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麽想法。”


    “為什麽?”


    “我看他像是你的好朋友,想跟你開個玩笑而已。”在那雙黑眸的注視下,沈愛麗知道什麽事也瞞不了他,幹脆老老實實,“再說你要是不肯,皇朝是你的地盤,他也不敢亂來。”拿她當賭注的時候,她的確一點也不緊張,氣定神閑地讓所有人驚訝,包括她自己。


    “這麽說,你是吃定了我會不肯?”關山大手摩挲上她裸露在v領外的細膩肌膚,低沉的聲音裹脅著灼熱的情欲,“看來三太子跟我的眼光差不多,都給你開價一千萬。”


    一千萬是沈愛麗這輩子都不想提起的數字,她不悅的皺皺小鼻子,“剛才那對孿生美女,怎麽不讓她們留下來陪你?”


    “你要是願意3,我不介意讓她們迴來……”關山拍拍她緋紅的麵頰,起身整理微微褶皺的西裝,“那對寶貝我養了好一陣子,原本是打算留給自己享用,今晚倪三突然跑過來,還送你這麽一份大禮,就便宜那小子吧。”


    沈愛麗看他要出門,詫異地坐起身來,“這麽晚了,你還要去哪?”


    “嚴羅還在領著人打牌,我去把他們打發走!”關山滿臉壞笑地湊到她耳畔,“怎麽,舍不得我走?”


    沈愛麗尷尬地抓起抱枕,遮住臉,壞蛋臨出門了,依舊不肯放過她,半真半假的補上一句:“等著我迴來,陪你數星星。”


    聽著他漸漸遠去的腳步聲,沈愛麗無聊的拿起手機玩遊戲,無意中翻到通訊錄,她鬼使神差的又按下吳越的手機號碼,依舊是中國移動某個大媽機械的聲音:您撥打的手機不在服務區……


    時間一分一秒的滑過,十分鍾過去了,三十分鍾過去了,一個鍾頭過去了……牆上的掛鍾指向淩晨三點,皇朝開始清場了,關山還沒有迴來。


    沈愛麗揉揉惺忪的睡眼,身體從沙發移到門外,走廊上一溜幽幽暗暗地感應燈從睡眠中驚醒,不悅的眨著眼,四周寂靜的讓人發慌。


    她一間一間包廂尋過去,拐角一扇半掩的門,泄露出一抹橘黃色的光,立即吸引了她的視線,她悄無聲息地推開門,眼睛和身體一起僵在原地――


    哢哢,起床了!哢哢,起床了!……


    囂張的鈴聲嚇得沈愛麗一個激靈,所有的瞌睡蟲一掃而空,她揉揉微微紅腫的星眸,按下鬧鈴,指針已經逼近八點,她不敢再賴床,火速彈跳起來,洗漱,整裝,再對著鏡子咧一個大大的笑弧,感覺比哭還難看,她不悅的蹙蹙眉,抓起梳妝台上的包包,拉開房門。


    瞿珍剛剛起床,看見女兒梭子一從房間裏般衝出來,嚇了一大跳,“愛麗愛麗,你什麽時候迴來的?”


    昨晚她撞破關山的好事,一邊氣惱自己會不會長針眼,一邊往電梯口走,小傑看看正在發情的老板,又看看正在氣頭上的她,無計可施,隻好緊緊跟著她,以防萬一。


    直到出了皇朝大門,看見她坐上出租車,小傑趕緊上前攔住,“沈姐,天這麽晚了,坐出租車不安全,讓我送你迴去吧?”


    她氣鼓鼓地從車窗扔出蓮花的鑰匙,砸在水泥地上發出悅耳的叮當聲,劃破寂靜的夜空。


    迴到家的時候,老媽和哥哥已經睡了,她悄悄洗漱完,躺在床上想心事,淩晨五點才朦朧睡去……


    瞿珍自然不知道這些,滿臉殷勤地去廚房煎蛋,“愛麗愛麗,吃了早餐再走,好好跟你哥哥聊聊,關總安排他做銷售,你知道你哥是學技術的,不想荒廢了……”


    沈愛麗的頭更疼了,衝到玄關鞋架旁,甩掉拖鞋,綁好涼鞋纏帶,一個不小心,小嘴裏噙著的泡芙差點滑落,她一口咽了下去,唔唔不清的迴答老媽:“現在經濟危機,有工作就不錯了,先幹著再說吧!”


    瞿珍看著手忙腳亂地女兒,歎了口氣,“做銷售是挺賺錢的,你哥哥人機靈,業績還不錯,可他一個大男人,整天跟一群吃青春飯的售樓小姐擠在一起,能學到什麽?”


    “哥想換工作,可以去其他公司,現在房地產公司挺多的。”幹嘛非要在山河集團一棵樹上耗死。


    “你哥哥不想老是跳槽,重新開始的代價太大――”


    “他可以自己去跟關山說,幹嘛非要我說。”


    “你是關總的……朋友,你說話他一定會聽的!”瞿珍把煎得黃燦燦的蛋裝進保鮮袋,給女兒路上吃,嘴上繼續抱怨,“上次要不是我打電話被關總聽見,你這丫頭還倔著不肯幫忙,真是白養你了!”


    沈東突然從房間裏出來,睡意朦朧,英俊的五官糾結在一起,頭發亂得像一蓬稻草,看見妹妹,想說什麽,又忍住,扭身進了衛生間。


    沈愛麗狠狠心,“媽,這次我是真的幫不上忙!我跟關山……分手了。”說罷不等老媽開口,推開防盜門,走了出去。


    公交車上人滿為患,沈愛麗磕磕絆絆,一會被買菜大伯擠過來,一會被晨練阿姨擠過去,她緊緊抓著頭頂的吊環,腦袋更加昏沉。


    來到醫院,又是一大堆工作等著她去做,她好不容易忙出頭緒,抽空給自己衝了一杯咖啡,剛端到嘴邊,可可又湊了上來,盯著她的臉打量半天,一驚一乍道:“不會吧沈愛麗,熊貓眼都出來了,昨晚戰況這麽激烈?”


    “胡說什麽!小丫頭片子!”昨晚的戰況是挺激烈,可惜被激烈的人不是她。


    沈愛麗一口一口啜著咖啡,腦子裏想著關山和別的女人翻雲覆雨的激烈畫麵,心髒無端地泛酸,糾結得她好疼好疼。


    整整一個禮拜,關山沒有來醫院找她,更不用說哄她。


    迴想在一起的這陣子,關山像情人的時候,她像個被寵在手心的小女人;像債主到時候,她又像隻倉皇的小鹿。不管是像情人還是像債主,他都是整天黏著她,戲弄她,像這樣十天半月不見蹤影的情形,她還是第一次碰到。


    好不容易捱到周末,她百無聊賴的伸伸懶腰,悶悶地下班迴宿舍。


    樓下靜悄悄地停了一輛拉風的蓮花,小傑歡天喜地的從車裏出來,“沈姐,山哥讓我來接你。”


    “我不去!”她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繼續往前走。


    小傑不著痕跡地擋她的去路,“沈姐,山哥還在皇朝等你,別讓小弟難做。”眼看著她置若罔聞,馬上走出他的視線,他突然沒頭沒腦的冒出一句:“一千萬!”


    沈愛麗像被雷擊中一般,僵在原地,緩緩迴過頭去,看著滿臉緊張的小傑,過了這麽久,她居然忘了自己身上布滿蛛網般的絲線,那個壞蛋隻需輕輕扯動,她就得隨他的喜怒起舞。


    小傑被她看得發毛,訥訥地撓著腦袋:“沈姐,是山哥吩咐的,他說要是你不肯上車,就讓我說這三個字。”他這一路上都想弄清楚,一千萬究竟是什麽意思――咒語?接頭暗號?床頭情話?


    蓮花一路開進皇朝,小傑領著她來到一扇門外,把蓮花鑰匙塞進她手裏,轉身走了。


    沈愛麗深吸一口氣,推開房門,這是一間附帶偌大衝浪浴池的套房,視聽音響、沙發、圓床、情調燈一樣不缺,角落裏擠滿含苞待放的玫瑰,周圍煙霧嫋嫋。關山正盯著液愛麗屏幕上的世界地理頻道,看得津津有味。


    “山哥,不是說好一起洗澡的嗎?說話不算數,真壞!”一對身材火辣傲人的美女,胸前裹著浴巾走了出來,嬌媚的聲音聽在沈愛麗耳朵裏,猶如滾雷炸過天邊,她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看了過去――果然是那對孿生美少女!


    擦肩而過,她甚至嗅到她們身上因沐浴而飄散出來的香氣,熱騰騰的奪人心魂。空氣裏肆虐著的曖昧氣息,坦坦蕩蕩告訴她,這裏剛剛上演過少兒不宜的激烈場麵!


    她氣得在心裏大罵:關山你這個色胚!壞蛋!流氓!


    被罵的人看也沒看她一眼,自顧朝那對美少女吩咐,“洗好了,去旁邊等我。”


    “這是誰啊?”美少女之一貼上關山寬闊的後背,傲慢的眼神像是在警告沈愛麗,眼前這個男人是屬於她們的,別想分一杯羹。


    關山沒有迴答美少女的問題,順手拍拍她的麵頰,“聽話,去旁邊等我。”


    “不許變卦!”美少女撒嬌般的嗔他,目光輕蔑的仔細打量沈愛麗,顯然還記得那晚的一箭之仇!她突然俯下身,在關山麵龐上啄了一口,不等他反應過來,美少女抿嘴輕笑,拉著姐妹做到旁邊的沙發上去了。


    沈愛麗盯著她們因為興奮而險些走光的浴巾,有幾秒鍾簡直不知身在何處,好象有幾十盞舞台射燈打在當地,她獨獨站在光圈裏的尷尬感覺。


    沈愛麗的反應似乎早在關山的意料之中,他的唇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弧,頭也不抬的朝她揚揚手,“過來!”口氣好象她是他家養的寵物狗,一見到主人手上的肉骨頭,就會垂涎的飛撲上去。


    她老大不情願的朝他身邊蹭了幾步,壞蛋拉起她的手,欣賞古董一般磋磨起來,指尖刻意在她手心畫過,留下一道道熨燙。


    “關山,有人在看著,別這樣。”她受夠了他貓逗耗子般的耍弄,用力的想抽迴手,“不打擾你們了,我現在就離開。”


    關山看著被甩開的手,黑眸勾起一抹難解的詭異光芒,那一瞬,沈愛麗終於看清他蟄伏的邪惡本質。


    這男人碰不得!趁著意識清晰,她得趕緊逃離!


    也許是腳步太過倉皇,也許是地毯太過柔軟,她的高跟鞋毫無預兆的栽向一邊,身體瞬間失去平衡!


    關山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送到最近的沙發上,熟練的解開她腳上的綁帶,四處按摩一番。似乎隻是閃了一下,沒傷筋沒動骨。


    “我沒事!”沈愛麗迫切的想躲開他,“你去陪美女吧!”


    她脫下來的達芙妮涼鞋,不知道怎麽迴事,像是突然變得窄小,無論如何也穿不進去!沈愛麗一手撐著沙發,死命想把腳跟塞進鞋內,無奈鞋子就像縮水了似的,怎麽也擠不進去。


    “我來幫你。”關山蹲了下來,輕柔地扶著她左腳的腳踝,順勢將她的重量安置在他結實的腿上,“腳放鬆,往前推,這樣就能穿上鞋子了。”


    “不用了……哇!痛!”被他粗糙的大手摩擦皮膚,她整個人像是被烈火融化似的綿軟,直到腳裸一陣劇痛傳來,身體不由自主的朝他倒去。


    “小心。”關山扶住她傾下的肩膀,火熱視線交纏著她,很快又若無其事地移開目光,摘下掛在她腳上的倒黴鞋子,“不用穿了,你崴了腳,腫起來了。”


    “山哥,你在幹嘛?人家等不及的啦!”美少女受不了被冷落的滋味,驕縱地上前,一左一右拉著他。


    “去一邊等我。”關山斜睨她們一眼,語氣雖然平和,氣勢卻是不容違抗。


    “好……快點來啊!”他森冷的眼神嚇了美少女一跳,乖乖閃到一旁,不敢再放肆任性,蹙眉的模樣,象極了小孩子跟大人要求芭比娃娃,卻得到一個稻草人。


    沈愛麗顧不得腳裸火辣辣的痛,鄙棄地瞪了關山一眼,心頭湧起又酸又澀的莫名悶氣,“人家小姑娘喊你呢,快點去呀!”裝什麽正經,又不是沒看見過他發情的德行。


    “怎麽?你也想加入?”關山側頭壞笑,一把抱起她,促狹的勾弄著她的下顎。


    “我才不同流合汙!”她躲開他蹭得人發癢的下巴,心裏沸騰的怨氣夾雜著怒氣,激得掌心發癢,直想往他臉上摑!


    皇朝號稱j城第一俱樂部,果然不同凡響,居然擁有一個相當規格的醫療室!據說是防止前來尋歡作樂的客人,樂極生悲發生意外。


    關山倒了一整瓶的藥用酒精在托盤裏,嫻熟的替她做起腳部按摩,保健醫生大概第一次看見老板親自服侍人,還是服侍一個女人,滿臉的不敢置信。


    沈愛麗尷尬地出聲阻止,“不用麻煩了,我沒事。”


    “等有事就遲了。”


    “我自己會按摩!”


    “我現在替你按摩你,迴頭你替我按摩,公平交易。”


    聽見“交易”兩個字,沈愛麗立刻不做聲了,最近這幾個月,“交易”、“一千萬”真的成了治她的咒語。


    保健醫生識趣的去門外溜達,留下屋裏那對冤家繼續大眼瞪小眼。


    他的按摩還真挺管用,漸漸的腳裸不再那麽痛了,關山又吩咐人送來一雙舒適的手工棉拖,替她穿好,抱著她來到上次那間貴賓休息室。


    “讓你等我迴來看星星,怎麽一聲不響就跑了?”


    聽見他惡人先告狀,沈愛麗氣壞了,“我等到星星變太陽,你卻在隔壁發情!”


    “你究竟是氣我發情呢,還是氣我沒來找你發情?”


    沈愛麗又羞又惱,鑽出他灼熱的懷抱,咕咚一聲跳下沙發,“那對美少女還在等你,我先走了……”


    關山毫不客氣地拉住她的手臂,“什麽意思?”冷峻的眼神、鐵青的臉色,可怕的手勁,像是恨不得折斷她的手臂,她不明白他為什麽會有這樣的過度反應。


    “你都有了別的女人,別再纏著我!”被他狂肆的目光瞪著,她感覺很不舒坦。


    “我有沒有別的女人,跟你有什麽關係?沈大醫生!”關山唇上泛起一絲邪氣且無情的笑,語調寒氣十足。


    沈愛麗當然明白,她沒資格幹涉眼前這個魔鬼濫情,甚至,正因為他濫情,她才能用自己這一百斤,了卻哥哥的牢獄之災。


    看她不再掙紮,關山輕哼一聲,“好好準備一下,今晚我帶你去見一位客人。”


    沈愛麗氣唿唿的扭過頭去,“你當我是怡紅院的花魁,見客!”


    “不肯見客,那就接客吧?”關山危險的解開襯衫扣子,“我花了一千萬買你,總得有所迴報。”


    “我病了,腳疼。”沈愛麗懶懶地趴在沙發上耍賴。


    “隻要讓你陪我上床,你哪次不是磨磨蹭蹭,尋死覓活?沈大醫生,你有膽在這裝死,就要有膽承擔裝死的後果。”


    沈愛麗懶洋洋地調整睡姿,置若罔聞,自從欠下他一千萬,她發覺自己變得越來越像無賴。


    “沈大醫生,”關山突然笑得溫柔:“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誰的地盤上,睡在誰的懷裏,跟誰在討價還價?”


    “我知道,我知道!”沈愛麗生氣地睜開眼,跳起來發飆:“不用你提醒我,總有一天,我會還清所有欠你的人情,你以為一千萬有什麽了不起!”不過是賭桌上的一堆籌碼,掛在脖子上的一根項鏈罷了!


    “嗬,口氣不小啊!”關山誇張的寒磣她,“一千萬的確是沒有什麽了不起,沈美女,你是打算開支票呢?還是給現金?”


    沈愛麗氣結,魔鬼還是不肯放過她,“要不是我發善心,就你這樣不解風情,現在還不知道在哪遭罪呢!”


    關山強迫她坐在他腰間,彼此麵對麵,“那個霍薇你見過了,覺得她怎麽樣?像不像妓女?”


    沈愛麗搖搖頭,“她漂亮性感,還有書卷氣。”


    “嗬!有眼光!她是s大的博士,才貌雙全。”


    “那她怎麽會來這裏?”


    “那你怎麽會在我懷裏?”關山促狹的反問。


    “你利用她的弱點,脅迫人家陪你上床?你真卑鄙!”


    “她可沒像你這麽想,是我好心收留她,讓她不至於淪落到本城那些下三濫的場子,接下三濫的客人。”


    “她在你這裏,被你折磨,還不是一樣慘!”沈愛麗想起那天被按在沙發上的霍薇,同情心開始泛濫,“想不到你這裏女博士都有,難怪秦川擔心你強迫我來這裏陪酒。”原來真有這樣的先例!


    關山的大手開始不老實的四處逛,半是撇清半是懊惱的開口道:“那天晚上,嚴羅那小子不安好心,說什麽要給我安排一個浪漫的七夕之夜。”


    “多管閑事!”沈愛麗氣唿唿的眨眨眼,“過節他不去哄藍心,跑出來尋歡作樂!我還撞見他在咖啡屋,跟淩霄吵架。”


    “那小子打小就一肚子壞水!”關山滿臉幸災樂禍,“肯定是他玩膩了想甩人家,又怕藍心吃醋,善後不利索……有沒有捱耳光?”


    沈愛麗莞爾,“那倒沒有,被潑了一杯水。”


    “活該!誰叫他在我杯裏下藥!”


    “下藥?!”


    “好幾種興奮劑混在一起給我喝,差點要了親命了!”


    “有沒有解藥?”


    “有,就是女人!”關山滿臉壞笑,“小傑他們二話不說,立馬替我找了兩個紅牌,怕我折騰廢了。”


    “小傑沒來找我!”沈愛麗心思複雜的戳上他的胸膛,她潛意識裏無法忍受關山和其它女人上床……難道男人真的就這麽濫交,不管是誰都可以?


    “我不想讓嚴羅那混小子看笑話,找了老中醫替我針灸,又衝了好幾次冷水澡,沒用,那藥太猛了,緩不濟急。”


    “我一直呆在休息室等你,沒出去,不知道這事。”


    關山低笑兩聲,“幸好你沒出來,那時候我可以跳到任何女人身上。”


    沈愛麗脫口而出:“那你怎麽沒來找我?”


    關山愣了半晌,壞笑道:“你以為,那個時侯我找女人幹什麽?”


    沈愛麗緊咬著下唇,垂下眼睛,沒有吱聲。


    房間裏突然安靜的針落可聞,關山清晰地聽到他自己的心跳怦怦擊在胸腔上,“你不行!”


    沈愛麗氣得滿臉緋紅,“我一樣可以解決你的問題!還是你……嫌我沒經驗?”沈愛麗盡量讓自己說得自然,尾音低不可聞。


    她這話誘惑力太強了,哪怕現在藥力已經過去十天,關山依然需要很費勁的保持理智,“你以為那是什麽浪漫的事?我那個時侯,可能比發情的畜生還不如!”


    “那你找霍薇……不也很殘忍?”


    “對女人,我有我的原則。”關山看著眼前突然大無畏的女人,平日裏光是看著她,他就忍得發疼,恨不得不顧一切占了她!中了嚴羅的損招之後,他不是沒想過找她來當“解藥”,最後還是忍了,她的第一次,他不願意給她任何可怕的記憶……


    那晚其實是霍薇主動的。


    她手足無措的看著關山:“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我沒打算要放過你。”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哪怕她真的履約,乖乖陪足他一千個夜晚。


    沈愛麗又羞又氣,掄起拳頭不斷的捶打上他的胸膛,他連哼也沒有哼一聲,讓她感覺像是打在冷硬的牆壁上,小手隱隱作痛。他半真半假的連連求饒,讓她更加生氣,“不痛打你幹嘛!”


    “那行啊,我的背給你打。”關山說完,將背對著她。


    沈愛麗氣得想也沒想,更加用力的槌打他,一直到他發出舒服的歎息,她才住手,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無賴:這家夥居然……利用她來幫他捶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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