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表哥迴來,我都不能出去見他!這是什麽道理!白鈺諳那個賤人到底想把表哥霸占到什麽時候?這端王府可不是她一個人的!」


    寶珠聽她說了這話,急忙勸道:「主子低聲,隔牆有耳。」


    傅玲瓏氣的雙眼發紅,倏然站起來:「不行,不管怎麽說,我要見表哥一麵。」


    寶鈿道:「可是主子一個月的禁足還未到期,如果出去叫王妃知道了可怎麽辦?」


    寶珠眼珠一轉,道:「現在是晚上,外頭沒有王妃的耳目,若是主子披著一件鬥篷,在路上偶遇王爺,也未嚐不可。」


    傅玲瓏聽了不由得茅塞頓開,覺得寶珠說的十分有道理。


    外頭天色已黑,她叫丫鬟出去悄悄打聽王爺迴來沒有。不一會兒,丫鬟說王爺已經迴來了。傅玲瓏急忙披上一件深藍色鬥篷,連頭都兜著,悄悄的往院子外頭去了。


    祈燁迴來的時候已經是亥時左右,因在宮裏頭吃了酒,他臉上紅紅醉眼迷離。


    七川挑著一隻羊角風燈在前頭照明,祈燁慢慢的向著紫薇苑踱去,走到半路,卻見樹叢中出來一個黑影,擋住了去路。


    「誰?!」七川警覺喝道。


    「表哥,是我。」聽到那嬌滴滴的一聲,祈燁認出是傅玲瓏。


    他捏著額角,疑惑問:「大晚上的,你在這裏做什麽?」


    傅玲瓏摘下了兜帽,笑顏如花的看著他,柔聲道:「表妹好久沒見表哥,想跟你說幾句話。」


    七川見著她這樣柔情似水的,自覺的後退了幾步,留了空間給他們說話。


    傅玲瓏眼波柔媚的睨了祈燁一眼,到了他跟前拉著他的手:「表哥這是要去紫薇苑嗎?怎麽,你心裏隻有王妃一人?我那芙蓉苑你可是一直都沒去,你叫我……叫我情何以堪?」


    說著眼中含淚似要哭出來,祈燁揉了揉眉心:「改日再去看你吧。」轉身要走,卻聽傅玲瓏在耳後幽怨道:「表哥專是會騙人,明明是自個的親表妹,竟比個外人還差。若說那王妃心中隻有你一個,我卻是不信。」


    祈燁聽到這話,腳步一頓,驀地迴頭:「你這話什麽意思?」


    傅玲瓏哼了一聲:「表哥大約還不知道呢,你不在的時候,王妃同著年輕男人私會來著,竹園私會哦,一個人都不在場。孤男寡女的,誰曉得做了些什麽?」鈺諳和蕭潛竹園私會的事情,是她之前委托兄長傅瑜派人查來的,她早已藏在肚子裏尋著機會說了。


    祈燁雙目微眯,露出兩抹寒光,冷聲道:「既如此,你是如何知道的?」


    傅玲瓏沒想到他竟這麽快反問過來,慌得一抖,忙解釋道:「我這不是也聽人說的嗎?說的這麽有鼻子有眼的,自然是假不了,不信你就去問她啊……」


    她話沒說完,男人已經大步消失在夜幕中。


    「表哥!」傅玲瓏氣的跺腳,她話都沒說完,還指望他能去她院子裏過夜呢。但是轉念一想,雖則沒有將表哥拉進自己的院子,好歹挑撥了他和白鈺諳的關係。接下來,她就等著看好戲吧!


    紫薇苑守門的婆子見王爺過來,急忙恭敬的開了門,丫鬟接了進去。


    鈺諳披著一頭油滑的青絲正要歇下,聽到外頭的腳步聲,想起他白日裏說「晚上算賬」的那話,心裏不由得一跳。


    男人大踏步走進來,坐在了圓桌旁邊。


    鈺諳見他臉上紅紅神色不善,想著可能是喝多了頭疼,便道:「妾身叫人給你做醒酒湯。」


    「不必了!本王現在還算得清醒!」他的聲音有些冷,又帶著幾分惱。


    鈺諳聽著覺得不舒服,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冷笑道:「王爺不吃便不吃,這麽兇巴巴的是給誰看呢。」


    祈燁緩緩抬頭,雙眼微眯,烏黑的眸子緊緊的落在她的臉上,深吸一口氣,問:「本王問你,我不在這段日子,你同誰私會了?」


    鈺諳心中一跳,眼眸轉了一圈,「王爺什麽意思?」


    祈燁唇角微微揚起,沉聲道:「本王離開之前,對你說過的話,莫非你忘了嗎?」


    鈺諳橫了他一眼,側身坐在軟榻上:「王爺說了什麽,妾身還真的不記得了。」


    「好,」祈燁忍著氣,緩緩道,「我便提醒你,我曾經說過,我不在的日子,不許多看別的男人一眼。」


    鈺諳嗬了一聲:「王爺,你可知道,你不在的日子,妾身去看了馬球賽,那馬球賽上,若說男子,至少有幾十個,妾身全都看完了,王爺打算如何?」


    祈燁沒有迴答,隻是冷笑,倏然起身,到了她的跟前,雙手緊緊的攥著她的肩膀,逼視著她的眼,低低道:「那些都不打緊,本王隻不許你看……蕭潛……一個……」


    鈺諳震驚的雙眼圓瞪,他怎麽知道?竹園見麵,十分隱秘,左右無人,他是怎麽知道的?


    她胸口不住的起伏,驀地想起什麽,雙眼中迸出火花:「王爺監視我?」她氣憤極了,驀地站起來,猛地一推他,惱道:「王爺既然不信我,又何必娶我進門?」


    祈燁本帶著醉意,一個踉蹌往後一跌,後腰抵在了圓桌上,撞得倒是有幾分疼。


    他來質問她,她倒是比自己更生氣?一般這種情況下,難道不應該是她哀求認錯嗎?


    竹園私會,他是聽傅玲瓏提起的,傅玲瓏一走,他便招來了之前派在鈺諳身邊保護她的影衛問了個清楚,曉得她果然私會了蕭潛。至於私會的談話內容,他從影衛那裏知道的一清二楚。她竟為了蕭潛的安危,特意同他見麵?她就那麽喜歡他嗎?


    他就說呢,憑著他的品貌地位,她竟從來眼裏像沒他這個人似的,原來是早已心有所屬。心裏就跟打翻了醋壇子,渾然不是滋味。


    他咬著牙道:「我說過,你的眼裏隻許有三郎,若是有了別的男人,我定然叫他碎屍萬段!」


    鈺諳生氣極了,氣的雙肩發抖,她是怕蕭潛因受了白家的牽連雙腿殘廢,這才好心提醒他,如今倒好,躲過了傅家的算計,現在又要被王爺碎屍萬段了?


    她隨手拿起榻上軟枕驀地向他兜臉扔過去:「我告訴你祈燁!我同蕭潛並無任何關係,我眼裏也沒有他!我見他不過是怕傅家算計,倘若因著白家的關係讓他受牽連,我於心何忍?」


    祈燁接住了她扔過來的枕頭,惱道:「好一個於心何忍?你這麽說,可不就顯得你心裏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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