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過去了,冷峰與高英一直輪班看護著冷寒,這天晚上,在冷寒的勸說下,冷峰與高英兩人迴家休息了,病房裏隻留下李嫂一人看護著。


    冷寒的身體狀況也好了很多,隻是想起那個已經逝去的小生命,她的心口還是忍不住疼痛。


    這兩楚,她一直在思考,孩子沒了,她還該不該要這個婚姻。


    當初鍾克然娶她並不是因為愛她,隻是為了她肚子裏的孩子,現在孩子沒有了,他也不應該再拴住她了,沒有愛,這樣下去也沒有意義,或許,她應該主動提出離婚。


    對於鍾克然,現在困擾他的事有兩件,冷寒肚子裏的孩子沒了,他手裏的籌碼也就不存在了,妙婷ceo的位置似乎再與他無緣了。


    而他的血型也成了他最大的困擾,他也開始懷疑自己的身份,酒精成了他最好的精神支柱。


    這時,門口傳來了一陣吵鬧聲。


    “二少爺,您來了。”


    李嫂很恭敬地打著招唿。


    冷寒微微皺起了眉頭,鍾克然來了,現在病房裏沒有別人,也許這正是個機會,她該好好和他談一談了。。


    鍾克然還沒有進來,空氣中已經飄過來一股酒氣,緊接著,鍾克然跌跌撞撞地闖了進來,腳下一個不穩,直接跌坐在冷寒的病床邊。


    冷寒嚇得向後一縮,用手輕輕地遮住了鼻子:


    “鍾克然,你喝酒了?”


    鍾克然的心情很煩悶,這兩天他都不知道是怎麽過來的,一想到自己的前途與命運,似乎完全不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他隻能聽任父親的安排,而且一點爭取的機會都沒有,他就鬱悶難當,隻能借酒澆愁。


    他衝著冷寒傻傻一笑,隨即板起了臉,拿起手中的酒瓶喝了一口,已經有些吐字不清:


    “你,你這個女人,告訴過你這個孩子對我很重要,你……你卻給弄沒了,你把他還給我,還給我……”


    鍾克然在來之前已經喝了不少酒,大腦處於混沌狀態,明明告訴自己冷寒這個女人對他來講已經沒用了,可是身體還是不由自主地來到了這裏。


    李嫂站在門口有些手足無措,聽到鍾克然的話,她更是將心懸了起來,冷寒的身體現在還沒有恢複,可鍾克然像是來興師問罪的,她真怕他對冷寒做出點什麽事來。


    同是女人,一種保護冷寒的**漸漸破土而出,她是下人,不能對鍾克然做什麽,情急之下,她掏出電話打給了鍾浩然。


    冷寒將身體坐正了,提到這個孩子,原本是鍾克然逼著她留下的,可是當她得知動了胎氣,孩子即將不保時,她才知道自己也害怕失去這個孩子,現在鍾克然來向她興師問罪,她竟也有些愧疚。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的。”


    冷寒說著,眼中漸漸蓄滿了淚。


    “你不是故意的?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不盼著我好,你看上我大哥了對不對?你故意弄掉了孩子,下一步就是甩掉我,然後跟我大哥,是不是?”


    鍾克然慢慢爬了起來,雙眼目露兇光,直直地瞪視著冷寒,像是要吃掉她。


    冷寒緊緊地閉起了眼睛,做著深唿吸,她在壓抑著憤怒,鍾克然這樣汙辱她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她可以忍受。


    可是他怎麽能連自己的大哥都誤會?不相信她,難道連跟他一起長大的大哥都要懷疑嗎?


    “鍾克然,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汙辱我沒有關係,可是你不應該誤會你大哥!他是什麽樣的人你應該比我清楚,你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你這樣說不覺得心裏有愧嗎?”


    鍾克然當然知道鍾浩然是什麽樣的人,從小到大,連個正經的女朋友都沒有談過,可就是這樣的他,在冷寒出事的時候比他還著急,難道他真的隻是善良那麽簡單嗎?


    鍾克然舉起酒瓶,又喝了一大口,雙眼布滿血絲:


    “我怎麽就誤會他了?我說的是事實!那天晚上,你們約好了對不對?約好了去他的房間等他,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卻沒想到被我抓了個正著,要不是我即時發現,你就跟他上床了!”


    跟一個喝醉的男人,有理也說不清,冷寒清楚地知道這一點,因為她已經幾次敗在喝醉的男人手下了。


    她放低了聲音,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


    “鍾克然,你喝醉了,別在這胡言亂語,趕快迴家吧。”


    鍾克然卻不依不饒,他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大手胡亂地一揮:


    “我沒有胡言亂語!那天晚上,他一聽說你需要輸血,比誰都積極,恨不得把全身的血都抽出來給你,你們如果沒有奸情,他怎麽會這麽拚命?”


    冷寒一驚,輸血?鍾浩然竟然奮不顧身地要給她輸血?


    他是堂堂的鍾家大少爺,那麽養尊處優的一個人,怎麽會對她如此用心?


    一絲感動在她的心中流淌開來……


    鍾克然接著笑了起來,那是一種嘲笑,帶著嫉妒與怨恨:


    “嗬嗬,反倒是你的舊情人,那個大明星溫楚,他為什麽不出現?別以為我不知道他為什麽住進鍾家,不就是想跟你偷情嗎?知道你跟了鍾浩然,他是不是不要你了?”


    冷寒歎了口氣,自從那張照片流入鍾家以後,鍾克然的性情大變,現在從他口中說出的任何話,她都不應該在意,也不應該生氣。


    “鍾克然,如果你這樣說能讓你覺得舒服、痛快,那你就盡管說吧。”


    冷寒冷冷地說道,然後將頭轉向一邊。


    鍾克然突然心裏一緊,他這樣做真的能讓他覺得舒服痛快嗎?


    並沒有,他在汙辱冷寒的同時,心裏也在滴血。


    他想著冷寒,恨著她,卻一直愛著她,這種愛已經根深蒂固、無法改變了,他的心很痛,可是與冷寒卻再也迴不到從前了,現在這樣,隻能是他對待她的唯一方式。


    他把酒瓶往床頭的櫃子上狠狠地一砸,然後單手捏住了冷寒的下巴,往迴一帶,將她的臉扭轉過來。


    他看著冷寒,這張臉還是美麗依舊,“嗝”,他打了一個大大的酒嗝,濃濃的酒氣噴灑在冷寒的臉上: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鍾克然無法不在乎這個事實,這個疑問一直困擾著他。


    冷寒打掉了鍾克然的手,將頭又轉迴去,冷冷地說:


    “我不會告訴你的。”


    鍾克然冷笑一聲,腳步圍繞著冷寒的病床移動著:


    “為什麽不能告訴我?怕我報複嗎?你放心,像你這樣的女人,我早就沒有興趣了,孩子的父親是誰,我都不會在乎。我隻是想知道,到底誰有這麽大的本事,能把我一直沒有搞到手的東西給奪了去。”


    鍾克然此時已經轉到了冷寒的麵前,冷寒有些聽不懂鍾克然的話,什麽叫做一直沒有搞到手的東西?


    “你一直沒有搞到什麽?”


    冷寒不解地問著。


    鍾克然的眼睛開始在冷寒的身上搜索起來,那目光貪婪地聚焦在她的雙峰上,鍾克然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他摸著下巴,色眯眯地說道:


    “你的身體啊!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誘人,以前我每天在你的身邊打轉,我有多想上了你!”


    鍾克然轉過身,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沙發裏,揮舞著手臂,


    “可是我他媽的是個笨蛋,竟然還跟你這樣的女人談什麽愛情?”


    緊接著,他又有些垂頭喪氣起來,


    “我愛你,你知道嗎?我愛你,所以不想傷害你!”


    鍾克然馬上又暴跳起來,衝到了冷寒的麵前,大聲吼著,


    “可是你呢,你他媽的到底給我戴了多少頂綠帽子?說,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


    鍾克然時而憤怒,時而悲傷,典型的酒後綜合症,讓人哭笑不得。


    冷寒不知道該怎麽對待這個因她而受傷的男人,雖然是她傷了他,但她也沒有錯,因為一切都不是她想發生的,是別人強加給她的。


    鍾克然說愛她,愛她所以不想傷害她,或許他一直沒有強迫過她滿足他身體上的**,可是他難道沒有傷害過她嗎?


    冷寒的額頭雖然沒有留下疤痕,但是鍾克然在她的心上,已經劃下了深深地一道印記,很痛。


    孩子的父親?冷寒以為孩子沒有了,鍾克然必然不會再來追問孩子的父親是誰,可想不到他還在乎,那麽在乎!


    本來就已經很脆弱的小生命,在親生父親的蹂躪下,就這樣消失了。


    痛的是冷寒的身體,可這個小生命如果有感應,會不會也一樣恨他的父親?


    冷寒的眼淚瞬間流淌下來,她轉過頭,用力抹掉了臉上的淚:


    “鍾克然,你不要逼我。我是個不幹不淨的女人,你又何必抓著不放?孩子的父親是誰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傷害了你,你不應該再把我留在身邊。”


    鍾克然的眼睛更紅了:


    “你是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們離婚吧。”


    冷寒看著鍾克然的眼睛,斬釘截鐵地說著,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這應該是他們最好的結局,給彼此自由,忘掉過去。


    驚訝之情在鍾克然的臉上一閃而逝,他按住了冷寒的雙肩,冷笑一聲:


    “離婚?想得美!你嫁給我這麽長時間,我礙著你肚子裏的小雜種,一直沒上了你,你服侍過那麽多男人,現在也該來伺候伺候我了。”


    離婚兩個字激怒了鍾克然,他一把推倒了冷寒,緊接著將整個身體壓了上去。


    這是冷寒始料未及的,她驚恐地大聲喊叫起來:


    “不要,鍾克然,你走開……”


    從新婚之夜那晚開始,冷寒就知道,鍾克然是不屑於碰她的。


    可是今天借著酒勁,他竟然發起瘋來,也許他不是不屑於碰她,他隻是想報複她,想讓她知道他有多恨她。


    冷寒知道,鍾克然的愛讓他變得憤怒、暴躁、憎恨,他需要發泄,而這個發泄的對象隻能是她,這個始作俑者。


    一直站在門外的李嫂,聽到了冷寒的叫喊聲,也顧不得自己的身份了,馬上衝了進來。


    他拉住了鍾克然的胳膊,急切地說著:


    “二少爺,二少爺,您不能這樣啊!二少奶奶的身體才剛好一點,您這樣會弄傷她的……”


    鍾克然已經紅了眼,他用力地甩掉了李嫂的胳膊,怒吼著:


    “滾開,你一個下人也敢來管我的事?”


    然後站了起來,將李嫂向門外推去,


    “媽的,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許進來,滾!”


    鍾克然將李嫂推了出去,將門反鎖了。


    此刻,冷寒已經顧不得自己的身體了,她隨後跳下床,向門口跑去。


    她不能坐以待斃,她要逃出去,如果此時能逃走,她永遠也不要再迴來。


    可是當她跑到門口,鍾克然已經推出了李嫂,將門反鎖了。


    鍾克然轉過身,正對上冷寒那驚恐萬狀的模樣,她的身體在顫抖著,語氣也變成了哀求:


    “不要,鍾克然,我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


    鍾克然一把拉起了冷寒的手腕,目光兇狠:


    “你是我的老婆,我這樣對你,天經地義!”


    說著,他拉著冷寒的手腕,惡狠狠地向病床走去。


    冷寒掙紮著,一隻手拉住了門把手,目光悲哀地看向了門外的李嫂:


    “李嫂,救救我,救救我……”


    李嫂拍著門,焦急地衝病房內喊著:


    “二少爺,你開開門呐,求求你,二少爺……”


    李嫂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盡管她不停地懇求著,可最後冷寒無助的目光、虛弱的身體還是消失在了她的視線中。


    李嫂心急如焚,不管冷寒是個怎樣的女人,可對她來講還是個孩子,是個剛剛流產、身體還沒有恢複的孩子。


    這時的女人怎麽能經得起這種折騰?她管不了那麽多,再一次掏出了電話,這個時候隻能向鍾浩然求助。


    “你不要過來,不要碰我……”


    一個枕頭怎麽能阻擋得了鍾克然,他準確地接過了枕頭,將它扔到了地上。


    以前他一直珍惜著冷寒,可是現在,他沒有珍惜她的理由了,為什麽她能和別的男人上床,而他到現在卻連碰都沒碰過她一下,他才是她正牌的老公!


    鍾克然壓了上去,他鎖住了冷寒的雙手,帶著濃重酒氣的吻鋪天蓋地的向冷寒襲來,今天無論如何,他都必須要了這個女人。


    “鍾克然,你放開我,放開我……是不是我告訴你孩子的父親是誰,你就會放過我?”


    這個答案是鍾克然一直想知道的,冷寒天真的認為,他或許會因此而停手。


    鍾克然果然停下了動作,饒有興味地看著冷寒那張帶淚的小臉:


    “好,說說看,如果答案令我滿意,我就放過你。”


    看著鍾克然貪婪的眼神,冷寒猶豫了,如果現在說出來,應該不會對什麽人造成什麽傷害吧。


    可是如果不說,她現在要如何避免被強pao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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