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諳無語,又想拿東西扔他,偏手頭也沒什麽東西可扔,氣憤道:「我就這樣說了,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鈺諳既然嫁入端王府便不是那種吃著碗裏看著鍋裏沒有廉恥的人,倘若你還是不信,幹脆一紙休書休了我算了,省的彼此看著厭憎!」


    說罷,氣唿唿轉身就往外去了。


    外頭丫鬟裏已經聽到屋裏人吵成一團,往日裏從未見這種情況,一個個嚇得渾身發抖。


    待得王妃出來,見著是一臉惱怒,不想王妃才出來,王爺便大步走出來,經過王妃身邊的時候還推了她一下,仿佛她擋著道似的。


    鈺諳氣的恨不得踹他一腳,卻見他走的快,大步往紫薇苑外頭走去。


    鈺諳高聲道:「好啊,王爺今兒有氣性,以後就甭進這院子!」


    祈燁氣的頓住腳,道:「不進就不進,你以為本王稀罕!」


    「行,」鈺諳冷笑,「那妾身就等著王爺的休書吧!」


    祈燁差點被她氣死,一甩袖,大步向外去了。


    碎玉急忙過來扶著鈺諳,叫人打水過來,用冰水給她擦了臉,叫她冷靜下來。


    「有什麽事不能好好說的,竟吵得這麽厲害?」


    鈺諳漸漸緩過神來,冷聲道:「他竟不信我,還叫人監督我?天底下,哪裏有這樣的夫君!」


    碎玉聽了大吃一驚,倘若真是如此,也怪不得王妃生氣了。


    「或許是誤會呢。」碎玉擔心道。


    「什麽誤會?他真當我是他的私有物麽?哼!」她摔了帕子,轉身進去。


    璞玉軒裏,七川正準備歇下了,卻聽到小太監平安過來叫他,說王爺迴來了,找他有事。


    七川吃了一驚,日常王爺去了紫薇苑定然是第二日才迴來,何況今兒是小別重逢,怎麽也得等到第二天。


    他猜著是出了什麽事,穿了衣裳過去一瞧,王爺臉色不善的坐在書房裏呢。


    祈燁吃了一盞茶,漸漸冷靜下來,但是想起方才在紫薇苑同鈺諳吵的那些話還是來氣。


    這女子,咄咄逼人,竟一絲退讓都沒有,比個男人還厲害,他真被她氣得腦仁疼。


    「王爺,深夜叫小的過來是為了什麽事?」


    「那個蕭潛……」祈燁扶著額頭,手指輕輕敲擊在桌麵上。


    「殿下說的是神策軍左軍中郎將蕭潛?」


    祈燁瞥了他一眼:「把他碎屍萬段,如何?」


    七川一愣,倘若是個刺客,殺了也就殺了。那蕭潛可是個朝廷命官,無緣無故殺他做什麽?以王爺的勢力,想殺誰都有法子,可是他曉得王爺絕不是那種濫殺無辜的人。


    「王爺三思……」七川懇切道。


    祈燁雙眸眯起,手指輕敲幾下桌麵,似自言自語道:「的確,我不能殺他,倘若真殺了他,她肯定不會原諒我……罷了,讓我再想想……」


    這一夜,很多人都沒睡好,睡得最好的莫過於芙蓉苑的傅玲瓏。第二日,傅玲瓏就打聽到昨夜王妃和王爺大吵一架,大有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她心裏快活極了。


    「將我那瓶西域葡萄酒拿出來,我要慶祝一下。」


    受了這些日子的憋屈,她仿似揚眉吐氣一般。


    丫鬟們高高興興的拿了酒和酒杯過來,傅玲瓏今兒高興,她們每個人也得意一人喝了一杯。


    待得眾人喝完了酒散下去的時候,周媽媽悄悄的拉著傅玲瓏到了房裏頭,遞給她一瓶麵脂。


    傅玲瓏莫名其妙的看著手中的麵脂,不過是一瓶普通麵脂罷了,何以如此鬼祟?


    「到底做什麽的?」她疑惑的看著麵脂。


    周媽媽悄悄在她耳邊低聲說:「這事兒隻能咱們自己知道,絕不能給第三個人聽去了。主子聽我說,這麵脂能叫男人……」


    傅玲瓏聽完了她的話既驚又喜,雙眼錚亮的問:「果真?」


    周媽媽點頭:「主子放心用,於女人無礙,於男人卻……」


    傅玲瓏欣喜極了,唇角微揚,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倘若果真如周媽媽說的那般靈驗,表哥的寵愛豈不是手到擒來?


    祈燁去宮中複命迴來,皇帝因他此去淮河辛苦辦事又辦的漂亮,讓他迴來好好歇息幾天,暫且不要忙碌別的朝事。


    他迴了璞玉軒,若是以往,得了空閑肯定直接去紫薇苑了,可是想起昨兒那女人的態度,叫他沒法抬腳過去。


    他在自己院子裏轉了一圈覺得心裏煩悶,「去釣魚吧!」


    七川急忙替他準備漁具,拎著釣竿魚桶跟著王爺一起往明渠那邊走。


    誰料今兒王爺卻不走老路,選了一條新路繞遠去明渠。這條路要穿個一個小花園,然後經過紫薇苑,又經過一個竹園,才到的了明渠。


    七川一想這道路,便曉得王爺是什麽意思。這是想瞧瞧那邊的情況,可是又不好開口的意思。


    昨兒還吵得翻天覆地,整個王府的下人們都曉得王爺拋下話說再也不進紫薇苑了,如今王爺這是不進紫薇苑,卻偏要打紫薇苑前頭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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