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誌煥隻好識趣地笑了笑,擺了擺手,說沒什麽,接著退了迴去。


    冷寒這才發覺兩人還保持著這個極度曖昧的姿勢,又是他幫她解了圍,可他就不能用不這麽流氓的方式嗎?


    尷尬之餘,冷寒馬上跳下來,坐到了溫楚的另一邊,隻挨著一頭惡狼,總比兩麵夾擊要好些吧。


    吉姆也看出了情形不對,他馬上張羅起來:


    “想喝什麽酒?我來點。”


    酒?


    溫楚皺起了眉頭,剛才冷寒坐到他身上時,正巧壓到了一直放在他褲兜裏的校徽,那別針硌得他好疼。


    酒與校徽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他掏出了校徽,放在手心端詳起來。


    那夜過後,他不知道曾多少次望著這枚校徽出神,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人?


    他去了聖一,似乎感受到了那個女人的氣息。


    也是在聖一,他遇到了與眾不同的冷寒。


    想必她也會有一枚同樣的校徽吧!


    冷寒也奇怪溫楚的安靜,好奇地把目光投向了他的掌心。


    老楚,他怎麽會有聖一的校徽?是發現了什麽嗎?


    她本來打算留作紀念的校徽,在那一晚後不見了,不會是她的吧?


    冷寒的心馬上揪了起來,她的校徽後麵還刻著一串數字,是她的身份證號碼。


    正想著,溫楚把校徽翻了過來,冷寒下意識地往他身邊靠了靠,這時不知道她的好眼力是幸運還是不幸,校徽後麵真的有一串數字。


    心馬上提到了嗓子眼,怎麽會這麽巧?


    冷寒心虛得趕緊躲遠了,像要急於和這枚校徽撇清關係。


    吉姆向溫楚這邊望著,歎了口氣:


    “我說楚啊,你就不要再看它了,再看它也不會說話,也不會告訴你主人是誰,點酒吧。”


    溫楚像沒聽到吉姆的話,向冷寒舉起了校徽:


    “冷小姐,你也是聖一畢業的吧?”


    冷寒輕輕地點了點頭,他幹嗎問她?


    “告訴我校徽後麵的這串數字是什麽意思?”


    溫楚把校徽放到了冷寒的手心裏。


    冷寒戰戰兢兢地把手縮迴了自己的眼前,“聖一外國語大學”,七個紅色的行楷字非常醒目好看。


    她抬起另一隻手將校徽翻了過來,一連串不太清晰的18個數字映入眼簾,她的手顫抖起來,這串數字還是鍾克然幫她刻上去的。


    她的校徽,她當然知道這串數字是什麽意思,可她要怎麽迴答溫楚呢?


    絕不能讓他知道,這枚校徽是她的。


    “什麽意思都有可能,那要看刻上它的人是什麽意思了。”


    冷寒迴答得很自然,溫楚既然不知道她是誰,那麽便沒有理由將這枚校徽與她聯係起來,擁有聖一校徽的人又豈止一個。


    說著,把校徽遞迴給了溫楚,她的迴答意思很明顯,不是她的校徽,她當然不會知道什麽意思。想要知道其中的意思,那就得去問當事人。


    溫楚接過校徽,冷笑一聲,又把它揣迴了兜裏。


    “溫先生怎麽會有聖一的校徽?”


    冷寒迫切地想知道她的校徽是如何跑到他手上去的。


    這時,吉姆神秘地笑了起來,而且笑得很詭異:


    “冷小姐,這可是個秘密,不足為外人道也。”


    冷寒隻好笑了笑,既然人家說是秘密,那就不可能告訴她了。


    不過她可不是外人,而是這個秘密的主角。


    “好了吉姆,不是要點酒嗎?問問薑導喝什麽吧,我隻要清水。”


    溫楚覺得吉姆有些多嘴了。


    “隻要清水?噢,我知道了……”


    吉姆開始驚訝,馬上又神秘地笑了起來。


    溫楚自從那晚喝醉酒辦錯事後,他對酒精開始有些恐懼了,能免則免。


    冷寒也偷偷看了一眼溫楚,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有意地看他。


    他為什麽不喝酒了?難道是因為那晚……


    冷寒沒有再想下去,再想下去隻會讓自己不開心,更無法與溫楚相處。


    然而,他們的相處才剛剛開始。


    “還有,別忘了,薑導喜歡美女。”


    溫楚又補充著。


    冷寒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聽不懂薑導剛才與她的對話,卻敏銳地捕捉到了薑誌煥的意圖。


    他又在幫她解圍了,為什麽害她的是他,幫她的也是他?


    這樣下去,她該如何對待他?


    酒過三循,時鍾的指針已經指向12點,冷寒早已哈欠連天


    其實溫楚不必陪薑誌煥出來玩的,若以他真實的身份,恐怕很多人要懼怕他三分。


    隻是他的潛意識告訴他,一定要折騰一下這個小妮子,所以今晚的約會,他是為了冷寒而來,更確切地說是為了折磨冷寒而來。


    “好了,散了吧,我累了。”


    溫楚一整個晚上都隻喝清水,有些許困意,卻很清醒。


    薑誌煥卻玩得很盡興,左擁右抱,好不愜意。


    四人出了包間,又要穿過那個擁擠的舞池,那是個讓冷寒頭痛的地方。


    溫楚壓低了棒球帽,走在了吉姆的後麵,冷寒則跟在溫楚的後麵,最後是薑誌煥。


    四人前後擠在了舞池中,突然一隻鹹豬手伸到了冷寒的腰上,緊接著薑誌煥的人也跟著貼了上來。


    又是一個喝醉的男人,冷寒伸出手去打這隻鹹豬手,可是打掉了又攀上來,無奈之下她加快了腳步。


    溫楚的後腦勺像長了眼睛,迴頭伸出手一撈,將冷寒整個人撈進了懷裏。


    他緊緊箍著她纖細的腰肢,在人群中穿行。


    此刻,冷寒別無選擇,掙脫他,她將落入另一個色狼的懷抱。


    與其被薑誌煥騷擾,不如就這樣被溫楚擁著走出去。


    兩匹狼之中,她選擇了溫楚。


    奇怪的是,此刻擁著她的這匹狼,雖然霸道,卻少了狼性的兇猛。


    被他擁著,緊貼著他強壯的身軀,竟然感到了一絲溫馨。


    突然心如鹿撞,冷寒有些緊張起來。


    薑誌煥又是自討沒趣,隻得路過美女時,伸出他的鹹豬手偷抓一把,總能滿足一下他的色心。


    快速穿過舞池,冷寒緊張的心跳依然沒有停止,她趕緊跳出了溫楚的懷抱。


    又一次過河拆橋,她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頭轉向一邊,羞紅了臉。


    自從正式認識了溫楚,雖然他霸道蠻橫地欺負她,但也總是在幫她。


    這麽說來,她也是經常利用他。


    轉念一想,他幹的好事,她利用他幾次又何妨?


    冷寒想著,自顧自地往外走去,管他什麽溫楚,什麽薑誌煥,下個月她一出國,跟這些人都將再無瓜葛。


    no。1的門口,冷寒看著吉姆說:


    “薑導喝了不少,看來也不用我再翻譯什麽了,我先迴去了。”


    吉姆笑笑,道:


    “當時姚琪說她認識一個翻譯,我還半信半疑呢,想不到姚琪那假小子還有你這麽個美女朋友,真是讓人驚訝。哦,不,是驚豔!”


    冷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吉姆又道,


    “很晚了,還是我們先送你迴去吧。”


    冷寒想了想,又要坐溫楚的保姆車?


    那不是正常的車,是一輛會讓人做噩夢的車,還是算了,不如自己迴去。


    “不用了,你們都喝了不少,我一個人可以的。”


    冷寒始終沒有看溫楚,完全把他當成空氣。


    溫楚冰冷的眼神射向冷寒,微微皺眉:


    “冷小姐說不用,又何必多此一舉?我們走吧。”


    溫楚對吉姆說道,也不再看冷寒,轉而率先上了保姆車。


    吉姆笑道:


    “那好吧,冷小姐,明天見。”


    薑誌煥也用溫語嘰裏咕嚕地說了什麽,三人上了車,一溜煙地開走了。


    冷寒狠狠地咬著下唇,氣得直跺腳,好你個溫楚,竟然真的不送他?


    可是明明是她自己說不用送的,那還在氣什麽?


    可她畢竟是一個女孩子啊,深更半夜,真的很危險。


    冷寒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人都走了,她還在這邊別扭什麽,迴家吧。


    打車迴到了小區,冷寒又走進了熟悉的樓道。


    她家住五樓,走到四樓的時候,她習慣性地跺了跺腳,可是四樓與五樓之間的平台上,聲控燈沒有亮。


    她忘了,這盞燈是被她親手打碎的,她怎麽還會期望它再亮起來?


    轉身坐在樓梯上,生硬而冰冷,鍾克然,他現在在哪裏,在做些什麽?他還會不會想她?


    冷寒隻知道,每當她一個人的時候,她的心都會因他而痛。


    也許這是最好的結果,避而不見,好過兩個人麵對麵的尷尬,她該知足了。


    很累很疲倦,冷寒迴到臥室,一頭倒在了床上。


    沒有了pub裏的渾濁空氣,另一股熟悉的味道卻撲鼻而來。


    她坐起來,脫下小外套,用力地吸鼻子,衣服上盡是溫楚的味道。


    不得不承認,那是個好聞的味道,卻不喜歡那個人,她把衣服通通脫掉,直接扔進洗衣機。


    打開洗衣機,還是那味道,冷寒翻著,原來是在聖一那晚,溫楚借給她穿的白襯衫,她竟然還把它擺在洗衣機裏?


    還嫌他不夠擾亂她的生活嗎?還打算幫他洗衣服?


    她真想拿把尺子量一量,自己的頭到底有多大!


    光踩還不夠,冷寒幹脆拿起剪刀,把它剪個稀巴爛。


    如果能這樣修理溫楚,會不會讓她更痛快呢?


    冷寒剪著剪著,卻沒有了報複的快感,今天她一整天都在溫楚的身邊,除了無視他,她什麽也做不到。


    如果真的讓她去修理他,她能下得了手嗎?


    真討厭現在的感覺,自己什麽時候變成了一個矛盾體,這麽別扭。


    冷寒放下剪刀,索性把襯衫扔進了垃圾桶。


    清晨的陽光總是讓人心情大好,可一想到又要一整天都麵對溫楚,冷寒的心情馬上低落下來。


    她不由得計算起來,離演唱會的日子還剩20楚,但願那個翻譯的病快點好,她就可以早點解脫了。


    昨天看到在場的人都穿得很隨意,那麽她也不用太在乎衣著了,撿了條淡紫色的連衣裙套在身上,便出門了。


    經過那盞破碎的聲控燈時,她刻意沒有抬頭,為了忘記。


    來到排練室,演員們都在練功,薑誌煥還沒有到,看來是昨晚喝多了。


    冷寒又環視著排練室,發現溫楚和吉姆也還沒有到。


    她在心裏責罵起自己,明明是要無視他的,幹嗎還在乎他有沒有遲到,真是狗拿耗子。


    “寒,你來啦!”


    姚琪看見冷寒,遠遠地揮著手,大聲地打著招唿往這邊跑來。


    大廳廣眾之下,也就姚琪能幹出這種事來,冷寒隻能點頭微笑,揮手致意。


    冷寒一出現,又集中了所有男士的注意力,有意無意地湊了過來。


    冷寒挑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薑誌煥沒來,她落得輕鬆。


    男人甲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手裏提著一個紙袋,向冷寒一遞:


    “冷小姐,來得這麽早,還沒吃早餐吧?”


    冷寒連忙站了起來,這個男人,她都沒什麽印象,突然來給她送早餐,還真是尷尬。


    “謝謝,我在減肥。”


    委婉地謝絕甲,減肥是女人永遠的話題,也是永遠的借口。


    “正好,我還沒吃,謝啦!”


    姚琪永遠是冷寒的擋箭牌,一把搶過了早餐。


    男人甲剛無趣地走開,男人乙又過來了,端著一杯咖啡,諂媚地笑著:


    “冷小姐,無糖咖啡,不影響你減肥。”


    冷寒無奈地笑了笑,隻好伸出了手,這還要怎麽拒絕,直接說不要也太不給人麵子了。


    正當手要碰到杯子的那一刹那,另一隻手搶走了杯子。


    冷寒順著看過去,這隻神來之手又是溫楚,怎麽他的出現總是那麽出人意料。


    溫楚似笑非笑,道:


    “冷小姐喜歡冷咖啡。”


    然後直接走開。


    這算什麽?算搶她的東西,還是幫她解圍?


    他怎麽知道她喜歡熱咖啡還是冷咖啡,純粹胡編亂造。


    為什麽她的事,總要有他來摻和?她不稀罕!


    冷寒繃緊了小臉,追上了溫楚,搶下了正要被溫楚送入口中的咖啡,忿然道:


    “誰說我喜歡冷咖啡?我就喜歡熱的,而且是無糖!”


    溫楚冷眼看著,沒有半分語氣:


    “冷小姐變成熱小姐了?隨你。”


    “你……”


    溫楚眼神淡漠,轉身走遠。


    冷寒抿緊了嘴唇看著溫楚的背影,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端著咖啡走迴原處,男人乙笑了起來,看來冷寒是對他有好感了?


    正想繼續獻媚,冷寒卻冷冷地道:


    “琪琪,你沒有飲料,這個給你。”


    乙白了一眼姚琪,也悻悻地走開了。


    姚琪邊吃著三明治,邊喝著咖啡,還一臉不情願的樣子:


    “喂,我可真成了你的垃圾桶了,什麽不要的東西都往我這倒。”


    冷寒不好意思地笑了:


    “誰讓你是我的死黨?”


    姚琪湊近了冷寒的耳朵,神秘地問:


    “剛才你跟楚哥說了什麽啊,怎麽感覺你們像認識好久了一樣?我從沒見過楚哥主動跟哪個女人說話,除了工作上的,他好像都目不斜視。那天他讓我去追你迴來,我的心都快跳出來了,那是他第一次正眼看我。”


    溫楚是這樣的人嗎?她怎麽不覺得。


    “沒說什麽。”


    “真的沒說什麽?對了,他怎麽知道你喜歡冷咖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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