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時間,曾經年輕一代的傑出人物,現在都紛紛崛起,仿佛是用他們的經曆,來證明這是一個盛世。


    而且還有一些曾經名不見經傳的人,也是紛紛嶄露頭角,成為繼夢行雲那些天驕之後的新一代天驕人傑。


    天驕榜上的人,全部都是煉虛合道境界中的年青一代,而隨著夢行雲這些天驕人傑的紛紛突破,也讓他們全部從天驕榜上除名。


    讓人沒有想到的是,自從夢行雲這些人一一突破之後,天驕榜就突然從四海商會撤銷了,隻留下一個通緝榜。


    不但天域人族的天驕榜被撤下,就連巫妖二族的天驕榜也全部被撤下,而四海商會對外宣稱的消息是天驕榜要重新排名,四海商會要重新對三族的年青一代探查一番,之後在重新排列天驕榜。


    對此,三族的眾多修士對此自然是充滿了期許,或許自己排不上號,但看看也行啊!


    可誰曾想這一等,就是整整二十年,當天驕榜再次出現在四海商會的時候,頓時吸引了世人的目光,而讓世人詫異的是,這一次的天驕榜不單單隻是針對人族,也將巫妖二族和三十六神州的一些傑出人才納入其中,這是一張聚集三族所有年青一代的天驕榜。


    曾經出現在天域的天驕榜隻是針對天域大陸上的年青一代,妖域和魔域的天驕榜也是如此,現在卻沒有了這個分別,一張天驕榜整個修真界通用,而有一點還是相同的,那就是榜上有名的依舊隻有五十名。


    顯然現在天驕榜上的五十人,要比曾經天驕榜的五十人份量更重一點,當然這隻是總體而言。


    天驕榜的事情,隻是破碎虛空以下的修士去關注,而各路的破碎虛空修士,則是在關注著各大超級勢力的動靜,表麵上看去,各大超級勢力依舊平靜非常,但在暗地裏卻是動作不斷。


    其中就以夢行雲這幾個天驕為代表,他們自從踏入破碎虛空之後,就開始在天域大陸上以各種身份四處行走,看似是在遊曆天下,實際上則是暗暗尋找天珠,要將散落他處的天珠收齊,同時也是在暗暗尋找已經消失三十年的天魔。


    甚至還有人在天域看到巫妖二族的天驕出現過,是和夢行雲這些人屬同一代的天驕,隻是這些巫妖二族的天驕們全部都是曇花一現,沒有人知道他們隻是路過,還是就隱匿在天域。


    顯然,世人都更願意相信後者,三十年的時間,三族各大超級勢力都在明裏暗裏尋找天珠,能找到的幾乎都找的差不多了,現在除了還沒有一點消息的天珠之外,就隻剩下天魔身上的八顆天珠了,這可是比各大超級勢力擁有的還要多。


    如今,除了超級勢力之外,還公然擁有天珠的人,隻剩下一個天魔,更何況他手中的天珠又是如此之多,那些超級勢力又怎麽不把目標放在他的身上,包括巫妖二族的超級勢力,他們派人前來天域尋找天魔的下落,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因為這樣,天域表麵上是風平浪靜,實際上卻是暗潮洶湧,好在巫妖二族的人在天域可是非常小心,也倒是和天域超級勢力的人沒有發生什麽衝突,而這一切的根源,卻還是那個幾乎被世人忘卻的天魔。


    三十年的時間,不長也不短,三十年的毫無音訊,就算天魔曾經名震天下,在時光的流逝中,天魔之名還是慢慢喪失著光華。


    三十年的音訊全無,也讓天魔的下落,出現諸多版本,有人說當年明空島一戰,天魔看似是全身而退,卻是身受重創,並重創了根基,所以才會躲起來三十年不見蹤跡,依舊還在養傷。


    有人說天魔已經隕落,再也不可能現世。


    也有人說天魔當年傷勢太重,已經斷絕了修行之路,無力在與群雄爭鋒,就幹脆避世不出,有的更是認為天魔的修為已經完全喪失,徹底變成了一介凡人。


    隻是到底有多少人相信天魔已死,又有多少人相信這個世上再無天魔,那就不得而知了,或許有些人從來都沒有相信天魔已死的猜測。


    不管如何,這些猜測,在這三十年中沉浮,並又經過十年的變遷,也逐漸散去,不再有人提及。


    隻是,那些尋找天魔的人卻沒有放棄,就算天魔已死,他身上的天珠卻不會消失,總要找到才行。


    自從那次群英會之後,整整四十年的時間裏,天魔之名幾番沉浮,從驚動天下,到無人提及,可不得不說,天魔這個名字在這四十年的風雨變幻之中,在或明或暗之中,始終吸引著無數人的注意力。


    可不管修真界的風雲如何變換,也不管多少人明裏暗裏都在尋找天魔的下落,而作為當事人的天魔,卻始終沒有一點消息,


    白楊村,是一個很普通且不大的村子,村子隻有百十戶人家,且村子是三麵環山,隻有一條路與外界相通,也因為三麵環山,讓這裏的交通不便,也讓這裏顯得很是偏僻。


    而且距離白楊村最近的鄉鎮,也有數十裏,就更不用說是縣城了,地理環境讓這個村子村民的生活顯得很是拮據,雖然生活不算好,卻也是自給自足,倒也平凡至極。


    白楊村的村民,世代居住於此,雖然一代代的生活都是差不多,但這些村民依舊會盡可能的讓自己的孩子去讀書,希望以此來改變命運,隻是生活條件和地理環境的限製,讓他們的孩子也很難上得起學府,且離此最近的學堂也在數十裏外,非常的不方便。


    曾經這個村子的村民也想過每家每戶兌錢請一個先生在村子裏教書育人,隻是這個村子不但偏僻且村民都生活拮據,他們兌錢又能拿出多少呢,也根本沒有那個教書先生願意來此。


    所以白楊村還是曾經那個貧困的白楊村,村子的村民也從竭力改變,變成聽天由命,生活卻還要繼續,重複著世世代代相同的生活。


    直到一個落魄的青年來到白楊村,才算為這世代務農的村民帶來了一絲希望。


    這個落魄青年來時,是身無分文,且倍顯疲憊,無意中來到此處,村民看他仿佛是太過勞累所致,就好心將其留下修養,每天都會有村民為其送飯,盡管很是簡單。


    青年在接受村民的善良和熱情的同時,反正閑著無事,就和村民們商量,在村子裏找一個地方,教導村子的孩子們。


    對此,村民自然是一口答應,於是就村子後麵靠山的一片空地上,簡單的搭起一個茅草屋,暫時成為青年教書的地方。


    這間茅草屋也成了青年生活起居的地方,那所謂的學堂就是在茅草屋前的空地上,而他也隻有幾本破舊的書籍,盡管這個學堂是那樣的寒酸,可對於這個村子來說也是最寶貴的財富了。


    從第一天開始,這個露天學堂中就再也沒有斷過人,不管是刮風下雨,風吹日曬,村中的孩子們都會聚集於此,不管是他們自願,還是被父母逼迫,隻要到了這裏,他們就完全融入一個學生的身份之中。


    曾經,也有村民擔心這個青年早晚會離開這裏,但時間一天天、一年年的過去,這個青年從來沒有說過離開的話,仿佛他早已忘記自己不屬於這個村子,而村中的人也絕沒有人提及此事。


    青年每天除了讓孩子們讀書識字之外,也會傳授一些其他才藝,琴棋書畫可謂是樣樣不少,這些都任由孩子們自己選擇喜歡去做,從未強求。


    青年還在自己所住茅草屋的木門上方掛了一塊木板,算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匾額,上麵隻有一個字——仁。


    每一個月,青年都會詢問一次每個孩子對這個字的見解,盡管每個人的迴答都千奇百怪,且都是那樣的天真簡單,但青年從來不對此做任何評價,一月一次,始終重複這個同樣的問題。


    而當白天過去,青年所住的茅草屋周圍也變得安安靜靜,冷冷清清,青年有時會秉燭夜讀,有時會獨自彈奏一曲,有時會站在門外,靜靜的欣賞天上繁星。


    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村中的人也逐漸發現,在這個青年身邊始終會有一隻潔白的蝴蝶,白天青年教書的時候,這隻蝴蝶會落在茅草屋上靜靜不動,青年秉燭夜讀的時候,蝴蝶會落在桌子上靜靜不動,青年彈琴的時候,蝴蝶會落在青年手背上,隨著青年的手指沉浮而動,青年獨自望月的時候,蝴蝶會落在其肩頭默默無聲。


    村中的人對於青年身邊不散的這隻蝴蝶,從最初的驚訝,到心中坦然。


    時光流逝,歲月交替,一次次冬夏輪迴,青年在這個村子裏,見證著一個個老人的離世,看著一個個嬰兒的降臨,看著一個個孩童的長大,看著一個個少年成家,看著曾經的中年步入老年。


    不知不覺之中,青年來到這個村子已經整整二十年,二十年的時間,曾經親手接納青年的人,有些人已經不再人世,曾經在他學堂中讀書識字的孩童,也都已經長大成人,且大部分都已經成家,有了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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