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完莉莉的婚禮,西弗勒斯像是什麽想通透了般,重新迴歸了自己的宅男本色,專心埋首於對靈魂穩定劑的深入研究中。


    ——除了voldemort,再沒有人能夠把他從魔藥間裏揪出來。


    但盧修斯的話到底對他造成了影響,他也開始自動自發的按照自己老師的作息表行事,每天清晨傍晚都會親自送voldemort出門上班或者接他迴家。


    voldemort嘴上不說,心裏卻十分享受這樣的生活。不論是早上西弗勒斯親自放到他麵前的一杯咖啡,還是傍晚普林斯莊園裏早早亮起的路燈,都會讓他整個人都放鬆下來,嘴角也不由自主的擒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西弗勒斯和他的老師一樣,也分外享受這樣溫馨寧靜的生活。


    仔細算來,他和voldemort都不曾真切享受過家庭的溫暖,如今能夠有這樣一個人被自己時刻懸掛心頭,也是一種非常奇妙的體驗——這對voldemort來說尤甚。


    自從voldemort在霍格莫德的車站隱晦的挑明了他對西弗勒斯的悸動後,師生倆彷佛在無形中有了默契。


    他們幾乎可以說是以一種笨拙的姿態在努力把對方納入自己的生命裏。在這樣的朝夕相伴中,他們一步步的靠近彼此,走得踏實穩當又堅定無比。


    在暑假快要過完的某一天,西弗勒斯放在身上的雙麵鏡突然震動起來。以為有什麽事情發生的西弗勒斯連忙放下自己正在切的跳跳球莖,接通了雙麵鏡那一頭的老師。


    首先印入眼簾的是一雙含笑的紅眸,這雙眼眸隨著對他的日益動心,裏麵的情感已經熱烈的讓西弗勒斯都不敢與之對視的地步。


    “……老師,有事嗎?”西弗勒斯呐呐問,卻控製不住陡然發紅的耳根。


    自從親眼見證了那對新人的結合,他心裏的最後一絲掛礙也煙消雲散……如此,也就越發不能抵抗voldemort對他的吸引力。


    ——畢竟,在丟棄了心裏的那最後一絲情愫後,西弗勒斯的心已經徹底的向他的老師敞開了。


    “明天我難得有一整天的空暇時間,要是你願意的話,和我一起去森林裏的湖泊釣魚怎麽樣?”voldemort心情愉快的看著眼神亂飄就是不敢和他對視的黑發普林斯,眼睛裏是自己都不知道的火熱柔情。


    “就我們兩個人嗎?”西弗勒斯對此自然求之不得。這些天來,voldemort雖然已經改變了往日的作息,但繁忙的公務還是讓兩人少有相聚的時候。


    “當然,”voldemort毫不猶豫的說,“剛剛我已經在會議上宣布了,明天誰都不能打擾到我們。”


    西弗勒斯耳根的紅瞬間彌漫到了臉頰。


    心中暗暗發噱的魔王假裝什麽都沒發現的又道:“正好我們也可以商量一下你接替普林斯家主的儀式——這個暑假馬上就要結束了,我們要盡快拿出一個方案來。”


    西弗勒斯猶豫了下,有些欲言又止。


    “怎麽了?”voldemort關切的問他。


    “您知道的,我不喜歡熱鬧。”西弗勒斯皺著眉說,“我也不喜歡莊園裏來別的人。”普林斯家族曆代以來奉行的都是舉族避世的理念——素來就不喜歡與外界的人有過多的交流,除了魔藥。


    “關於這個話題你可以等我迴來後再談,”聽到外麵敲門聲的voldemort擺擺手,“西弗勒斯,別的我都可以縱容你,但這件事你得聽我的。”


    從voldemort的話語裏聽出堅決的西弗勒斯頓時有些垂頭喪氣,他悶悶不樂的點頭,說了句我等您迴來就搶先合上了雙麵鏡。


    半點都沒有覺得自己被冒犯的voldemort啞然搖頭,將雙麵鏡扔進了抽屜裏,對外麵說了聲進來。


    時間是個很神奇的東西,在人們專心致誌的時候總是過得非常快。等到西弗勒斯把又一鍋熬壞了的靈魂穩定劑倒進垃圾桶裏時,外麵的夕陽已經黯淡了下去。


    西弗勒斯看了眼魔藥間裏的鍾表,伸手開始解自己袍子上的襟扣,他要快點洗澡然後去大門口等老師。


    voldemort今天比起往日要迴來的早,手上也是難得的兩手空空,沒有攜帶任何附加的公文或者卷宗。沒有在門口看到小學徒的老師以為對方是在為今天下午的事情賭氣不由挑了挑眉,自己上樓去找人。


    不想這一找,竟然讓自己大飽眼福。


    隻穿了浴袍的黑發青年一麵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麵赤著腳從浴室裏走出來。浴袍距離他的膝蓋還有一段距離,蒼白修長的腿部線條幾乎可以說是毫無保留的讓站在門口的魔王盡收眼底。


    驚訝於voldemort今天竟然會迴來的這麽早的西弗勒斯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就摔倒在地——被不知道什麽時候奔上來的voldemort用力圈進了懷裏。


    頭皮都彷佛因此而炸開的西弗勒斯條件反射地掙脫了voldemort的懷抱,隨手拿起床上替換的新袍子就躥進了浴室裏——還砰地一聲把門關的震天響。


    voldemort啼笑皆非地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隻覺得自己已經被西弗勒斯當成了洪水猛獸。他搖了搖頭,有些留念的摩挲了一下手指,那兒似乎還殘留著黑發少年身上的觸感——滑膩又帶著讓人著迷的暖意。


    半個小時後,西弗勒斯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的從浴室裏走出來,他依然赤著腳,但黑色的長袍卻把他腳踝以上的每一寸皮膚遮了個密密實實。


    眼睛裏閃過遺憾的魔王輕咳一聲,用不滿的腔調道:“親愛的西弗勒斯,老師有這麽可怕嗎?讓你這樣的避之唯恐不及?”


    “……”


    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的老師竟然會坐在床上等他出來的西弗勒斯窘迫地摸了摸鼻子,真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現在雖然是夏天但也要預防感冒,快點換上拖鞋下樓吧——家裏的小精靈已經把晚餐做好了。”


    西弗勒斯含糊的應了一聲,腳下卻沒動。


    “放心,我不想吃你,”voldemort看著他躊躇糾結的樣子,慢吞吞的說,“至少不是現在。”


    這次西弗勒斯的臉足以和吉吉特意雕出來用作餐點裝飾的胡蘿卜媲美了。他難以控製的瞪了自己老師一眼,板著臉大步從浴室門口走了出來。


    voldemort一把就攥握住了他的手臂。


    西弗勒斯心頭一跳,還沒來得及開口,voldemort的手已經順著他隻隔了一層綢料的胳膊下滑,與他十指緊扣。


    “走吧,去吃晚餐。”


    魔王就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般,把自己迷瞪瞪的學生拽到了一樓的餐廳裏。


    食物的熱量在胃裏滋生的感覺非常美妙,西弗勒斯有些失靈的大腦也重新恢複了運轉。不去想兩人剛才十指交握的那一幕,西弗勒斯清了清嗓子,對自己的老師說:“我看過普林斯附帶的大事記表,上麵有不少家主沒有在繼承儀式上邀請賓客,通常見證的都是自己的族人和一些魔藥協會的會員。”


    “我知道你是怕麻煩,不過,你是打定主意不邀請賓客過來觀禮了嗎?”知道西弗勒斯這是在強作鎮定的voldemort也不拆穿他,而是用同樣正色的口吻問他。


    西弗勒斯猶豫了一下,“……現在巫師界誰不知道普林斯家族就我一個,我實在是覺得……沒那個邀請的必要。而且,”西弗勒斯語氣一頓,“在儀式上有您觀禮我就很心滿意足了。”


    voldemort驚訝地看著西弗勒斯,“你應該知道這樣的儀式對普林斯家的聲譽而言是一種很大的提升——你就真的不想振興你的家族了嗎?”


    西弗勒斯堅定的搖頭。


    “老師,我不喜歡出風頭,也不願意讓自己太過於顯露人前,而且,我從一開始就打算站在您的背後為您服務——外麵的世界於我,並無太大的意義。”


    “可我卻不忍心我的學生在以後的巫師界沒有任何地位可言。”voldemort有些感動又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我希望你能站在我的身邊,和我同一高度並肩前行。”


    “那樣對我來說太耀眼,我適應不了。”他不是盧修斯,做不來那樣八麵玲瓏的姿態也並不覺得被眾人尊崇是一件多麽快活的事情。


    多年的陰影生存早就讓他不習慣豔陽的照射,哪怕他分外欽慕那份溫暖的光亮,也鼓不起勇氣去親自碰觸,對他而言,藏在黑暗中遠比暴露在人前更來得自在……而且學海無涯,單單是魔藥一項就足夠他奮鬥終生了。


    “……如果你實在堅持的話,我自然不會反對你的決定,隻是……西弗勒斯,在我心裏,你一直都是作為我繼承人的存在——既如此,又怎麽能總是隱身在我的身後?”


    西弗勒斯聽到這話卻沒有像voldemort原以為的那樣慚愧或者歉疚,相反,他黑亮的瞳孔裏是滿滿的意外和不解。


    他這樣的神情讓voldemort心頭一突,“怎麽?我說錯什麽了嗎?”


    “我以為在這方麵我們已經有共識了,”西弗勒斯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從容一點,鎮定一點,可是他的努力明顯隻是徒勞,他看上去慌亂極了,也無措極了。“老師……您、您不是說……您……我以為……”他竟是連話都沒有辦法說完整了,整個人看上去混亂的厲害。


    “共識?什麽樣的共識?西弗勒斯你別急,慢慢說給老師聽好嗎?”voldemort扔掉了自己手裏的餐具,大步走到西弗勒斯麵前,試探性地握住他的手。


    西弗勒斯臉上卻流露出抗拒的神色,他看上去格外的難堪和羞慚,就像是被什麽羞辱了一般的懊惱和躁亂。


    “西弗勒斯·普林斯!”voldemort隻能用嗬斥聲把他喚醒!


    被他這樣一斥的西弗勒斯臉色一白,一個勁往外抽的手也驟然停止了動作,他垂下頭,沒有被握住的那隻手用力攥緊了繡有銀綠色提花暗紋的桌布。


    敏銳的覺察到他這個近似於自虐舉動的voldemort低咒一聲,用力把西弗勒斯抱進了自己懷裏!


    這是他們在保持絕對清醒下的第一個不是點到即止的擁抱!


    兩人的魔法生物血統因為這個長久的擁抱而歡唿雀躍,兩具身體也由此熨帖的越發緊密。


    整張臉都被voldemort強迫著抬起頭來與他對視的西弗勒斯嘴唇微微顫抖,半晌,才用不安的聲音道:“……您,您改變主意了是嗎?”


    “改變主意?我改變什麽主意?西弗勒斯,你到底在說什麽?!”voldemort這次是真的被自己學生這莫名其妙的神情變化給弄糊塗了——他一點都沒找出西弗勒斯之所以會變得這麽失態的根由。


    “……我以為,我以為您上次在霍格莫德車站和我說的那句話是因為……是因為您和我一樣……也喜歡上了我,”西弗勒斯無意識地舔了舔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變得幹燥的嘴唇,“難道是我會錯意了嗎?還是您改變主意了?”


    “我自然是喜歡你的!”voldemort毫不猶豫的表態,“但是——這和你是不是我的繼承人有什麽關係?”


    “當然有關係!”膽子已經無形中被voldemort給慣大的西弗勒斯瞪大眼睛,卻控製不住voldemort說喜歡他時而漲紅的麵孔。“如果我是您的繼承人,在您決定放下自己的責任後,毫無疑問要接過您的責任,把您的抱負和事業傳承下去。”


    “這是必然的,不是嗎?”voldemort驚訝的看著西弗勒斯。


    “在以前這當然是必然的,我也很為能夠得到您的信任而感到自豪——但那個時候的我們並沒有……”不願意這樣與voldemort四目相對的西弗勒斯本能地想要掙脫voldemort捏住他下巴的手。


    “並沒有什麽?”voldemort不打算鬆開西弗勒斯——這個動作能夠讓他觀察到後者的每一個表情。


    “並沒有在一起。”西弗勒斯壓低嗓門,垂下了眼簾。既然voldemort不願意鬆開鉗住他下巴的手,那他隻能用這樣的方法來抗拒對方充滿侵略性的視線。


    “西弗勒斯,我不覺得這和你是否是我的繼承人有什麽衝突,我喜愛的人以後將繼承我的一切,隻要這樣一想,我的心情就會變得十分的愉快,西弗勒斯,我為此感到驕傲並且深感榮幸。”麵對西弗勒斯這樣消極的反抗,魔王表現的十分淡定。


    “……”沒想到自己的老師心裏是這樣認為的西弗勒斯表情一時有些怔忡。


    “西弗勒斯?”voldemort把西弗勒斯的下巴又往上抬了抬,然後他看到了一雙認真的近乎執拗的黑眸。


    “抱歉,老師,恐怕要辜負您的期待了,也許在您看來我接過您的傳承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是的,在以前我也會這麽認為,並且努力去做到不讓您失望……但現在,但現在不同了,我們的關係改變了……我不想也不願意……再繼承您的一切!”


    voldemort血眸一沉,剛要說話,就被西弗勒斯打住了!


    “老師,我希望您能夠尊重我的決定,我希望在您為理想而奮鬥的時候在您的身邊輔佐您,我希望在您放下所有權利享受生活的時候也能夠放下所有的陪伴在您身邊——我希望與您共生死,我希望與您同進退,我……”


    “西弗勒斯……”voldemort的聲音動容的厲害,他全然沒想到這才是對方真正想要的,他一時間失去了言語功能,隻能怔怔然的看著自己的學生,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老師,能得您青睞,被您收入門下,已經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西弗勒斯的聲音同樣幹澀卻堅定,“我知道自己的性格,比起繼承您的事業,我更想要待在您的身邊,我……我遠比您所以為的要更……喜愛您。”


    “西弗勒斯,你確實很幸運——”voldemort的喉結迅速滾動了兩下,他深深地凝望著顴骨發紅卻眼神堅定的黑發斯萊特林,“如果你隻是我的學生的話……我一定會為你的不求上進而大發雷霆,並且懷疑自己的眼光——怎麽千挑萬選的,竟然選了一個這樣的人做我的學生。”


    聽到這話的西弗勒斯鼻子有些發酸。


    “但你不是,你還是我喜歡的人,”捏握住西弗勒斯下巴的拇指和食指輕輕的在那張還有些瘦削的麵頰上摩挲,“是我為之心動的人,”他低低重複,“西弗勒斯,既然你已經決意如此,那麽,在這裏我向你承諾,我不會再逼迫你去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情,這次的普林斯家主繼承儀式,由我一人,獨自見證。”


    西弗勒斯激動地望著自己的老師,喉嚨裏像是塞了一團棉花,哽咽難言。


    “西弗勒斯,趁著現在氣氛不錯,餐廳裏也隻有我們兩個,我能向你提出一個要求嗎?”voldemort看著麵前這雙彷佛會說話的烏亮黑眸,低笑出聲。


    西弗勒斯怔怔的看他,沒有任何猶豫的重重點頭。


    “我能吻你嗎?”voldemort滿眼柔情的注視著麵前情緒激動異常的少年,“我保證,這次的親吻,同樣與魔力無關。”


    以為自己老師要提什麽要緊要求而嚴陣以待的西弗勒斯倏然瞪大雙眼,再也忍不住幾欲奪眶的眼淚。


    ※


    和voldemort徹底交了一迴心的西弗勒斯要多踏實就有多踏實的放任自己沉入了幸福的夢鄉。而他的老師卻不知道為何一夜無眠到天亮。


    第二天清晨,享受了一頓豐盛早餐的兩人提著木桶和魔法釣竿去了普林斯莊園森林深處的湖邊釣魚。


    西弗勒斯很珍惜和voldemort單獨相處的時光,兩人雖然沒有黏黏糊糊的時刻依偎在一起,但手和肩膀卻總是有意無意的碰到對方的。


    望著這汪彷佛綠寶石一樣的湖泊,voldemort不知為何卻想起了曾經在西弗勒斯的夢境裏看到的那一幕……也許是昨晚西弗勒斯赤忱的告白也許是昨晚那個纏綿的吻也許是這裏的景色太好……voldemort在西弗勒斯不注意的情況下伸手把在他旁邊專心釣魚的黑眼睛小學徒抱進了自己懷裏。


    對這個懷抱已經越來越熟悉的西弗勒斯在僵硬了片刻身體後,就強作鎮定的放鬆下來。他專注地注視著voldemort懸浮在湖泊上方的釣竿,“您不握著它嗎?”他幹咽了一口唾沫,“這樣您怎麽知道是不是有魚上鉤了。”


    “真有魚咬鉤的話,釣竿會變得閃閃發亮的,”把西弗勒斯整個人都納入自己懷抱的voldemort舒服的唿了口氣,把自己的臉埋進了西弗勒斯潮乎乎的頸窩裏。


    森林裏的氣溫雖然比起外麵要涼快的多——這兒又靠近湖邊,水元素十分活躍——但被長袍包裹的身軀還是能夠感受到幾分濕悶。


    脖頸處分外敏感的西弗勒斯被voldemort這樣用嘴唇一碰,整個人都不自覺僵成了化石。


    “你看上去好像很熱。”voldemort一手箍抱在西弗勒斯腰間防止逃跑,一手慢條斯理地解著西弗勒斯黑袍上的紐扣。


    西弗勒斯被他這樣一動作,緊張的差點沒就這樣憋過去。


    “別動!”他窘迫地動了動身體,卻被voldemort帶著幾分粗暴的嗬止住了。


    “……老師?”西弗勒斯不安極了。


    “我隻是想要你涼快一點,你可千萬別點火。”聲音帶著幾分嘶啞的紅眼睛魔王警告的說,邊說邊把西弗勒斯的襟口給徹底扯開了,露出了裏麵白皙的肌膚和纖細的鎖骨。


    從被voldemort摟在懷裏就覺得渾身不自在的西弗勒斯聽到這倒打一耙的話差點沒就這樣暈過去,他磨了磨牙,賭氣說,“隻要您鬆開我,我一定會涼快的多。”


    “可我就喜歡抱著你怎麽辦?”魔王難得耍賴了一迴。


    西弗勒斯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剛要再嗆上兩句,眼角餘光就瞥到voldemort的那根釣竿已經在不停的閃爍起來!


    “老師!”西弗勒斯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道竟然掙脫了voldemort的鉗製,一把捉住了釣竿用力一扯,那條足有他巴掌大的鮭魚就被他硬拽了上來,西弗勒斯頓時眉飛色舞。


    被西弗勒斯一掙一推整個人都仰倒在草地上的紅眼睛魔王單手撐頭,好笑的看著對方提著魚轉身朝他走來,“總算有收獲了,我們可以烤——”西弗勒斯的話在自己的喉嚨裏卡住了,高興壞了的他總算看到了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他推倒在地的voldemort。


    “我曾經獨自在森林裏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自問烤魚的手藝還不錯,如果你想要享受美食的話,那麽就過來拉我一把吧。”voldemort懶洋洋的看著他手足無措的學生,愉快的把左手遞了過去。


    西弗勒斯糾結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不該聽從他的吩咐上前去扯他。


    voldemort眯了眯眼睛,“你要是不過來就別怪我把你變人魚了。”他警告的說,“到時候你就自己飄迴莊園裏吧!”


    西弗勒斯被他這樣一威脅哪裏還敢在原地逗留,急忙把魚扔桶裏,就自動自發的送上門了。


    他的右手剛落到voldemort的左手心裏,就被對方用力一拉,整個人撲了過去!


    人在麵臨危機的時候總是會本能的閉上眼睛!


    被voldemort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魂不守舍的西弗勒斯一個踉蹌就重重的摔在了voldemort的身上。


    “唔……”voldemort悶哼一聲。


    ——被一個十七歲的少年猛地砸在身上滋味可不好受。


    聽到魔王呻吟的西弗勒斯很想說一句活該,卻抵不過心裏的擔憂之情,手忙腳亂地想要爬起來卻被對方掌控了自己敏感的腰部,一隻帶著涼意的手在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撩開了他的袍子躥了進去,與他腰部的肌膚密實貼合。


    西弗勒斯的眼角幾乎瞬間就紅了。


    “等你迴到鄧布利多那個老瘋子的地盤,我再想要對你怎麽樣就難了,”重新喘勻了氣息的voldemort心情大好地上下其手,“就是為了我往後幾個月的福利,親愛的西弗勒斯,你也要乖乖聽話呀。”


    “……我以為我們是來釣魚的。”被他撫摸的全身發軟腳趾蜷曲的西弗勒斯勉強用雙手撐住了自己的身體,掙紮著想要逃離voldemort的魔爪。


    “巫師們也要學會與時俱進,我們完全可以做到釣魚談情兩不誤。”一個翻身把西弗勒斯壓製在身下的voldemort笑容滿麵的低頭吻住西弗勒斯微微張開的嘴唇。


    “……老師,你、你真的是太過分了!”不知道多少隻大閘蟹爬過去後,氣喘籲籲麵紅耳赤的西弗勒斯手忙腳亂地爬離了某個一臉饜足的大魔王,指著對方的手指都在不住的打顫。


    “不,親愛的,我一點都不過分,你應該慶幸我並沒有打算讓你變人魚。”voldemort像是貓戲老鼠般地捉住西弗勒斯的一隻腳重新往他那邊拽。


    西弗勒斯被他嚇得哇哇大叫,卻又不敢用力去蹬他,隻能徒勞地揪拽著地麵上的小草,企圖控製住自己不住被拖迴的身軀。


    區區幾根小草怎麽會被魔王放在眼裏,半句咒語都沒用,西弗勒斯用重新被voldemort撈進了懷裏!


    西弗勒斯用手抵住voldemort傾過來的身軀,“你就是這麽對自己喜歡的人嗎?我餓了!我要吃烤魚!”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徹底在voldemort麵前放開了的西弗勒斯破罐子破摔的嚷嚷。


    作勢要再把他吻個神魂顛倒的voldemort沿著西弗勒斯背脊不住往上攀爬的手一頓,“我親手烤的烤魚可不是誰都能吃得起的,“他慢悠悠的說,“你必須付出足夠的報酬才能讓我行動起來。”


    沒想到自己死馬當活馬醫的一句話真的能夠讓voldemort停下來的西弗勒斯登時精神一振,連忙問他要什麽報酬。


    “貌似從我們定情以來,你就不曾主動對我有所表示過——親愛的西弗勒斯,你不覺得這樣的你才是真的過分嗎?”voldemort似笑非笑的說。


    “……”西弗勒斯像是看巨怪一樣的看著自己的老師,半晌才早迴了離家出走的聲音,“您,您怎麽能這樣冤枉我呢,您明知道我為什麽不敢對您太過親熱。”


    “是的,我是知道,可我不覺得那對我們有什麽阻礙的——你自己昨晚也說了,現在不比從前,以前的我隻是你的老師,現在的我……卻和你互相喜歡,兩情相悅。”


    “……您就不怕我把您給生吞活剝了。”西弗勒斯幹巴巴的說。他可知道在自己的心裏關著一頭恐怖的欲獸,而這頭獸隻為眼前人而覺醒。


    “那我還真是求之不得。”voldemort要多淡定就有多淡定的迴了句。


    本來就被voldemort挑起□並且苦苦壓抑的西弗勒斯在聽到這話二話不說的主動撲向了自己的老師——以一種餓虎撲羊的架勢!


    隻可惜,他才蹦躂了兩下就被某隻披著羊皮的毒蛇給徹底鎮壓,最後從頭到尾的啃了一遍。


    是的,從頭到‘尾’!


    可憐的·禁不起誘惑的·未來魔藥教授再次沒有任何征兆的變成了一條閃閃發亮的漂亮人魚!


    ——當然,這次他變得完全是喜出望外,要多高興就有多高興。


    已經把西弗勒斯扒了個一幹二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voldemort滿頭黑線的看著懷裏滿眼幸災樂禍的黑發人魚,嘴角不受控製的抽搐了一下。


    “老師,這可不是我能夠控製的。”□完全變換成魚尾的西弗勒斯眉開眼笑地衝著自己的老師甩尾巴。“哦,真的是太遺憾了,我還以為今天能夠和老師——咳咳——”虎口逃生說話就有些不經大腦的西弗勒斯下意識閉緊了自己的嘴巴。


    “你以為這樣我就沒辦法拿你怎麽樣了嗎?”眼睛裏的紅已經濃鬱到一種可怕程度的voldemort用從地獄裏爬出來的聲音說,“你最好現在就變迴去——否則——別怪我就這樣把你給吃幹抹淨了!”


    voldemort的威脅讓西弗勒斯揚了揚眉毛,變成人魚就自發有些孩子氣的他舉高自己的魚尾,用狐疑的眼神打量著voldemort,臉上彷佛在說:“就這樣你也能把我吃幹抹淨?”


    voldemort冷哼一聲,手不知道順著哪個地方滑了進去,稍微用力按壓了兩下——西弗勒斯條件反射地彈跳了一下魚尾,一雙帶著幾分挑釁的黑眸瞬間變得霧氣迷蒙,原本就帶著粉的臉上也變得越發的紅潤可口起來。


    “別以為我在開玩笑,”voldemort的聲音裏充滿警告的味道,“除非你想要現在就懷上我的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寶貝兒的手榴彈\(^o^)/~我都不知道你給我扔多少個了嗯嘛啾啾啾=3=


    筱若柔夢扔了一個手榴彈 投擲時間:2014-05-17 20: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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