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瀚邪邪的一笑說道:“小子明白,請公公稍待。”


    太監被強行抹殺了男性標誌,最忌諱別人不以大丈夫看待,故而,劉太監第一次聽到李瀚叫他公公的時候,還有點覺得受不起,這次再聽到,就覺得渾身舒坦,覺得自己的身份得到了認可,他可不知道李瀚這叫法並不是獨出心栽的尊敬發明,後世兩千年都是這麽叫的,那小子隻是撿現成的。


    李瀚可不用到後院的公用浴池洗澡,他的住室帶有一個專門的洗浴間,乃是他改造王府的時候就弄好的,匆匆跑迴屋裏,就看到衛子夫那雙絕美的盈盈淚眼,卻又帶著難以抑製的喜悅,嬌滴滴叫了一聲:“大爺……”,如同方玉霜在河南郡乍然看到他時一摸一樣的激動,撲過來摟住他的脖子痛哭失聲了。


    這丫頭的行為讓李瀚大是狼狽,小妮子對他那朦朧的情愫他不是不懂,可是總覺得那時候她還小,自己救了她全家,對他產生一些以身報答的糊塗念頭也不奇怪,等她長大了,像季淑一樣,遇到陳蟜還不是情竇初開了。


    而且,李瀚一直過於相信曆史,本著先入為主的念頭,總覺得衛子夫一定會是劉徹的皇後,故而,就徹底把她摒棄到自己的感情之外了,可以說是根本沒有把這妮子對他的依戀當迴事。


    而現在,以往那個青澀的黃毛丫頭已經及笄,如同一隻美麗的蝴蝶脫掉蛹殼一般綻放出了她最美麗的外表,還一掃走之前熟悉的嬌羞怯懦,熱情奔放的用行為告訴他她有多愛他,她有多想他,那嬌嫩滑膩的臉龐上帶著濕濕的淚,緊貼在他的臉上,摟著他脖子的那雙手纏的那麽緊,帶著一種失而複得的狂喜跟患得患失的恐懼。


    她的嬌軀在他懷裏輕輕的顫抖。初秋的長安是炎熱的,她僅僅穿著薄薄的一襲羅衫,那已經良好長成的酥胸就積壓在他胸口,一股似蘭似麝的幽香陣陣襲來。這一刻簡直是難描難畫。


    李瀚下意識的伸手迴應了衛子夫的投懷送抱,他一隻手落在妮子纖細的腰間,另一隻手卻無巧不巧的落在一處圓潤豐碩的隆起處,觸手所及,隔著薄薄一層紗,那份彈性十足的柔膩讓他不自禁的手下用力,這下可壞了,他自己都沒意識到那裏是衛子夫的翹臀,這用手一按,直接就把她的下半身按向他的……


    衛子夫激動不堪的投身心上人懷裏。隻顧哭的舒暢,被他迷迷糊糊這麽一動,隻覺得雙腿間就碰到了一處奇怪的堅硬。


    女子曆來早熟,加上其母也常指點她們姐妹當如何應對男子的騷擾,衛子夫立刻明白李瀚是怎麽了。這讓小妮子嬌羞不堪,驚叫一聲就掙脫了他的懷抱,紅著臉低著頭,蚊子般小聲說道:“大爺,不是說您還得趕著進宮嗎?是您的早晚是您的,等您從宮裏迴來,晚上……晚上我來伺候您就是了。現在,您還是趕緊沐浴更衣吧。”


    李瀚揉揉鼻子,再揉揉鼻子,卻無論如何不能告白自己的冤枉,他完全是下意識行為,哪裏有半點邪念。可是,他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子好不好,穿過來這麽久了,腦子是一個成年人,卻長著一個不爭氣的孩子身體。沒把他憋出毛病就很不錯了。


    剛剛一個活色生香的絕色美女投懷送抱,若是不反應才怪呢,可是聽這丫頭的意思,竟是覺得他猴急到現在就要“大開殺戒”了,這簡直是……


    這番冤屈要是告訴這妮子了,豈不是說他對人家的一片真情,跟承諾今晚願意讓他予取予求的態度的一種不屑嗎,作為一個淑男,怎可以讓愛他的女子傷心呢,所幸這個啞巴虧甚是香豔,吃了就吃了吧。


    都泡在熱水裏了,李瀚還處在一種麻酥酥的幸福當中,猛想起紅樓夢裏頭有個可憐的丫頭,被寶玉偷偷親了,就說了句“金簪子掉在井裏頭,是你的早晚是你的。”


    這跟剛剛衛子夫的意思還不是一摸一樣麽?可惜那個寶玉是個敢偷不敢當的慫貨,才弄得那丫鬟好端端的投了河,真把自己弄成一支水下的金簪子了。


    李瀚一陣憤憤不平,娘的那賈寶玉出身高貴,老天爺怕他沒錢花,落娘胎都讓他含著一塊玉,還不是跟陳須陳蟜一樣是一無是處隻會關著門稱大王的窩囊廢?


    老子兩世為人,這輩子還穿過來就一窮二白,陰差陽錯出趟差還九死一生的,難道現在一個深愛老子的小妮子都保護不了嗎?去他媽的曆史吧,衛子夫對小爺的深情拿大棒子都打不散了,硬塞給劉徹的話,小爺還不成了送妹子換榮華的白鼻子小醜了?


    正在胡思亂想,劉太監的聲音傳來了:“駙馬郎,略快些吧,莫讓皇上久等。”


    李瀚這才想起自己剛剛打砸了一個侯府,還把侯爺打得跟爛豬頭一樣,會不會被砍頭還不一定呢,倒在這裏尋思要不要收了衛子夫,這可真是火燒眉毛做美夢,生死都兩說呢。


    趕緊洗了換好衣服,衛子夫伺候著把他的頭發擦拭幹淨梳成發髻,戴上青絹包頭巾子,綁上貂尾,襯托著他一身滾紅邊的黑袍,大紅腰帶上懸掛著一塊玉牌,足蹬軟底靴子,除了沿途曬黑的膚色無法變白,整個英俊灑脫的駙馬郎就新鮮出爐了。


    看著心上人長身玉立,氣勢非凡,衛子夫心裏打翻了一大碗蜜糖一般添透了,兩隻美麗的眼睛緊盯著李瀚,“咕嘟嘟”往外冒紅心,她可不知道她的樣子更讓李瀚著迷。


    想起在澡盆子裏做出的重大決定,李瀚不打算虛頭巴腦的委屈自己也委屈衛子夫了,雙手伸出一用力,把她纖細的腰肢摟的緊緊地,嘴巴猝不及防貼住了那妮子的一抹櫻紅,美滋滋親了個夠。


    衛子夫被親的渾身發軟,嬌羞不堪又幸福無限,爺長大了,他懂了啊!


    門外傳來酸溜溜的一陣嬉笑:“妹妹,讓大爺快著點吧,宮裏等急了。”


    衛子夫趕緊推開李瀚,答應著把他送出門,看到大姐二姐都在門口竹簾外頭站著,帶著滿臉的豔羨看著李瀚緊拉住她的那隻小手。


    李瀚對衛君孺和衛少兒笑笑說道:“兩位姑娘,若是晚間我能迴家,再跟兩位說話。”


    這一下,這倆丫頭臉色也發亮了,三個人如同三朵嬌媚的花朵,簇擁著李瀚走下台階,迎麵卻又走來方玉秀兄妹倆,還有季家三個姑娘,一群鶯鶯燕燕圍住李瀚,一個個臉上帶著擔憂,但這擔憂卻也並不濃烈,可見,她們也盲目的過於信服他的能耐了。


    李瀚被親情愛情重重包圍,不免英雄氣短,馬瘦毛長,剛剛破罐子破摔的打算被一雙雙淚眼揉成渣渣了,心想隻要能保住性命跟家人團聚,就算是認錯也沒啥,反正打也打了,砸也砸了,氣也出了,現在服軟老子不吃虧。


    終於掙脫一*送他的人,李瀚才出了大門,渾身沾染了一身眼淚跟香氣,縱身上馬,沒有帶李三跟魏氏兄弟,隻帶著四大親衛向皇宮馳去。


    也是合該出事,你說陳須是不是倒黴催的,啥時候來大藥房搬東西不好,偏偏這會子滿臉怨毒的站在大藥房門口,麵前是兩輛已經裝滿的馬車,一疊聲罵小廝們道:“快著點快著點!眼看就要還給李家了,把值錢的成藥跟雪花膏一類的統統搬走,讓小王八蛋李瀚收迴去一個空屋子吧!”


    李瀚一行飛馳到此,恰好看到這一幕,聽到陳須這好大聲的唿喝,他看到陳須那張青唿唿的臉就氣不打一處來,又看到大藥房的幌子上也改成了“陳記大藥房”,一幫人正從屋裏抬著大包小包的貨物往馬車上裝。


    “他媽的!打一個也是死罪,打倆爺還賺一個,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爺就一並把你這個賤人收拾了吧,省得你哥倆不平均!”


    李瀚暗暗罵完,抬手叫道:“給我馬鞭!”


    李敬配合默契的扔了過來,李瀚縱馬過去,衝著隻顧吆喝,根本沒注意身後有人的陳須就抽了過去。


    “誰敢如此大膽……啊?李瀚!你要幹嘛?”陳須後背著了一鞭,卻因為飛馬太快,也不甚重,轉身就要怒罵,看到李瀚之嚇的麵色煞白,拔腿就想跑。


    “媽的,在小爺的鋪子裏搬東西,這不是明搶麽,堂邑侯府想造反當強盜嗎?”


    李瀚勒馬迴頭,縱身下馬揮動鞭子就打,他早就今非昔比,練就了一身高超的馬術跟結實的筋骨,甚至已經有了一定的功夫,陳須這個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花花大少哪裏是他的對手,被他一腳踹翻在地,馬鞭就飛快的抽打下去了,不一會兒,這倒黴蛋也跟他弟弟一樣滿地翻滾鮮血淋漓,慘嚎聲比殺豬還難聽。


    周圍許多堂邑侯府的小廝們想上前阻攔,可是四大親衛前後左右站定,誰能鑽的進去,隻能眼睜睜看著陳須挨打。


    劉太監馬慢,這會子才到,看到這一幕,抖動著跑過來,死活才算是抱住了行兇的李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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