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曳四處張望,問道:“媽媽呢?”


    “約會去了。”


    “不是吧?”


    二師兄抬眼一臉憤慨:“聽說,上帝關了一扇窗,就會開一扇門。你失戀了,師父便豔遇了。可是,為什麽啊?為什麽啊?”二師兄痛心疾首的捶著桌麵:“為什麽開了門,卻不讓我進去?我也是百荷堂的人啊,我也要豔遇、桃花運啊……”


    “桃花劫就有,桃花運?哼……”何曳生氣的問了具體情況,便匆忙的跑去捉0奸去了。


    原諒她肮髒的思想吧!


    就連陸翊良都說:“捉奸?阿曳,你的腦袋要淨化。”


    她是受到上次停車場事件的影響太大了,聽二師兄反映媽媽和一個很有風度的西裝革履的男子約會去了,不由得就想起劉曳誠來了。


    到西餐廳的一個角落坐下,才發現,西裝革履的西裝佬並不是停車場的那個西裝佬,何曳鬆了一口氣,坐下來,點了一堆東西吃。


    “沒胃口?”陸翊良看她把水果沙拉搞得像一堆垃圾,不禁關注的問。


    “我感冒了。”


    “嗯,失戀症候群。”


    “陸翊良,你也笑我?”何曳氣得扁起嘴角。


    陸翊良笑笑,似是無意的道:“我們設計室欠人,你要不要來?”


    “你們設計室?”


    “嗯。沒飛辰集團大,但我們專注於建築設計,沒太多雜務,對設計師來說,反而比飛辰更多機會發揮。”


    “是啊。”她有點心動,可是,如果總裁大人知道了,一定生氣得掀桌子吧?


    “哈哈……”


    “你笑什麽?”何曳敏感的望他。


    他淡淡的扯出笑紋,用餐巾擦了一下嘴角:“就知道你不敢。”


    “什麽不敢?”


    “你怕葉辰會罵。”


    “我才不怕……他呢,我,我和他早就分手了。”


    “是麽?”他挑了挑眉。


    氣死了,誰說她怕葉辰來著?現在明明是她要拋棄葉辰,他不批準,死皮賴臉的是他好不好?


    雖然隱約感覺自己中了某人的激將法,但何曳還是決定去陸翊良的設計室學習。


    想一想,有辦法把高高在上的總裁大人氣到吹胡子瞪眼,那是相當的有成就感。


    談完工作,何曳便關心起媽媽來:“你說,和媽媽一起的男人是誰啊?”


    “我認得他。他是雲天酒店的高管,我上次應酬時,和他坐一桌。”


    “是嗎?雲天酒店?”雲天酒店不是劉曳誠的地盤嗎?這個西裝佬是怎麽迴事?


    “幸好,何師父現在才出市區,否則……”


    “否則什麽?”


    “否則,你早就有繼父了。你沒發現,何師父很有銷路?”他最近對著她不再拘謹,開始吊兒郎當的開她的玩笑了。


    本想責怪一下陸翊良胡鬧,卻不想,見到了最不願意見著的劉曳誠。


    其實,會見到劉曳誠也不奇怪,因為這兒就是“雲天酒店”的西餐廳,老板下來巡察,偶遇舊情人與男人燭光晚餐也是很正常的事。


    劉曳誠在“雲天酒店”的25樓客房走廊上,盯著微醺的何欣如被男人半抱著進了房間。他站到房間的門外,手扶著木門,瞪著“請勿打擾”的牌子,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臉,流露出掙紮和憤怒。


    門內,開始時笑聲還大,還能聽到何欣如那嬌媚的聲線,可是,突然的,所有聲音就消失了,消失得無影無蹤,整個世界忽然就如死般寂靜。


    在幹什麽?到底在幹什麽?為什麽不說話?為什麽……


    陪何欣如進去房間的男人,是“雲天酒店”的發展部高管蔣龍,生性瘋流瀟灑,最愛就是拈0花惹草。雖然年已40有多,但卻因為單身、生得一副瀟灑男人作派,在“雲天酒店”又位高權重,酒店常年不知道有多少妙齡少女倒在他的懷裏。


    這男人對待女人的本事,路人皆知,男人皆豔羨。


    如今,如今……


    他無法自控的狂敲著門,瘋了的叫道:“蔣龍,你給我滾出來。”


    蔣龍顫抖著開了門,還來不及反應,臉無人色的大老板已經從門外飛快的衝了進來。他望著從床上扔到地下的亂糟糟的被單,狂怒的迴頭盯著蔣龍:“你敢?你……居然敢?”


    蔣龍嚇得差點尿褲子,跟了大老板10多年了,從沒見過他如此龍顏大怒。望了一眼在旁邊好整以暇的大美人,他聰明的腦袋立時就明白了。


    “老板,我們是清白的。”


    “哼,清白?”


    “真的,我保證。何女士有點醉,我扶她上來休息而已。你看……”他指了指自己和何欣如身上整齊的衣服,心有餘悸的說:“何女士想要鬥地主,我就想在床上騰出點位置來……鬥地主。”


    蔣龍用手抹汗,汗腺分泌卻停不了。直到走出房間,他才敢開始唿吸。


    天啊,差點死無全屍了有木有?


    劉曳誠妻子死了將近10年,隻聽聞葉家的二姑娘對他情有獨鍾,便再沒見他對別的女人有過好眼色。如今,自己居然,居然差點上了他的妞?


    坑爹啊!他在西餐廳見到大老板,當時大老板是很漠然的走過去的啊。他半抱著微醉的美人,正打算在床上鬥一鬥地主,然後來一個反客為主,以滾床單為主……


    幸好,幸好……蔣龍第一次覺得,以後出去玩,歡0愛前都得先玩幾把鬥地主,靜觀其變。


    這年頭,一個外地的中醫師背後居然都有一個大款。


    “怎麽了?你們‘雲天酒店’,不允許客人開0房鬥地主?”何欣如舒舒然的坐下,似乎有點兒哭笑不得。


    “何欣如,我了解你守活寡多年。但是你要覓食,可不可以離我遠一點,不要來玷汙我‘雲天酒店’這地方。”他哼著,牙齒差點把嘴唇咬出血。


    “啊?原來你們‘雲天酒店’不允許客人做00的嗎?你沒貼出警示牌啊。”


    “何欣如,你有多不要臉?”


    “嗯,我是很不要臉。從前,我守活寡守了足足23年,也沒感到饑0渴。但自那天在停車場被你點化了一番後,開始覺得我這23年,真是白活了啊,浪費了多少美好的光陰啊。眼看著我也老了,不努力一點,怎麽能把過去23年的損失補迴來?”何欣如很輕佻的蹺起二郎腿,長裙下白白的腳踝若隱若現的晃晃蕩蕩。


    他望著那雙小腳,密密的記憶鑽到腦子裏,卻聽聞她在旁曖0昧的笑:“聽說,蔣龍在這方麵,口碑相當的不錯。改天我還得試試,請你莫再攔我。而且,你有空的話,得向他解釋一下,你剛才把他嚇壞了。到時候,你們酒店的男人們都不敢要我了。”


    “你居然還男人們?你是想要勾0引‘雲天酒店’的全體員工嗎?”他明明告誡自己冷靜一點,卻還是忍不住生氣了。


    “啊?好笑了,劉先生不是想要你們‘雲天酒店’的全體員工都嚐我一遍的麽?如果不是,你為什麽要你們‘雲天酒店’的高管們傾巢而出,全都到我‘百荷堂’來向我拋媚眼?”


    “胡說八道,我沒這麽無聊。”


    “哈哈……不是你嗎?我還以為,你有與手下共同分享舊晴人這個特殊嗜好呢?”何欣如倏地站了起來,收起那副子輕佻散漫,正容道:“如此的話,請你告訴你的屬下,有事無事不要再到我‘百荷堂’來,我何欣如的時間是用來診病的,不是賣笑的。”


    她拉開門,背對著他:“我算是明白了。你這一生,不曾愛過我,雖然明白得有些晚,但在死之前,總算來得及大徹大悟。餘下,我希望可以過一些沒有你的影子幹擾的生活。不管誰對誰錯,我們以後各安天命,形同陌路吧!”


    想不到,23年後,她才有機會對他說:形同陌路。


    終於能放下不再愛。也許,並不是那麽的愛你吧!一直在等,隻是等一段自己臆想的歲月,隻是不願意放棄心中的堅持。


    等著等著,那份感情已然變了模樣。隻是,她從不曾知。


    蔣龍第二天在驚恐中等來大老板的白眼,顫抖著招供:“是飛辰集團的葉冰蘭啊,她介紹我說何欣如很好,讓我一定要去認識認識。她說得真誠,我又見‘百荷堂’隻與我們酒店一街之隔,順便經過,發現何女士長得真……”


    “真什麽?”劉曳誠危險的眯著眼睛。


    蔣龍沮喪的低下頭:“沒什麽。”


    剛失業一個星期,就能重新找到理想的工作,何曳覺得自己運氣還真是不錯。


    雖然是靠關係走後門的,但陸翊良並沒在員工們的麵前給她特殊照顧,隻安排了她跟在自己的身邊,做一些日常事務。何曳還是覺得很安心。


    陸翊良的設計室比想像中的大,何曳進來了才知道,除了設計,他們公司也會領工程來做,走的是很尖端很高級的路線。


    也是,憑陸翊良的家族人脈,還有高寧偉的社會資源,生意興隆是意料之中的事。


    她在旁看著陸翊良與高寧偉的設計作品,聽著同事們對陸翊良的讚歎之言,不禁想到,如果總裁大人出身沒那麽高級,興許也就是開一個設計室或事務所,在專業領域闖出一片天,雖然不至於有現在的富貴,但和她的距離卻也沒那麽遠,她和他或許就能成事。


    唉,萬惡的金錢。


    “阿曳,在想什麽呢?”下班後,同事們都跑光了,陸翊良推開設計室的門,便看到何曳在發呆。


    “嗯,沒想什麽,走吧!”


    今天已是周五,算算她來上班也有5天了,聽菲兒從小常助理處八卦來的消息,總裁大人最近很忙,經常閉門不見客。


    是不是在忙晴雅閣的設計呢?公務繁重,又要設計,應該很辛苦吧?不過,他那麽天才,設計一個晴雅閣什麽的,估計也就半小時搞定了吧。


    哼,不要把他想得那麽的勞苦功高。他親自設計,並不光是為了自己,更多的應該是為了飛辰集團吧?


    媽媽最近太忙,二師兄被“九州”遊戲找了去談代言的事,何曳晚飯沒著落。陸翊良指著街邊的牛雜檔說:“要不,去試試?”


    何曳搖了搖頭,卻指了指高聳鬧市的西餐廳道:“要不,牛扒,去試試?”


    他點頭,歎氣道:“果然是有錢人的女朋友啊,嫌棄路邊檔了?”


    “才不是呐。和你們這種上等人吃飯,隨便吃些牛雜什麽的,半夜躺醫院,陸書記來找我要人,我賠不上。”


    “阿曳,我不是那麽嬌氣。我在外國的時候……”


    何曳沒等他說完,便拉他進了西餐廳。


    葉辰從前也說他不嬌氣,也說可以將就,結果呢?帶富家公子吃牛雜這事,以後還是不要再做。


    真是冤家路窄,進了餐廳,何曳一眼便看到了自家總裁大人。


    他背對著門口,麵前坐著正在賣力笑得近乎扭曲的朱晴晴的臉。


    朱晴晴當然也看見了她,但既然朱晴晴不打招唿,她也不上前找氣受。和陸翊良氣鼓鼓的坐到葉辰的後麵。


    西餐廳是廂座設計,何曳與葉辰背靠背坐著,但因為隔著高高的真皮沙發椅背,葉辰是渾然不覺。


    何曳擺明了是要偷聽,用手指著陸翊良,威脅他不能聲張。把耳朵貼到椅背上,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


    朱晴晴笑得更加嫵媚:“你和你那野蠻女友真的分了?”


    葉辰似乎喝了口水,淡淡的道:“嗯,暫時冷靜冷靜。”


    “哦,怎麽聽起來心灰意懶的?”


    “也沒有心灰意懶,戀愛就像行車,走一段遠路,便得停下來歇歇腳,不可以一直踩油門,勇往直前。”


    “啊,是不是也包括經常換換豪車,才可以體驗駕駛的樂趣?我看你車庫裏,今年新出的車都封了厚厚的塵了嗬。”


    “嗯,我們還是談這次的設計吧!”


    “喂,辰哥,你前後約了我多少次了?”


    “3次。”


    “我難得抽空陪你,你不會是隻想與我談公事吧?”


    “晴晴……”聽到他在歎息:“你真聰明。公私兼顧,可以嗎?”


    一陣子的沉默,聽到圖紙翻開的悉索音。朱晴晴微笑點頭:“看來我們晴雅閣是賺到了,走了個抄襲的,來了個世界級的原創設計。”


    “你是同意了?那我出正式的圖紙。”


    “是挺好的,但我沒同意。”


    “晴晴……”


    “葉辰,如果我說:你的設計即使是天下間最獨一無二、能得世界大獎的設計,我都不收貨,你會怎麽想?”


    “晴晴,我們多年交情,別刁難我。”


    “葉辰,你也記得我們還有多年感情?我以為,你眼裏隻有那個抄襲的小保安。”


    “我和阿曳,從不指望會被你了解。說吧,要怎麽樣才收貨?”


    “嗯……讓我想想。”朱晴晴格格的嬌笑,似是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上0床,好不?”


    “不好。”葉辰似乎極認真:“你沒發現我故意不包房間,還選在這麽顯眼的位置?就是怕,被你非禮了嘛。”


    “葉辰,你是不想救你的保安妹妹了?”


    “阿曳不用救,大不了她就不做設計師。我葉辰本事不大,但養她一個還綽綽有餘,不勞你掛心。”


    何曳在後麵聽著,簡直想撲過去親他了。小辰哥哥,你實在帥氣又可愛,嗬嗬嗬……


    “哼,你這般情深義重的。那,你……”朱晴晴聲音漸小:“那你昨晚……和我,是怎麽一迴事?”


    “哎,又胡說八道。”


    “葉辰,你既想答應了伯母和我爸,要決絕和何曳分手。如今,你這樣左右逢源的,雖然我不介意被做小三,但我恐怕別人會介意你劈腿。”伸手跨過寬寬的桌子圈住他的頸,一雙眼睛寫滿了期待:“辰哥,我知道,你也喜歡我的。你隻是,不想傷她的心、不曉得要怎麽和她交待。對嗎?”


    他用力的想分開她的手,她卻更加固執的緊緊把他抱住,他微一凝眸,語聲灑了幾絲溫柔:“晴晴,我們先把合同簽了,好不好?”


    “好,真是太好了。葉辰,我總算看清楚你了!”


    葉辰一聽那聲音,簡直心跳若死。死命的想掰開在自己頸上纏著的手,朱晴晴卻是立心不放,一陣混亂,他碰倒了餐桌上的紅酒。


    他的阿曳也氣衝衝的走了。後麵還跟著陸翊良。


    要不要這麽巧啊?每次出狀況都能被阿曳碰上?


    他轉過臉,瞪著朱晴晴冷笑:“朱小姐今天,真是熱情放0蕩得出人意表啊。”


    朱晴晴不禁微向後退,葉辰在商場上雖然驕傲理智,但手段卻圓滑到近乎奸狡,如今突然對她流露這般駭人的笑意,實在令她膽寒。


    她隻是想拆散他和何曳,隻是想花點心思討好他,得到他。但如今,他卻已把自己放到陌路嗎?


    在他的口中,自己已然被喚作“朱小姐”,而不再是:晴晴。


    “阿曳,一定要相信我。”葉辰在“百荷堂”前攔住何曳,卻分明感受到她的冰冷:“你愛吃醋,我很歡喜。但是,阿曳,我與朱晴晴談的是公事,你為什麽不能體諒?”


    何曳抬頭望他,這張臉已經足足有一周沒見,卻一直印在她的腦海,癡纏不去。他好看的眼睛,英俊的眉讓他難得的帶上憂鬱,讓她心酸的憂鬱。


    何曳,是你嗎?是你讓這個唿風喚雨的男子,眉梢籠罩了如此深沉的哀傷。


    “葉辰,我想……”她咬了咬唇,頭低著:“我們還是冷靜一下吧!”


    “別說傻話。”他把她一拖入懷,很輕很輕的道:“你有什麽不明白的,不滿意的,說出來,我解釋,我改。”


    “你為什麽要解釋?為什麽要改?明明是我不夠好,明明是我要改。”


    “可是,我也覺得阿曳很好,不需要改變。”他的話如在夢囈:“阿曳,你這樣就很好。”


    “不是這樣的。”她狠狠的推開他,她無法理解自己為何這般的別扭,他越是低聲下氣,越是溫柔,她的心便越是難過。


    “這樣的日子還要多久?你的事業,你媽媽,姑姑,還有千方百計接近你的仰慕者們,和那麽多人戰鬥,葉辰,我很累,很……害怕。”


    你一定不會知道,我是多麽的害怕……害怕失去你,害怕越來越愛你。


    “阿曳……”


    她揮開他伸來的手,胡亂的抹了一把濕濕的臉:“我們分手,全世界都會開心,。你的家人,我媽,甚至是飛辰集團的股東們,全都開心。”


    這樣的話,你是否就可以放手去瀟灑走你自己的路?


    你的世界會像從前一樣,灑脫豪邁,有你夢想中追尋的一切一切。


    除了沒有我。


    “那些人開心有什麽用?我又不在乎,我隻在乎我的阿曳。”那雙手溫暖的撫她的臉,多麽溫柔的手啊,你可記得那一天,你曾經毫不猶豫的向我摑下來的耳光。


    那記耳光,到今天仍舊讓我心膽俱碎。


    明知不應該去爭奪,因為她們是你32年來生命的依靠,是和你流著相同血液的親人,可是,我還是很想問你:二選一,我和她們,你會選擇誰?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吧!不然,你為什麽在聽到我低聲自語的句子時,那麽的茫然而又痛楚?


    不管我如何努力的抗爭,總有一天,你會放棄我的。像爸爸放棄我,像劉曳誠放棄媽媽……


    你的女人,隻要不是我,你都會很幸福。何欣、朱晴晴、甚至是郭子淇,沒有人如我一般麻煩而無知。


    葉辰靠在牆角,唿出的煙圈密密的在麵前擋住了光亮。他2年前已經戒煙,因為媽媽當時用了一哭、二鬧、差點上吊的伎倆,他不得不好好的保重自己的健康。


    但這大半年來,他又開始惹上這個壞習慣。斷斷續續的吸,又斷斷續續的戒。他有時候會想,阿曳在媽媽的眼裏,就如這支令他成癮的煙,傷心傷身,而他偏偏舍不得放下。


    如今,媽媽又殆盡寸心,逼他戒了何曳這個女人。而他甚至不能抱怨,因為媽媽會說:小辰,媽媽愛你。


    這份愛,彌足珍貴又責任重大。


    可是,阿曳怎麽可能是這支害人的煙呢?她明明那麽的單純、善良。


    他掐滅了煙,與出來的陸翊良一步之遙。


    “我不在乎圍在阿曳身邊的人是誰?因為,我相信她,她不會輕易的改變,更不會迷失方向。”


    陸翊良笑得相當從容:“英雄所見略同。”


    “哼,趁火打劫?阿曳沒那麽容易改變。”


    “葉總,你是不是忘記了?阿曳從前是我的。”


    “陸先生,你是否腦子長壞了,阿曳現在是我的。”


    “走著瞧吧!我不介意乘虛而入。那一年,放開她的手,是我平生憾事,我不會重蹈覆轍。別和我談道義,我愛阿曳,一直都愛著。我希望她開心,更希望她開心是因為我。”


    這一次,我不會放手。


    葉辰微哼:“所以,你才要出那麽下三流的招式來破壞我和阿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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