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他肯定是聽見了秦果果剛才說的話,有時候大嗓門真不是一件好事。


    “走吧。”平淡的背後,往往都隱藏著驚濤。


    柳夏被葉默軒小心翼翼的攙扶著,走進了浴室。


    “我隻是骨折,又不是孕婦,不用像對待慈禧似的那麽扶著我。”本來想打破這有些緊張的氣氛,卻不料,又說了不該說的話。


    我呸!怎麽老跟懷孕掛上鉤?柳夏暗暗地罵著自己。


    對柳夏的不悅充耳不聞,葉默軒繼續著他的動作,而且有越來越給臉不要臉的趨勢。


    眯了眯眼睛,柳夏咬了咬牙,雙腿屈膝,右手用力的按了下浴盆的底部。


    隻聽“嘩啦”和“噗通”兩個聲音,同時在大大的浴室響起,伴隨著迴音,還有葉默軒在水裏的掙紮,柳夏扯過一邊的浴巾,草草的將自己裹了起來。


    “你。”像個落湯雞一樣的葉默軒,坐在浴盆裏,氣的手指顫抖的指著柳夏,卻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洗完了,你繼續。”笑眯眯的看向葉默軒,然後就像沒看到他快發飆的表情一樣,大踏步的出去了。


    隻剩下葉默軒憤憤的拍著水麵,怒瞪著柳夏的背影。


    可能是昨天太累了,這一夜柳夏睡的特別的沉。醒來的時候,天早已大亮。


    懶散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卻是杜佳明的俊臉。抬手揉了揉眼睛,沒看錯呀!柳夏以為自己是做夢了,可他眼裏的心疼是那麽清晰。


    難不成是葉默軒那個小氣的混蛋,將自己真的丟給了杜佳明?猛的坐起身,看了看房間的東西,心裏大大的舒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還是在自己的家裏。


    “醒了?”正在這時,宋珠端著一碗還在冒著熱氣的粥,從外麵走了進來。


    “那個。”有些摸不著頭腦,柳夏尷尬的撓了撓頭發。


    “聽說你受傷了,我們來看看你。”宋珠坐在床邊,好笑的看著睡眼惺忪的柳夏。


    被人堵被窩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尤其還是被男人堵住了。


    “你們聊,我先出去。”杜佳明像是意識到了柳夏的尷尬,依舊溫和的笑著說。


    杜佳明都已經走了一分鍾了,宋珠的眼睛,還直直的望著門口。


    “小姐,粥撒了。”柳夏沒好氣的瞪了一眼發呆的宋珠。


    “恩?哦!”迴過神,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將碗送到柳夏的手裏,說:“多吃點。”


    “是多喝點!”第一次發現宋珠這麽心不在焉的。


    “看我!”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怎麽就忘記她現在隻能一隻手“工作”了呢?


    “你很喜歡他吧?”淺笑,可是心裏為什麽這麽難受呢?像是。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窺視了一般。


    微微一愣後,宋珠淡淡的一笑,說:“又有幾個女人能像你一樣。”半是打趣,半是感歎的話語,從宋珠的嘴裏說出。


    “我多希望能像你一樣,可是,我已經沒有那個資格了。”


    “你又沒結婚,怎麽就沒資格了?”柳夏喝幹了碗裏的最後一點粥,不解的問道。


    “你不明白。”接過碗,給柳夏遞了張紙巾,苦笑一下,說:“不過,就算是在他身邊,默默地看著,我也很滿足了。”


    到底是多深的愛?到底是多重的情?柳夏想象不到,也體會不到,宋珠心中的那份堅定。她隻知道,她一定很愛他!


    在宋珠的幫助下,簡單的洗漱之後,兩人就一起下樓了。


    沒想到沈愛麗也來了,正在坐在葉默軒和秦果果的中間,不知說著什麽開心事。看他們何樂融融的畫麵,柳夏心中的負罪感,又深了些。


    好像,沈愛麗和秦果果的關係很好。若不是自己插在裏麵,這一定會是一個幸福的大家庭吧!?


    “夏兒,來坐媽媽身邊來。”秦果果第一個看到了柳夏,趕忙招唿著她坐過來。


    看了眼身邊的宋珠,兩人相視一笑,柳夏點了點頭,坐在了秦果果的身邊。


    “宋小姐也坐呀,真是麻煩你了。”秦果果很健談,小至三歲的孩子,大到十的老人,隻要是個人,她都能和你說到一塊兒去。


    “不麻煩的。”宋珠選擇坐在了杜佳明的身邊。


    好像一直都是沈愛麗和秦果果在唧唧喳喳的說個不停,柳夏看了眼,坐在他們對麵的宋珠和杜佳明,他們看上去,真的好般配,郎有才女有貌。


    暗暗地偷笑,抬起頭時,正看到葉默軒狠狠的瞪著她。微微揚起下巴,挑釁似的迎向葉默軒的眼神。


    這一切,都被杜佳明盡收眼底,心中的酸味漸漸擴大,站起身,失禮的打斷了秦果果和沈愛麗的談話,冷著臉,說:“伯母,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哎呀,吃過飯再走吧,我已經吩咐保姆做你們的飯了。”秦果果也很喜歡杜佳明,有些不舍的挽留著。


    “不了,一會兒還有個重要的會議。”一再的堅持,邊說著,邊往外走。走到門邊的時候,像是想起了什麽,轉過頭,看了看柳夏,說:“好好養傷。”


    不知為何,柳夏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還有些做賊心虛似的偷看了一眼,身邊的葉默軒。見他沒什麽反應,才慢了半拍的迴應了杜佳明的話。


    車上,宋珠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什麽事這麽開心?”杜佳情不好,說話的時候,不帶一點溫度。


    但,宋珠並不怕他,反而笑聲越來越大,最後笑的眼淚都出來。隻是,那眼淚,真的是笑出來的嗎?


    “既然那麽喜歡她,為什麽不說出來呢?”是呀,為何不說出來呢?是害怕說出來也會被拒絕嗎?


    如果連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可以擁有,那麽注定得不到。


    “你不懂。”似是聽懂了宋珠話裏的酸澀,杜佳明淡淡的說了一句。


    。。。


    柳夏沒有再讓葉默軒幫她洗澡,複檢了幾次,醫生都說恢複得很好,再有一個星期就可以拆夾板了。


    “現在是幾月了?”昏黃的燈光中,葉默軒看著柳夏的側臉,柔聲的問道。


    “三月。”不明白他怎麽會突然問這個,迷迷糊糊的迴答道。


    最近柳夏的睡眠質量很好,好到,隻要沾到枕頭,她就想睡覺。


    “在暖和些的時候,我們去度蜜月好不好?”將頭窩在柳夏的勁窩處,啞著聲音,說道。


    “好。”依舊迷迷糊糊的應和著,幾秒鍾後,柳夏感覺有什麽不對,睜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房頂,說:“你剛才說什麽?”


    “好困,睡覺了。”葉默軒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轉過身,背對著柳夏,裝死。


    “我好像聽你說度蜜月是嗎?”不依不饒的追問,卻隻能看到葉默軒寬闊的後背。


    “我不會去的。”淡淡的,沒有一點溫度,她生氣或是傷心的時候,都會這樣說話。


    “你這人怎麽能這樣?”就像是踩到了電門一樣,葉默軒幾乎是立刻的坐起身,打開燈,扯著嗓子就喊。


    “小聲點兒。”柳夏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深更半夜的,叫什麽叫,不知道的還以為怎麽了呢。


    “剛才你明明就是答應了的,現在又反悔。你不知道說大話,舌頭會變長嗎?”真的很生氣,連哄帶騙的得到了肯定,她現在又要反悔,若不是看在她手臂受傷了份上,現在就。就吃了她!


    “我那是在意識不清的情況下,說了含糊不明的話。”騙誰呢,當我是三歲的孩子嗎?還舌頭變長,就算是真的變成長舌婦,我也不去!


    這麽一鬧,兩人的睡意全無。錯,是柳夏的睡意全無,葉默軒本就是在裝死。


    “我隻是想讓你好好的放鬆休息下,並沒有別的意思。”有些委屈的說道,卻發現,有點兒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


    “我不累。”隻是,心累。柳夏輕歎一聲,說:“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吧,好嗎?”


    “你就不能不提這件事嗎?”次數多了,葉默軒發現,他現在竟能以非常平和的心態,和柳夏談論這件事了。


    “我想要一個人靜靜。”第一次這麽心平氣和的談話,柳夏覺得很舒服。


    “那就非得跟我分開嗎?”感受到了她的堅定,心裏還是很難受。到底要怎麽做,她才能不再說分開的事?


    “我們之間有太多的隔閡,你沒發現嗎?”轉過頭,不解的看向葉默軒。


    “你是說張麗麗的那個孩子嗎?”葉默軒了然的淡淡一笑,自嘲的說:“你還是不相信我。”


    “我要怎麽相信你?是應該相信你沒和她發生什麽,還是應該相信你沒在她的肚子裏撒種?”柳夏看著天花板,隻要想到那日葉默軒和張麗麗糾纏在一起的畫麵,她的心,就會很痛,很痛。


    不再說話,是呀,該讓她相信什麽呢?


    “我會給你個交代。”就在柳夏又快要睡著了的時候,葉默軒的聲音,才輕輕的飄來。


    “孩子是無辜的。”眼皮在打架,本能的一句話,差點沒將葉默軒氣死過去。


    。。


    “好了沒什麽事了,恢複的不錯。”王醫生檢查完柳夏的手臂,又補充道:“以後可得注意點了。”


    “好,謝謝您。”小臉緋紅,快步的走出了醫生的辦公室,長長的舒了口氣。


    葉默軒說今天很忙,將她送到醫院的門口,就走了。讓她在這裏等他一會兒,然後一起送葉喆秦果果夫婦去機場。


    說實話,她真的很羨慕自己的婆婆,能有一個這麽愛她的老公。用宋珠的話說,這是哪輩子修來的福分呀?


    突然想起宋珠,想必不在公司的時候,她一定是忙壞了吧?拿出手機,按了下去。


    “柳夏!?”有些驚訝,因為她從來沒給自己打過電話。


    “恩,我今天拆夾板了,明天就去上班。”很高興,真沒想到,她們竟能真的做朋友。


    “多休息幾天吧,這裏也沒什麽事。”宋珠一隻手把玩著手裏的筆,大大咧咧的說道。


    可是,好久,都沒聽到柳夏的聲音,她有些不解,看了看手機,還是在通話的時間啊!


    “柳夏,柳夏,柳夏!”皺著眉,有些擔心,是不是遇上了什麽事?


    “我有事,以後再說。”風風火火的掛掉了電話,柳夏大步的朝著急診室,跑了過去。


    剛才,她站在醫院的門口,離那個急診車的停車位僅僅幾步之遙。看著幾個人抬著擔架,從車裏下來,躺在上麵的是一個血流不止的女人,原本是處於好奇,想要看看這女人怎麽了。


    卻不想,這一看不要緊,柳夏差點暈過去。因為。那女人,是張麗麗。


    “醫生,醫生,裏麵的小姐怎麽了?”抓住了一個正想進手術室的小護士,柳夏顫抖的問道。


    “目前知道的是流產。”小護士像是很著急,丟下一句話,就不見了人影。


    流產。流產。


    這兩個字,就像是炸彈一樣,在柳夏的腦袋裏,炸開了鍋。


    她怎麽會流產?怎麽會?就算是她再恨張麗麗,也不希望她有事。


    猛的想起了葉默軒,還有他說的話。他說要給自己一個交代,想到此,柳夏的身體開始顫抖。


    正在這時,柳夏的手機響了,哆哆嗦嗦的按了接聽鍵。


    “你在哪裏?”


    是葉默軒,想說話,可牙齒顫抖的厲害。


    “惠兒?惠兒?”感覺有些不對,葉默軒急急的追問著:“你在哪?我過去找你。”


    “手術室。”簡單的幾個字,像是耗費掉了身上的所有能量。說完,柳夏就癱坐在了地上。


    葉默軒很遠就看到了癱坐在地上的柳夏,見她在手術室的外麵,心才算是落了地。


    “怎麽了?”快步的走到她的麵前,將柳夏扶起,坐在一邊的椅子上。


    “是不是你?”雙手緊緊的攥著,卻還是止不住的輕輕顫抖著。


    “什麽?”不解的看向柳夏,才發現,她的臉色很不好,慘白慘白的沒有一點血色。眼眶紅紅的,牙齒死死地咬著下唇。


    “張麗麗在裏麵,孩子沒了,是不是你幹的?”猛地站起身,柳夏大吼道。


    不說話,葉默軒隻是眯著眼睛看著她。看不清也看不懂他眼裏的情愫,柳夏的眼淚,嘩嘩嘩的往下流。


    她現在倒寧願葉默軒和她爭執,說不是他,說她不相信他。可他就這麽安靜的坐在自己的麵前,一句話都不說,這是默認了嗎?


    “你怎麽能這麽狠心。”最終,也沒有等到葉默軒的否定,柳夏心裏難受的要死。


    今天,他可以毀了自己的孩子,那麽明天呢?是不是照樣可以麵不改色,心不跳的毀掉自己?


    “去機場。”見柳夏跌跌撞撞的往外走,葉默軒還是不放心的追了上去。


    車上,葉默軒一顆接著一顆的抽煙,將車速開到了最快。


    “夏兒,臉色怎麽這麽不好看?”秦果果拉著柳夏的手,擔心的問道:“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有。有點感冒。”低下頭,柳夏的情緒,還沒能從張麗麗流產的事情中解脫出來。


    “默軒,爸爸忙完那邊的事就迴來,這陣子你好好照顧夏兒。”說完,葉喆又轉過臉,笑著看向柳夏,說:“下次爸爸媽媽迴來的時候,你們兩個就出去玩上幾天,放鬆放鬆。”


    “好了,你們快走吧!”葉默軒皺了皺眉,將柳夏從秦果果的手中,搶了過來。


    待到秦果果和葉喆走進檢驗口的時候,柳夏嫌惡的甩開了葉默軒的手。


    “你能不能理智點?”葉默軒也有些怒了,壓低聲音,吼道。


    柳夏不說話,大步的朝停車場走去。想象不到,葉默軒的心,到底有多狠。真慶幸自己沒有懷上他的孩子,要不然,會不會比麗麗的下場還要慘?


    “你鬧夠了沒有?”終於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葉默軒一把抓住了柳夏的手,恨恨的問道。


    冷冷的瞪著葉默軒,這張俊美絕倫的麵孔後麵,到底有著怎麽樣的心?柳夏真想破開他的胸腔,看看那個跳動著的器官,是什麽顏色的。


    “別鬧了,你的臉色很不好,我們先迴家。”感覺自己很累,或許柳夏說的對,他們之間的隔閡太多,也太深。


    迴到家,柳夏就直奔臥室。躺在床上,卻是怎麽也靜不下心來。


    醫生通知麗麗的家人了嗎?她現在的情況怎麽樣?想起那鮮紅的血,滴了一地,柳夏緊緊的閉上眼睛。


    葉默軒進來的時候,見柳夏閉著眼睛,躺在床上,以為她睡著了。站在床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柳夏。


    就在柳夏快受不了這陰森的光線的時候,葉默軒的手機響了。


    “靜。”轉身進了浴室,頭有些疼,坐在浴缸的邊沿上,葉默軒一隻手輕輕的按揉著太陽穴。


    不知他們在說什麽,柳夏豎起耳朵,卻隻能聽到葉默軒的隻言片語。


    “事情進展的怎麽樣?”


    “醫院那邊聯係了嗎?”


    “補償方麵,多給點也無所謂。”


    葉默軒的聲音,隔著那虛掩著的門,直直的灌入了柳夏的耳朵裏。


    事情?醫院?補償?再也躺不下去,柳夏赤腳下了床,一腳踹開了浴室的門,憤怒的,冷冷的瞪著葉默軒。


    “我老婆。”葉默軒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繼續打手機:“先這樣吧,有時間的話,我明天過去。”


    對方還沒有說完,葉默軒就掛斷了電話。站起身,麵無表情的看著柳夏。


    “你沒睡?”看著柳夏慘白的臉色,葉默軒不得不敗下陣來,平淡的問道。


    “你希望我睡了?”嘲諷的一笑,柳夏狠狠的瞪著葉默軒。


    “我是不是該說點什麽?”無奈,葉默軒看了看地板,無奈的笑著說。


    “你最好什麽也別跟我說,免得我犯了包庇罪。”丟下一句冷冷話,柳夏又返迴了床上。


    剩下葉默軒一個人,坐在馬桶上,吐著煙圈。


    第二天一大早,柳夏就被保姆叫醒了。


    “什麽事?”見小保姆受驚了的樣子,柳夏的心,跳得飛快。


    “警察來家裏了,說讓您坐下筆錄。”小保姆磕磕巴巴的說著。


    “我知道了。”該來的總是會來的,突然想起了什麽,叫住了走到門邊的小保姆,說:“葉默軒呢?”


    “少爺已經在樓下了。”


    用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柳夏幾乎是三個台階並成一個台階的跑下樓的。


    “您好,請問您是柳夏小姐嗎?”一個女警官,見柳夏慌慌張張的下了樓,趕緊追問道。


    “是。”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悠閑地喝著咖啡的葉默軒。他還有心情喝咖啡?


    “那麽請問您昨天上午十點左右的時候,在什麽地方?”


    “醫院。”


    “在醫院做什麽?”


    “我骨折了,昨天去拆夾板。”


    “您的主治大夫是哪位?”


    “王春林,王大夫。”


    “您認識張麗麗小姐嗎?”


    終於問到正題上了,柳夏的心,跳的更快了。她又看了看葉默軒,然後點了點頭。


    “張小姐昨天不幸流產了您知道嗎?”


    還是點頭,更加不安的看著葉默軒。可誰知,那小子就像是瞎了一樣,始終都是目視前方,未曾看過她一眼。


    “今天的問話就先到這裏,謝謝您的配合。”女警官的態度一直都是很好,臨走時,又加了句。


    “這段時間請您不要出遠門,如有需要,我們還會再來問話。”


    “好。”關上門的刹那,柳夏緊緊地閉上了眼睛,雙手捂住快要跳出來的小心髒。


    “又不是你做的,你緊張什麽?”葉默軒好笑的看著柳夏,嘲諷的說道。


    是呀,我緊張什麽?又不是我做的!柳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想去看看張麗麗。不管那個孩子是不是葉默軒的,出了這樣的事情,她也很難過。


    畢竟,曾經她將張麗麗看做是自己的朋友。


    “身體不舒服就不要出門。”葉默軒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看柳夏換衣服。


    “你要去看她?”看透了她的心思,葉默軒淡淡的問道。


    依舊沒有人搭理他,不過無所謂,他已經習慣了。


    “正好,我也要去醫院,我跟你一起去。”葉默軒站起身,走到柳夏的身後,幫她理了理頭發。


    猛地轉過頭,憤憤的瞪著葉默軒。他還想怎麽樣?是,張麗麗懷上了他的孩子,就算有千錯萬錯,現在孩子沒了,也都應該結束了吧?


    “不要這麽看著我,我跟她可沒仇沒恨的。”不都說女人的心眼,小的像針一樣嗎?可這位怎麽能大度到這份上?


    說懷了自己老公孩子的女人流產了,她不應該高興嗎?怎麽還要提著東西去看人家?難不成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呸呸呸!看我這比喻!


    “我自己去就可以了。”終是說話了,卻是冷的能將空氣冰凍起來。


    “我也正巧要到醫院取一份報告,順路。”沒皮沒臉的跟在柳夏的身後,葉默軒倒要看看,這家夥去醫院是為了幹嗎?


    將大袋子小袋子的水果和營養品,放在了張麗麗的病床下。看著她蒼白的睡臉,柳夏心裏難受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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