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裹兒問道:“到底什麽寶物?”


    崔耕伸出三根手指,道:“第一件寶物,名曰香水,采百花之精華製成,撒在人身上,驅逐蚊蟲,芬芳四溢。第二件寶物,名曰香皂,用之沐浴,不僅遠勝咱們常用的胰子和澡豆,而且清香撲鼻。第三件寶物,名曰胸罩。就是,就是……”


    “什麽?”


    “就是與此物有關的一樣東西。”


    說著話,崔耕已經伸出祿山之爪,往裹兒胸前的那片雪白摸去,道:“此物之妙,遠勝小衣。”


    “夫君~~”


    李裹兒被他揉得頗為情動,膩聲道:“二郎,你這三個寶物,怎麽總打女人身子的主意啊?是不是想妾身得緊了,開始胡說八道了。咱們還是……到榻上去吧。。”


    “得令啊!”


    崔耕如奉綸音,攔腰將李裹兒抱起,往床邊走去,登時一室皆春。


    ……


    ……


    接下來的日子裏,崔耕給了李裹兒幾個大大的驚喜,證明自己所言的那三件寶物,並非精蟲上腦,而是確有把握。


    他提出香皂,當然是受了今天門前的的字跡無法洗刷的啟發。這玩意兒做起來沒什麽難度。


    在現在社會,製香皂就是用油脂和火堿,再輔以香料。在古代沒有火堿,用草木灰水就可代替。草木灰水的本質是碳酸鈉,再配上油脂,已經足以做出最原始的肥皂了。如果嫌效果不好,還可以加入一些石灰,得到一些不怎麽純淨的火堿,足堪應付。


    香水更簡單,用酒精萃取鮮花即可。其實崔耕做出木蘭春酒以後,再製香水就沒什麽不可逾越的技術難度了。唯一需要不斷研究的是,製出來的物事,到底是花露水還是香水,香味如何。這就需要水磨工夫,不斷調整各種花朵的比例了。


    當初崔耕去房州迎李顯迴京,就是以獻上三寶的名義,求見李裹兒。三寶之中就有香水,隻是一直沒告訴她具體製作方法罷了。


    至於胸罩,此物比香水還簡單。想當初,崔耕為追盧若蘭,曾經送給了她最原始的胸罩“訶子”,如今隻是略作形狀改變而已。


    盧若蘭乃是五姓七望女,家教森嚴,注重禮儀,讓她穿“訶子”則可,讓她加以推廣,可就難了。


    大唐公主一向以“豪放”著稱,李裹兒就完全沒有這方麵的顧忌。她把各式各樣地胸罩送給太平公主、上官婉兒乃至韋後等人後,胸罩就迅速在大唐的上流社會流傳開來。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更何況,這胸罩確實既美觀,又對酥胸大有好處呢?沒過多長時間,胸罩就迅速地從上流社會,流傳至尋常百姓家。


    當然了,這玩意兒著實沒什麽技術含量,仿冒者眾。不過,李裹兒主要走的是高端路線。一來她建立了良好的口碑,二來沒人敢從安樂公主的口裏奪食,李裹兒直賺了個盆滿缽滿。


    以胸罩打開渠道之後,香皂普一出現,就迅速風靡整個長安城,繼而拿下了揚州、洛陽、成都等大城。


    香皂成本低廉,利潤不低,價格卻不高,銷量巨大。算起來,可比胸罩好賺多了。


    當然了,最好賺的還是香水。在崔耕的建議下,李裹兒用名貴的包裝包裹此物,甚至還起了個好聽的名字,叫“九天玉露”。香水的利潤是成本的幾十倍,真是賺錢如搶錢一般。最關鍵的是,此物不僅大唐子民喜歡,胡商更是愛不釋手,大肆訂購,眼瞅著就要行銷海外。


    李裹兒賺了錢,心情甚好,還跟崔耕一起去看了趟曹月嬋,明麵上的意思,是多謝曹月嬋為定昆池慷慨解囊,至於暗地裏二女把崔耕推出去,嘀嘀咕咕了半天,具體談的是什麽,崔耕就不得而知了。


    總而言之,經過這場深談,李裹兒顧盼橫飛,非常高興,曹月嬋的臉上則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再無半分抑鬱之色。


    錢財充足,定昆池的拆遷工作,也進行的非常順利。


    崔耕最近的小日子,可謂過得非常順心。唯一不大滿意的是,他發動秘堂、共濟會乃至北門會的力量,全力追查那公主府門上留字的人,卻是毫無所獲。


    時光似箭,眨眼間,又是三個月過去。


    這一日,崔耕的府上來了一位貴客譙王李重福。原來他的封爵是唐昌郡王,李顯登基之後,給他提了一級,封為譙王。


    就這,還有些人為李重福抱不平呢,說李顯的嫡子李重潤已死,,庶出的三個兒子以李重福最為年長,理應立為太子。李顯對這些勸諫不置可否,沒人知道他內心深處的想法。


    京兆尹衙門外。


    崔耕躬身行禮,道:“參見譙王千歲!”


    李重福總不能真讓他拜下去,趕緊以手相攙,道:“崔相真是折煞小王了!慢說您是我的妹夫和當朝宰相,單憑您救了仙兒一命,也得是我先拜您不是?實不相瞞,小王今天是特意來香您道謝的。”


    “什麽“您您您”的,王爺你也太客氣了。呃……此地並非講話之所,王爺還請入內奉茶。”


    “崔相請。”


    二人一起進了內宅花廳,分賓主落座。


    略微寒暄了幾句後,李重福就將一份禮單送上,崔耕打開一開,價值大概不到一千貫錢。


    這筆財物當然不能算少,但若說是親王對宰相的謝禮,卻著實有些寒酸了。


    崔耕大惑不解,暗暗尋思:李重福,你沒錢就別充大尾巴狼啊,哥是缺這仨瓜倆棗的人嗎?就算你要表達個禮輕情意重的意思,也得送點別致的東西啊。眼前這些東西,明明就都是大路貨啊。


    李重福似乎看出了他的所思所想,微微一使眼色,道:“這些禮物雖談不上多麽珍貴,卻大有深意,小王有話要慢慢和您說。”


    崔耕馬上就會意了,對伺候的丫鬟仆役們,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


    不消一會兒,屋內就隻剩下了崔耕和李重福二人。


    崔耕輕抿了一口茶湯,道:“看來譙王來看我,並非是感謝那麽簡單啊。到底什麽事兒,說吧。”


    噗通!


    李重福幹淨利索地跪了,道:“崔相,啊,不,妹夫!我的好妹夫啊,你救救我吧!你要是不伸手,我可就活不成了!”


    崔耕趕緊跳開了去,道:“王爺快快請起,到底……出什麽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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