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了。今天謝謝你了。改天請你喝喜酒。”關風澤自說自話,從女孩的手中,接過他的破襯衫衣料,緩緩地走近始終紅著臉,不吱聲的溫暖。


    “鈴--”的下班鈴聲,在關風澤走到溫暖辦公桌那一刻,響起。


    溫暖長長地舒了口氣,揚聲對那些看熱鬧的同事道:“快快快,你們下班了。別磨蹭。”


    關風澤含笑,主動幫溫暖收拾起辦公桌來,一副賢內助的模樣。


    “知道!我們不打擾溫姐過二人世界。”


    “嫌我們太亮了哦!我們一大群電燈泡。”


    同事們熙熙攘攘地離開。


    關風澤則悶不做聲地繼續著手中的活,他知道溫暖有話要說,他等她說。戀愛就要溝通,否則就又成了當年的單戀。覆轍,不會再重演。


    溫暖的辦公桌很快就被收拾得一塵不染,而她仍沒開口,依舊悶不做聲地站在一旁。


    關風澤再將收拾好的物品,按原樣擺迴桌上。


    溫暖不解地看著他重複著無聊的事。他到底想做什麽?她伸手拿過自己的包:“你想做什麽?收好了,又擺迴去,很好玩嗎?”


    “不好玩。等你罵我。我知道你想罵我。如果需要,可以打打我。不過我怕疼。”他探身湊近溫暖跟前,將臉貼過去。


    “我說不過你。我簡直不認識你。”溫暖將身子向後移,避開關風澤不斷湊近的腦袋。


    關風澤緩緩地移動步子,把溫暖逼到牆角:“我叫關風澤,又名傑夫.金,我準備追求一個名叫溫暖的女人,現在剛開始追。你還有什麽問題?你問吧。”


    “你!無聊!”溫暖語結。關風澤的每一次開口,都給她帶來困擾。曾經,她渴望聽到他的聲音。在她的印象中,他是個天使。而現在,他是什麽?她不知道。


    關風澤端詳著溫暖的臉,她瘦了。工作很辛苦嗎?還是壓力很大?還是她想自己了?


    他湊到她耳邊,嘶啞道:“這幾年,你有沒有一點想我?”


    “有?”溫暖剛開口,關風澤便擁她入懷。她剩下的話,被堵在了嗓眼。


    關風澤怕聽她後麵的話,他知道,他在她的心中,隻是個朋友。小小的麻痹自己,在自己沒有得到她的愛之前,也是一種幸福,一種鼓勵的幸福。


    “你聽我說完。”溫暖推開關風澤,正視他的眼,在他深情款款地目光中,一字一句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不要聽。你想我就夠了。”關風澤及時地打斷,他不讓溫暖說出他不要聽的話,隻會傷害他勇於追求她的心。


    “你必須聽!”溫暖麵對頭腦發熱的關風澤,低嚷。


    讓女人住嘴,如果打斷不行,那就封住她的嘴。關風澤再次附上了溫暖的唇。


    溫暖使勁地張開嘴,在關風澤舌頭探進她口中的一刻,狠下心來,咬住了他的舌尖。


    她知道他會疼,她並不忍心讓他如此的痛。但他真的瘋了。


    關風澤劍眉急驟,疼痛由他的舌尖泛起。他鬆開了溫暖。她比他想象的,更難靠近。


    他用大拇指觸碰自己的舌尖,他再次感受她給他帶來的拒絕。


    “對不起。”溫暖看著關風澤舌頭小小的白泡,心痛得別開了頭。


    關風澤伸手捏住溫暖的下顎,讓她正視他的眼:“看不下去了?你咬的。”


    溫暖眼中泛著無可奈何,卻又不知如何與他麵對的淚水。這是她第一次為他而哭。她曾經認為,他是隻給她帶來笑聲的天使。而今天,他給她帶來的是眼淚的禮物。


    “我說了對不起,為什麽你不懂?我們之間不可能的。”她望進他的眼底,讀到他的堅定。


    “沒有不可以,沒有不可能的事。隻要爭取,未來隻有我和你。”關風澤飛快的接話,他不讓溫暖思想走得太遠。若他能把握,他會再次附上她的唇,因為她想那樣做。


    “爭取是誓言,把握是人生。你不會連這麽淺顯的道理,都不懂吧?”溫暖不善於說教,硬生生的幾句說教,說得連她自己都覺得沒有信服力。


    “你錯了。”關風澤依然不願意鬆開溫暖扭動的下顎,盡管他知道,她不情願麵對他。可他還是選擇了強硬的手段。


    “你知道我和李峰的過去,你也知道我為他?”溫暖說不下去,她相信關風澤會懂。因為,在他們之間,從前很多話是不需要言明的。


    “知道。你懷過他的孩子。”關風澤仍舊懂她的心思:“可是我不在意,當時我就試著接受那個孩子。”說話間,連他自己都感覺不自信,但他還是這麽說。因為他相信,如果她當時沒有拿掉孩子,他也迴接受孩子,為她而接受,為自己的愛而接受。


    “能讓我走嗎?”溫暖一語雙關,她想離開。此刻的她無法思考,關風澤攪得她心亂。她想避開關風澤的這份愛,因為她認為,她無法迴應他的感情,她隻會耽誤他。


    “你說呢?”關風澤嘴角上翹,笑容顯得那樣的淺,不進眼底。


    溫暖不想說,她隻想走。走開,就可以避免與關風澤的糾纏,能讓關風澤早些恢複正常,因為他的完美,不能讓自己打破。


    關風澤放她走了,但他還是將她送迴了宿舍。


    “你不邀請我上去坐坐?”關風澤紳士地為溫暖開門,但他沒有勉強她邀請他的意思。


    他了解她,她需要靜靜,因為他們之間的變化,她需要時間考慮。他會跟她時間,但不能太長。他給了她三年的時間,給了自己三年的空白。


    “我想,你上去坐不大方便。”溫暖直接拒絕關風澤,他目前的狀態,很容易衝動做事。而宿舍最近裝修,另一間的女孩暫時與她擠在一間小屋裏。


    “那我就不上去坐了。”關風澤體貼入微,但他在她邁下車的那一刻,緩緩地逼近她。


    “你又想做什麽?”溫暖警覺地避讓,她害怕他再次做出啃噬的錯舉。


    關風澤輕笑一記,嘶啞道:“隻是想告訴你,你隨時可以撥我電話,我號碼沒變。”


    “你的手機早就停機了。我三年前就撥打過。”溫暖脫口而出。


    “哦?”關風澤眼中放光,她想他,她找過他,她沒有忘記他。他輕聲道:“我剛剛要迴那個號碼,為你要迴來的。這個號碼隻有你知道,二十四小時開機,還需要我說得更清楚嗎?”


    “很清楚了。不用再說。”溫暖挫敗,她匆匆逃離他的身邊,頭也不迴地向樓梯跑去。


    關風澤沒有立刻離開,溫暖沒有用晚飯。愛一個人,不僅要得到她的心,還要管住她的胃。他為她叫了豐盛的外賣,營養均衡的晚餐,吃得溫暖食不下咽。


    “溫姐,真羨慕你,你男朋友好帥哦。”溫暖的同寢室女孩,享受了關風澤饋贈的晚餐。


    “他不是我男朋友。他隻喜歡開玩笑。”溫暖說得連自己都不相信,關風澤好像不是在跟她開玩笑,該拿他怎麽辦?


    溫暖收拾完吃過的食盒,下樓丟垃圾時,看見了關風澤的車,轉身疾步走迴房間。卻不想接到了一條短信:“暖,吃完飯,別那麽快,會不消化的。我心疼。”


    溫暖沒有迴複這條無聊的短信,她將手機擱到了床的最裏麵。


    “嘀嘀嘀”的接二連三地短信聲,溫暖咬住牙,始終未拿起手機。她告訴自己,如果關風澤真的找她有事,會給她撥電話。於是,她隻接電話,不看短信。


    電話如期而至,她挫敗地坐到床沿,拿起手機那一刻,笑了。是他,大兵啊。


    “你好。找我?”她輕聲道。


    “我給你發短信,你都沒收到。我小孩給我弄了很多有趣的圖片。”嚴峻兵懶懶地向房間而去。


    “你不是說你孩子跟他媽走了嗎?怎麽樣,現在又迴來了?”溫暖聽大兵說過,離婚後,他的小孩判給了前妻。


    “他有腿,要迴來看我這老爸的。”嚴峻兵直截了當道。


    “你有沒有給他做好吃的?我聽你說,你很會炸小魚。”溫暖聽大兵無數次的說起釣魚,將那些不成型的小魚,炸成魚幹,送酒的故事。


    “他不在家吃飯,出去忙了。你吃飯了嗎?前幾天聽說你胃不好。”嚴峻兵清晰記得d小姐連續數日犯胃病的事。


    “吃了。今天有個小弟弟,給我送了飯菜。”溫暖無法形容關風澤,給他取名“小弟弟”。


    “小弟弟?沒聽你說過。”走進臥房的嚴峻兵拿起兒子送他的碳杆,研究起來。


    “小弟弟就是我以前說的那個,好好的,好得沒法更好的男孩啊。”溫暖解釋道。


    “他迴來了?那你不是有朋友玩了。別一個人老縮在宿舍裏,多出來逛逛。”嚴峻兵始終沒弄懂這碳杆。


    “他說他喜歡我。”溫暖捂著電話,小心地望向躺在隔壁床,覆麵膜的同事。


    嚴峻兵因溫暖的話,吃驚地裝魚線的手,稍稍顫抖:“你答應他了?”他不該關心這個問題,但他想打聽著,莫名其妙地希望探究。


    “沒。我躲他都來不及。隻是感歎,他怎麽變了這麽多。”溫暖靠到床沿。


    “你們有多久沒見?”嚴峻兵放下了魚竿,認真地與溫暖聊天。


    “三年。”


    “我孩子出國,也是三年,迴來也變了不少。”


    “你覺得你的孩子現在和你相處,感覺別扭,陌生嗎?”


    “還好。我們很少相處,他很忙。”


    “他不忙。中午處完,下午又處。”溫暖實在弄不清,當年忙得沒有空閑的關風澤,現在居然為她,駕一個半小時的車,千裏迢迢來說愛情。


    嚴峻兵沒有規勸溫暖考慮她的那個小弟弟。暢想道:“算了。過段時間,你忽然願意見我了。我們一起去釣魚吧。老年人的活動。”


    溫暖直接絕度,比拒絕關風澤時,更堅決:“我喜歡一切都是原來的樣子。和你的相處,僅限電話。和他的相處,僅是朋友。”


    電話裏的朋友,由朋友轉變的戀人,都不容易維持。


    二人談論的關風澤,早已迴到了江明市,繼續了一貫以來夜間的忙碌--處理公務。


    “風澤,你迴去看過奶奶嗎?我聽你小姨說,你奶奶身體還不錯。”關關雲在跟兒子結束公務時,輕聲道。


    “媽咪,小姨轉性了,會問這些瑣碎的事?”關風澤衝泡著咖啡。


    “當然是秦蓉說的。”關關雲誠實道。這兩年,劉彪將他幹女兒秦蓉,經常接到他身邊玩,乖巧的秦蓉機緣巧合中,成了關關霜的幹女兒。


    關風澤隨意地笑笑,眼神中沒有湧動的任何情愫:“哦,原來是她。姨父好像也挺喜歡她。”


    “難道你不喜歡她嗎?”關關雲越來越弄不懂兒子,他說話已經比她這個做母親的,更深沉了,常常話裏話外,不是一個意思,話中有話,形容兒子的語言天賦更貼切。


    關風澤終於衝好了自己滿意的咖啡。端起咖啡杯,輕嗅濃烈香氣:“我跟她不熟。我隻她這兩年,過得很好。”


    關關雲從未見過秦蓉,三年前跟兒子迴美國後,她就沒有再踏上中國的土地。她忍不住關心起秦蓉的點滴來,至少想了解一下這是怎麽樣的一個女孩。因為,有可能妹妹夫妻倆會將她認養。


    她放柔和了聲音,向兒子打聽道:“你們不熟?那她好像經常取你奶奶那,還曾經在你奶奶那住了一段時間。你多少會了解一些吧?”


    關風澤跟著唱片裏的悠揚鋼琴曲,半眯著眼,陶醉其中。他與秦蓉隻是認識,談不上交情,甚至沒有過多的說過話。但他從禎昔那,還是知道了一些有關秦蓉的事。秦蓉心思極為細膩,很會討長輩歡心,性格爽直,但常常以自己的觀察武斷處事?


    他輕聲道:“我真的不太了解她,知道有關她的事,很少。聽禎昔說,秦蓉現在已經是‘恆通’生產一部的副主任了。”


    “我不關心那些。我了解過一些有關‘恆通’的事,這幾年,它的發展很不好。”關關雲並不認為升任“恆通”這種大中型企業中層管理,是評估一個人的根本。


    “那,為你幹杯。”關風澤小口抿著咖啡。若是秦蓉沒有劉彪這個中流砥柱做背景,她會是“恆通”生產一部的副主任嗎?


    “你幫我調查一下秦蓉,我可能會去中國。如果她讓我滿意,我決定見她;如果她讓我不滿意,我會阻止你小姨認養她。”關關雲直截了當地表*思。


    “媽,讓您滿意,這要給她多大的難題啊。我想,您就別見她了吧?”關風澤冷笑,秦蓉的麵容浮現眼前。他的笑容更深,眼中泛起寒氣。


    “好。我知道了。我不會見她。你不喜歡她,對她頗有微辭,應該用最簡單的方式告訴我,我是你媽,而不是讓我去猜你的心思。傑夫,我們之間不是這麽陌生吧?”關關雲直接為兒子做了總結,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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