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的國際新聞頻道,納達克州作為頭版頭條出現在了各個國家的電視機屏幕上,整個世界都知道了蠻戰國納達克州的緊張局麵,霎時間將蠻戰國推到了萬眾矚目的境地,無數新聞界長槍短炮開始集體轟炸蠻戰國,而作為世界強國之一的蠻戰國頓時焦頭爛額。各個國家開始彌漫蠻戰國秘密軍事基地企圖挑起戰事的謠言,尤以啟元國和飛鷹國,開始有人聚眾遊行,要向蠻戰國討個真相,而在淩晨時分,各個國家的媒體人湧向納達克州。


    “為什麽要將整個納達克州封鎖?”


    “請問蠻戰國是不是在進行秘密軍事行動?”


    “納達克州是否存在大型殺傷性武器?”


    “蠻戰國會不會向世界宣戰?”


    各種各樣犀利的問題拋在了蠻戰國官方新聞部的麵前,另外在納達克州的軍事防禦工事前,還有身在一線的新聞記者在現場采訪。


    不習慣暴露在閃光燈下的蠻戰國士兵開始舉止粗魯,一名士兵將記者的相機打倒在地,記者立即上綱上線,和士兵起了激烈的衝突,現場一片混亂,蠻戰國的士兵的槍不知是走火還是士兵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一名年輕的記者中槍倒地,躺在了血泊之中。


    距離混亂現場五百米左右的一個陰暗角落,龍子愁勾了勾手指,兩個鬼影消失在了他的腳底下。在龍子愁和申屠隼的麵前百米外就是防禦工事,而現場值守的士兵匆忙的跑向發生混亂的方向,龍子愁和申屠隼互望一眼弓腰閃身衝進了防禦工事之內。


    “還有不到兩天的時間了。”彭麓說道。


    “準確的說還有三十七個小時。”陶小樓抖機靈道。


    龍行英狠狠的斜了陶小樓一眼,然後說道:“但他們辦到的事情有目共睹,現在蠻戰國就是熱鍋上的螞蟻。”


    “大哥,你兒子太聰明了,簡直可以去當個總理。”陶小樓被龍行英一眼嚇得打了個激靈,咽了口口水連忙拍起馬屁,“你們說是吧?”


    現場陷入安靜的尷尬,陶小樓氣憤的哼了一聲道:“你們太不講義氣了!”


    “滾!”彭麓馮棠齊刷刷中指以對。


    納達克州相對於遼闊的蠻戰國疆域顯得有些嬌小,龍子愁二人從黑市淘來的小汽車隻花了半天時間就兜兜轉轉繞過大路來到了納達克州的中心位置,距離鑽坑不過三十公裏,不消兩個小時就能到達,龍子愁小心的將車子熄火,二人縮在車座上望著車窗外的景象,申屠隼撓著頭,而龍子愁則不斷觀察周圍然後比對手中的衛星地圖。


    “我們現在在這處位置。”龍子愁放大電子地圖然後說道,“海平麵上五米,在納達克州算最低的位置,繞著山腳我們不走山路,從這幾處峭壁的位置進去,以你和我的腳力,小心的走三個小時就能到達鑽坑。我們現在不清楚對方的布防,還是要盡量慢點走。”


    “明白,大哥你盡管吩咐就是,我聽你的。”對於龍子愁的智力水平申屠隼是百分百的信任。


    “那我們抓緊時間,現在是晚上七點四十,我們爭取在十一點前到達鑽坑邊緣位置。”龍子愁看了看時間說道,“衣服小心別蹭破了,趁著夜色我們突破進去。”


    兩個人緊了緊身上穿著的屏蔽服,這是軍方最新一代的屏蔽服,能夠有效屏蔽掉雷達和生命偵測等探測儀的監測,如若不是穿著屏蔽服,剛靠近納達克州就會被覆蓋大部分區域的監測儀給掃到。蠻戰國就會集中軍力攻擊兩個人,到時候使徒和導彈齊飛,二人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隻能乖乖伏法,而啟元國除了抓緊時間避嫌之外並不會派人來營救,甚至報仇也不會有。


    二人離開汽車,順著巒石橫生的山腳開始快速往前行進,在巨大的亂石堆和高聳的山巒之中,二人的身影渺小的如同螻蟻,加上屏蔽服自認為決計不會被發現,在距離鑽坑隻剩下十公裏左右直線距離的時候,一道身影擋在了他們的麵前。龍子愁立即縮小身子隱藏起來,申屠隼則大大方方站在原地。


    “本來以為是隊裏欺負新人,所以讓我守在這裏,現在看來我在這還是很有必要的。”那身影說道,穿著單薄的襯衣西褲,健壯的身軀將寬鬆的襯衣撐得極為緊繃,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臉龐上掛著一幅顯得有些智力低下的渙散臉龐。


    契克洛是蠻戰國使徒小組鱸魚的後備力量,因為這次鑽坑事件,契克洛被提前激活派出做任務,但沒有撈到守在主要幹線的差事,契克洛被塞在了納達克州靠南麵的亂石山林裏巡邏,契克洛沿路不知捏碎了多少石塊,對於被邊緣化的自己多少打抱不平,成為丹徒已經六年的契克洛雖然自覺在覺醒方麵還未有建樹,可以說是毫無苗頭,但十分強橫的身體素質讓他自以為可以比肩使徒,所以感覺被鱸魚排斥的他氣到捏碎了警報器,那是鱸魚小組的人扔給他的聯絡方式,發現危險的時候隻要按下按鈕,使徒就可以在十分鍾之內趕到他的身邊,但自尊心極強的契克洛可不需要救援。


    “這是對我的侮辱。”契克洛望著警報器喝到,在他看來拿著警報器的他和那些穿著嚴實的防彈衣還要哆哆嗦嗦的保安根本沒有區別。


    就在契克洛無所事事的溜達的時候,竟然意外讓他看到了龍子愁和申屠隼急奔的身影,在契克洛眼裏宛如兩個身披功勞兩個字的快遞包裹,他氣定神閑的站在原地藐視的看著申屠隼和畏縮的龍子愁。契克洛輕笑了一聲說道:“自斷雙臂雙腿,別逼我動手,我是鱸魚小組下丹徒契克洛,不要妄想能夠逃走。”


    “壯士誤會,我們是來旅遊的遊客,在登山采景。”申屠隼說道,“路過這裏隻是因為此處風景秀麗,如果有冒犯我道歉,我馬上掉頭離開。”


    “哦,原來是來旅遊的遊客,難怪我看你們怎麽瞧著不像本地人,納達克州現在戒嚴,你們趕緊迴去吧。”契克洛立即笑著說道,“你們以為我會這麽說吧,哈哈哈,你們太天真了,是不是當我是傻瓜!告訴你們,我可是蠻戰國鱸魚小組的最強丹徒,就算是使徒也不是我的對手,碰到我你們就算倒了黴了,就算你們真的是遊客,那也隻能怪你們運氣不好,今天要死在異鄉!”


    “這人有點傻,但丹徒的實力也不是你能對付的。”龍子愁輕聲道,“你慢慢退後讓我來,小心屏蔽服不能弄破。”


    石縫的陰影之中,龍子愁低頭望去,陰影麵上浮出心鬼的麵容,龍子愁輕聲道:“有沒有把握占據他的軀殼?”


    “他的智力低於人均水平,但比真的弱智又好一些,為了提高成功率最好能讓他昏迷。”心鬼說道。


    龍子愁抬頭垂手,石縫的陰影再次恢複正常,龍子愁站起身來說道:“這位壯士,我們真的是路過的遊客,你為什麽非要跟我們過不去,如果你要錢我可以給你,我這裏有兩百五十塊的現金,可以買十份大漢堡套餐吃了,能不能放我們一條生路。”


    “你是不是聽不懂我的話?”契克洛皺起臉撓頭道,“我都說了不管你們是不是遊客都要弄死你們,怎麽還嘚啵嘚個沒停,給錢也不行……”


    就在此時,契克洛腳下的影子裏瞬間鑽出一個巨大的身影,是力鬼,契克洛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力鬼巨大的胳膊將契克洛鎖住,即使契克洛身形在蠻戰國裏也算得上壯碩站在力鬼的身邊也宛如一個幼兒般嬌小。在被力鬼鎖住之後,契克洛臉上閃過一絲慌張,但感受了力鬼的力量之後契克洛露出笑容,渾身肌肉再次嘭起,力鬼的雙手被撐起,顯然根本沒法困住身為丹徒的契克洛,但沒等契克洛掙脫,申屠隼已經出現在了契克洛的麵前,右勾拳狠狠的打在契克洛的下巴上,劇烈的腦震蕩讓契克洛原本渙散的表情更加癡呆,身體也開始失去控製,申屠隼為鞏固效果左右開弓,再次兩拳打在契克洛的下巴上。


    終於在申屠隼全力的三拳之下,契克洛軟成一灘爛泥倒在了地上,心鬼順著影子鑽進了契克洛的身體裏,幾秒鍾之後契克洛開始四肢抽搐,表情也變得極為猙獰,就這樣過了盞茶時間,契克洛睜開了眼睛,瞳仁閃過灰色的光芒,慢慢支起身子看了看龍子愁又看了看申屠隼,然後說道:“把地圖拿來。”


    龍子愁掏出衛星地圖,被心鬼上身的契克洛揉了揉下巴後放大衛星地圖道:“蠻戰國隻有一個鱸魚使徒小組,但有五名使徒,四人分別鎮守四個方位的要點,距離鑽坑不過三公裏,而在鑽坑邊還有一個使徒守著。五名使徒分別的名字和能力我介紹一下,守著鑽坑的鱸魚組長芙拉基,男性,以土悟道能操縱泥土;北方點位密爾,男性,以狼悟道,有狼的獸力;南方點位米羅,男性,以鹿悟道,鹿角衝擊力強大;西方點位維奇,男性,以山悟道,凝重防禦強;東方點位菈宓爾,女性,以冰悟道,善化水為冰能操控低溫。”


    “看來蠻戰國的使徒水平並不怎麽樣。”申屠隼扯了扯嘴角道。


    “不要輕視使徒的實力,我即使剛剛成為使徒,能使用的元丹能量不算多,但我也有信心憑借這股力量顛覆一個國家,更別提已經成為使徒多少年的他們了。”龍子愁微微皺眉嚴肅的說道,“就說這個丹徒,如果不是我有禦鬼的能力,出其不意控製了他,硬碰硬的要殺死他,就憑你我二人恐怕就很難完成。”


    “元丹的陽氣太充沛了,我不能待太久,最多隻有一個小時。”心鬼說道。


    “既然心鬼已經控製了他的身體,那不如直接讓心鬼進入鑽坑,調查之後將結果發給我們不就行了?”申屠隼說道。


    “不行。”龍子愁否定了申屠隼的建議,“先不說能不能躲過使徒的監測混進去,隻讓心鬼進去出意外的可能性太大,我們不能冒險,一定要萬無一失的進入鑽坑。心鬼,繞開點位,你帶著我和申屠隼進入鑽坑,如果肉身有情況就說,讓我來打暈他。”


    “明白。”心鬼點了點頭立即行動,在前頭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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