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張敏來說,轉世次數的太多太久,有時候恍惚間,她總會覺得,這些年的經曆都仿佛隻是一場虛幻的夢。她不想要什麽修真秘籍,更不想要什麽空間,如果可以,她寧願還是當初那個抱著零食和閨蜜坐在電視前邊看清穿瑪麗蘇劇邊吐槽的女孩。


    應該慶幸的吧,至少她還沒有被這無情的蒼天折磨瘋了,雖然這次弄死皇太極挑撥後金內亂的計劃沒有成功,但至少她已經開始改變曆史了。


    一場精心策劃的流言引得盛京動亂,不僅逃出了梁潤澤一行人,為以後的大計打下了基礎;更打亂了努爾哈赤的戰略部署,迫使女真軍隊早早的撤離了寧遠;最重要的是,那一場慘絕人寰的華覺島之役,在無形中被化解掉了,急匆匆趕迴去收拾兒子爛攤子的努爾哈赤再也沒有功夫去對作為明朝關外的後勤基地的華覺島進行奇襲,於是這一世的華覺島幸免於難了。1


    對張敏來說,她最大的成就,不是稱王稱霸,不是把人心玩弄與股掌之上,而是為自己的同胞做一點什麽。這麽說聽起來似乎虛偽極了,就像每次交思想匯報的時候大家在紙上拚命湊字數時寫的一樣。但是對於一個連死亡都是一種享受的人來說,張敏這時候才真正體會到革命先烈們的那種為了理想付出一切的偉大情懷。


    人總要找點精神寄托的,以前看穿越小說總覺得起點男們明明在現代混得也不怎麽樣,怎麽一迴古代就非要稱王稱霸或者以青史留名為終身奮鬥目標。現在張敏明白了,不是狂妄,也不是沒有自知之明,而是因為從現代那個自由平等開放的時代一朝迴到這個沒有人能夠理解的你的落後時代,穿越者內心深處的無助和苦悶是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所以大家總想用自己的知識和力量做點什麽來證明自己的存在。因為在那空虛寂寞的背後,是對自己出生成長的那個時代深深的懷念和眷戀。


    張敏也是,沒有精神變態是因為她找到了目標來發泄自己心中的負麵情緒,那就是滅清。a計劃的未能實現讓張敏不得不說有些失落,好在提前已經有所準備,b計劃已經借著a計劃的勢頭開始啟動了。


    隻要多爾袞能狠下心在弄死皇太極,那笑到最後的一定會是他多爾袞。可惜,多爾袞終究太嫩了,思前想後顧慮太多,一是心軟下不了手,二怕會引得後金動亂,三又嫌於他多爾袞的名聲有礙。這樣優柔寡斷的性格缺陷,注定他一定會在這次汗位之爭中敗於皇太極。所謂性格決定命運,想必多爾袞第二次爭奪皇位失敗也是跟他這樣的性格有關係吧。


    大局已定,隻待水落石出!


    果不其然,當著一眾親貴大臣和入宮舉哀命婦們的麵,在阿巴亥宣布大汗遺詔的口諭之前,得到了揚古利明確答複的多爾袞自作聰明的打斷了自己額娘的話,向所有人爆出揚古利手裏還有努爾哈赤生前留下的遺詔手諭!


    多爾袞滿心歡喜,自以為汗位已是囊中之物,掃視眾人,得意洋洋的多爾袞沒有錯過阿敏和莽古爾泰那錯愕驚慌的表情,隻是,自覺十拿九穩的心態在看到皇太極那微微揚起的嘴角和自己額娘阿巴亥那刹那間慘白的臉色時,多爾袞心中閃過一絲不安,費力的壓製住自己心中升起的寒意,多爾袞腦海裏瞬間浮現出多鐸憤怒的吼叫聲:“多爾袞,你一定會後悔的!”以及張敏眼中含著淚的苦苦哀求:“多爾袞哥哥,你這是拿大妃娘娘的命在賭啊!”


    抑製住心中那直覺般的恐懼感,多爾袞在心裏安慰著自己,我是阿瑪最寵愛的兒子,阿瑪在天之靈一定對保佑我的!


    微微獰笑的皇太極心中大喜,沒想到順手布下的一招暗棋竟然起到了一子定乾坤的作用,略帶嘲諷的看了一眼一旁似乎已經意識到什麽臉色微微有些變化的多爾袞,皇太極裝模作樣的大聲說道:“既然父汗有手諭留下,那就請揚古利大人當著眾位宣布親貴大臣和命婦們的麵宣布吧!”


    一臉兇相的揚古利麵露煞氣,這個高鼻鷹目虎背熊腰的男人從懷中掏出遺詔,並拿著向殿內眾人展示了一番,高聲道:“諸位阿哥,大汗一向英明,生怕不能及時趕迴城中,因此早在生前就已經留下了遺詔,以防萬一。”


    大貝勒代善見狀說道:“既然父汗留有遺詔,又是手諭,那你就當著眾人的麵讀吧,我等定然謹遵照遺詔辦事,絕無二心。”


    除了已經猜到結果的阿巴亥無助的閉上了眼睛,所有人都屏住了唿吸,靜靜的等候著揚古利宣布那石破天驚的秘密。


    揚古利展開遺詔,一目十行的率先掃視過內容,隨即大聲念道:“我,努爾哈赤,一生戎馬,幾度生死才創立下大金國的基業,按道理,立長,該立代善,隻是,為了大金國的將來,我決意立賢。四貝勒皇太極能文能武軍功卓著,在諸子中才幹無人能出其右,我死後,傳位於四貝勒皇太極,其他三大貝勒一同輔政,大妃阿巴亥深得我意,我著實離不開她,俟吾終,必令殉之!2”


    揚古利剛一讀完,大殿內頓時一陣騷動。


    阿濟格馬上跳起來喊叫道:“這遺詔是假的!阿瑪不可能這樣說的!阿瑪最疼愛額娘,絕不可能讓額娘殉葬!”說罷,一把搶過揚古利手中的遺詔急切而又仔細的看著,試圖找出這遺詔的破綻之處。


    “嘿嘿!”聽到遺詔的內容,剛剛還萬分緊張的二貝勒阿敏頓時鬆了一口氣,冷笑著對阿濟格道:“是啊,父汗生前最寵愛大妃娘娘,所以死後仍舍不得她,這才要大妃娘娘殉葬,這是要讓大妃娘娘繼續下去陪他呢!”


    “你,這,這不可能!”阿濟格失手丟下手中的遺詔,喃喃自語著,“我錯了,我錯了,都是我的錯。”


    “揚古利,你,你,你竟然敢騙我!”多爾袞雙目赤紅,滿臉怒意,心中已經被悔恨的情緒淹沒了理智。


    揚古利疑惑的看了一眼多爾袞,搖了搖頭對眾位阿哥大臣歎道:“十四貝勒何出此言,大汗的遺詔上的的確確就是這樣寫的,雖然大妃娘娘殉葬對十四貝勒你來說是殘酷了些,但是這畢竟是大汗最後的意思,十四貝勒可不能因為這樣就誣陷屬下啊!”


    “是啊,再說,揚古利大人手裏的遺詔還是你發現的。多爾袞,這要說有假,誰信呐!”見得了勢,阿敏那可是絲毫不讓人,直直往多爾袞的心窩裏捅刀子。


    “對。”


    “就是。”


    “沒錯。”


    “揚古利,你竟敢偽造大汗遺詔,你就不怕會有報應嗎!”多爾袞憤怒的吼叫著,張敏的苦苦哀求又在耳邊迴響起來:““多爾袞哥哥,你這是拿大妃娘娘的命在賭啊!”


    “十四貝勒!”揚古利畢竟是曆經世事身居高位的人,哪能容得下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在自己麵前這般放肆,當即厲聲迴道:“縱然你是阿哥貝勒,無憑無據這樣汙蔑我,當我舒穆祿一族是好欺負的嗎!”


    “揚古利大人,十四弟也是猛然聽聞大妃娘娘要殉葬,一時接受不了而已,並不是有意質疑大人!”心中暗喜的皇太極這時候免不了要站出來,一副愛護弟弟的樣子。


    “滾開!”看著裝模作樣的皇太極,多爾袞心中的自責和悔恨無以言表,都是自己太心軟了,要是早聽塔娜的幹掉皇太極,那現在······


    “十四弟,唉,我知道你傷心難過,但是父汗的遺詔我們不得不從啊!”皇太極一邊裝模作樣的維持著自己好兄長的麵孔,一邊心中暗笑。


    “你!”努力讓自己失控的理智迴來,多爾袞在腦海裏迅速地尋找著這份遺詔的漏洞,事到如今,汗位他也不敢再指望了,他隻盼望著能留住自己額娘的命就好。


    深吸幾口氣,恢複了冷靜的多爾袞絞盡腦汁終於發現了這份遺詔的疏漏之處:“這遺詔定有問題,咱們女真的規矩一向是嫡妻不殉3,額娘身為大妃,阿瑪怎麽會讓她生殉?這根本不合規矩!”


    “是啊!”迴過神來的阿濟格也喊道:“咱們女真一向是丈夫死後,嫡妻即使無子也不必殉葬,而是選擇一名無子之妾從殉。如今額娘不但身為嫡妻大妃,更和阿瑪生育了我們兄弟三人,怎麽會成為殉葬的人選!”


    “這麽說好像也是。”


    “沒錯,規矩確實是這麽定的。”


    “對啊,大妃娘娘是嫡妻,嫡妻不殉這是祖製!”


    親貴大臣以及命婦們的議論紛紛,看上去多爾袞似乎找到了保住阿巴亥性命的理由,然而······


    見預先設定好的計劃有些疏漏,已經勝券在握的皇太極也不著急,私下給二貝勒阿敏和三貝勒莽古爾泰分別使了一個眼色,然後不慌不忙老神在在的等著看戲。


    “多爾袞,你隻看到了嫡妻不殉的祖製,卻忘了當殉者必於主前定之,不容辭,不容僭也!3”二貝勒阿敏也不是傻子,為了四大貝勒的利益,皇太極上位才是最好的選擇。阿濟格已經成年不說還有軍功在身,多爾袞和多鐸年紀雖不大,但都英武不俗,才智非凡,再加上他們三個手握兩白旗和鑲紅旗,若是背後再有一位極富機智、地位很高的母親為他們出謀劃策,那對他們四大貝勒來說將會是一股極大的威脅。


    況且,一個活著的阿巴亥不僅是個聰慧的女人,更是這大金國的嫡母。如果不能趁著努爾哈赤駕崩時這個的難得的機會,在阿巴亥三個兒子尚且年幼的時候除掉阿巴亥,以後要是多爾袞兄弟三人聯合起來,那必將後患無窮!所以,阿巴亥必須要死!


    “沒錯!”三貝勒莽古爾泰接上阿敏的話頭威逼道,“二哥說的正是,當殉者必於主前定之。既然父汗已經留下遺詔,說明了要大妃娘娘生殉,那大妃娘娘就不得推脫!多爾袞,你難道要當著眾位親貴大臣的麵公然違抗父汗的遺命嗎?”


    “你們胡說,這根本不是阿瑪留下的遺命!”多爾袞高聲怒斥,“阿瑪一向最重視祖宗規矩,絕對不會留下這樣的遺命!再說了,”多爾袞將頭轉向大貝勒代善的方向,眼中帶著懇求,“大哥,阿瑪生前曾說過,在他死後由你來照顧我們母子,既然說了要你照顧,又怎麽可能會讓額娘殉葬?你難道不覺得這事蹊蹺的很?”


    “哦,我看不見得!”阿敏伸手奪過阿濟格手上的遺詔,反手遞給代善,“大哥,你一向最公道,你看看這是不是父汗留下的筆跡?”


    代善接過遺詔,仔細的看了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遲疑了一下,這才說道。“這,這確實是父汗的筆跡!”


    莽古爾泰也拿過遺詔看了看,掛著一絲獰笑將遺詔隨手遞給一旁的九貝子巴布泰,讓他傳給下麵的親貴大臣們驗證。


    “我說多爾袞,你再心疼額娘也不能違抗大汗的遺命!再說,若是這遺詔有假,大妃娘娘怎麽之前在靉雞堡的時候提到大汗遺詔就支支吾吾,怕是早就知道了大汗要她殉葬,在拖時間吧!”阿敏冷笑一聲,把阿巴亥之前不肯說出遺詔的原因全都歸因於貪生怕死。


    “就是,大妃娘娘,你之前百般支吾不從,不正是怕一宣布父汗的遺詔就要殉死嗎?”莽古爾泰大聲叫道:“我當初就說了你心裏有鬼,怎麽樣,果不其然吧!你還真是狡猾奸詐啊!”


    “是啊,大妃娘娘當初何不痛痛快快的說不來,莫不是正如三貝勒所說的一樣?”


    “二貝勒說得也有理!”


    “那是,大汗遺詔白紙黑字的寫著呢,這還能有假嗎?”


    一陣竊竊私語之後,九貝子巴布泰和莽古爾泰的親弟弟十貝勒德格類率先打破了僵局,率先跪下道:“拜見大汗!”


    “拜見大汗!”有了巴布泰和德格類領頭,阿敏和莽古爾泰也跟著拜倒在皇太極麵前。


    見兩大貝勒都下跪,四周的親貴大臣和命婦們那個不是人精,立馬也都跪了下來,高喊著:“拜見大汗!”


    歎了一口氣,大貝勒代善也跟著眾人跪下,在皇太極麵前俯首稱臣。


    多爾袞和阿濟格仍然倔強的站在,銀牙緊咬,一副死都不跪的架勢。


    皇太極見狀心中冷笑一聲,一個眼神想阿敏示意下去,阿敏頓時點點頭,率領一眾貝勒貝子和親貴大臣又高喊道:“請大妃娘娘升天!”


    “請額娘升天!”


    “請大妃娘娘升天!”


    “額娘!”悔恨交加的多爾袞生生落下淚來,大聲喊道。


    見大勢已去,從頭到尾一直默不作聲冷眼旁觀的阿巴亥心中已經知道了自己注定的命運,含著熱淚和滿腔的不舍,這個瀕死的母親深深的看了自己心愛的兩個兒子一眼,阻止了蠢蠢欲動的大兒子和滿臉悔意的二兒子,然後的迴過頭決絕對所有人說道:“自我嫁給你們父汗,備受寵愛,即使你們不搬出遺命,我也舍不得離開他,原本就想追隨他於地下!”


    聽阿巴亥這麽一說,眾貝勒聞言不由得鬆了口氣。二貝勒阿敏甚至示意一旁的親衛去拿毒藥來。


    阿巴亥慘然一笑,忽然厲聲道:“皇太極,大汗!你果然不凡,我錯信你了。如今你如願以償了,但是你可別忘了自己在大汗靈柩前的誓言!如果你不善待我的三個兒子,我就算死了,也會變成厲鬼,來找你算賬!”


    皇太極聞言身體不禁哆嗦了一下,覺得有陣陣寒氣襲來,那一夜在努爾哈赤靈柩前的誓言又浮現在心頭,“我皇太極,今天當著父汗的靈柩向長生天和列祖列宗發誓,一定會善待小弟弟多爾袞和多鐸,如果我沒有好好愛護他們、教養他們,祖宗不佑,天地不容!”


    心思一轉,皇太極深知大妃阿巴亥足智多謀胸懷大誌,且由其所出的三個兒子在八貝勒中也有不小的優勢,更為可怕的是,在努爾哈赤死前,惟有她承命侍側。因此對於皇太極來說,她是最致命的對手。若不將她鏟除,她可借“遺命”之威,憑“大妃”之尊,行使任用封、賞、貶、諫之權,怕是會將整個大金都掌握在手中!這般威脅之下,阿巴亥焉能在皇太極手中留下命來?


    眼中閃過一絲狠戾,皇太極麵無表情的站著,語氣平平的說道:“我皇太極說到做到,如今就算是當了大汗,也一樣會好好照顧三個小弟弟的,額娘請放心。額娘怕是誤會了,要不是小弟弟們亂搞一通,如今大家也不會走到這幅境地的。不過既然是父汗的遺命,那還請額娘遵從吧!”


    阿巴亥冷冷的盯著皇太極,皇太極不甘示弱的和她對視著,這時,一旁的阿敏又一次率眾高喊道:“請大妃娘娘升天!”


    “請額娘升天!”


    “請大妃娘娘升天!”


    “等等,多鐸不在這裏,按規矩額娘要見過家人才能上路的!”心知已沒有任何挽迴餘地的多爾袞突然想到了張敏,既然能猜中一切,或許,或許她還會有辦法也說不定,現在,現在額娘的命能拖一會是一會兒。


    “多爾袞,話可不能這麽說!”阿敏站起身,朝著多爾袞的方向走了兩步,距離的逼近讓多爾袞心中的壓力倍增。“父汗下葬的吉時就要到了,今個的朝會是多鐸他自己不來,怎麽能因為他多鐸的過失耽誤大汗的葬禮呢!”


    “就是,”莽古爾泰也站起身來,“吉時已到,請額娘升天吧!”


    “你,你們,額娘還未裝扮,連這一會兒也等不及了嗎?”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多爾袞拖延道。


    “哼!”阿敏冷哼一聲,“大妃娘娘一向豔如桃李,還用得著庸脂俗粉來裝扮嗎?別再磨磨蹭蹭了!”隨即接過自己親衛遞上來的鶴頂紅,向前兩步塞到阿巴亥手上,“大妃娘娘,請吧!”


    “你,你們!”見額娘就要在自己麵前被逼自盡,又急又氣的多爾袞再也忍不住了,他哭著就向衝上前去,喊道:“我跟你們拚了!”


    “阿濟格,攔住多爾袞!”阿巴亥喊道,見一旁的阿濟格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多爾袞,阿巴亥心中痛如刀絞,她麵上的肌肉顫抖著,努力的壓抑著自己的情緒,終於,這個睿智而又護子的女人大笑兩聲,掃視過一旁淚流滿麵的多爾袞和一臉悲痛的阿濟格,沒看到最是調皮頑劣的小兒子多鐸,阿巴亥眼中閃過一絲黯然。隨即,她鎮定的對自己的兩個兒子說道:“阿濟格,你要好好照顧弟弟們,咱們的新大汗立過誓,若不恩養我的兩個小兒子,祖宗不佑,天地不容!”


    說罷,阿巴亥淒厲地盯了皇太極一眼,不待皇太極說話,阿巴亥又說道:“多爾袞,我的孩子,好好活著,額娘先去找你阿瑪了!”


    拿起手中的鶴頂紅,阿巴亥沒有哭,不單是因為殉葬是不能哭的,更是因為她的死,能夠保住自己兒子的性命,為了兒子,作為母親她必須從容赴死。妖嬈一笑,三十七歲的少婦正是最美豔的年華,本就生的極美,這嫵媚的樣子險些迷了一殿人的眼睛。懷著心中的牽掛與不甘,阿巴亥揚手吞下瓶中的劇毒,在多爾袞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中,閉上了那一雙不舍的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注釋:


    1覺華島主島作為明朝關外的後勤基地,是明軍與後金軍的必據必爭之地。天啟六年(1626年),努爾哈赤攻擊寧遠城不下之後,隨即進攻覺華島。正月二十六日,後金一麵派少部分兵力繼續攻打寧遠城;一麵命大部分騎兵進攻覺華島。由武訥格率領蒙古騎兵及滿洲騎兵,約數萬人,由冰上馳攻覺華島。後金騎兵,履冰馳進,從靺鞨口登岸,攻入囤糧城北門,猛烈廝殺,衝進城中。後金軍火焚城中囤積糧料,濃煙蔽島,火光衝天。旋即轉攻東山,萬騎馳衝;巳時,並攻西山,一路湧殺。此戰,明軍損失慘重。覺華島上明軍7000餘名和商民7000餘丁口都被後金軍殺戮;糧料8萬餘石和船2000餘艘都被後金軍焚燒;同時,明軍統計後金軍僅死亡269名。


    2據說,這是努爾哈赤留下來令阿巴亥殉葬的原話。


    3《寧古塔誌》記載:滿洲統治階級舊有殉葬之俗,是父權至上的遺風。其形製是“男子死,必有一妾殉,當殉者必於主前定之,不容辭,不容僭也。當殉不哭,豔妝而坐炕上,主婦率眾皆下拜而享之。及時,以弓弦扣環而殞之。倘不肯殉,則群起而扼之死矣。”


    後金時期滿族的殉葬製度為丈夫死後,嫡妻即使無子也不必殉葬,而是選擇一名無子之妾從殉。而且,死得人必須是無幼子需要照顧,根據女真的風俗,此時的多爾袞和多鐸仍然屬於幼子。從殉之妾一般都要豔妝,然後由嫡妻率家人兒女向她行禮之後“上路”。最好的待遇是服毒自殺,或由家人以弓箭射殺或以弓弦絞殺,若是此妾不願從殉的話,則會被家人活活掐死。阿巴亥作為生育三子的嫡妻,被選中殉葬的原因難以令人信服。


    《太祖武皇帝實錄》記述了阿巴亥被逼殉死的情景:後饒豐姿,然心懷嫉妒,每致帝不悅,雖有機變,終為帝之明所製。留之恐後為國亂,預遺言於諸王曰:“俟吾終,必令之殉。”諸王以帝遺言告後,後支吾不從。諸王曰:“先帝有命,雖欲不從,不可得也。”後遂服禮衣,盡以珠寶飾之,哀謂諸王曰:“吾自十二歲事先帝,豐衣美食,已二十六年,吾不忍離,故相從於地下。吾二子多爾袞、多鐸,當恩養之。”諸王泣而對曰:“二幼弟,吾等若無恩養,是忘父也。豈有不恩養之理!”於是,後於十二日辛亥辰時自盡,壽三十七,乃與帝同柩。


    不說別的,單說按照女真的喪葬習俗,阿巴亥殉葬的疑點也著實不少,某晴個人覺得恐怕真的是被四大貝勒逼死的,畢竟留個太後在多礙手礙腳啊!


    而且,阿巴亥被弓弦勒死到有可能,畢竟女真的習俗如此,但是上吊就真不大可能了,以阿巴亥大妃之尊,喝毒藥才應該是最合適的死法。


    呐,到這裏第一卷就完了,下來開始第二卷的內容喲~~


    某晴很鬱悶,經曆過上次的事件後某晴本以為自己已經不在意了,但是昨天看到文下負分評以莫須有的理由罵某晴腦殘還是很難過,難道現在這世界隻允許說清朝的好,客觀的評價下清朝的不好的地方就成了狹隘的民族主義、就是破壞民族和諧?這帽子扣的也太大了吧!


    任何一個朝代都有好的一麵和壞的一麵,某晴也不排斥清穿主流文,隻是另辟蹊徑取了另一個角度寫文而已,一篇小說而已,喜歡就看,不喜歡點x,提意見建議歡迎,為什麽要罵人呢?起點上數以萬計的反清文沒人罵,偏偏某晴在jj上這文就三天兩頭被人罵,罵文筆我接受,罵作者就沒素質了吧!難道某晴這文發錯了地方?


    以上是某晴發發牢騷,也多謝各位文下親親們的支持,你們的每一個收藏、點擊、訂閱和評論,都是對某晴莫大的支持和鼓勵,隻有這文還有支持我的親親,某晴就堅持好好寫下去。


    還是範冰冰說的對:萬箭穿心,習慣就好!


    對了,謝謝軒轅家祖宅宗主扔的地雷,謝謝親親的支持,親親名字很霸氣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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