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淩再次閃電般出手，將一個身材細長的布森人擊暈，才突然覺得身邊冷清了不少。
抬頭四望，之前那些蜂擁在自己身邊、來迴跳躍的布森人大多數已經倒在了地上，看起來就像鄉下的屠宰場——血已經被放空，隻有屍體被橫七豎八地放在地上。
但李淩知道，這些布森人沒有幾個會真正的死亡，也許過不了幾個時辰，它們便會一個接一個的蘇醒過來。
因為殺死這些布森人，並不是他的目的。他的目的是找到剛才那個身材高大的布森人，向它逼問奈音和凱斯的下落。然後在找到小羽。
當然，如果秦小羽果然遭到了奈音和凱斯他們、還有這些布森人的傷害，李淩一定不會放過它們。
李淩沒有發現那個高大的布森人，便抬頭朝遠處看去，一些布森人驚慌失措的逃走，單方向似乎搞反了，正朝黑甲騎士的隊伍裏逃走。
“這些畜生果然不想奈音吹噓的那麽聰明和溫順啊，也許奈音隻不過是一個異類罷了。”李淩笑了笑，大踏步朝離他最近的一個布森人追去。
“砰！”又是一聲悶響，那個布森人的身體開始飛起，李淩立刻追上來幾步，又補了一腳。
然後，他看見了營地附近的場景，也聽見了幾聲淒慘的哀嚎聲。
就如同他自己在布森人的營地裏橫衝直撞一樣，有幾個身法特別靈活、甚至可以稱為詭異的布森人正在黑甲騎士的人群裏亂竄。
而他們沒到一個地方，那裏的騎士陣營就會一陣大亂，每一次有人哀嚎一聲，便會有一個騎士倒下去。
再看看馬惜玉他們，已經無一例外地倒在了地上，不斷地嚎叫著，而他們的身旁站著的，正是李淩想要找到的那個身材高大的布森人。
“這個畜生，居然想跟我玩圍魏救趙這一招！”李淩心中暗罵一聲，急忙朝它追了過去。
距離還有十幾米時，李淩倒在地上的同伴手裏撿起了一把長劍，朝那個布森人扔了過去。
布森人靈活的側身，躲過了李淩的長劍。
李淩趁機跑了過去，猛地伸出手掌朝布森人抓去。
“住手。”一個有些沙啞的嗓音突然響起了起來。
李淩朝兩旁看了看，他的身邊並沒有人，遠處也沒有人朝自己說話。
“是我在和你說話，年輕人。怎麽，你一直想讓我開口說你們的語言，現在卻有些難以置信了？”身材高大的布森人低聲說道。
“看來我猜的沒錯，你果然會人類的語言。快點，讓你們的人快住手，否則我跟你勢不兩立。”李淩威脅道。憑直覺，這個身材格外高大的布森人是一位布森長者，而且是一個地位不低。
“沒問題，年輕人。”布森人痛快地答應了一聲，然後發出一連串尖銳的咕嚕聲。很快，那些在人群中到處襲擊的布森戰士立刻退迴了之前的陣地中，將它們昏迷過去的夥伴們保護起來。“該你了，年輕人，讓你們的人也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對我們都沒有好處。”
李淩沒有多想，大聲朝遠處的黑甲騎士發號施令，讓他們做好防守準備，不得輕舉妄動。
布森人一直看著李淩，再發現那些黑甲騎士立刻聽從了他的命令，乖乖地退後到營地附近時，才咧嘴笑了起來。“很好，看來我們得到的消息沒錯，克萊拉已經死了，是嗎？”
“你必須首先迴答我的問題。”李淩毫不相讓地道。
“咯咯，即使你不說，我也能夠確信克萊拉已經死了。”布森人得意地笑了幾聲，又道：“還有，我知道你現在是這些自大的騎士們新的統帥，你有一個名字——叫做李淩，對嗎？”
李淩的眼睛狠狠地縮了一下，心想這些布森人的確不簡單，對人類王城裏新近發生的事情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但他現在來不及細想這裏麵的厲害之處，隻想趕快得到奈音或者秦小羽的消息，於是道：“看來，你們對人類的事情掌握的一清二楚，那我就沒有必要再跟你廢話了，現在，該是你迴到我的問題的時候了吧？”
“咯咯，年輕人果真是急性子。不過這樣也好，省得白白浪費許多唾沫。”這個布森人點了點頭，又道：“這樣吧，你我兩人互相提問，然後對方如實迴答，一旦有人說話被發現的話，我們的對話立刻截止，你看這樣可以吧？”
“沒問題！”李淩立刻點了點頭，他知道既然對方這麽說，就認定了他不會拒絕他的要求。
“咯咯咯，痛快！作為我對你的讚賞和褒獎，就讓你先行提問吧。”
李淩點了點頭，稍稍思考了一下，才道：“奈音和凱斯呢？”
“你見過那兩個家夥？”高大的布森人反問了一句。當他看到李淩不為所動的冰冷眼神後，才有些尷尬地道；“抱歉，是我有點心急了，作為懲罰，剛才那個就當做我的下一個問題吧。”
“請迴答我的問題。”李淩沒有在意它嘮叨，而是再一次催催起來。
“當然，這個規則既然是我訂的，我當然不會破壞規則。說起奈音和凱斯，它們兩個老家夥是我的至交好友也不為過。隻不過，他們兩人太過於軟弱，太過於理想化，在你們人類誤入歧途以後，覺得你們還有救，所以……”說到一半的時候，陷入迴憶的布森人似乎清醒了一點，解釋道：“我是這些布森人裏的長者，你可以叫我老高。”
“這不是我要的答案。”李淩皺了皺眉說道。
“哦，對不起，我忘記了你是一個年輕人，總是按耐不住自己的脾氣，不想我這個又高又老的家夥。”老高抱歉地咧了咧嘴，又道：“說起來很是慚愧，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我的這兩位老朋友了，而且，我得到了一個令人悲傷至極的消息，奈音它……奈音它似乎已經被你手下這些黑甲騎士中的一員殺死了。”
“什麽，死了？”李淩驚訝地叫出了聲。
“是的，雖然我沒有親眼看到它死去的模樣，但我覺得它一定很不甘，因為這個世界始終沒有迴到它期望迴到的那副樣子——所有人向它那樣慵懶的席地而坐，看著風吹過草地的波浪或者螞蟻爬過石塊的蹤跡。”
“那凱斯呢？這個也包含在我剛才的問題之中。”李淩可沒有心情聽老高說那些奇奇怪怪的話，而是更加急不可耐地問道。
“凱斯當然沒有死，事實上，除了你們的米婭殿下和我，我不知道還有誰能輕而易舉地殺死他。但我已經很久沒有他的消息了，再加上他總是喜歡幹一些冒著生命危險的事情，讓我不得不懷疑你們的米婭陛下是不是親自出手，殺死了我的這個老朋友。”老高搖了搖頭，看起來很悲傷。
“這麽說來，你並不知道奈音和凱斯的下落啦？你是在故意隱瞞我，還是真的沒有你們同伴的消息？”
“我當然沒有隱瞞你，我已經很老很老了，按你們人類的輩分來算，我已經算是你的老祖宗了，而且，我還指望和你開展一些小合作呢，怎麽會隨隨便便信口開河呢？”
“好吧，我來迴到你的問題。”李淩也不廢話，直接迴答起了老高的問題。“我見過奈音和凱斯，而且和它們相處了挺長一段時間。”說到這裏，李淩停了下來，但他看到老高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便再次開口道：“起初的時候，奈音將自己偽裝成一副愛好和平、高深莫測的樣子，但很快，我就發現了它那醜惡的真麵目。我被它欺騙了，還有它的同伴凱斯，他們一起傷害了我和我的同伴，因此，我無論如何也要找到它們，討要一個說法。”李淩故意說出更多、更詳細的信息，好讓老高投桃報李的向他說出更多的消息。
果然，老高鄭重地點點頭，算是對李淩的迴答表示了認可。
“該我提問了。”李淩清了清嗓子，又道：“我的同伴秦小羽被凱斯擄走了，我想要知道怎麽才能找到凱斯和他的同伴？我要知道最快的法子。”
“法子倒是有，但是沒有什麽法子保證能找到它，因為凱斯總是以他自己的想法行事，行蹤更是飄忽不定，而且在我們共同的老友奈音死後，我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它的身影了。不過，我倒是知道一個最有可能找到它的方法，就是戰鬥，盡可能的戰鬥，和我們，和那些兇猛的野獸。”
“這是為什麽？”
“咯咯，凱斯這個家夥有些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他覺得你們這些人類的腐敗是從你們這些上位者開始的，所以組建了一隻什麽反抗軍的隊伍。雖然人數不多，但據說已經解決掉了不少激進的人類戰士，尤其是那些小頭目。”
“所以，如果我和我的屬下盡可能的去戰鬥，凱斯便會找上門來，想要殺掉我，對嗎？”
“沒錯。”老高點了點頭。“你對我的迴答滿意了嗎，滿意的話，該我提問了。”
李淩點了點頭，覺得老高這個辦法還不錯，對於兩個急於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卻又小心戒備的敵對雙方來說，這樣的確是一個加快速度的好辦法。
“作為一個外來者——我知道王城裏那些家夥都是這樣叫你的，你是如何控製這些黑甲騎士的？憑你的拳頭嗎？還是你有一套獨特的方法？”
李淩想了想，他覺得老高給自己的這兩個選項都不是，也都有一定的關係。他記得最開始時，克萊拉在他的腦海裏和他剛剛對話完畢，這些黑甲騎士就全部匍匐在自己腳下，發誓要追隨自己。而後來，這些家夥看秋來對他並不怎麽感冒，甚至時不時跳出來想要挑釁他的權威。好在李淩覺得他現在已經能夠輕鬆地掌控局麵了。
李淩發現老高的眼睛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臉上，似乎不想放過他的任何一絲表情。聳了聳肩膀，李淩直白地道；“我覺得兩者都有。的確，我是一個外來者，但克萊拉告訴了我很多，我知道該如何掌控它們。當然，如果他們不夠聽話的時候，我會用拳頭讓他們變乖。”
“咯咯咯，既然這樣，你已經不算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外人了。說句實話，我和克萊拉之間，用一句最俗套的話來講，算得上是亦敵亦友了。過去的十數年來，我們兩個在這片土地上進行了大大小小不下數千場戰鬥，因此不斷成長，不斷變強。有時候想一想，如果沒有克萊拉，也許就不會現在的我。”
“你對自己很滿意？！我聽奈音說你們是一個愛好和平的種群，從來不會淩駕於同類的頭頂之上。”
“的確，的確！盡管總是滿嘴跑火車，但奈音這些話並沒有騙你。在我們前輩的傳說中，在我們小時候的生活中，我們的確是一個溫順而懦弱的種族，隻喜歡在沒有挑戰、沒有爭鬥的草地上生活。當我還是一個小孩子的時候，還總是能夠在草叢中間找到一些小蟲子來玩，但現在迴想起來，那個時候的生活簡直是無聊透頂。”
老高搖了搖頭，又道；“可隨著你們人類的到來，一切都變了。你們帶來了規則，帶來了秩序，也帶來了競爭和榮耀。現在，我通過自己的努力，獲得了這一切，所以，。我心底裏是認同你們的。”
李淩覺得這個自稱為老高的布森人有點神誌不清的樣子，但他轉念一想，作為一個異類，他怎麽能以人類的思維來解讀他呢，也許它現在正在跟自己掏心窩子。
見李淩保持沉默，老高自顧自地繼續說了起來；“所以，為了繼續我和克萊拉保持的友好關係，我們兩個人必須保持密切的聯係。還有我們的隊伍，必須通過戰鬥，不斷地增強他們的力量。”說道這裏，老高停頓了一下，顯得有些親昵地朝著李淩走近了幾步，悄聲道：“隻有這樣，我們才能有更多的影子，是吧？”
抬頭四望，之前那些蜂擁在自己身邊、來迴跳躍的布森人大多數已經倒在了地上，看起來就像鄉下的屠宰場——血已經被放空，隻有屍體被橫七豎八地放在地上。
但李淩知道，這些布森人沒有幾個會真正的死亡，也許過不了幾個時辰，它們便會一個接一個的蘇醒過來。
因為殺死這些布森人，並不是他的目的。他的目的是找到剛才那個身材高大的布森人，向它逼問奈音和凱斯的下落。然後在找到小羽。
當然，如果秦小羽果然遭到了奈音和凱斯他們、還有這些布森人的傷害，李淩一定不會放過它們。
李淩沒有發現那個高大的布森人，便抬頭朝遠處看去，一些布森人驚慌失措的逃走，單方向似乎搞反了，正朝黑甲騎士的隊伍裏逃走。
“這些畜生果然不想奈音吹噓的那麽聰明和溫順啊，也許奈音隻不過是一個異類罷了。”李淩笑了笑，大踏步朝離他最近的一個布森人追去。
“砰！”又是一聲悶響，那個布森人的身體開始飛起，李淩立刻追上來幾步，又補了一腳。
然後，他看見了營地附近的場景，也聽見了幾聲淒慘的哀嚎聲。
就如同他自己在布森人的營地裏橫衝直撞一樣，有幾個身法特別靈活、甚至可以稱為詭異的布森人正在黑甲騎士的人群裏亂竄。
而他們沒到一個地方，那裏的騎士陣營就會一陣大亂，每一次有人哀嚎一聲，便會有一個騎士倒下去。
再看看馬惜玉他們，已經無一例外地倒在了地上，不斷地嚎叫著，而他們的身旁站著的，正是李淩想要找到的那個身材高大的布森人。
“這個畜生，居然想跟我玩圍魏救趙這一招！”李淩心中暗罵一聲，急忙朝它追了過去。
距離還有十幾米時，李淩倒在地上的同伴手裏撿起了一把長劍，朝那個布森人扔了過去。
布森人靈活的側身，躲過了李淩的長劍。
李淩趁機跑了過去，猛地伸出手掌朝布森人抓去。
“住手。”一個有些沙啞的嗓音突然響起了起來。
李淩朝兩旁看了看，他的身邊並沒有人，遠處也沒有人朝自己說話。
“是我在和你說話，年輕人。怎麽，你一直想讓我開口說你們的語言，現在卻有些難以置信了？”身材高大的布森人低聲說道。
“看來我猜的沒錯，你果然會人類的語言。快點，讓你們的人快住手，否則我跟你勢不兩立。”李淩威脅道。憑直覺，這個身材格外高大的布森人是一位布森長者，而且是一個地位不低。
“沒問題，年輕人。”布森人痛快地答應了一聲，然後發出一連串尖銳的咕嚕聲。很快，那些在人群中到處襲擊的布森戰士立刻退迴了之前的陣地中，將它們昏迷過去的夥伴們保護起來。“該你了，年輕人，讓你們的人也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對我們都沒有好處。”
李淩沒有多想，大聲朝遠處的黑甲騎士發號施令，讓他們做好防守準備，不得輕舉妄動。
布森人一直看著李淩，再發現那些黑甲騎士立刻聽從了他的命令，乖乖地退後到營地附近時，才咧嘴笑了起來。“很好，看來我們得到的消息沒錯，克萊拉已經死了，是嗎？”
“你必須首先迴答我的問題。”李淩毫不相讓地道。
“咯咯，即使你不說，我也能夠確信克萊拉已經死了。”布森人得意地笑了幾聲，又道：“還有，我知道你現在是這些自大的騎士們新的統帥，你有一個名字——叫做李淩，對嗎？”
李淩的眼睛狠狠地縮了一下，心想這些布森人的確不簡單，對人類王城裏新近發生的事情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但他現在來不及細想這裏麵的厲害之處，隻想趕快得到奈音或者秦小羽的消息，於是道：“看來，你們對人類的事情掌握的一清二楚，那我就沒有必要再跟你廢話了，現在，該是你迴到我的問題的時候了吧？”
“咯咯，年輕人果真是急性子。不過這樣也好，省得白白浪費許多唾沫。”這個布森人點了點頭，又道：“這樣吧，你我兩人互相提問，然後對方如實迴答，一旦有人說話被發現的話，我們的對話立刻截止，你看這樣可以吧？”
“沒問題！”李淩立刻點了點頭，他知道既然對方這麽說，就認定了他不會拒絕他的要求。
“咯咯咯，痛快！作為我對你的讚賞和褒獎，就讓你先行提問吧。”
李淩點了點頭，稍稍思考了一下，才道：“奈音和凱斯呢？”
“你見過那兩個家夥？”高大的布森人反問了一句。當他看到李淩不為所動的冰冷眼神後，才有些尷尬地道；“抱歉，是我有點心急了，作為懲罰，剛才那個就當做我的下一個問題吧。”
“請迴答我的問題。”李淩沒有在意它嘮叨，而是再一次催催起來。
“當然，這個規則既然是我訂的，我當然不會破壞規則。說起奈音和凱斯，它們兩個老家夥是我的至交好友也不為過。隻不過，他們兩人太過於軟弱，太過於理想化，在你們人類誤入歧途以後，覺得你們還有救，所以……”說到一半的時候，陷入迴憶的布森人似乎清醒了一點，解釋道：“我是這些布森人裏的長者，你可以叫我老高。”
“這不是我要的答案。”李淩皺了皺眉說道。
“哦，對不起，我忘記了你是一個年輕人，總是按耐不住自己的脾氣，不想我這個又高又老的家夥。”老高抱歉地咧了咧嘴，又道：“說起來很是慚愧，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我的這兩位老朋友了，而且，我得到了一個令人悲傷至極的消息，奈音它……奈音它似乎已經被你手下這些黑甲騎士中的一員殺死了。”
“什麽，死了？”李淩驚訝地叫出了聲。
“是的，雖然我沒有親眼看到它死去的模樣，但我覺得它一定很不甘，因為這個世界始終沒有迴到它期望迴到的那副樣子——所有人向它那樣慵懶的席地而坐，看著風吹過草地的波浪或者螞蟻爬過石塊的蹤跡。”
“那凱斯呢？這個也包含在我剛才的問題之中。”李淩可沒有心情聽老高說那些奇奇怪怪的話，而是更加急不可耐地問道。
“凱斯當然沒有死，事實上，除了你們的米婭殿下和我，我不知道還有誰能輕而易舉地殺死他。但我已經很久沒有他的消息了，再加上他總是喜歡幹一些冒著生命危險的事情，讓我不得不懷疑你們的米婭陛下是不是親自出手，殺死了我的這個老朋友。”老高搖了搖頭，看起來很悲傷。
“這麽說來，你並不知道奈音和凱斯的下落啦？你是在故意隱瞞我，還是真的沒有你們同伴的消息？”
“我當然沒有隱瞞你，我已經很老很老了，按你們人類的輩分來算，我已經算是你的老祖宗了，而且，我還指望和你開展一些小合作呢，怎麽會隨隨便便信口開河呢？”
“好吧，我來迴到你的問題。”李淩也不廢話，直接迴答起了老高的問題。“我見過奈音和凱斯，而且和它們相處了挺長一段時間。”說到這裏，李淩停了下來，但他看到老高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便再次開口道：“起初的時候，奈音將自己偽裝成一副愛好和平、高深莫測的樣子，但很快，我就發現了它那醜惡的真麵目。我被它欺騙了，還有它的同伴凱斯，他們一起傷害了我和我的同伴，因此，我無論如何也要找到它們，討要一個說法。”李淩故意說出更多、更詳細的信息，好讓老高投桃報李的向他說出更多的消息。
果然，老高鄭重地點點頭，算是對李淩的迴答表示了認可。
“該我提問了。”李淩清了清嗓子，又道：“我的同伴秦小羽被凱斯擄走了，我想要知道怎麽才能找到凱斯和他的同伴？我要知道最快的法子。”
“法子倒是有，但是沒有什麽法子保證能找到它，因為凱斯總是以他自己的想法行事，行蹤更是飄忽不定，而且在我們共同的老友奈音死後，我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它的身影了。不過，我倒是知道一個最有可能找到它的方法，就是戰鬥，盡可能的戰鬥，和我們，和那些兇猛的野獸。”
“這是為什麽？”
“咯咯，凱斯這個家夥有些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他覺得你們這些人類的腐敗是從你們這些上位者開始的，所以組建了一隻什麽反抗軍的隊伍。雖然人數不多，但據說已經解決掉了不少激進的人類戰士，尤其是那些小頭目。”
“所以，如果我和我的屬下盡可能的去戰鬥，凱斯便會找上門來，想要殺掉我，對嗎？”
“沒錯。”老高點了點頭。“你對我的迴答滿意了嗎，滿意的話，該我提問了。”
李淩點了點頭，覺得老高這個辦法還不錯，對於兩個急於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卻又小心戒備的敵對雙方來說，這樣的確是一個加快速度的好辦法。
“作為一個外來者——我知道王城裏那些家夥都是這樣叫你的，你是如何控製這些黑甲騎士的？憑你的拳頭嗎？還是你有一套獨特的方法？”
李淩想了想，他覺得老高給自己的這兩個選項都不是，也都有一定的關係。他記得最開始時，克萊拉在他的腦海裏和他剛剛對話完畢，這些黑甲騎士就全部匍匐在自己腳下，發誓要追隨自己。而後來，這些家夥看秋來對他並不怎麽感冒，甚至時不時跳出來想要挑釁他的權威。好在李淩覺得他現在已經能夠輕鬆地掌控局麵了。
李淩發現老高的眼睛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臉上，似乎不想放過他的任何一絲表情。聳了聳肩膀，李淩直白地道；“我覺得兩者都有。的確，我是一個外來者，但克萊拉告訴了我很多，我知道該如何掌控它們。當然，如果他們不夠聽話的時候，我會用拳頭讓他們變乖。”
“咯咯咯，既然這樣，你已經不算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外人了。說句實話，我和克萊拉之間，用一句最俗套的話來講，算得上是亦敵亦友了。過去的十數年來，我們兩個在這片土地上進行了大大小小不下數千場戰鬥，因此不斷成長，不斷變強。有時候想一想，如果沒有克萊拉，也許就不會現在的我。”
“你對自己很滿意？！我聽奈音說你們是一個愛好和平的種群，從來不會淩駕於同類的頭頂之上。”
“的確，的確！盡管總是滿嘴跑火車，但奈音這些話並沒有騙你。在我們前輩的傳說中，在我們小時候的生活中，我們的確是一個溫順而懦弱的種族，隻喜歡在沒有挑戰、沒有爭鬥的草地上生活。當我還是一個小孩子的時候，還總是能夠在草叢中間找到一些小蟲子來玩，但現在迴想起來，那個時候的生活簡直是無聊透頂。”
老高搖了搖頭，又道；“可隨著你們人類的到來，一切都變了。你們帶來了規則，帶來了秩序，也帶來了競爭和榮耀。現在，我通過自己的努力，獲得了這一切，所以，。我心底裏是認同你們的。”
李淩覺得這個自稱為老高的布森人有點神誌不清的樣子，但他轉念一想，作為一個異類，他怎麽能以人類的思維來解讀他呢，也許它現在正在跟自己掏心窩子。
見李淩保持沉默，老高自顧自地繼續說了起來；“所以，為了繼續我和克萊拉保持的友好關係，我們兩個人必須保持密切的聯係。還有我們的隊伍，必須通過戰鬥，不斷地增強他們的力量。”說道這裏，老高停頓了一下，顯得有些親昵地朝著李淩走近了幾步，悄聲道：“隻有這樣，我們才能有更多的影子，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