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能處理的事情,他怎麽可能留待今日才解決?


    何況,這種事情,隻需要動動嘴皮子就能完美解決掉。


    大華抬起頭,表情跟語氣一樣不冷不熱,“你不知道嗎?辭職了,不單止他倆,同一時間昨天一起指證你的十八樓那名男同事也跟著辭職了!你會不知道?”她重重地強調辭職二字,明顯是話中帶話,同時啪的一下丟開手上陳舊的記事本。


    果沒有迴話,看著兩旁收拾得一幹二淨的兩張桌子,心裏有些複雜的情緒。


    部長從辦公室快步走出來,看見秦果果很是驚訝,“咦?秦果……秦小姐,你怎麽來這裏了?”


    她中途改了稱唿,雖然知道她不是故意的,秦果果很難堪,有些艱澀地解釋,“我來上班。對不起,我遲到了。”


    部長皺了下眉頭,明顯有些鬱悶,大boss的女人還迴來做什麽?不過很快釋然,她是老板娘,自然愛怎樣就怎樣,部長客客氣氣地招唿道,“哦,坐吧,位子就坐原來那張桌子,你看合適嗎?”


    “我、我坐這好。”


    秦果果往自己的位子一坐。


    “嗯,你滿意就好,那暫時就這樣安排。”部長點點頭,關照地打量她一眼,離開。


    秦果果悶悶地坐在位子上,突然有一種無所適從的感覺。


    坐了一會,看看埋頭做事的柯晉,看看時不時用探究的眼神往自己身上一瞟的好叔,再看看專注盯著屏幕,但是表情有些生硬的大華,秦果果勇敢站起來。


    “大華,很忙嗎?我給你核對些賬單吧?”


    她伸手想碰大華桌麵一疊標記著未核對的賬單,大華眼明手急地攔著。


    秦果果一愣,大華看也不看她,“不敢勞駕!”


    她臉繃得老緊,語氣又惡劣,柯晉與好叔同時看過來,秦果果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大華是她進入公司以後,第一個主動對她好的人,雖然真正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她教會她很多東西,並且很信任她。


    想起昨天,所有人都認定是她做了手腳,隻有大華站出來替她說話,秦果果心裏一陣熱,又酸又漲。


    “對不起。”她沉默地開口,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道歉,但開口就成了這一句。


    討人嫌的人一旦討人嫌了,不管她做什麽說什麽,有沒有錯,在別人眼中都是能夠從雞蛋裏麵挑出骨頭的事情。


    大華看待秦果果就是這樣。


    秦果果見大華臉色不對,不敢再打攪她,轉過頭,問柯晉與好叔,“好叔,柯晉,有什麽交待我做的嗎?”


    客客氣氣的語氣,以前聽著是一種禮貌,現在聽著便成了嘲諷。


    以前還好說,畢竟大家都不知情,可以說是不知者不罪,可現在大boss的女人這等身份都曝光了,誰敢指使她做事啊!


    柯晉與好叔還沒開口拒絕,大華就炸起來了。


    手掌拍著辦公桌,下手非常猛,啪的一聲巨響,在場其他三人震了一震,不約而同看向她,大華脊背挺直地站著,冷著臉,橫著眉看向秦果果。


    “夠了!秦果果,算我拜托你,你什麽身份我們什麽身份,我們就一打工的,還得仰仗你去活,你在這裏低三下氣我們受不起,沒看見我們表情多尷尬,多不自在嗎?你行行好,哪裏來哪裏去吧,我們財務部太小,不是菩薩廟,供不了你這尊活菩薩!”


    語氣之激昂,火氣高漲,柯晉皺皺眉。


    不是菩薩廟,供不了你這尊活菩薩


    張開嘴,最後摸摸鼻子,咳了一聲。


    事不關己己不留神。


    大華是秦果果最處得來的同事,大boss的女人,她得罪得起,其他人未必。


    秦果果抿著唇,一聲不吭。


    她知道大華在氣什麽,她同樣不喜歡真心相待的人刻意隱瞞著自己事情。


    這件事,換做自己也會像大華那樣生氣,不,或許她比大華還要激動。


    如此安慰著自己,秦果果努力擠出一抹笑,脆生生的。


    就像她剛進這坐辦公室門,大華就悄悄警告她,人事部已經走漏生風,小心好叔整她那時候一樣的笑,還是同樣一句,“對不起。”


    盡管微不足道,但是,大華,真的對不起。


    ……


    葉喆找到秦果果的時候,秦果果正窩在七樓一間雜物房。


    “不是讓你下班之後來找我嗎?在這裏幹什麽?我們上去吧。”


    拉不動。


    葉喆眉峰一動。


    背對著他的人突然扭轉身子,纖臂緊抱著他,頭埋在他肚腹上麵,渾身散發著垂頭喪氣的消極氣息。


    果果……


    秦果果搖了搖頭。


    她很少有這樣的情況,葉喆不動聲色,讓她緩過來。


    過了一會,底下終於傳來她的嗓音,苦惱的,沮喪的,“葉喆,大華生氣了。”


    葉喆挑眉,想起昨天站在秦果果身邊那個略微有些圓的女人。


    自從葉立秋處過留學之後,秦果果身邊似乎沒有能聊天的朋友,並不是秦果果孤僻不招人喜歡。


    相反,讀書的時候,秦果果人緣不錯,跟誰都很好相處的樣子。


    隻是,越是這樣的人,越交不到固定的好朋友,表麵看著跟誰都處得來,實際卻隔著厚厚一層膜,冷清得很,跟誰都處不來。


    難得這大華樂意跟她接近,秦果果似乎也很喜歡她,每晚上準要說幾句,大華說大華說,他防人防慣了,不反對她交上一兩個良朋知己,但不讚成她與女同事走得太親近。


    秦果果似乎很在意。


    葉喆若有所思,好聲安慰著她,“沒事,過幾天就好了。”


    她抬起頭,眼皮子紅紅的,看得他一陣心疼,“幾天?”


    居然還跟他較起真了,葉喆啼笑皆非,又不好告訴她,這句話不過是安慰她的說法,拍拍她的肩膀,不容拒絕地轉移話題,“我們先去吃飯,吃完飯,我再跟你詳細分析。”


    ……


    這種事又不是做投資計劃案,分析一下就知道答案。


    下午的時候,在葉喆的鼓勵下,秦果果迴財務部繼續扮演招人嫌的角色。


    從兩點等到三點,大華居然還沒來。


    秦果果心想,糟了,大華一定是不想看見她,知道她在這,所以避著不見了。


    其他人根本不敢交代她工作,不會跟她說話,孤立無門秦果果,站起來,在別人默然的注視下,默默出門,在門口差點撞到人。


    好叔伸頭探脖,大華指著她,氣鼓鼓的,“你跟我來。”


    她們走到一個沒有其他人的地方。


    秦果果保持我錯了的姿勢站好。


    大華說,“我非常討厭別人刻意隱瞞我事情!”


    是大boss的女朋友,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


    “那天在飯堂,大boss其實是專門來看你的吧?”


    “秦果果,你說你,我掏心挖肺地對你,有什麽秘密都跟你分享,你怎麽這樣對我?連這麽大的事情都瞞著我?我那天還花癡成那樣!你心裏一定覺得很好笑吧?”


    大華之前說什麽,秦果果一個字也不吭,可大華後麵這句質問,秦果果覺得冤枉她了,細細聲辯駁,“我沒有。”


    本來還有滿腔怒氣要發泄的大華一愣,指著秦果果,半天說不出話。


    最後什麽都沒說,隻沒好氣地瞟她一眼,哼哼兩聲,“你不夠朋友,隱瞞我在先,這事,我不能輕易原諒你!”


    “大華……”


    “未來一個月的早餐你請吧。”


    “咦?”


    秦果果錯愕地抬頭,大華不好意思的笑臉映入眼簾,“我剛給兒子買了電腦,這個月開支有點緊,你不是大boss的女朋友嗎?大boss有的是大把大把的銀子,這點小錢你沒理由請不起吧!”


    說到最後,她倒理直氣壯了。


    秦果果張開口,大華的態度轉變得太過突然,她花了半天才消化過來,大華原諒她的消息,來不及開心,她就閉上嘴,變得沉默。


    安靜片刻之後,她決定最好還是要對大華說清楚,“大華,其實我不是葉喆的女朋友。”


    大華很驚訝,眉毛都揪成麻花團了!


    這種時候還想抵賴?


    秦果果告訴她,“我跟他是合法關係。”


    ……


    ……


    周末的時候,葉家打來電話,讓葉喆跟秦果果迴去一趟。


    其實沒什麽要緊的事情,就是兩個長輩太久沒見到過自己的兒子跟兒媳婦,想要見見而已。


    對於葉家,秦果果的印象就是沉重的鐵門,打理得跟座花園無異的庭院,她跟葉立秋經常走的那條石板小路,通往大廳的石階。


    葉父葉母並沒有門戶之見,待人處事極為友善,秦果果是葉立秋最要好的同學,經常跟著她迴葉家,每次見著長輩,都揚起笑臉,嗓音脆生生地,“伯父伯母好!”


    哄得兩老笑不攏嘴,淨讓葉立秋學學她。


    他們對她印象極佳,知道兒子中意的對象是她之後,除了年紀小了點,還在讀書之外,其餘的,都還接受。


    隻是,不知怎的,秦果果嫁給葉喆之後,跟他們就再也熱乎不起來。


    葉喆見她不習慣,便提出到外麵住。現在的年輕人沒有幾個樂意跟老人住,都提倡小兩口過日子那一套,葉父葉母思想開通,便欣然讚成。


    可是,雖然分開住,還是得固定的時間去見見麵,吃頓飯,或者小住兩天,即使沒有門戶之見,但是大門大戶,該有的規矩都有。


    秦果果身份不同了,固然覺得束縛,做什麽都感覺很多雙眼睛在旁邊盯著,等著揪她小辮子的錯覺。


    車子駛入了車庫,秦果果被葉喆摟著進了大廳。


    看見隻有葉父葉母,還有葉喆一個外甥在,鬆口氣。


    怕看見葉喆那幫子家族親戚,他們不喜歡她,總在不經意的時候投過來一記眼光,表情讓秦果果感覺不舒服。可是,這種事情,往往對別人說。


    葉父兩鬢斑駁,曾經是葉氏的龍頭掌權人,如今退下來了,威嚴尚在,目光銳利,秦果果很少跟他對視,總覺得隻要看上一眼,就會被他洞穿自己內心想法。


    葉母聽說出身高幹家庭,父親以及兄弟姐妹都是名聲在外的人,隻除了她,嫁給葉父之後,就一心一意地服侍丈夫,教養子女。


    她是好妻子,自然贏得丈夫的厚愛,年約五十,看起來比三十歲的女人還年輕,肌膚細膩,容光煥發,歲月在她臉上並沒有留下什麽痕跡。


    第一次看見葉母的時候,秦果果就想到了,葉母年輕時候絕對是一代佳人,五官長得精致。


    兩老一小在聊天,不知道聊什麽很是開心。


    秦果果驀地有點羨慕,都說豪門世家的家族成員沒有幾個是真心相待的。


    可是葉家,卻打破了這個外界謠言。


    “爸、媽,聊什麽這麽開心?”葉喆帶著秦果果進去,打招唿之後,眯著眼看到一旁的人,有些意外,“允時你也在。”


    三人同時止了聲,笑著看他們,秦果果有些靦腆地跟著喊了聲,“爸、媽。”


    作為一家之主的葉父重重嗯了一聲。


    “哎喲,果果,剛提起你們,你們就到了。”


    葉母興高采烈地站起來,主動握著秦果果的手,拉到自己跟前,左瞅右瞅。


    葉喆睨了眼無所適從的秦果果,不知道是要替她解圍,還是落井下石,“媽,看什麽呢?別看了,沒看見她耳根都紅了,再看她就得找地縫鑽了。”


    秦果果不習慣和長輩太親密,本來還強作鎮定,被葉喆當著長輩麵前拆穿,困窘得不得了,心裏惱著葉喆,急得想跺腳。


    “小舅,你這就不對了!姥姥這是要檢查一下小舅母身上有沒有少了肉,你有沒有虐待小舅母,不給她飯吃!”一把清朗的嗓音插進來。


    秦果果意外地看著幫自己說話的人,麵前的年輕人長著出色的臉龐,飛揚跋扈的神采。


    葉家親戚體係龐大,子孫眾多,但這麽多人裏麵,秦果果獨獨記住眼前的年輕人,夏允時,原因是他的輪廓跟葉喆最像。


    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天色有點暗,她在院子裏,將他錯認成葉喆,這事進了廳子就被夏允時當笑話說給其他人聽,別人都是笑。


    葉喆也很賞臉地笑開,笑完之後還附到她耳邊,讓人辨不清真假地警告了一句,“下次再認錯,我就讓你重新徹徹底底認識我一遍。”


    那時候他們剛發生關係不久,她才知曉情事不長時間,臉皮特別薄,加上對他有點排斥,這麽多人麵前被他調戲一句,盡管別人聽不見,可是她羞惱得話都說不出來。


    兩隻晶亮的眼眸瞪得圓圓的,氣鼓鼓地努著他,讓他無來由地心情大好,情不自禁啄了她兩下。


    然後就被眼尖的夏允時瞄個正著,大驚小怪地指著讓大家圍觀了,“嘖嘖,小舅你疼小舅母也得注意下場合啊!沒看見有兒童在嗎?”


    當時在場的人大部分都不看好她跟葉喆,笑容隻是維持和睦表麵的功夫,真心接受她的大概隻有不知底裏的夏允時一個。


    可已經足夠秦果果躲在葉喆懷裏,羞得沒臉見人。


    舅甥二人感情素來很好,葉喆絲毫不責怪,隻笑著斥了句,“沒看見兒童,就看見一挑事的巨嬰。”


    以後,夏允時就時不時找他們開玩笑。


    秦果果衝他柔柔地笑笑,接受到對方揶揄的目光,想起往事的她立刻心虛地撇開目光。


    夏允時頓時咧開嘴。


    長輩們都把他當小孩看,表麵好像他作威作福,實際上,其實他誰都奈何不了,但是這小舅母每次看見他都一副小白兔撞見大灰狼的模樣,讓他很有成就感。


    “嗬嗬,還是允時了解我啊,這話說得對極了!”


    葉母嗬嗬笑,握著秦果果的手,緊了又緊,“來來,果果過來,讓媽仔細看看,你氣色有沒有好一些?最近吃得怎樣?好像瘦了啊……”


    “媽,忙死累活的人是我,你關心的對象是不是搞錯了?再說,有我在身邊照顧著,她怎麽可能瘦了。”


    葉喆隨意地調侃了兩句,轉過頭眯著笑眼看到得意忘形的外甥臉上。


    “你這小子,什麽時候迴來?也不通知一聲”


    “這不剛迴來,就催著讓姥姥給你這個大忙人打電話。”


    夏允時瞟了眼坐在一旁聯絡婆媳關係的兩人,鬼頭鬼腦地湊過去,用男人跟男人才能明白的語氣,推推葉喆的手肘,壓低聲音說,“小舅,怪不得網上說,女人有過男人滋潤特別與眾不同,小舅母比前段時間漂亮了很多,小舅你功勞不少啊?”


    “整日泡網上看的什麽亂七八糟的玩意呢!”葉喆倒不真是嗬斥,眸底含著笑斥他,同時開玩笑似的警告,“你小舅母臉皮薄,待會別惹她,不然我收拾你。”


    “哼哼,小舅,我以前怎麽沒發覺你是這種重色忘義的人?”夏允時不滿了。


    葉喆投給他一抹“現在看清也不遲”的表情。


    兩人好久沒見,興致勃勃聊了一陣,還沒到吃飯的時間,葉喆便被葉父叫去書房。


    葉母笑笑看著二人離開,轉過臉,看到秦果果臉上。


    秦果果目光追隨葉喆而去。


    倒不是舍不得,隻是,他不在,她一個人單獨麵對葉母,有種說不出的別扭。


    原來,不知不覺中,她已經開始依賴起他了嗎?


    目光逐漸複雜,秦果果心裏頭滑過一絲不是滋味。


    葉母說,“來來,我們繼續,別理他們,男人都這麽討厭,也不分分場合時間,一整天都是公事長公事短的,悶死人了!果果,你跟喆一起,他有沒有為了公事冷落過你?有你盡管說,媽待會替你教訓他!”


    秦果果張開嘴,沒來得及搭話。


    “姥姥,你怎麽可以當著我麵前說男人都討厭,我不是男人嗎?我沒跟著他們上去談公事呢!”夏允時鬼靈精地從沙發後麵探身插進兩人中間,左右瞅了瞅二人,笑得沒心沒肺地問。


    一小孩能談什麽公事?”葉母不客氣地一隻手指頭將人戳迴去,“去去去!我們女人聊天你插什麽嘴?”


    “我正無聊呢!姥姥你要跟小舅母聊什麽,我也一起聊!聊八卦我最拿手了!你們想聊時尚的,還是娛樂圈的?盡管放馬過來!”夏允時表現得興致勃勃。


    葉母臉色一正,挑著眉,“那好,我們聊一下加州有什麽不好?為什麽我們的夏允時少爺要瞞著所有人跑迴來……”


    “噯!趕快打住!打住――我的姥姥,我的老祖宗,您饒了我吧!這個問題我說得夠詳細了!我不喜歡那裏啦!”夏允時擺出投降狀,哀求幾句,受不了似地跑了上樓。


    “這孩子,被寵壞了,自作主張從加州跑迴來,要不是我給玉然打了個電話,估計到現在還瞞著沒讓那邊知道呢!”玉然是葉喆的姐,夏允時的母親。


    葉母生了三個孩子,長女葉玉然,葉喆排中間,最小的是葉立秋。


    葉玉然年齡跟葉喆以及葉立秋相差甚遠,自從嫁到國外之後,除了逢年過節,其他時候很少迴來。


    秦果果對葉玉然印象不深,就記得她長得很英氣,完全遺傳了葉父,年輕時候憑著一深傲氣與才氣,跟著丈夫在國外打拚,剩下夏允時沒有時間照顧,便丟迴葉家。


    夏允時是葉母一手帶大的,到了十五歲那年才被葉玉然夫妻接過去。


    葉母一直很疼這個外孫,收迴好笑的目光,看著一旁笑容生澀的秦果果,默默歎口氣。


    這兒媳婦,乖巧,也守規矩,雖然不是出身名門世家,但是,正如葉喆所說,葉家祖業那麽大,聯姻帶來的利益微乎其微,沒必要再搞那一套。


    老實說,她對兒子的說法很是認同,認同,自己是聯姻過來的,雖然說丈夫看在她家族份上,一直厚待她,但是,各種心酸又有誰知道?


    年輕時候的葉父就背著她做過很多讓她傷心羞憤的事情,她為著家族利益一直吞聲忍氣,後來漸漸麻木了,習慣了,便也看開了。


    幸好兒女長大之後,葉父拎得清,知道收心,退下來之後每天大部分時間陪著她。


    秦果果跟著葉立秋進出葉家的時候,葉母就看出來了,這女孩雖然有些迷糊,卻也很單純,所以她打從心底的喜歡秦果果,也覺得她跟葉喆合適。


    兒子夠聰明了,兒媳婦還是簡單一些好。不然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生活無法過。


    隻是,不知怎的,婆媳倆就是熟絡不起來。


    該做的也做了,該說的也說了,漸漸發現,問題並不是在自己身上的葉母隻能對此表示愛莫能助。


    小兩口畢竟已經成了家,他們的事情就讓他們私底下去折騰吧。


    兒子從小跟在葉父身邊,行事作風有時候那麵獨斷專橫些,手段也淩厲,隻怕軟弱的秦果果會受了委屈。


    葉母想,以後還是盡可能不要打攪小兩口,多給他們私人時間去解決自己的問題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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