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金梓楠並沒有想躲避的念頭。人總是很奇怪的生物,特別是喬巧這人,在比自己強的人麵前,不願意人家看到自己落魄的樣子,可在比自己弱的對象前,她卻一下子不介意起來,可以見人了。金梓楠在喬巧看來是過得不如自己的,父親在高位下馬,母親自殺,她現在的處境連自己都不如。


    所以,她可以見見金梓楠。她抬腳走了過去。


    透過透明的落地玻璃門,可以看到房間裏已經有了兩個人,金梓楠正朝著他們走了過去。


    喬巧毫不猶豫地去推門。


    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一個人來,滿懷歉意卻態度堅決:“女士,對不起,我們這是私人課,您不能參加。”


    喬巧不以為意:“我認識裏麵的那位女士,你和她說一聲,她會讓我進去的。”


    那位身著健身室的紅色製服,看起來陽光健碩的工作人員不為所動:“客戶吩咐過了,不喜歡人多,誰都不允許進去。”


    喬巧有些惱了,很不滿:“那麽大個熱瑜伽室,我幹擾不了她的,你和她說說,我們是多年的老朋友了。”


    工作人員麵帶微笑,可卻帶著一種沒法說動的堅定:“女士,您要是需要做熱瑜伽的話,我們還有其他的一個熱瑜伽房。那裏正有公開課。”說著手朝著另外一個方向示意了一下。


    喬巧漲紅了臉,非常惱火,可在工作人員不卑不亢,有理有據的解釋下,卻又無計可施,她瞪了那人一眼,很不甘心地走開了。


    她憤憤地坐在休息室裏,狠狠咬住飲料杯裏的吸管。心裏直到現在還不平靜。對了!金梓楠既然不喜歡人多打擾,那瑜伽房裏怎麽會有三個人?


    一個就算是瑜伽教練,那另外一個是誰?喬巧搜索著大腦裏自己剛才一眼瞟過得來的信息,忽然覺得其中的那個男人有些眼熟。


    在哪裏見過呢,自己一定是在哪裏見過這個人!喬巧拍著腦袋,使勁想著。


    她靈光一閃,忽然意識到了什麽,隻見她蹭地從位子上站了起來,快步朝著剛才的熱瑜伽房走去。她的動作太突兀,那根吸管也被從杯子裏被帶了出來,落在地上,把飲料撒了一地,那汙漬在地毯中滲開來,無比的刺眼。


    喬巧找了一個角落,正好可以通過玻璃門看到裏麵的位子,悄悄地打量著瑜伽房裏的人。三個人顯然其中一個是教練,兩位是學員。


    想想也知道,瑜伽房的隔音很好,她是沒法聽出什麽動靜的,她隻是密切地關注著瑜伽房裏的人。三人一看還真的是在練瑜伽,可是喬巧的臉上卻是越來越了然,她甚至還有些不屑一顧地笑了笑。


    她一分鍾都沒耽誤,悄悄地走到了健身房的另外一側,那裏有個陽台,沒人,很安全。她拿出了電話。


    “表哥,你幫我做個事情。”她對著電話說到。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麽,喬巧開始交代了:“你現在趕快派人來勁霸健身會所,幫我跟著兩個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看到了艾小米的弟弟了,和艾小米簡直是一個模子做出來的。你派人給我查查他,還有幫我好好查查金梓楠。”


    她頓了頓,眼睛中浮現出了一種仇恨和狠絕的表情:“他們讓我變成這樣,我絕對不讓他們好過,艾小米不是不見了嗎,我要在他們前找到她!”


    ………………………


    孫司機站在溫鳴的辦公桌前,每天匯報工作成了他的工作常態。


    “艾小粟打算明天離開了。”他恭恭敬敬地說。


    “哦?”溫鳴吃驚地從桌前抬起頭來:“怎麽就走了?他迴來也沒幾天啊。”


    孫司機垂著眼眸,也不看溫鳴:“他說他主要就是迴來看看,幫父母掃掃墓,至於他姐姐,一提及這個話題他就沉默,不願意多談的樣子。”


    溫鳴皺了皺眉。有些不能理解艾小粟了。就這麽個姐姐和他親了,可他表現出來的,艾小米不見了也有四年多了,可他卻是一點不在意不著急的樣子。他和溫嘯本來還以為小米會帶著孩子出國去投奔他,還一度對他溫開過仔細調查。


    可顯然,艾小米也沒有任何出國記錄。她的能耐他們也清楚,就算假設她換個身份,這麽短時間她沒這個能力,也沒這個條件。到國外短期可以,長期她還真一時半會不會找到什麽說得過去的名目獲得簽證,這個大家都明白,所以他們都認定了小米還在國內,沒出去。


    可小粟現在這個樣子,讓一直堅定地相信小米在國內的溫鳴,在那一瞬間產生了動搖。難道小米早跟著小粟出國了?


    看他一語不發。孫司機以為他在等著自己往下匯報。趕緊說:“今天他也沒去哪兒,就呆在酒店裏。哦,對了,早晨他去了一趟健身會所,呆了兩小時左右就出來了。其他的沒什麽異常的了。


    整天東遊西逛,就是不見他去見姐姐,這家夥想幹什麽?


    溫鳴想到這裏,還是忍不住問孫司機:“他去健身房做了些什麽?就沒見到她和誰接觸過嗎?”


    孫司機努力想著自己看到的一切:“剛開始他去做了下器械健身,後來就進了個房間,我看是去做瑜伽。”


    他仔細地想著每一個細節:“也許是太早了的緣故,瑜伽房裏的人不多,就三個,一個教練,還有另外一個女的。”


    “女的?你仔細看看那女的長什麽樣了嗎?”溫鳴來了精神。


    老老實實的孫司機潑了他一盆冷水:“長得很俊俏的,可看著眼生得很。我不認識。”


    溫鳴扭著脖子,像是頸椎病犯了似的:“既然小粟都要走了,可還一直沒見到自己姐姐,那一定不會甘心,他會加緊行動的。你這幾天盯緊他點。還有告訴他一聲,晚上我請他吃飯,給他踐行。


    還有,你告訴小謝讓他找人去查查,問問那個教練,另外的那個女學員是誰。”


    孫司機點點頭,恭敬地退下了。


    宿醉的後遺症來了,溫鳴揉著太陽穴,覺得腦袋沉重極了。他在心裏默默地哀歎:“小米,你到底在哪裏?我知道錯了,你快迴來吧!好不好......


    xxxxx部隊在f城擺開了很大的陣勢,浩浩蕩蕩地開到臨近f城的長龍山,軍車連綿不絕,一條路上綠色連綿,走了好一陣子才看到了結尾。部隊開拔來的那天正好是周末,嘉弈帶了妹妹,和院子裏的小夥伴一起,愣是站在離軍車不遠的地方,看了一上午。迴來後興奮不已,開口閉口都是部隊,非常向往。


    後來每天放學,張嘉譯都要到學校最高的樓上,眺望那些駐紮的部隊。和他最經常廝混,每天都和他一起上樓頂看帳篷的,莫過於年齡比他長了兩歲,住在他家樓上的彭岩。那男孩子母親是做旅行社的,經常出差,一次意外的上下樓漏水事件讓兩家熟識起來,後來,彭岩母親一出差,他就跑到雨櫻家,吃住都會混在她家裏。到了最後,彭岩的父母一商量,索性讓兒子認了雨櫻做幹媽。兩家的關係更加親密了。那彭岩直接把雨櫻家當成了自己的第二故鄉,他甚至大言不慚地說雨櫻對他比他媽對他還好。他媽媽也拿他沒辦法。所以兩個小夥伴經常呆在一起。


    兩人在周末的時候,甚至背著自家的母親,悄悄隨著那些大孩子,去看那些軍人們訓練。本來一窩小孩子看熱鬧,隻要不超過警戒線,倒是也沒人來驅趕。


    兩個孩子看了一段時間,像模像樣地學著比劃,什麽踢正步,軍體拳拳法什麽的。彭岩甚至有了理想,那就是以後要當一名軍人。嘉弈雖然沒說,念頭也有些朦朧,可心裏對彭岩的想法是極讚成的。他覺得成為一名軍人也蠻有意思和意義的。


    這樣的日子過了一段時間,開始安營紮寨的訓練告一段落,正逢一年一度的端午節。為表軍民魚水情,f城舉辦了一場軍民聯歡。


    聯歡地址就選在了占地麵積廣,地域開闊的f城一中。


    一大早,一中就組織了遊園活動,據說要舉辦一整天,地點就在那寬大的操場上,晚上還有聯歡晚會,真正是熱鬧得緊。


    但凡遇到這樣的場景,都是周圍孩子們的狂歡日。而且部隊見當地政府如此盛情款待,自然也投桃報李,派了部隊的廚師到學校,說是他們負責中午和下午的聚餐,但凡六十歲以上的老人和十六歲以下的孩子,都可以免費就餐。


    這麽好的天上掉餡餅的事兒,雨櫻住的院子裏的孩子早就鬧得炸開了鍋。張嘉譯老早就求了雨櫻好久,想去。雨櫻看看兒子那熱切期待的臉,心也軟了…..


    要知道,要是他爸爸在,他最多會希望能和小夥伴在一起多玩罷了,雨櫻相信,那樣的話,他會什麽都見過什麽都吃過,哪能為這麽小小的一個聚餐如此期待?


    她一貫對兒子要求嚴格,男孩子不能慣著是她的一貫教育宗旨。可是在現在這個情形下,她的母愛爆棚了,甚至有些可憐兒子,他畢竟是個孩子,有時候慣他一下又怎樣呢。


    於是她點了點頭。張嘉譯大喜過望。不過稍後又蔫了。他倒是出去樂了,那妹妹那麽可憐……


    雨櫻怔了怔,順著嘉弈的目光看過去,靚靚乖乖地坐在沙發上,玩著那個簡單的小熊玩具,感受到媽媽的目光,她燦爛地對著母親笑了笑。那小模樣可愛極了。


    嘉弈一直是很疼愛這個妹妹的,那麽可愛漂亮的妹妹,沒一個哥哥不疼。她理解了兒子的意思。


    她在心裏歎氣,她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說實話真不容易,經濟上就不寬裕,所以她能給他們的物質和娛樂生活本來就有限,現在有這個遊樂的機會,她有理由說不嗎?


    她看著兒子交代到:“想帶妹妹去可以,不過你要一直拉著妹妹的手,不能讓她走丟了,明白不?而且媽媽有個要求,你和妹妹就隻能在一中校園裏,不能走出校門口,知道了嗎?”


    雨櫻對f城的治安還是有信心的。何況是在學校裏,隻要確保不走出校門,是不用擔心什麽的。


    張嘉譯點頭如搗蒜,最終滿口讚譽之詞:“好好好!媽媽,知道你最好了,最愛媽媽了!”行動上還勾住媽媽的脖子,連親了雨櫻幾口。


    雨櫻擦著兒子蹭到自己臉上的口水,忍不住也笑了起來,看這孩子!


    靚靚看到媽媽和哥哥都笑了,也跟著笑了起來,隻要哥哥、媽媽高興,她就高興!


    嘉弈叫上了樓上那粘人的彭岩,高興地牽著妹妹的手出了門。一中的校園離家很近,也就一小段距離。可雨櫻還是不放心,親自送了過去,看著操場上人山人海的摸樣,她再度叮囑了兒子幾句,讓他照看好妹妹,把給兩人準備的小水壺跨到兩人的肩上,才放心地走了。這麽長時間的戶外活動,不給他們備點水,那可不行。


    嘉弈經常和彭岩一起到一中操場上玩,那個地方的花花草草都熟悉得很,他也帶妹妹去玩過,應該沒什麽問題。何況還有一個比他們大了兩歲的彭岩。


    彭岩在一旁看到雨櫻再三交代嘉弈,有些受不了:“幹媽,你放心,有我們兩個,你還怕我們照顧不了妹妹?沒事沒事!你迴去吧!”


    在兩個男孩子的再三保證下,雨櫻終於還是離開了。不過雨櫻經過學校門口的時候,為保萬一,還是進去和傳達室的大爺交代了一聲,要是看見家裏的孩子到處亂跑,就給她個電話。


    大爺連連點頭,雨櫻老師人漂亮,脾氣又好,還肯幫助人。上次他不小心扭著腰,全校的信件就是她幫忙發了一周,他正愁沒感謝的機會呢,這麽一說,自然是樂意之至。


    安排好這些,雨櫻往家裏趕去。正好趁著這兩個山大王不在家,她可以好好地打掃一下家裏。平常要不忙著備課,要不忙著照顧兩個小孩,她對家裏的衛生還真有些疏於管理了。


    她計劃洗洗窗簾和床單,把家裏規整規整。事情還是蠻多的,不麻利點難說一天時間都還不夠。想到這裏,雨櫻加快了腳步。


    如果作為一個家庭主婦,特別還有兩個孩子的主婦,還經常說無聊那她一定沒盡到責任。雨櫻擦擦洗洗,把窗簾拆下來,放到洗衣機裏,就花了不少時間,顯然一次是洗不完的,還得分好幾次。


    她忙乎著家事,不知不覺間早到了中午的時間。她看看表,也快到飯點了,得去看看孩子們,也不知道都怎麽樣了。


    操場上真是人頭攢動,有不少當地的人,也有不少身著軍裝的士兵,人來人往,非常熱鬧。


    操場上的遊園活動還如火如荼地進行著。項目還不少,有猜謎、瞎子敲鼓、點鞭炮、釣魚、吹乒乓球、套圈圈,小熊過獨木橋、兩人拔河、搶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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