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以後的衛十六不知道是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走光還是壓根不在乎，抖了抖長袍接著高深莫測道：“生命是脆弱易碎的，為了延續生命的存在，我們必須要拚盡全力，付出代價。”
“嗯，所以？”淩煥更迷糊了。
“小師弟，別聽他瞎扯淡。”胖子總算將嘴裏的東西咽下去，憨憨的說道，“其實就是咱們太窮了，必須出去打工賺錢，不然就得活活餓死！”
“什麽？”淩煥隻覺得頭有點發暈，“訓練場不是每月都會收到中樞紐發放的補助款嗎，不至於吧？”
“十六號訓練場已經上百年沒有收到過一分錢補助款了。”衛十六拍了拍淩煥的肩膀說道，同時朝著插嘴的胖子看了一眼，賽李逵和娃娃臉心領神會的將胖子拖走進了茅屋，很快就有慘叫聲從屋內傳出。
淩煥看了眼肩膀，衛十六拍過的位置留下了一個淡淡的手印，淩煥對手印的組成物質有些不太美好的猜想，但想到胖子的遭遇，一直以來喜好潔淨的他還是忍住了擦拭的衝動。咽了口口水，淩煥撓頭道：“所以要打工？”
“這也是一種修行。”衛十六扯了扯嘴角準備開始給淩煥洗腦。
“可我是來修煉的。”淩煥委屈道。
“修煉的前提是要活著。”衛十六臉色有些陰沉的說道，這時胖子恰到好處的從茅屋中飛出，在地麵劃過幾米揚起一大片塵土。
“哪個工作賺得多啊？”淩煥看了看腫了一圈的胖子咽了口口水說道。
“小師侄很識時務。”馬臉點頭道。
“我現在就給你聯係芊岱老太婆。”鬼般的少年突然來到淩煥身前說道，“就是暖被子的活一晚上就有一百皇鈔。”
“皇鈔？”淩煥眉毛一挑說道，“在中樞紐也是使用皇鈔嗎？”
“訓練場在中樞紐外圍，平日的采購等工作都是與外界直接聯係，自然是使用和外界一樣的皇鈔。”馬臉說道。
“那我有皇鈔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打工了？”淩煥怯生生說道。
“哦～”鬼少年拐著調子說道，“從家裏帶出來的，有多少？”
“不多，也就兩千皇鈔。”淩煥說道。
“兩千！”馬臉瞪大眼珠子道，“兩千可以買兩箱桃花釀，外加十斤牛肉，五斤豬肉，再饒他幾斤豬雜，夠我們痛痛快快吃一頓了！”
“我可以買糖吃了！”賽李逵哈哈笑道。
“夠我去四條胡同瀟灑瀟灑。”娃娃臉摸著光滑的臉嘿嘿笑道。
“嗚嗚……”胖子這次不是嘴裏塞著吃的，而是臉都被打腫了說不出話，但流淌的哈喇子可以看出胖子肯定在想象著美味佳肴。
“沒見過世麵的樣子。”衛十六鄙夷道。
“嘿嘿嘿。”鬼少年怪笑道，“你這點錢也就一頓飯造的，乖乖去暖被窩吧。”
“每個禮拜我父親都會給我寄兩千皇鈔供我日常開銷。”淩煥平靜說道。
這下衛十六和鬼少年都瞪大了眼珠子，其餘四人已經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無法自拔，鬼少年陰沉的臉泛出淡淡的粉紅色，顫抖著聲音說道：“難道我終於可以買到咒語骷髏了嗎？”
“我可以娶老婆了！”衛十六仰天長歎，眼角掛著晶瑩的淚珠。
“可是……這是我的錢。”淩煥一語驚醒夢中人。
場麵陷入了絕對的寂靜，淩煥甚至聽到了夢想的肥皂泡破裂的聲音，寂靜持續了一盞茶的時間，六個人開始死死的盯著淩煥，六雙冒著紅光的眼睛透露著欲望強烈迸發衝破道德桎梏的火熱。
“殺人綁架限製自由可都是犯法的，我勸你們要冷靜！”淩煥被盯的渾身發毛，後背激起冷汗。
但火熱的眼睛絲毫沒有退散熱度，六個人調整姿態位置，將淩煥團團圍住，淩煥退無可退陷入絕境。下一瞬間六個人朝著淩煥高高躍起，淩煥嚇得膽顫心驚，不說別的，就胖子那份量，隨意壓一下淩煥這身板絕對就跟擀麵皮一樣變成薄薄一片，但身體內的暗麟卻絲毫沒有動靜，顯然要見死不救，淩煥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覺得死定了的淩煥等了很久都沒有感到劇烈的疼痛，身體卻感受到異樣的感受，大起膽子睜開眼睛一看，隻見六個人全都跪倒在地，屁股高高翹起，衛十六更是匍匐在地，六個人好似膽怯似的雙手隻敢觸碰著淩煥的腳背，好像虔誠的信徒遇到了真神般，這一幕要多怪異就多怪異。
“土豪，救救我吧，我很慘的，我上有八十老母要供養，下有沒斷奶的孩子要撫養，我真的活不下去了，救助救助我吧，每個月給我一千五皇鈔就行。”衛十六一把鼻涕一把淚說道。
“可你剛才不是說還沒娶老婆？”淩煥發出靈魂的拷問。
衛十六一時說不出話，但隨即轉念道：“我身為門房，與十六號訓練場同生死，這些年訓練場都快變成荒土，為了活下去，廣場上的石板都被撬起賤賣掉了，希望土豪每月讚助，讓我將這訓練場恢複輝煌！”
“這我可沒那麽多錢。”淩煥攤手道。
馬臉立即哭喊道：“土豪爸爸，可憐可憐我吧，我已經十幾年沒有吃過肉，二十年沒有喝過酒了，如果土豪爸爸每天給我買酒買肉我願意認您為義父。”
“呸，不要臉。”其餘五人鄙夷道。
“別這樣。”淩煥苦笑道，“吃喝的事情是小事，好說好說。”
“爸爸！”其餘五人立即齊聲喊道。
什麽叫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今天淩煥算是見識到了，眼前的眾人都是中樞紐的修士，必然經曆過和異族的戰爭，在麵臨生死的戰爭眾人都撐過來了，但卻因為缺金少糧就荒廢訓練到處打工，還因為自己所有不多的金錢而放棄了作為人的尊嚴，自己才八歲，這六個人竟然叫他爸爸？淩煥在猶豫要不要晚上給父親寫封信迴去，就是他在中樞紐十六號訓練場多了六個孫子？
混亂的場麵在淩煥給每個人發了一百皇鈔之後平靜了下來，淩煥也終於進入了正常的訓練場程序，由胖子師兄帶他到宿舍中安頓。
“師兄怎麽稱唿？”淩煥在路上問道。
“唔唔唔……”胖子還在拿著一百的皇鈔翻來覆去的看，似乎沒有見過這麽大麵值的皇鈔。
“師兄？”淩煥拍了拍胖子。
胖子沒有任何反應，淩煥更加用力的拍了拍胖子，但還是沒有反應，淩煥有些氣急，用盡全力的拍了拍，隻打的淩煥覺得手痛欲裂胖子終於迴過頭看了看淩煥道：“爸爸，怎麽了？”
“師兄可別開我玩笑了，你是我師兄，隻管以名諱直唿我便是，師弟姓名為淩煥，敢問師兄怎麽稱唿。”淩煥有些汗顏的說道。
“哈哈哈，那我就不客氣了。”胖子憨笑道，“淩師弟是想問我名字吧，我叫朱無能。”
“朱無……朱師兄名字可太謙虛了。”淩煥說道，“那幾位師叔的名諱？”
“嗨，他們的名字我想想。”朱無能撓頭半天道，“想起來了，最高的師叔叫敖星，最壯的師叔叫哪托，胡子最多的師叔叫鏊敗，跟孩子一樣的師叔叫熊孩兒，對，應該沒錯。”
聽著各個名字淩煥的眉毛越挑越上，原以為衛十六這個名字夠特殊了，跟訓練場其他人一比，特麽竟然是最正常的了，敖星鏊敗已經很誇張了，哪托就太過分了，熊孩兒更是太不走心，淩煥一時間覺得自己跟訓練場有些格格不入。
“兩位姓敖的師叔是同門？”淩煥擦了擦額頭的汗問道。
“同音不同字。”胖子說道，說著還鄙夷的看了淩煥一眼，好似在說這都不知道，真是太笨了。
“師兄，咱們的師父是衛十六嗎？”淩煥也不在意，接著問道。
“哪能啊，衛十六就是個看門的，哪有資格當我們師父。”朱無能撇嘴道。
“可幾個師叔好像都對他挺客氣的，而且還會聽他的。”淩煥試探道。
“是挺奇怪的。”朱無能似乎被淩煥提醒才突然覺察到，撓撓頭道，“你管那麽多幹什麽，反正他就是個門房。”
淩煥隻覺得頭疼，看來朱無能真就是個鐵憨憨，估計再問也問不出什麽，淩煥搖搖頭再問道：“那咱們師父呢？”
“不知道，沒見過。”朱無能搖搖頭十分幹脆的說道。
“？”這次淩煥是真的頭大，“不知道師父是誰那咱們跟誰修行啊？”
“進來第一天就打工了。”朱無能道，“哪有時間修行。”
“師兄進來幾年了？”淩煥問道。
“快五年了吧。”朱無能想了想迴答道。
看來朱無能不止是鐵憨憨，根本上腦子就有點秀逗，進訓練場打了五年工都沒想起找師父修行，到時候上了戰場不就是純炮灰了嗎？
淩煥搖了搖頭實在不想再問問題了，就怕再問出一些讓他心髒受不了的答案來，看來他是進了一個大坑，深達地底邊緣光滑壓根爬不出去的大坑。但好在淩煥壓根不指望著訓練場提供修行的幫助，不然別說暗麟所說的三年，三十年都不見得能練出個所以然。
不出淩煥預料，宿舍殘破的跟敗壞的破廟一樣，除了沒有大量的蜘蛛網，環境的髒亂差、隨地的生活垃圾和家具腐爛的程度則有過之無不及。
“咦？”淩煥突然發現什麽，有些驚訝的說道，“雖然衛生條件差，但卻沒有老鼠蟑螂，是打了藥水還是設了特殊的結界？”
“有那閑錢還整那玩意？”馬臉敖星不知道什麽時候躺在邊上的破床上，一隻手撓著屁股道，“前幾年沒工作實在餓的厲害了，所以能吃的不能吃的基本都吃完了，現在老鼠蟑螂都被吃的成珍稀動物，整個後山都找不到了。”
淩煥沒有想到竟是這個原因，對訓練場的窮苦程度有了更深的體會，什麽人會餓到吃老鼠蟑螂，周浪是沒有見過，但聽老人講述幾百年前鬧天災，東皇島糧食減產大半，饑餓的流民連草根樹皮都吃的一幹二淨，甚至出現了吃人的恐怖事件，可能隻有到那個程度才會有人忍不住吃下惡心的老鼠蟑螂。
“小子，打聽一下後山的情況，看看有沒有什麽江河瀑布和亂石坑之類。”淩煥體內暗麟突然冒泡道。
“師叔，後山好玩嗎？”淩煥道。
“玩？你還有心情玩？”敖星瞪眼道。
“我有錢。”淩煥輕飄飄說道。
“後山除了有兩座高達一千兩百多米的高山之外還有望果樹瀑布，有湍急的山澗河流可以漂流，此外還有很多自然景觀，如果小師侄有需要，師叔有大把時間可以為小師侄導遊一番。”敖星立馬換了副麵孔笑嘻嘻道。
“明天早起去吧。”淩煥淡淡說道。
“好嘞。”敖星十分爽快的答應。
“嗯，所以？”淩煥更迷糊了。
“小師弟，別聽他瞎扯淡。”胖子總算將嘴裏的東西咽下去，憨憨的說道，“其實就是咱們太窮了，必須出去打工賺錢，不然就得活活餓死！”
“什麽？”淩煥隻覺得頭有點發暈，“訓練場不是每月都會收到中樞紐發放的補助款嗎，不至於吧？”
“十六號訓練場已經上百年沒有收到過一分錢補助款了。”衛十六拍了拍淩煥的肩膀說道，同時朝著插嘴的胖子看了一眼，賽李逵和娃娃臉心領神會的將胖子拖走進了茅屋，很快就有慘叫聲從屋內傳出。
淩煥看了眼肩膀，衛十六拍過的位置留下了一個淡淡的手印，淩煥對手印的組成物質有些不太美好的猜想，但想到胖子的遭遇，一直以來喜好潔淨的他還是忍住了擦拭的衝動。咽了口口水，淩煥撓頭道：“所以要打工？”
“這也是一種修行。”衛十六扯了扯嘴角準備開始給淩煥洗腦。
“可我是來修煉的。”淩煥委屈道。
“修煉的前提是要活著。”衛十六臉色有些陰沉的說道，這時胖子恰到好處的從茅屋中飛出，在地麵劃過幾米揚起一大片塵土。
“哪個工作賺得多啊？”淩煥看了看腫了一圈的胖子咽了口口水說道。
“小師侄很識時務。”馬臉點頭道。
“我現在就給你聯係芊岱老太婆。”鬼般的少年突然來到淩煥身前說道，“就是暖被子的活一晚上就有一百皇鈔。”
“皇鈔？”淩煥眉毛一挑說道，“在中樞紐也是使用皇鈔嗎？”
“訓練場在中樞紐外圍，平日的采購等工作都是與外界直接聯係，自然是使用和外界一樣的皇鈔。”馬臉說道。
“那我有皇鈔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打工了？”淩煥怯生生說道。
“哦～”鬼少年拐著調子說道，“從家裏帶出來的，有多少？”
“不多，也就兩千皇鈔。”淩煥說道。
“兩千！”馬臉瞪大眼珠子道，“兩千可以買兩箱桃花釀，外加十斤牛肉，五斤豬肉，再饒他幾斤豬雜，夠我們痛痛快快吃一頓了！”
“我可以買糖吃了！”賽李逵哈哈笑道。
“夠我去四條胡同瀟灑瀟灑。”娃娃臉摸著光滑的臉嘿嘿笑道。
“嗚嗚……”胖子這次不是嘴裏塞著吃的，而是臉都被打腫了說不出話，但流淌的哈喇子可以看出胖子肯定在想象著美味佳肴。
“沒見過世麵的樣子。”衛十六鄙夷道。
“嘿嘿嘿。”鬼少年怪笑道，“你這點錢也就一頓飯造的，乖乖去暖被窩吧。”
“每個禮拜我父親都會給我寄兩千皇鈔供我日常開銷。”淩煥平靜說道。
這下衛十六和鬼少年都瞪大了眼珠子，其餘四人已經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無法自拔，鬼少年陰沉的臉泛出淡淡的粉紅色，顫抖著聲音說道：“難道我終於可以買到咒語骷髏了嗎？”
“我可以娶老婆了！”衛十六仰天長歎，眼角掛著晶瑩的淚珠。
“可是……這是我的錢。”淩煥一語驚醒夢中人。
場麵陷入了絕對的寂靜，淩煥甚至聽到了夢想的肥皂泡破裂的聲音，寂靜持續了一盞茶的時間，六個人開始死死的盯著淩煥，六雙冒著紅光的眼睛透露著欲望強烈迸發衝破道德桎梏的火熱。
“殺人綁架限製自由可都是犯法的，我勸你們要冷靜！”淩煥被盯的渾身發毛，後背激起冷汗。
但火熱的眼睛絲毫沒有退散熱度，六個人調整姿態位置，將淩煥團團圍住，淩煥退無可退陷入絕境。下一瞬間六個人朝著淩煥高高躍起，淩煥嚇得膽顫心驚，不說別的，就胖子那份量，隨意壓一下淩煥這身板絕對就跟擀麵皮一樣變成薄薄一片，但身體內的暗麟卻絲毫沒有動靜，顯然要見死不救，淩煥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覺得死定了的淩煥等了很久都沒有感到劇烈的疼痛，身體卻感受到異樣的感受，大起膽子睜開眼睛一看，隻見六個人全都跪倒在地，屁股高高翹起，衛十六更是匍匐在地，六個人好似膽怯似的雙手隻敢觸碰著淩煥的腳背，好像虔誠的信徒遇到了真神般，這一幕要多怪異就多怪異。
“土豪，救救我吧，我很慘的，我上有八十老母要供養，下有沒斷奶的孩子要撫養，我真的活不下去了，救助救助我吧，每個月給我一千五皇鈔就行。”衛十六一把鼻涕一把淚說道。
“可你剛才不是說還沒娶老婆？”淩煥發出靈魂的拷問。
衛十六一時說不出話，但隨即轉念道：“我身為門房，與十六號訓練場同生死，這些年訓練場都快變成荒土，為了活下去，廣場上的石板都被撬起賤賣掉了，希望土豪每月讚助，讓我將這訓練場恢複輝煌！”
“這我可沒那麽多錢。”淩煥攤手道。
馬臉立即哭喊道：“土豪爸爸，可憐可憐我吧，我已經十幾年沒有吃過肉，二十年沒有喝過酒了，如果土豪爸爸每天給我買酒買肉我願意認您為義父。”
“呸，不要臉。”其餘五人鄙夷道。
“別這樣。”淩煥苦笑道，“吃喝的事情是小事，好說好說。”
“爸爸！”其餘五人立即齊聲喊道。
什麽叫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今天淩煥算是見識到了，眼前的眾人都是中樞紐的修士，必然經曆過和異族的戰爭，在麵臨生死的戰爭眾人都撐過來了，但卻因為缺金少糧就荒廢訓練到處打工，還因為自己所有不多的金錢而放棄了作為人的尊嚴，自己才八歲，這六個人竟然叫他爸爸？淩煥在猶豫要不要晚上給父親寫封信迴去，就是他在中樞紐十六號訓練場多了六個孫子？
混亂的場麵在淩煥給每個人發了一百皇鈔之後平靜了下來，淩煥也終於進入了正常的訓練場程序，由胖子師兄帶他到宿舍中安頓。
“師兄怎麽稱唿？”淩煥在路上問道。
“唔唔唔……”胖子還在拿著一百的皇鈔翻來覆去的看，似乎沒有見過這麽大麵值的皇鈔。
“師兄？”淩煥拍了拍胖子。
胖子沒有任何反應，淩煥更加用力的拍了拍胖子，但還是沒有反應，淩煥有些氣急，用盡全力的拍了拍，隻打的淩煥覺得手痛欲裂胖子終於迴過頭看了看淩煥道：“爸爸，怎麽了？”
“師兄可別開我玩笑了，你是我師兄，隻管以名諱直唿我便是，師弟姓名為淩煥，敢問師兄怎麽稱唿。”淩煥有些汗顏的說道。
“哈哈哈，那我就不客氣了。”胖子憨笑道，“淩師弟是想問我名字吧，我叫朱無能。”
“朱無……朱師兄名字可太謙虛了。”淩煥說道，“那幾位師叔的名諱？”
“嗨，他們的名字我想想。”朱無能撓頭半天道，“想起來了，最高的師叔叫敖星，最壯的師叔叫哪托，胡子最多的師叔叫鏊敗，跟孩子一樣的師叔叫熊孩兒，對，應該沒錯。”
聽著各個名字淩煥的眉毛越挑越上，原以為衛十六這個名字夠特殊了，跟訓練場其他人一比，特麽竟然是最正常的了，敖星鏊敗已經很誇張了，哪托就太過分了，熊孩兒更是太不走心，淩煥一時間覺得自己跟訓練場有些格格不入。
“兩位姓敖的師叔是同門？”淩煥擦了擦額頭的汗問道。
“同音不同字。”胖子說道，說著還鄙夷的看了淩煥一眼，好似在說這都不知道，真是太笨了。
“師兄，咱們的師父是衛十六嗎？”淩煥也不在意，接著問道。
“哪能啊，衛十六就是個看門的，哪有資格當我們師父。”朱無能撇嘴道。
“可幾個師叔好像都對他挺客氣的，而且還會聽他的。”淩煥試探道。
“是挺奇怪的。”朱無能似乎被淩煥提醒才突然覺察到，撓撓頭道，“你管那麽多幹什麽，反正他就是個門房。”
淩煥隻覺得頭疼，看來朱無能真就是個鐵憨憨，估計再問也問不出什麽，淩煥搖搖頭再問道：“那咱們師父呢？”
“不知道，沒見過。”朱無能搖搖頭十分幹脆的說道。
“？”這次淩煥是真的頭大，“不知道師父是誰那咱們跟誰修行啊？”
“進來第一天就打工了。”朱無能道，“哪有時間修行。”
“師兄進來幾年了？”淩煥問道。
“快五年了吧。”朱無能想了想迴答道。
看來朱無能不止是鐵憨憨，根本上腦子就有點秀逗，進訓練場打了五年工都沒想起找師父修行，到時候上了戰場不就是純炮灰了嗎？
淩煥搖了搖頭實在不想再問問題了，就怕再問出一些讓他心髒受不了的答案來，看來他是進了一個大坑，深達地底邊緣光滑壓根爬不出去的大坑。但好在淩煥壓根不指望著訓練場提供修行的幫助，不然別說暗麟所說的三年，三十年都不見得能練出個所以然。
不出淩煥預料，宿舍殘破的跟敗壞的破廟一樣，除了沒有大量的蜘蛛網，環境的髒亂差、隨地的生活垃圾和家具腐爛的程度則有過之無不及。
“咦？”淩煥突然發現什麽，有些驚訝的說道，“雖然衛生條件差，但卻沒有老鼠蟑螂，是打了藥水還是設了特殊的結界？”
“有那閑錢還整那玩意？”馬臉敖星不知道什麽時候躺在邊上的破床上，一隻手撓著屁股道，“前幾年沒工作實在餓的厲害了，所以能吃的不能吃的基本都吃完了，現在老鼠蟑螂都被吃的成珍稀動物，整個後山都找不到了。”
淩煥沒有想到竟是這個原因，對訓練場的窮苦程度有了更深的體會，什麽人會餓到吃老鼠蟑螂，周浪是沒有見過，但聽老人講述幾百年前鬧天災，東皇島糧食減產大半，饑餓的流民連草根樹皮都吃的一幹二淨，甚至出現了吃人的恐怖事件，可能隻有到那個程度才會有人忍不住吃下惡心的老鼠蟑螂。
“小子，打聽一下後山的情況，看看有沒有什麽江河瀑布和亂石坑之類。”淩煥體內暗麟突然冒泡道。
“師叔，後山好玩嗎？”淩煥道。
“玩？你還有心情玩？”敖星瞪眼道。
“我有錢。”淩煥輕飄飄說道。
“後山除了有兩座高達一千兩百多米的高山之外還有望果樹瀑布，有湍急的山澗河流可以漂流，此外還有很多自然景觀，如果小師侄有需要，師叔有大把時間可以為小師侄導遊一番。”敖星立馬換了副麵孔笑嘻嘻道。
“明天早起去吧。”淩煥淡淡說道。
“好嘞。”敖星十分爽快的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