鬥雞,大多都是鬥雞場提供的,在比賽之前,工作人員會詳細介紹每一隻鬥雞的戰績和具體情況,讓眾人分析投注。


    按照常翔鳳鬥雞場的規矩,輸贏每一注的是一萬塊錢,上不封頂,作為莊家,常四爺每個星期都能在這一項上麵贏利數百萬。


    除了像謝大誌這種少數一些新來的人之外,大多數人對規則都很熟悉。


    沒多大會,鬥雞就正式開始了,莊園裏也響起了震天的加油聲,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對於來到這裏的人,也是一種緊張神經和壓力的釋放——


    “梟姐,太刺激了,這麽一會,就咬死了兩隻啊!”


    謝軒急匆匆的從鬥雞場跑到了馬場邊上,一張胖臉上滿是汗水,手舞足蹈的說道:“這裏的鬥雞比花鳥市場的強太多了,每隻雞都有這麽大,脖子長長的。”


    一邊說話,謝軒還一邊張開手比劃著,要不是怕梟姐一個人在這裏無聊,謝軒絕對不會跑來的,即使如此,他那腦袋還不住的往鬥雞場看著。


    “軒子,你去看好了,我又不是沒見過鬥雞。”


    梟天笑著擺了擺手,從桌子上拿起了那杯紅酒,和會所裏大多數人端酒的姿勢不同,梟天緊緊是用三根手指捏住酒杯的握柄,而沒有絲毫觸及到上麵的杯身。


    梟天這種拿酒杯的方式,是有講究的,不讓皮膚觸及杯身,就不會因為手上的溫度影響到紅酒的口感,當然,不是會品酒的人,是喝不出這種差異來的。


    如果這會蔡東在這裏,一定又會懷疑起梟天的身份來,要知道,國內喝紅酒也就是近兩年的事,那些整天沉浸在白酒中的土鱉們,哪裏懂得紅酒的品飲方法?


    “哎哎,我說謝軒,這就不是這麽喝的?”


    看到謝軒坐下了給自己倒了杯紅酒一口氣就喝進了肚子,梟天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這一瓶酒少說也要兩千多,軒子,有你這麽喝的嗎?”


    “兩千多?梟姐,這麽貴?”


    謝軒的注意力被從鬥雞上轉移了出來,拿著那酒瓶左右看了看,撇了撇嘴,說道:“都是些外國字,一個都不認識,那會所裏有幾十瓶呢,哪有那麽貴?”


    “還真是就這麽貴。”


    梟天搖了搖頭,說道:“所以說常四爺手筆大,這些酒都是正宗法國葡萄莊園裏發酵的,年份大約在十年左右,加上空運的費用,隻多不少。”


    當年跟著聿懷,比這再好的紅酒梟天也喝過,為了保持紅酒的口感,聿懷甚至還買過一個儲酒櫃,一瓶酒整整讓梟天喝了一個月。


    “咳,管它多少錢呢,迴頭我再拿兩瓶過來。”


    此時遠處又爆出一陣加油聲,聽得謝軒心裏直癢癢,拉了一把梟天,說道:“梟姐,把大黃先送狗場去吧,你看它趴在這裏也不動,哪兒是什麽散步啊?”


    “你不用陪我,自己去看就行了,我剛帶著大黃跑一圈了。”


    “梟姐,那……那我去啦?”謝軒是個愛熱鬧的性子,尤其是這種帶彩頭的鬥雞比賽,看起來更是讓人熱血沸騰。


    “去吧,我迴頭到馬廊轉悠轉悠,那裏麵好像有幾匹不錯的馬。”


    梟天擺了擺手,將謝軒給趕走了,此刻正值春夏交接的季節,坐在這太陽傘下麵喝著紅酒,吹著那讓人昏昏欲睡的微風,這種意境比那鬥雞場吵雜的氛圍強多了。


    外八門並沒有和鬥雞鬥狗相關的技巧,不過梟天跟著的那位師父,卻是深諳此道。


    這從古至今,要說最會玩的群體,誰也比不了清朝的八旗子弟,因為清朝他們自從出生起,就不允許經商務農,由國家養活著,閑極無聊,整天就琢磨著怎麽玩。


    就像是聿懷,四五歲的就光著屁股跟在大人身後玩這些了,十幾歲的時候甚至就逛過八大胡同,而比他荒唐的還大有人在。


    所以梟天對於鬥雞並不陌生,相反還知道裏麵許多的門道,隻是她今兒就是想帶大黃出來自由自在的奔跑一下,鬥雞對她的吸引力並不是很大。


    坐了一會之後,梟天帶著大黃圍著莊園走了起來,常四爺這莊園之大,讓梟天也有些瞠目結舌,因為除了馬場狗場鬥雞場之外,在會所四周還有常年恆溫的室內遊泳池,高爾夫練球場,羽毛球館和一個豪華放映廳。


    另外會所裏還有三棟聯排別墅一共四十八個房間,裏麵全部都是按照五星級標準裝修的,常翔鳳每次邀約的人數不超過五十,或許就是出自這個原因。


    “果然還是有錢好,住在這裏比住在市區強多了。”


    開始重生時,梟天對金錢的渴望,無疑是非常強烈的,但是當她在青山鄉之後認識了聿懷,梟天心中渴望複仇渴望金錢的欲望一下子少了很多,金錢似乎也不是那麽重要了。


    但是當梟天看到常翔鳳的這個莊園後,心裏卻是湧出一種要賺錢的強烈念頭,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能活得舒服點,千嘛要委屈自己呢?


    “賭騙偷搶?師父教的怎麽都是這些?”


    梟天在心中百轉千迴,頓時發現,自己會的東西不少,也都能賺錢,不過那手段卻是有些下作,基本上都是損人利已的行為。


    搖了搖頭,梟天將那些私心雜念都給排除了腦外,按照聿懷的說法,當因為欲望驅使而使用那些技藝的話,那和當年的燕子李三也沒什麽區別了,早晚不得善終。


    “把那古玩店弄好,利潤應該也不低。”


    梟天心中冒出了個念頭,她不願意禍害活人,去禍害死人卻是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誰讓那些狗大戶們當年下葬的時候陪葬那麽多東西呢。


    除掉袁丙奇,在樹立了要上大學的目標後,梟天還是第一次對生活充滿了憧憬,要說這趟也沒白來,最起碼讓金錢在梟天心中又變得重要了起來。


    “小姑娘,等會就要吃飯了,你把狗放進來吧。”


    閑逛了一會,梟天居然轉到了狗場,正在那裏忙活著的老雲看到他,笑著打了個招唿,說道:“這邊的狗房都是單獨的,並且相互之間都隔音,你這大黃狗放進來沒事的,也讓它休息一下嘛。”


    鬥狗顧名思義,天性中就帶有好鬥的因子,所以對臨時放置鬥狗的狗房要求非常高,而且需要專人照顧,畢競這裏的每一條鬥狗都價值不菲的。


    和普通的狗不同,鬥狗並不是很喜歡叫,偌大的狗場除了有些狗發出的低吼聲,顯得格外的安靜,不過梟天發現,大黃剛走到這邊,脖子上的毛就炸了起來。


    “小姑娘,你這條狗是從哪兒來的啊?土狗可沒那麽大的體型。”


    老雲是狗場的主管,他所看過的狗最少也有上萬隻,但對於梟天的大黃,卻是有些看不透。


    要說大黃是土狗吧,體型有些過大,而且老雲還發現了一個常人沒有注意到的細節。


    那就是鬥狗身上,往往都帶有一種暴虐的氣息,普通的狗在它們麵前,往往都會嚇得轉頭就跑,再或者就是狂吠不已,用來排解自己的恐懼。


    但是梟天這條狗,在見到那隻高加索犬之後,表情平靜的就和他的主人一樣,沒有任何的反應。


    老雲知道,狗不像人,能掩飾內心的恐慌,那隻有一個解釋能說得通了,就是這隻看上去普通的大黃狗,根本就不怕那隻高加索犬,無畏方能無懼。


    ------題外話------


    今天題外有點多,大家耐心看完吧。


    阿九家裏斷網,背著自己的筆記本去了姐姐家碼字,總之還是一句話,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阿九支持正版,感激不盡!


    評論區有位親說阿九模仿別人的玉瞳異能,我覺得也是醉了,因為我從來沒有看過人家的書,說一遍,阿九這人在寫什麽類型的小說或者在構造什麽類型的小說,就一定不會看那個類型的書,就是怕有些靈感會撞車。


    我喜歡創新,包括阿九的第一篇文就是第一本末世係統流的小說,其後阿九開了一篇異能文撲了後就在質疑自己是不是文筆不好,所以在去年也是在男頻寫了一本權當練了文筆,成績不好但也不差,我希望這本書能超越自己之前寫過的小說,恩就是這樣,明天的一章再說咱們文的走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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