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的駙馬爺哦!您可不能再耽誤進宮了,否則我這條命也要被您給耽擱掉了哦!走走走,您息怒息怒,辦正經事要緊啊!”


    劉太監死死摟住李瀚,一邊說一邊給陳須的小廝們使眼色,讓他們趕緊搶走陳須,這樣總算是從四大親衛身邊哆嗦進來幾個小廝,抬起陳須放上馬車,哪裏敢就在大藥房救治,飛快的逃掉了。


    李瀚一奴嘴:“去,把那旗子給我取下來燒掉,小爺的鋪子誰想改姓就能改的嗎?”


    魏挺一個鷂子翻身飛掠而起,抓住那麵幌子就拉了下來,藥房夥計早就雀躍著點燃丟在地上,幾個人這才在劉太監的央求下上馬繼續進宮。


    李敬湊近李瀚的馬頭低聲說道:“爵爺,咱們在隆慮侯府打人的時候,屬下發現了一個絕妙的證人,最後乘亂弄迴去,李三兄弟給看管起來了,是一個女子,她說如此如此……”


    李瀚一聽,一開始還頗為不以為然,到最後就滿臉冷厲的說道:“原來如此,早知道的話我一腳踩死那小丫的了!你迴去一趟,讓李三安排一輛馬車把人帶到宮門口,聽我招唿帶進去作證。”


    “是。”李敬迴頭了。


    剩下三大親衛在宮門口就被留下了,李瀚在劉太監的帶領下走進宮門,穿過長長地天街到達了門口。


    未央宮宮門口,站著以堂邑侯陳午為首的一大幫勳貴,其中還有平陽侯曹壽,其他一大幫這個候那個候的李瀚不認識。


    看到李瀚,陳午怒吼著撲了過來:“小畜生,你目無王法,行兇作惡,本侯今日與你拚了!”


    李瀚滿臉桀驁不馴,看著餓虎撲食般衝自己而來的陳午,他身子一轉的同時。腰一彎,手肘巧妙地衝著陳午的大肚子重重的頂了一下,腦滿腸肥的陳午一個受不住,瞬間被頂了個“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飆唿唿的上來,又彪唿唿的摔了個屁股墩。


    這一下可不得了了,一大群勳貴原本就是被陳午招來幫忙給皇帝施加壓力的,這會子皇帝借口處理朝政避而不見,他們隻能呆在門口等著,卻恰好跟李瀚碰了個對臉,堂邑侯還被這個狂妄的小子當眾打了,一群人瞬間鬧騰著簇擁過來,說話就要打群架。


    正在這時,劉徹出現在高高的台階頂端。大聲叫道:“侍衛們,把李瀚抓起來帶進來!”


    這下子,皇宮侍衛過來好幾個,把李瀚從勳爵包圍中拉出來,左右各兩個人夾著他走上台階進宮去了。


    一幹勳爵自以為得勝了。趕緊攙扶起還跌坐在地上練蛤蟆喘氣功的陳午,安慰他說隻要小畜生被抓進去,皇上一定不會輕饒,還是先散了等候聖旨,這才攙扶著哼哼唧唧的陳午散了。


    到達台階頂端,侍衛站住了,劉徹衝李瀚擠擠眼。率先走進去,李瀚也走進去了,很奇怪的是大殿空無一人。


    劉徹就鬼鬼的笑了,悄聲說道:“哈哈,表哥真威風,這次可把那個賤人打得不輕。我早就想打他了,就是不大好意思,你算是替我出口氣。”


    李瀚揉揉鼻子說道:“皇上準備怎麽處置我?怎麽沒在殿裏?”


    “父皇剛走,他在這裏等你一會兒你不來,他也不耐煩聽門口那幫人聒噪。就去我娘那裏了,讓我等著帶你過去。至於怎麽處置你,這個我可不知道。”


    “皇上氣的狠麽?”李瀚心虛虛問道。


    “是啊,皇祖母跟姑姑都來哭了一鼻子,父皇一個勁罵你,說你爛泥扶不上牆,好容易立了功迴來,正準備封賞大用呢,你就惹是生非打傷了隆慮侯,告訴皇祖母跟姑姑一定重重責罰。”


    某人再次揉揉鼻子說道:“如果又打傷了陳須呢?會不會處罰的更重?”


    劉徹一呆,還沒反應過來,殿外就傳來剛到宮門口又接到家人報信陳須也被打了,去而複返的陳午老牛吼一般的哭嚎:“李瀚你這個小畜生,你打了我的蟜兒,又打須兒,剛剛還當著眾勳貴毆打本侯,你是要把我堂邑侯滿門打死啊?今天本侯拚死也要闖宮見皇上,我倒要問問皇上一個小小的民爵毆打勳貴,該不該千刀萬剮!”


    “表哥,你怎麽把陳須又給打了?”劉徹顯然反應不過來了。


    李瀚苦笑著說道:“進宮路上看到他正在咱們大藥房偷東西,想搬空了留給我一個空房子,還頗多辱罵,一時忍不住就把他也給打了。”


    劉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發現大藥房易主就跑去理論,可是你爺爺跟李婉嬸嬸都說這是你家自願陪嫁給季淑姐姐的,我也無話可說了。”


    李瀚知道劉徹的心思,肯定是覺得自己有負所托,李瀚替他遭難,他卻沒有完好的看護李家的產業,趕緊安慰劉徹道:“你堂堂太子,哪裏能識破陳蟜那賤人的陰險毒辣,他僅僅是弄走咱們的產業我根本不會打他,你表哥賺錢的本事你還不知道嗎?區區一個酒坊一個鋪子值得了什麽。”


    劉徹畢竟是個太子,也不可能對夫妻之間的事情了解得麵麵俱到,他一直誤以為李瀚打陳蟜就是不服氣產業被奪,心裏一直有些愧疚,覺得表哥因為這件事功勞也沒了,還很可能被叛有罪,這都是他沒有起到養家責任引起的,現在一聽,迷惘的問道:“那你為什麽打他?”


    “哼,這個賤人,竟然娶了我姐姐橫加虐待,意欲折磨死姐姐另娶其他女子,我不打他打誰。”


    “還有這等事?這下好了,見了父皇表哥說明原因,想來姑姑也無話可說。”劉徹氣的肥臉發紅說道。


    殿外的陳午還在跳著腳罵,侍衛們卻死死擋住不讓他進來。


    皇後的宮中,卻沒有半點劍拔弩張的氣息,劉啟沒有穿鞋子,僅穿著布襪,舉著一個竹簡,一邊誦讀一邊在光可鑒人的地板上慢慢踱步:“和親恥,猶未雪。家國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王娡手裏拿著針線活正在做。劉啟念完了,歎息一聲說道:“皇後,李瀚有了這般誌向,原本是我大漢朝之福,等他再大幾年,未嚐不能領兵上陣,如他賦中所言,‘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可是他如此狂傲不遜,把陳蟜打成那般模樣。引得太後皇姐啼哭不已,一班勳貴糾纏不休,該重重責罰才是。”


    王娡抿嘴一笑說道:“好啊,隻要您舍得,殺了都成。臣妾不幹涉。”


    劉啟一怔:“咦,這可不像你一個日夜為女婿擔憂的嶽母該說的啊,你怎麽這般看得開?”


    “臣妾不擔心,是因為知道您舍不得的。”王娡笑道:“您不是說李瀚此行重創匈奴鐵騎,還用聖天教蠱惑匈奴人的心智,巧妙挑起匈奴內亂,最起碼給大漢朝換來十年無邊患嗎?


    他立下這般不世奇功。若是迴京後禮賢下士,招攬人心,那才是有野心的表現。


    而他發現家人受了欺負就打上門去,足以說明他還是以前的瀚兒,是把自己當成皇家的孩子,而不是當成想掌控權柄的臣子。這樣才更是我們皇家的福氣啊!


    所以,臣妾可不擔心您會殺了他,那樣的話,徹兒跟鏈兒都要把您的胡子給揪光了呢。”


    劉啟也哈哈大笑起來:“聽徹兒說,李瀚已經長大成人。也是一個威武俊朗的赳赳武夫了,等過了年他滿十六,就替他跟鏈兒完婚吧。”


    “是啊,也該給這匹野馬上了轡頭了。”


    “想要約束這匹野馬,光靠鏈兒可不成。”劉啟頗為奸詐的笑道:“我們若把他放在民間,他一定又把勁頭都放在賺錢上了,荒廢了學業可不成,我想讓他跟徹兒一起進宮讀書,學習朝政禮儀,日後才能成為徹兒的左膀右臂。”


    若是陳午等人知道皇上當著他們的麵,怒衝衝承諾一定嚴懲李瀚,背著他們卻跟皇後這麽說話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嘔血十升變身對穿腸。


    “皇上皇後,太子跟駙馬郎求見。”


    “嗯,讓他們進來。”


    劉啟趕緊收起了剛剛的和藹,正襟危坐在皇上身邊,一臉怒容的樣子。


    劉徹跟李瀚一前一後進來,劉徹還沒說話,隻見李瀚好似出門三年多想壞了爹娘,此刻終於見到,激動萬分,兩眼含淚撲過去,哽咽著叫道:“皇上,娘娘,孩兒迴來了……多少次生死關頭,都夢想見到你們……今日終於……得償所望……”一下子就撲倒在劉啟膝蓋上嚎啕起來。


    這樣一來,不僅僅是劉徹感動的咧著大嘴哭,王娡伸臂摟住李瀚泣不成聲,劉啟也雙眼發紅,這才是自己家孩子該有的表現啊!


    無論走到天涯海角,無論經曆多少艱難險阻,思念家人的心情是永遠不會沒有的,這樣的孩子才是老劉家千萬年基業的最可靠柱石,若是為了一個紈絝侄子殺掉好女婿,那才是賠本買賣呢。


    假裝的惱怒也裝不下去了,劉啟撫摸著李瀚還沒有幹透的頭發,歎息道:“一路上地方官都有密折報朕,孩子,你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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