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孩子?!”voldemort的這句話真心把西弗勒斯嚇了個夠嗆——原本不住得瑟的魚尾也因為驚恐而耷拉在草地上——止不住要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很滿意這條笨人魚僅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就嚇得麵如土色的魔王暗暗得意,臉上卻故意用不悅的語氣道:“我以為家裏書房的那些相關魔法生物的書不是擺設。”


    腦子都被嚇得停止轉動的西弗勒斯抽了抽嘴角,很有幾分糾結的說,“……我以為您不喜歡孩子。”他的老師從來就不曾在他麵前掩飾過對嬰兒和年幼孩童的厭煩。


    他是不喜歡!


    畢竟早在孤兒院裏他就受夠了那群渾身都散發著好聞奶香卻破壞力異常強大的小鬼。


    “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的我們需要繼承人。”voldemort看著一臉糾結的西弗勒斯,“怎麽?你不願意為我生?”


    這話真的是太直白了!


    直白的西弗勒斯都有些受不了的地步!


    他張口結舌的看著麵帶不愉的voldemort,簡直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是好。


    “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們以後的事業和財富你想要由誰繼承?西弗勒斯……這個世上沒有永生。”在說到後一句話時,voldemort的聲音裏分明帶出了些許不甘。


    “……為什麽是我……是我生?”西弗勒斯用比蚊子大不了的聲音抗議。


    voldemort聞言失笑,“在所有的魔法生物血統中,沒有哪一種比塞壬更適合誕育優秀的子嗣,而且……你覺得你壓得了我嗎?”停在某個隱秘處的食指和中指狀似無意的摳動了一下。


    “——唔!”西弗勒斯的反應異常劇烈!


    voldemort明顯已經找準了他的要害。


    西弗勒斯用一雙泛著霧氣的黑眼睛控訴地瞪視著自己的老師。


    voldemort晦暗不明的與他對視半晌,低笑道:“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他的聲音帶著幾分刻意壓抑的沙啞,“我還不想在草地裏要了你。”


    西弗勒斯耳根紅的簡直可以烤魚,他異常尷尬地把視線給移開了。


    “想不想遊泳?”voldemort把手從那一處地方抽了出來,西弗勒斯的身體又是一個輕顫,眼睛也下意識地往他那兩根手指上瞄——voldemort食指和中指上莫名的濕漉水漬和透明粘液讓他的力量陡然爆發,一個巨大的水球把他包裹了起來,向電閃一樣的躥進了湖泊裏。


    voldemort好笑的看著平靜的湖泊上方湧出了一串急促的泡泡。他搖著頭走到湖邊,不顧自己淩亂的長袍,就這樣對著裏麵喊話道:“知道你喜歡呆在裏麵,但也別潛得太深——裏麵的溫度很容易讓你感冒。”


    西弗勒斯含糊的應了聲,湖麵上也因此又蕩起了絲絲漣漪。


    西弗勒斯像隻把頭埋在沙堆裏的鴕鳥一般,在湖裏一直等到渾身上下不那麽發燙了才重新浮了上來。


    “不害羞了?”已經拿過那條魚在解剖的voldemort眼帶癡迷地凝望著眼前這破水而出的美景,聲音喑啞。


    塞壬是最親近水的生物,是水元素的精靈——當他們從水中緩緩上升,露出那驚人的美貌時,總是讓人的靈魂都忍不住為對方攝取。


    voldemort向來驕傲於自己鋼鐵一樣強悍的自製力,如今也忍不住有些心旌神搖的想要就這樣飛撲進湖裏去。


    更別提這又是個對他和西弗勒斯有著特殊意義的地方。


    魔王可沒忘記曾經在自己生澀的小學徒腦海深處看到的那個充滿著瑰麗因子的幻夢……也許今天,他能夠把它變成事實。


    voldemort不知為何,突然有些口幹舌燥。


    他輕咳了一聲,對隻要一變成人魚就智商就有些不夠用的漂亮人魚露出一個無害的微笑,“既然泡舒服了就上來吧,你不是最喜歡吃烤魚嗎?”他邊說邊點燃了一堆篝火,緩慢的轉動起手裏已經剖好摘下髒腑的鮭魚。


    黑發人魚的喉結明顯滑動了下。


    “不上來嗎?”特意用了個小魔咒放大了烤魚香味的魔王笑得一臉無害。


    隻覺得自己肚子餓得厲害的人魚敏銳的動了動鼻子,仔細嗅了好幾下,才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地重新遊到岸邊。


    voldemort滿臉笑意地看著他,也不催促。


    “……您把它拋過來吧。”西弗勒斯咽了口口水,邊說邊不忘利用塞壬與生俱來的魔力又召喚了十數條大魚用水元素泡泡包裹著送到voldemort腳邊的木桶裏。


    voldemort搖頭,“拋過來?要是掉到草地上怎麽辦?那我不是白辛苦一趟了?”


    西弗勒斯為難的看著他。


    “這烤魚就是要趁熱才有味道,如果你不想吃,那我就——”剛作勢把烤魚送到唇邊,一條帶著涼意的人魚已經躥進了他懷抱裏!


    終於又把人給誘上岸的魔王二話不說捏住逃跑的黑發人魚就是一通狂吻,直到對方被他吻得氣喘籲籲神魂顛倒,才慢條斯理地撕下一小塊魚肉親自喂到了黑發人魚紅腫的嘴邊。


    已經完全喪失了思考能力的西弗勒斯在麵對送到自己嘴邊的魚肉時,自動自發地張開了嘴巴,啊嗚一口吞進去了,連帶著的還有voldemort的手指。


    等到好幾口魚肉下肚,他當機的大腦才重新恢複運轉。


    ——急急把那兩根滑進他口腔裏的手指重新吐了出來,臉容也瞬間漲得通紅。他可沒忘記這兩根手指剛剛才……


    梅林!意識到自己目前正處於一種怎樣丟臉境況裏的西弗勒斯條件反射的想要重新躥迴湖裏去——他覺得再沒有什麽地方比湖裏更安全——就被voldemort早就環抱在腰間的手臂勒了個正著。


    “別生氣,”不知道為何越來越想親近懷中人的voldemort吮咬了口西弗勒斯紅彤彤的耳垂,“我向你保證——在你潛進湖裏的時候,我有洗手。”他意有所指的說著幾乎要把西弗勒斯整個都烤焦的曖昧言語。


    “誰管你有沒有洗手!”西弗勒斯像踩了尾巴的貓,銀綠色的魚尾也氣惱地不住在草地上拍打著——可憐的小草野花們很快遭了秧,被他弄得東倒西歪,不成樣子。


    “咦?難道你不是因為這個才生我的氣嗎?”魔王故意用一種誰都能聽得出來的虛偽腔調說。


    聽到這話的西弗勒斯差點沒氣炸肺。


    “你在胡說些什麽?我生你氣是因為你騙我!”嘴唇被某人咬得又紅又腫的黑發人魚掙紮著要從對方的禁錮裏掙脫出來,“你明明說了是叫我上來吃烤魚的,結果呢?”


    “結果我不是在喂你吃嗎?”voldemort理所當然的說。


    西弗勒斯眼前一黑,“我看你就是在故意戲弄我!”他的老師今天是怎麽了——為什麽變得這麽壞?還專門踩他痛腳?


    “戲弄你?不是你提出要吃烤魚的嗎?我怎麽戲弄你了?”被西弗勒斯這副炸毛模樣逗得目不轉睛的voldemort慢悠悠的問,邊問邊不忘繼續撕著香噴噴的烤魚往西弗勒斯不住開闔的嘴裏塞。


    “我是想吃烤魚——但我不想這樣被你抱著吃!而且你剛才咬的我舌頭好疼——肯定破皮了!”現在被烤魚上塗得辣椒末刺激的噝噝作疼。


    如果是沒有變人魚的西弗勒斯在麵對這樣的場景早就羞憤的自我了斷了,變成人魚的西弗勒斯卻沒有這樣的顧慮,他整個性情都出現了明顯的變化——想到什麽就說什麽。


    被懷中人這樣一控訴的voldemort眼皮頓時一跳,他也顧不得在逗弄對方了,急忙把串著烤魚的棍子插到一邊的草地上,抬起西弗勒斯的下顎就讓他張嘴。


    西弗勒斯哪裏肯幹,一麵拒絕著一麵伸出手去抓旁邊串著烤魚的棍子。


    voldemort見此情形真的是啼笑皆非,“你給我看看舌頭,待會想吃多少烤魚我就幫你烤多少好不好?”隻要西弗勒斯一變成人魚就潛意識的把他當幼兒溺愛的魔王聲音都變溫柔了不少。


    剛剛勾起食欲的西弗勒斯哪裏經受得起這樣的誘惑,他眼睛咕嚕一轉,就‘啊’的張開了口,把舌頭吐了出來。


    voldemort湊近去看。


    饒是以黑發人魚大條的神經也有些害羞——下意識想把舌頭縮迴來。被voldemort湊到眼前的薄唇溫溫柔柔的含住了。


    “唔唔……”重新被吸咬住舌頭的西弗勒斯簡直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繩,本能的就想要掙紮,卻不想這時,voldemort竟然度了一口十分精純的魔力過來——這在以前可是西弗勒斯的專利!


    西弗勒斯頓時睜大了眼睛。


    從voldemort口中度過來的這縷魔力在西弗勒斯受傷的舌苔上的繞了好幾圈,才匯入了西弗勒斯的魔力循環裏——也正是這口精純的魔力讓西弗勒斯的魚尾重新變成了雙腿,有些不靠譜的智商也重新恢複到了正常的臨界值。


    兩人唇齒糾纏了好一會,voldemort才一邊摩挲著送到自己手上的光滑大腿,邊用異常克製的聲音說:“舌頭還疼不疼?”


    唿吸同樣有些淩亂的西弗勒斯垂下眼簾,小幅度地搖了搖頭,卻沒有再像人魚的自己那樣掙脫出voldemort的懷抱。


    感受著懷中與他密實貼合的身體,voldemort歎了口氣:“真想就這樣要了你。”他的聲音裏充滿著濃烈的幾乎化不開的渴望。


    西弗勒斯的身體輕顫了下,漆黑的眼睛裏卻流露出迷惑的光。


    “我一直都以為你是個聽話的乖學生,現在看來我倒是有幾分估計錯誤了,”voldemort在西弗勒斯疑惑地注視中,重新把烤魚遞還給西弗勒斯自己吃,“西弗勒斯,看書就要看全——不要因為心裏抗拒,就避開一些重要內容。”


    西弗勒斯眨巴了兩下眼睛,這下有些懂了。


    ——家裏相關魔法生物血統的書籍他可以說從頭到尾的翻了好幾遍……除了那些詳細描述有關發情和孕育子嗣的章節……這麽說……西弗勒斯抬頭去看自己的老師。


    voldemort忍住再次親吻他的衝動,盡量用一種傳道解惑的口氣說,“血脈提純藥劑讓我們紛紛覺醒了魔法生物血統,這是別的巫師求都求不來的好事,既然這樣,我們就要好好珍惜——我希望我們的第一次,是在你的或者我的發情期裏……這樣說不定我們就能……”就能成為傳說中已經消失很久的靈魂伴侶。


    後麵的這句話voldemort沒有說出來——因為他也知道這隻是一個近乎荒誕的·遙不可及的幻想。


    聽到這裏的西弗勒斯臉上越發變得緋紅,他不自在地低頭看已經被他咬得七零八落的烤魚,顧左右而言他,“老師,我們再烤幾條吧,您還沒吃呢。”邊說邊從voldemort身上下來。


    voldemort沒有戳穿他的自欺欺人,微笑著鬆開了勒在他腰上的手,重新把注意力轉移到桶裏的那十幾條大魚上。


    他們分工合作有說有笑的接連解決了幾條,又把餘下的重新放迴湖泊裏,這才手拉著手迴返莊園。


    在臨到入睡的時候,voldemort對準備上樓休息的西弗勒斯道:“關於繼承人的事情,雖然我們現在不急,但是也請你好好考慮一下吧。”


    一隻腳已經上了第一級台階的西弗勒斯腳下一崴差點沒摔一跤,他連忙抓住樓梯扶手——才避免了在自己老師兼戀人麵前摔個四腳朝天的命運。


    “……您放心吧,”他用從鼻腔裏發出來的氣音說,“我會好好考慮的。”


    心想事成的魔王微笑著注視著自己的小學徒同手同腳的以一種強自鎮定的姿態消失在二樓的轉角處。


    ※


    難得的一天假期過後,voldemort又重新恢複了忙碌的生活。比起以前的依依不舍西弗勒斯這次明顯要求之不得一些。當然……即便是voldemort不在他身邊晃悠了,可那句‘也請你好好考慮一下’還是如同魔音穿腦般時不時自他心頭浮起。


    西弗勒斯心裏明白,這是他和老師遲早要麵對的問題。


    其實仔細說起來……比起那些服用生子魔藥而九死一生的男巫,向他這樣擁有魔法生物血統能夠自我孕育的人魚來說,已經是一件足夠幸運的事情了。


    而且……眾所周知,塞壬確實是誕育優秀後裔的最好母體。


    ……一個有著他和老師共同血脈的孩子。


    又一次因為走神而炸了一個坩堝的西弗勒斯在糾結了半晌後,終於拿出了已經被他下意識無視了好幾天的雙麵鏡。


    voldemort接到雙麵鏡通訊的時候正好在會議室裏開會。由於西弗勒斯的要求,雙麵鏡他一直都是隨身攜帶的。


    聽到震動的他衝著正在匯報的魔法部職員做了個暫停的手勢,直接把雙麵鏡從自己的袍子裏拿出來了。


    他的這一個舉動頓時讓會議室裏的眾官員們紛紛亮起了一雙充滿著八卦意味的眼睛。就是恭敬的坐在他身後為會議做記錄的盧修斯也是心頭一跳,身體稍微的往前傾了傾。


    根本就不知道voldemort這邊有一大堆人的西弗勒斯在看到voldemort那張俊美的臉後,未語麵先紅。


    西弗勒斯通紅的麵容瞬間讓voldemort意識到了什麽,嘴角也忍不住彎了起來。


    “怎麽?終於考慮清楚了?”知道西弗勒斯這幾天是在刻意躲他的魔王低低笑著,在所有人遺憾的目光下,去了會議室內部的一個小隔間。


    “……嗯。”西弗勒斯的聲音不比蚊子大多少。


    “你考慮的最後結果是什麽?”眼睛在西弗勒斯紅彤彤的耳朵上定格良久的魔王聲音低沉的問,紅眸裏也染上了濃鬱的笑意——單單是這樣一個欲語還休的表情,就已經讓他猜出了自己戀人的選擇——不過,他還是想要聽眼前這個麵帶羞窘的黑發少年親口說給他聽。


    “我……我願意。”被voldemort那雙帶笑紅眸迷得神魂顛倒的西弗勒斯無意識的脫口而出。


    “哦,我可真高興,”眉梢眼角都染上了濃濃喜悅的魔王低笑出聲,“西弗勒斯,我真高興。”他重複著,恨不得現在就出現在那個察覺到自己說了什麽而窘迫的恨不能咬掉舌頭的少年。


    “……不過我不希望是現在。”西弗勒斯強自忍耐住合上雙麵鏡的衝動,用低不可聞的聲音說。他不認為現在的他已經有了可以撫育一個嬰兒成長的力量。他還太不成熟,他不願意孩子出生後把所有的一切責任都擔負到自己的老師身上。


    “這點我早就和你保證過不是嗎?”從聽到西弗勒斯點頭應諾就笑得春花朵朵開的voldemort用從未有過的溫柔嗓音說,“孩子的事情我們現在不急,我知道你還小呢,親愛的西弗勒斯,就像是前幾天我們在湖邊說的那樣——我願意等到你或者我發情的那天。”


    “……您,您能不能把話說得婉轉一些……”再次被自己老師的厚臉皮驚住的西弗勒斯聲音有些無奈。


    “既然我們已經決定要組建一個家庭,那麽,我就是說的在露骨也不為過。”voldemort不打算放棄言語逗弄自己愛人的權利。要知道他最喜歡的就是看著西弗勒斯因為他的三言兩語而困窘的麵紅耳赤的樣子——那該死的迷人極了!


    “……您、您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早就知道自己絕對爭不過voldemort的西弗勒斯也懶得再費口舌,既然想說的已經說完了,他自然不願意在和那雙隻要一盯著他就讓他雙膝都忍不住發軟的紅眸在對視下去,他輕咳一聲,狀似緊張地瞟了眼旁邊早就炸的不成樣子的坩堝,驚叫了一聲,“我的魔藥馬上要好了——我就不打擾你了!”


    話音未落,雙麵鏡已經被他迅速合上了。


    voldemort失笑的望了眼重新恢複平常的雙麵鏡一眼,一邊把它收迴袍子一邊重新迴到會議室裏的主位上說了聲“繼續”。


    ※


    既然已經達成了默契,西弗勒斯自然也恢複了每天早上親自送魔王出門,晚上在親自站在門口迎接的這一慣例。


    當天晚上下班歸來的voldemort在看到門口的西弗勒斯時,忍不住丟掉了帶迴來的公務,把他壓在門廳處就是一陣火熱的親吻。


    已經越來越習慣他突然襲擊的西弗勒斯別扭了一兩下就熱情的迎了上去,直到兩人肺部的空氣被悉數榨光,才意猶未盡的與對方分開。


    對剛剛定情又不能時常粘糊在一起的情侶來說,時間總是過得非常的快,不知不覺間,就到了這年的八月下旬,西弗勒斯要迴到霍格沃茨為今年下學期的授課做準備了——而且他有可能還會接到鄧布利多校長分派給他的一些任務,卻迎接那些父母都是普通人的麻瓜種巫師。


    知道西弗勒斯要重新迴到霍格沃茨的voldemort十分不快,他從背後環抱著西弗勒斯的腰皺著眉說,“真不想和你分開。”


    西弗勒斯無奈地掰著他的手,“哪裏就分開了?除了例行的巡夜工作外,我每天都會通過壁爐迴家的。”他把吉吉準備好的行李縮小了放在自己的口袋裏,“別忘了,我現在可不是被蹤絲時刻監視著的未成年了。”


    “是啊,你長大了,可以吃了。”從兩人的心意更進一步明確後,voldemort對西弗勒斯的態度就越來越隨便了,偶爾說出的一些話總是讓西弗勒斯恨不得鑽地洞。


    不過經過這麽多天的言語調弄,西弗勒斯再不懂的反擊就不是以後人見人怕的地窖蛇王了。


    他輕哼一聲,扭頭給了自己老師一個虛偽的假笑,“如果您相違背自己承諾的話,我們現在大可一試。”他現在是越來越不怕他了。


    “西弗……我這不是舍不得你嗎?”voldemort蹭了蹭懷中人的脖子。


    被他蹭得發癢的西弗勒斯歪了歪頭,“我不介意你跟我一起去霍格沃茨。”


    “你知道我討厭那隻老狐狸——你就不怕我們打起來嗎?”voldemort的手不懷好意地在西弗勒斯的袍子裏動了動去。


    “我以為你們現在已經是朋友了,前兩天不還有記者拍到你們在對角巷拍到你們一起用餐嗎?”西弗勒斯捉了幾次都沒捉到也就隻能咬著後槽牙放任自流了——反正他知道這人就是再怎麽折騰也會堅守那最後的一條底線的。


    “噢!親愛的,你可別再提這事了——那對我而言簡直就是個不堪迴首的噩夢。”voldemort摟著懷裏的黑發愛人大吐口水。


    “噩夢?”西弗勒斯轉了下眼珠,抬腳往壁爐的方向走。


    “你能想象兩個恨不得把對方大卸八塊的死對頭為了幾個加隆斤斤計較的場景嗎?”voldemort抱著西弗勒斯的腰,讓他拖著自己走,下巴也懶洋洋地擱在西弗勒斯的肩膀上。


    “我的想象力不豐富,”西弗勒斯幹巴巴的說,“但你可以告訴我結果是什麽——誰勝誰負?”


    “……我以為你會無條件站在我這邊。”voldemort給了西弗勒斯一個吻,又把裝飛路粉的匣子遞給他。


    “很遺憾,如果是別的事情,我當然會無條件站在您這邊,”西弗勒斯從voldemort遞過來的匣子裏拈出一小撮扔進燃燒的壁爐裏,“但這次不同,親愛的voldemort老師,您可別忘了,現在的鄧布利多校長可是我的衣食父母——我的工資我的研究經費都得依靠著他呢。”綠色的火焰沒有任何征兆地翻卷沸騰起來。


    “親愛的,我看你才是那個忘掉重點的人——”voldemort戀戀不舍地看著自己的愛人一腳跨進壁爐,故意用一副陰森森的口吻道:“羊毛出在羊身上,隻需我的一個借口,你的工資也好研究經費也好都會化為烏有。”


    西弗勒斯被他佯裝出來的陰冷表情逗得笑彎了一雙璀璨生輝的黑眸,他配合的做出一副驚恐的表情,“哦,親愛的老師,我想我再沒有見過比您更惡劣的人了,”他重新從壁爐裏退了迴來,主動和自己滿眼溫柔的老師交換了一個*蝕骨的長吻(他也舍不得他),才語帶調侃地蹭了蹭戀人兼師長的俊美麵頰:“迫於您的恐怖淫威,看來我真的得像您所說的那樣——無條件站在您這邊了。”


    “那樣你會發現自己做了個英明無比的決定。”大拇指揩去了黑發普林斯嘴角滑落的一縷曖昧銀絲,紅眼睛魔王的臉上同樣是濃鬱的幾乎化不開的笑意,“恭喜你,我的愛人,終於步入了成年人的行列——我相信你會成為霍格沃茨最好的教授。”


    “哈,恐怕是最可怕的教授才對!”西弗勒斯大笑著後退一步,瞬間消失在壁爐的熊熊火焰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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