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楚,你這個混蛋,你沒聽到她喊痛嗎?馬上放開她!”


    艾迪這時除了憤怒,卻沒有別的方法製止溫楚,他總不能上去將兩人拉開吧,或者與溫楚大打出手,今天機場的這一幕已經成了大新聞了,如果他再與溫楚打起來,那可有看頭了。


    “哼,艾迪,她是你的女人嗎?據我所知,她還是單身!別說那些可笑的話,想要她成為你的女人,下輩子吧!”


    溫楚冷笑著,艾迪的心思他已經看透了,怪不得冷寒一個人帶著孩子還能生活得這麽安逸,都是因為艾迪的居心不良,他一直在覬覦自己的女人。


    不過從另一方麵來說,他還應該謝謝他,如果不是有他的照顧,他的女人和兒子也不會5年來生活無憂。


    但感謝歸感謝,想要他送出自己的女人,絕不可能!


    “溫楚,你……你有什麽資格說這樣的話?我照顧了他們母子5年,而你,卻在5年後突然蹦出來要跟我搶女人,你……你瘋了吧!”


    艾迪被溫楚氣得語無倫次,本來今天他已經準備好了,要向冷寒表明他的心跡,可是卻半路殺出個溫楚,讓他的計劃全部擱淺了。。


    更重要的是,他知道溫楚與冷寒是舊相識,可他什麽時候對冷寒動了這種心思,他怎麽一點都不知道?


    “要論資格,你我都沒有,隻有冷漠的父親,才有這個資格!”


    溫楚臉上的笑容很淡,卻瞬間摧毀了艾迪的心理防線。


    溫楚說得沒錯,他竟然忘了,這個世界上,還存在著另一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他從來沒有見過冷漠的父親,而這個一直被冷寒隱藏得很好的男人,卻是對他最大的威脅!


    兩人的對話讓冷寒無奈地沉默著,現在這是什麽情況,這兩個男人在為她爭風吃醋嗎?真是丟人現眼!


    然而溫楚的話讓她驚詫不已,他怎麽知道這麽多事情?


    知道她有冷漠,知道她一直單身?


    “溫楚,你調查我?”


    她抬起頭,一雙清澈的眼睛此時布滿了陰霾。


    她感覺自己被人算計了,才與溫楚相遇多久,他就背地裏調查了她的情況?真是個不可理喻的男人!


    “是,我承認,因為我失憶了,所以我必須先確認你的底細才敢與你交往。”


    溫楚低下頭,對上那對怨恨的眸子,心裏不覺一震,一絲心疼滑過心尖。


    長這麽大,第一次覺得自己有些笨,他又讓她難過了。


    “你放開我,你這個混蛋!”


    冷寒大喊著,掙紮著,有些不顧形象。


    他竟然不相信她,這讓她難以接受!


    “既然不相信我,你何必追出來?現在這又算什麽?你隻不過認識我一天而已,憑什麽在這跟人爭風吃醋?”


    剛才他與艾迪的爭吵,她甚至以為他說失憶是騙她的,一個剛剛認識一天的人,怎麽可能會為了她做出這樣的事?


    冷寒不停地掙紮著,溫楚扣住了她的雙手,目光淩厲卻嚴肅地射向她,一聲厲喝:


    “我對你一見鍾情,這樣行嗎?”


    冷寒的動作停住了,雖然怨恨,可心髒還是為這句話狂跳起來,事隔5年,他失憶後還會對她一見鍾情,這算是注定的緣分嗎?


    可他說一見鍾情,她就要接受他嗎?她又憑什麽相信一個5年不見的男人?


    沒有理由,她找不出一個接受他的理由!


    直到今楚,他還是那麽狂妄自大,根本不在乎她的感受,他的心裏隻有他自己,他的一見鍾情,恕她無福消受!


    “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我已經有男朋友了,請你放手!”


    冷寒很快鎮定了下來,她平靜地說著,眼睛卻不敢看溫楚,雖然她抵觸他的感情,但心裏依舊念著他,這一點她無法否認。


    “你有男朋友了?什麽意思?”


    溫楚的臉色馬上變了,抓著冷寒的手也鬆了勁,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心髒開始打鼓,一股緊張的氣氛瞬間籠罩了他。


    冷寒趁勢甩開了他的手,走到了艾迪的身邊,挽起了他的手臂,悠悠地道:


    “艾迪,我的男朋友。看來你真的隻是部分失憶,因為你並沒有忘記他。”


    溫楚的臉黑了,她竟然承認了自己是艾迪的女人,這無疑是給了他當頭一棒。


    他的肺要炸開了,這個女人,到底什麽意思,是為了躲他,還是確有其事?


    “好,很好!冷寒,你給我聽清楚了,不管你是誰的女人,不管你結婚與否,我都不會放過你!你要想好,你帶著冷漠嫁人,冷漠的父親會不會同意!”


    溫楚一氣之下,拂袖走人!


    她在飛機上說,記憶不會變,但人會變,看來她記得那段不好的迴憶,並且變成了別人的女朋友!


    是他看錯了嗎?她不僅沒有在乎他,反而一直在恨他?


    他的心好痛,唿吸也有些困難,使勁晃了晃頭,冷寒快把他弄瘋了,他的神經緊張,不停地胡思亂想,他好怕失去她,好怕再也抓不住她。


    可剛才親眼看到她挽上艾迪的胳膊,他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發怒了!


    該死的,憤怒再一次讓他失去了理智,他不是要挽迴她嗎?這樣一來,反而把她推得更遠!他真想打人!


    肖何親眼目睹了這驚心動魄的一幕,不住地搖頭,這個總裁,也太太太霸道了吧,這樣下去,恐怕冷小姐還沒有將那段不好的記憶抹去,就又會平添一段新的不良迴憶了!


    “肖何,去拳擊中心。”


    肖何一聽,知道這下慘了,拳擊中心的陪練又要受罪了。


    每當溫楚心情不爽的時候,都會去拳擊中心打人,何況今天是非常非常地不爽!


    冷寒看著溫楚走出機場,挽著艾迪的手才拿了出來。


    她的心情說不出的複雜,她知道自己明明放不下溫楚,卻又無法坦然地接受他,何況他現在隻是失憶後,對自己一時興起,那不是真愛。


    因為他的身份,昔日的明星加上今天的總裁,還有他高大帥氣的外形,他的緋聞滿世界飛,這樣的男人,怎麽能讓她相信?


    也許他對她一見鍾情,也隻是一種泡妞的手段而已,而她卻傻傻地為這句話而心動?


    已經冰封5年的心,居然還是被他輕易的撼動了,她有些討厭自己了。


    “對不起,我利用了你。”


    冷寒低下了頭,尷尬地對艾迪說。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這樣做,隻是單純地想趕走溫楚嗎?還是帶著一絲絲的報複心理?他之前對她的傷害,叫她怎能忘懷?


    艾迪籲了口氣,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憤怒中走出來,勉強地笑了笑:


    “沒關係,如果你喜歡,可以一直利用下去。”


    冷寒這才想起來剛才艾迪說的話,他說她是他的女人,現在又說她可以一直這樣利用他,他不是真的對她……?


    “艾總,我知道您剛才是為了幫我解圍,才那樣說的,您放心,這樣的玩笑,我不會當真的。”


    冷寒迂迴地表達了自己的想法,算是一種拒絕。


    她並不愛他,所以還是盡早斷了他的念頭比較好。


    “不是玩笑!冷寒,我是認真的,我希望你能成為我的女人!”


    艾迪馬上否定了冷寒的說法,本來他就打算今晚向她表白的,何況又出現溫楚這樣一個勁敵。


    他已經包下了一間餐廳,打算向她求婚,玩浪漫他是高手,可卻從沒有一次像今晚這麽認真。


    “艾總,別開這樣的玩笑了,我很累,想迴家休息了,冷漠知道我今天迴來,一定等急了。”


    冷寒別過臉去,輕輕地將頭發拂到耳後。


    她不想當麵拒絕艾迪,不想讓他難堪,更不想兩人因為這件事而影響到今後的交往。


    說艾迪是她的恩人也不為過,但她不能為了報恩而出賣自己的感情,冷漠成了她的擋箭牌。


    艾迪知道,這種事情急不得,他一天沒有得到冷寒的正式拒絕,他就不會放棄,像現在這種逃避,他可以理解。


    “好吧,我送你迴家。”


    艾迪的臉上很快恢複了溫和的笑容。


    冷寒輕輕地點頭,她感覺到了艾迪這次是認真的,他的笑容從來都是誇張輕浮的,可是剛才那抹笑,他是發自內心的。


    冷寒不禁感到了壓力與為難,她該如何對待這份感情?


    名城自家的健身會所,裏麵有著紐約最著名的拳擊中心。


    這裏的拳手來自世界各地,都是地下拳市的佼佼者,可他們都隻為一個人工作,那就是溫楚。


    溫楚喜歡的卻不是拳擊,而是散打,喜歡這種力量的對抗,這也是他發泄情緒的最佳途徑。


    進入會所,他邊走邊脫著衣服,將名貴的西裝、襯衫,一件件地甩在了地上。


    眾人看到他這般兇殘的模樣,誰都不敢靠前,能躲多遠躲多遠,隻有肖何跟在他的後麵撿著衣服。


    誰都知道,總裁這是又在哪受了氣,不痛快了,他們此刻都成了他的眼中釘,人肉沙包。


    隻有肖何知道,每次私家偵探向溫楚報告說,沒有冷寒的消息,他都會到這裏來發泄。


    而這次卻又不同,他是受了冷寒的氣,這似乎比沒有她的消息更可怕。


    “叫傑森過來!”


    溫楚戴上了拳擊手套,甚至連防護用具都沒戴,就開始唿喊起來。


    傑森是拳擊中心最重量級的選手之一,肖何暗暗叫娘,總裁一來就挑戰高難度的,他得吩咐傑森小心一點。


    溫楚雖然體重不敵傑森,但他的拳腳是出了名的重,身法也最靈活,在拳擊中心,能打過他的人沒有,但能與他打成平手的,隻有傑森。


    今天看來,總裁這架勢,恐怕傑森也不是他的對手了。


    肖何悄悄地跑了出去,在傑森趕來之前,他必須交待他幾句。


    肖何急著往外跑,偏巧迎麵撞上了一個人,他不禁嚇得愣在了原地。


    “總、總載好!”


    這個人是呂東倫,名城的老總裁。


    自從5年前她報複了鍾家後,就來到了美國生活,雖然溫楚接下了名城的工作,但她的世界卻不能太冷清。


    在溫楚奔波於世界各地的時候,她一直關注著美國的生意。


    這次來到健身會所,是為了察看健身設備。


    “肖何?你怎麽在這?你不是跟楚去法國了嗎?”


    “是……”


    呂東倫目光犀利地掃過肖何,飄向了裏麵的拳室,正看見溫楚在對著一個沙袋拳打腳踢,沙袋被他打得在空中亂飛,那樣子很嚇人。


    肖何支吾著,一時不知道該如何答話。


    他知道呂東倫絕不會希望溫楚跟鍾家的女兒來往,更不可能接受鍾家的女兒生了她的孫子。


    這些年她一直放任溫楚不管,是因為她放心,因為冷寒失蹤了,兒子的婚事她也不用逼得太緊了。


    可看到溫楚這個樣子,她有些吃驚。


    “什麽時候迴來的?他為什麽這個樣子?”


    呂東倫盯著肖何,直覺上她感到溫楚一定有事發生。


    “這……這個……”


    肖何一時語塞,找不到一個完美的理由來迴答呂東倫,這更讓呂東倫疑心。


    “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沒、沒什麽事,真的。”


    肖何擠出了笑臉,但呂東倫的威力他還是很懼怕。


    “肖何,你不想在名城退休了?”


    呂東倫威脅著。


    肖何心裏一頓,誰不想在名城退休,名城對員工的要求極為嚴苛,能在名城退休的人沒有幾個,但是一旦退休,就可以享受超高的待遇,這也是名城鼓勵員工的一種方式。


    肖何看了看拳室裏的溫楚,隻好硬著頭皮說出了遇見冷寒的經過。


    呂東倫不由得一驚,沒想到事隔5年,冷寒對溫楚的影響居然會這麽大,看來這個女人不可小覷。


    她冷笑一聲,她已經死去了一個兒子,不能再讓這個唯一的兒子陷入鍾家的圈套之中。


    也許她該親自出馬,解決掉這個麻煩。


    呂東倫看了眼溫楚,向肖何要了冷寒的家庭住址,離開了健身會所。


    兒子跟她一樣,認定了一個人,不是愛,就是恨,這種極限的感情,她不希望兒子再深陷下去。


    肖何迴過頭時,傑森已經站到了溫楚的麵前,他驚訝得瞪大了眼睛,不等迴過神來,溫楚已經揮出了拳頭,緊接著飛起一腳,傑森被踢飛了……


    溫楚痛恨自己,為什麽當初要那樣對待冷寒,如果知道這5年的分離,隻會讓他更加深愛她,那麽他寧願當初放下自尊、放下報複,隻要她。


    他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後悔過,看著冷寒挽著艾迪的手臂,他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


    終於理解了冷寒的感受,那一夜,她已經心甘情願把自己獻給了他,他不但沒有珍惜,反而狠心地讓她看著他訂婚,她當時有多痛,他現在比她還要痛上千萬倍。


    冷寒,不要對我失望好嗎?


    我知道自己曾經傷害過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彌補,我要讓你知道,我有多愛你!


    溫楚在心中呐喊著,汗水在他的身上流淌,淚水卻已經流進了肚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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