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


    秦果果還沒開口,碰巧好叔這個時候進門,聽見大華的抱怨,他本來就對秦果果耿耿於懷,每次奚落的機會來了,都不錯過,這次也不例外。


    幹咳兩聲,他老人家端著不鏽鋼茶杯,慢吞吞踱過去,瞧不起地瞟了眼秦果果,不緊不慢地發話了,“秦果果,前幾天問你明白我們這邊的操作沒?是你自己說明白了,現在連一點事情都做不好,你給個解釋,讓大家聽聽。”


    事實擺在眼前,她能有什麽解釋?


    也不可能把剛才雜物室的遭遇,說出來。


    秦果果有口難言,最後盯著桌麵一疊單子,細細聲道歉,“對不起。”


    大華本來就是隨口說說,並不是真的要埋怨什麽的,何況秦果果是自己一手帶出來的,相當於半個徒弟,加上兩人相處不錯,趕緊出來打圓場,“哈哈,果果,現在想想,你就跟剛來時的我一樣,啊!不對,你比我強多了,我不單隻動作慢,還錯漏百出,是不是啊?好叔?”


    這番話已經明白表示了,她要護著秦果果,她轉過頭問好叔,意思就是讓好叔看在自己麵子上,不跟秦果果計較。


    好叔掃了眼多事的大華,再看著秦果果看,“現在的後生沒有我們那輩老實,淨不懂裝懂,也不想想自己又不是真憑實力招進來的,還不肯腳踏實地做事,真以為憑關係就能飛黃騰達啊?”他一邊數落一邊走開。


    整件事情都因自己而起,大華抱歉地戳戳秦果果,“不好意思啊。”


    秦果果笑容蒼白。


    大華注意到了,“果果,你臉色很差,是不是不舒服啊?”


    她哪裏是不舒服,她是驚魂未定,嚇破膽而已。


    秦果果才搖了一下頭,自始自終窩在一處冷眼旁觀的楊笑君選在這個時候不冷不熱地開口,“誰知道是不是不舒服,說不定是做賊心虛呢!”


    大華皺眉。


    這個楊笑君吃錯藥了?


    這幾天一直陰聲怪氣地對秦果果。


    正想替秦果果鳴不平,被秦果果拉住,垂下頭,秦果果對她搖搖頭,那一瞬間,大華整張臉都沉了下去。


    ……


    一整個下午忐忐忑忑地度過,等到柯晉問起周子昌,秦果果才知道,他請假早退了。


    想起周子昌,自然就想到雜物間,秦果果臉色更難看了。


    一邊咒罵著他人,一邊做事,所有賬單核對好,將列明的金額一項一項打進各人的工資賬號,最後發出內部通知郵件,讓人檢查賬號,接下來就是等下班。


    結果臨下班的時候,十八樓財務部有人跑下來說要追究責任。


    事情是這樣的,這人在一次代表公司去見客,報銷一筆金額,不多,就三千,可是財務這邊內部發出來的郵件寫明是五千,本來這些報銷的郵件一般是報銷了就可以了,大家都不留心看的,但是這位職員今日誤打誤撞看了,立即發現不妥,原來的報銷單明明申報三千,可是到他這邊居然變成五千,查網上銀行的信息,打進賬號的金額也隻有三千,那多出的兩千哪去了?


    賬單是秦果果負責核對,錢也是她負責發放的。


    除了早退的周子昌,財務部五個人,連同十八樓的男職員,開始徹查秦果果的電腦記錄。


    都是財務這方麵的老手,很快就追查出,確實多報了兩千塊,而且,時間顯示,是在今天下午四點多存入了一個賬號,對應的賬戶名是秦果果――入職那天,公司給開的工資卡。


    事情已經相當明白。


    十八樓的男職員表示很難以置信,“雖說是小部門,但是怎麽管理的?居然出了這種岔子!”


    楊笑君落井下石,“你不知道,她新來的,有後台!”


    “這跟後台有什麽關係!這是非法虧空公司錢財!這事怎麽辦?不能不明不白不了了之,我告訴你們,你們一定得給我個交待!”


    秦果果犯了會計最大的忌諱,有辱個人人格不單止,還連累部門名譽掃地,明白告訴其他人,她監管下屬不力,指望年底能順利評級的部長瞬間拉長臉。


    嘖嘖兩聲,表示鄙夷。


    大華欲言又止看著秦果果。


    秦果果抿著唇。


    “秦果果,你解釋一下,這是怎麽迴事?”部長發話。


    秦果果抬起眼,“我沒做過。”


    事實擺在眼前,還不認?部長盯著她,“賬單是你對的?”


    “是。”


    “錢,是你發出去的?”


    “是。”


    部長一聲冷哼,“賬單你對的,錢你發出去的,而且,這兩千塊打進你的賬號,不是你做的,是誰做的?”


    秦果果咬著唇,“真的不是我。”


    “當然不是你,哪有人肯承認自己是賊!”楊笑君歎氣著說風涼話。


    好叔也發難,“秦果果,不是我說你們這代後生,不懂裝懂就算了,居然還手腳不幹淨,現在的學校怎麽教的,淨教出這種人”


    雖然證據確鑿,但是與秦果果相處的這些天,大華總覺得事情透著蹊蹺,秦果果連在員工飯堂打飯,別人少打一個菜的錢都要別人收迴去,她絕對不是這種人。


    眼前這麽多個人圍攻秦果果一個,大華看著於心不忍,“部長,我看,這事有點蹊蹺,果果不像這種人,有可能真不是她做的……”


    楊笑君扯開嗓音,“不是她做的,誰做的?廖風華,證據擺在你眼前,又不是你親戚,你偏幫她做什麽?”


    大華惱火,吼迴去,“你親眼看見她虧空公款?”


    “不止我,我們這裏全部人,包括你,都親眼看見了,錢確實是轉進她的工資賬號裏!人贓並獲,所有證據都指向她,現在唯一有嫌疑的人亦隻有她秦果果,再說,今天下午不知道誰一整天魂不守舍,我現在想想,哦,原來那不是魂不守舍。”


    楊笑君冷笑睨著秦果果,“秦果果,你那時候一定是做賊心虛了,是吧?”


    “要說有嫌疑,你怎麽不算上周子昌?他今天早退!”


    “好了好了!還嫌不夠亂!鬧什麽?”


    部長心煩不得了,十八樓的男職員還在身邊等著,她試圖靜下心,轉過身,告訴男職員,“這樣,你留下你的姓名與聯係方式,這件事待我查明之後,給你個答複,不過,在一切沒有確定之前,我希望你能跟我簽一份保密協議。”


    言下之意,部長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什麽叫一切還沒確定?


    這樣人證物證都齊全了,還沒確定,什麽時候才能確定?


    楊笑君一記眼神使過去,那男職員領悟過來,“既然連部長你拿不定主意,那就都報警吧。”


    眾人驚訝。


    男職員態度堅決地說,“雖說她虧空的數目隻有兩千,但是不管怎樣,虧空公款就是虧空公款,犯法了就要接受法律製裁,這事傳出去,對你們七樓財務部確實影響不好,但是不懲戒一下,隻怕其他人會鑽空子有樣學樣!”部長想說什麽,被男職員快刀砍亂麻攔下,“難不成你想包庇下屬?”


    他這樣說,即使部長有心看在秦果果背後的靠山份上,放她一條活路,都不可以了。


    秦果果,就等於自己包庇下屬。


    部長表情很沉重,沉吟一下,然後給出選擇,“秦果果,給你兩條路,一是認了,遞辭職信,二是你不認,但我們會采取法律行動。”


    “我幫她選擇。”


    門口傳來一把清冷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嗓音,大家轉過頭去,頓時倒抽口氣。


    不知何時,葉喆站在門口,麵容冷絕,氣質妖涼。


    楊笑君頓時又驚又喜。


    沒想到這件事居然連大boss都驚動了,這下秦果果就算不用留案底,都要收拾包袱迴家吃自己!


    葉喆跨步走進來,大家連忙讓開。


    他最後站定秦果果麵前,離她一步之遙,居高臨下審視她,一旁的部長瞅了眼阿may,斟酌著開口,“葉總,這位是新來的職員秦果果,她……”


    葉喆絲毫不理會別人說什麽,直接伸出手臂,將秦果果從座位上撈起。


    身後一片驚唿聲。


    他麵不改色,倒是秦果果很是不自然。


    “你自己說,發生什麽事?”


    秦果果聽他語氣,心一沉,不好了。


    他要生氣的。


    剛才麵對眾口一詞,她還能挺直著脊背迴答,現在葉喆輕輕問一句,她發現自己什麽都說不出來。


    小小的辦公室因為聚集了太多的人,個個卻眼巴巴的,鴉雀無聲。


    氣氛變得怪異。


    這種時候站出來說話的一定是笨蛋。


    然而這個世界最不缺的就是笨蛋,尤其那種沒腦袋的女人。


    大家被眼前的景象嚇傻了,葉喆雙手就隨意地搭在秦果果的肩上,眾人第一個念頭是葉喆認識秦果果?第二個念頭是他們倆很熟?


    楊笑君卻不這樣認為,大家的視線都追隨著葉喆,忽略了他身後跟著阿may,葉喆一定是阿may搬過來救場的,他肯定還不知道他們這邊的情況。


    試問這個世界哪有老板能容許自己的員工,做出對公司不利的事情?隻要她將這件事說出來,秦果果必死無疑。


    於是楊笑君不怕死地站出來,朗聲說,“葉總,秦果果貪了公司的錢,我們打算報警!”


    專注在秦果果臉上的目光一頓,葉喆轉過頭,半邊側臉清雋無雙,斜斜地朝楊笑君臉上一眯,如潛伏在草叢中得野豹,危險而優雅,他輕聲問,嗓音迷人,“這位女同事,你叫什麽名字?”


    總裁居然問自己的名字!


    這是很好的表現機會,說不定還能給他留下印象,十八樓的財務專員算什麽,攀上葉喆這條高枝,她十輩子都不愁享受!


    思及此,楊笑君恨自己沒有裝扮得更得體漂亮,沒辦法,不好補妝,隻能將自己最佳一麵展現出來盡量引起他注意,她語氣柔媚,低垂著頭,羞答答地告訴他,“楊笑君,笑容的笑,君子的君,總裁。”


    葉喆淡笑逐漸斂下,薄唇緊抿著,睨著楊笑君,下顎略微向內收緊,隱約透出一絲隱晦的薄怒,“楊笑君。”他念了一遍她的名字。


    “阿may。”


    他隨意喚了聲,阿may從人群中走出來,“是,葉總有何吩咐?”


    優雅的唇線吐出兩個字,“報警。”


    “等等――”


    兩把聲音同時響起。


    阿may頓住腳步。


    眾人一致看著秦果果。


    楊笑君冷笑。


    怕了吧?


    這就是得罪她楊笑君的下場!


    秦果果看看楊笑君,再看看葉喆,搖搖頭,目光帶著不忍,“還是不要報警了。”


    葉喆似笑非笑迴望她,沒有表態。


    “葉喆……”秦果果無奈地喊了聲,聲音細細的,又帶點委屈與請求,聽起來,就像是可憐的小貓在嗚咽。


    眾人卻聽得分明,一副“秦果果你還有沒有腦袋,這個時候居然直唿大boss的名字?!”的表情,再看阿may,居然一臉淡定。


    楊笑君怒斥,“秦果果,別以為葉總會像別的男人一樣選擇包庇你!”


    她這話分明帶著歧義,葉喆幾不可察地皺了下眉頭,看著秦果果詢問,“值得?”


    兩個字,其他人不明白,但秦果果一下子就懂了。


    其實不是值得不值得的問題,隻是,因為自己害得別人坐牢,她不想看見這樣的結果。


    盡管,那個人的本意是要害她。


    秦果果遲疑地點了下頭。


    葉喆勾唇。


    擺在麵前是很好的一個機會。


    他一直想對外宣布秦果果與他的關係,無奈秦果果十分抗拒這件事,他隻好忍讓,兩人至今連婚宴也沒有舉辦,令他十分遺憾。


    作為一個商人,他最會的就是把握機會。


    “你這是在拿我公司利益在開玩笑,拿什麽跟我交易?”


    秦果果不是笨人,立即就明白葉喆的意思。


    就知道他有所謀求!她低著頭掙紮兩下,無奈,踮起腳,親了他臉頰一下,這樣行了吧!


    “太敷衍不算。”他低沉地笑開。


    就連一手造成這件事的兩個主謀,都十分寬容待見。


    他逐個掃過去,最後莞爾宣告:


    “如你們所見,秦果果是我的人。”


    此話一出,楊笑君跟十八樓的男職員登時覺得世界末日到了。


    ……


    ……


    早上起來的時候,秦果果還記恨昨晚的事情,睜開眼,就見葉喆早就醒了,迎著早晨的光,微眯著性感的眼,不知打量她多久。


    她有些小害羞,當即示威似的哼了一聲,扭轉頭,很快又被他撈迴去,強硬地扳過她的身子。


    她掙紮幾下,他糾結著眉毛,邪惡的念頭閃過腦袋,伸手開始咯吱她。


    秦果果最怕癢,躲避不開他的攻擊,臉都笑紅了,氣息淩亂,最後乖乖蜷縮在他懷裏時,依舊咯咯笑個不停,好不容易平複下來,對準他胸口,一陣亂咬,她絲毫不惜力,咬得他一陣吸氣,卻也不躲不閃。


    “你屬狗?”


    秦果果沒聽懂,“胡說,我屬豬!”


    他很認真地點頭,同時捏了捏她的鼻子,“扮豬吃老虎。”


    “哼哼!”她得瑟。


    他想起床,她不讓,細細的胳膊死死摟著他。


    “不早了,起來啊。”


    她還是不讓,眼珠子轉啊轉,不知道在打什麽壞主意,他想親她,她搖著頭躲開了,小小的腦袋機警地埋進去,臉在他懷裏蹭啊蹭,蹭得他心癢癢的,想用蠻力製服她,卻又舍不得破壞這一刻難得的溫存。


    ……


    遙想起他們的第一次,發生在葉家,他的房間。


    那時候她全然不知道他的企圖,剛跟他簽訂了協議,一心一意地相信他,在人前,會乖巧地配合著她演戲,到了人後,就眉眼帶著淺笑,甜甜地喊著他,“葉大哥。”


    天知道他多討厭她這樣喊她!


    他想聽的是她叫他的名字,或者一聲老公,而不是葉大哥。


    第一次吻她,是在相親會上,雖然自己父母沒有門第之見,但是家族裏頭有很多人對他選擇了秦果果表示強烈的不滿,他偶爾心情好,也會去敷衍一下。


    直到秦果果有事相求找上他,相親順理成章成為他與秦果果交換條件的借口,他樂於奉陪,每次都帶她去。


    然而她卻不知天高地厚地扯著他的袖子,細細聲跟他交頭接耳,對他分析,“葉大哥我覺得今晚這位姐姐跟你很登對啊……”


    人人荒馬亂,有人氣急敗壞地唾罵幾句,也跟著拂袖離開。


    廂房一下子變得清淨。


    走了好,不用妨礙他倆。


    “葉大哥,你是不是在用激將法啊?”


    他承認那時自己是狠心了些,不管她怎樣鬧,怎樣求,他自始自終都沒有一絲放過她的念頭。


    有些事情,一旦開始了,便不能停下。


    就像那一晚,開了頭,要是做不成,隻怕秦果果以後會躲自己遠遠的,甚至避而不見。


    隻有讓她從骨血裏烙下他的記號,她才會認命,才會看清眼前的事實,誰是她的男人。


    隻是,那晚的事情成為秦果果內心抹不掉的陰影,直到今時今日,她偶爾還會出於本能地躲開他。


    雖然她沒說出來,但是他知道,她是怕他的,怕他狂性大發,怕他會像那晚一樣,傷害她,將她逼到絕望的懸崖邊,再跳下去。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傷害她,他比她還要備受煎熬,甚至痛苦上百倍千倍。


    他要的不過是強留她在身邊,即使方法殘忍些,不擇手段些,那亦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他以為兩人在一起就是快樂,可惜,他還是低估了人性,很快,他就發現不足夠,單單擁有她的人,遠遠滿足不了他,他還想要她的心,要得到她同樣的迴應。


    可是她避著他已經形成了習慣,心裏有想法也不願意跟他說,即使兩人成為名正言順的夫妻也一樣,他心生不忿,卻過於倨傲。


    以後,隻要她一有要躲開他的念頭,他就用最原始最劇烈的方式,去跟她證實自己的存在。


    ……


    “果果,你有沒有一點喜歡上我的感覺?”


    往事迴憶起來,即使夾帶餘怒,卻也令人迴味,身邊的小丫頭懵然不知,還抵在他胸前耍賴。


    這句話,葉喆是神推鬼磨地問出口的。


    連自己都覺得驚訝,但是問出口之後,又禁不住期待。


    秦果果有片刻的僵硬,那一秒,葉喆一顆好不容易溫熱起來的心都涼了。


    怔地盯著他的胸,他目光沉沉地看著她的腦瓜。


    靜靜對持,時間一秒一秒過去,秦果果抬頭,表情就像做錯事的孩子,他將她不太自然的神色收入眼內,恨透了她的老實,表麵卻雲淡風輕地笑著。


    “葉、葉喆……”秦果果結結巴巴地開口。


    她覺得自己有必要要解釋下。


    對於他,對於他們這段關係,秦果果一直說不清自己的想法,喜歡談不上,但至少沒有剛開始那樣討厭了。


    兩人相處這半年,他對她好,她能感受得到,雖然,在夫妻房事這方麵,有時候他太活躍了,她總羞於接受。


    那種事情有什麽好,為什麽他會這麽沉迷?


    葉喆輕聲問,“果果,你後悔過嗎?”


    “後悔跟我簽訂協議嗎?”


    秦果果一動不動,垂下眸子,不再看他。


    他更加認定她在後悔,心一突一突地在跳,卻荒涼得要命,原來,這就是希望落空的感覺,收緊手臂,摟得她更緊,感覺她在懷裏抖索,他冷笑,神情陰森森地可怕,“後悔也沒用,我不會放你走!”


    ……


    ……


    第一次秦果果光明正大地被葉喆帶著進了公司。


    每家公司都有這麽一群職員,他們發自自願,沒有領隊組織,但是聯合在一起,能發揮出比團體還團結專業的精神。


    他們孜孜不倦地宣揚身邊的八卦,上至公司重要政策,下至每一位公司職員,包括打掃清潔的大嬸,所有能貼上私隱二字標簽的活物,他們都不放過。


    經由這群人的宣傳,所有人都知道秦果果這號人物的存在。


    隻是,大家還沒有確定秦果果的身份。


    葉喆親口承認秦果果是他的女人。


    但是女人,可以是情人,可以是老婆,又是其他,秦果果屬於哪一者?


    答案大家都很想知道,但是沒有一人敢上前提出疑問。


    感覺身邊很多人看著。


    他們經過的時候,大家都停下腳步,不約而同地叫了聲“葉總早。”


    其實,已經不早了,過了上班時間接近一個小時。


    感覺自己現在像作秀似的,但是絲毫享受不了當明星的優越感,秦果果走得極快,開始還遮遮掩掩,強作鎮定地走在葉喆身邊,可是,這大廳什麽時候突然變得這麽長啊,仿佛沒有盡頭似的,心虛的秦果果走著走著,幹脆小跑起來,幸好葉喆腿長,要跟上她,絲毫不費勁。


    他們在七樓時候分開,秦果果進了財務部。


    大家都在,隻除了――


    “大華,楊笑君和周子昌呢?”秦果果問。心裏當下有點預知。


    葉喆處理事情的手段,她不是沒見識過,隻能用四個字去形容,幹淨,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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