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你這個人還真是討厭,我果然無論如何都不能喜歡你。」金珂冷冷的說道。


    冷悅懶懶的挑了挑眉:「你叫我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


    「想當初,你未婚先孕,在你還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之前,你都能把那個孩子留下來,雖然後來雖然出了意外,孩子沒了,可是最終,你卻也原諒了殺害你孩子的風姨娘她們。」


    「你究竟想說什麽?」


    聽到這裏,冷悅突然不知道金珂想要表示的意思,她也不知道金珂為何突然提起這事。


    「一個野種,一群仇人,你都能接受他們,那麽,我的孩子你也能接受吧?」


    金珂淡然的語氣,說著不等冷悅開口,她又道:「冷月,我了解你,雖然你我有滅族恩怨,可是我了解自己的仇人,我的孩子是無辜的,他與我們這一輩的恩怨沒有關係,所以我知道,你一定會放過他。」


    「然而聞人敬我卻不同。雖然他是我孩子的父親,可是他絕對比你冰冷殘酷多了,隻要不是他喜歡的,他絕對會抹殺,而我在他眼裏看到的是殘忍,他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會放過,所以我也不指望將來他會善待我的孩子,可是我也知道,我絕對活不過一年,因為孩子落地之時,將會是我的忌日。」


    又或者不到一年。


    金珂在心裏暗暗加了一句,因為除了聞人敬我,這個時候,應該還有人想要殺她滅口吧!


    因為她是個留不得的人。


    「說來也是可笑,我一心想要為家人報仇,想要將你殺死,可是最終,我能求的,結果卻隻有你這個仇人。」


    冷悅盯著金珂,眉頭微皺,她不太喜這種被人看透的感覺,而且還是自己的敵人。


    不過有一點,金珂倒是說對了。


    「留下孩子是我提議的,所以這個孩子將來會跟著我。」冷悅並沒有隱瞞這個真相。


    聞言,金珂露出一副果然的表情:「原來如此,我就說聞人敬我怎麽突然有所改變,所以是因為你的要求,也是,以他對你的感情,你就算叫他去死,他大概也不會眨一下眼。」


    所以她才更恨冷悅。


    明明她更早喜歡那個男人,可是最終,她什麽都沒有得到,若說有得到什麽,那就是怨恨吧!


    「你迴到宮雲國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冷悅轉了話題。


    「時候未到,到了我自然會說。」


    冷悅淡漠諷嘲:「我隻是怕你沒機會說,你要知道,你在些些人眼裏就是一顆不定時的炸彈,但凡與你過合作的人,他們絕對不會允許你活著,說出來,或者還能保你一命。」


    金珂獨自迴來,也許與以前的舊部有聯繫,就算沒有,她一個人,不可能在宮雲國有那麽大的勢力,所以必然與別人有合作,可是如今金珂被捉,她不相信暗處的人還能平靜,所以這時候,金珂完全有可能被滅口。


    聞言,金珂沉默著,好半響,她才張了張嘴,可是正當她想說些什麽的時候,一枚銀針突然從暗處飛了出來,然後刺入金珂的身體。


    「什麽人?」


    冷悅一喝,可是迴頭,她隻看到一抹消失的背影,她本想追出去,可是看著已經倒下的金珂,她也顧不得追人。


    這時,在外頭聽見聲音的聞人敬我跑了進來。


    「月兒,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剛剛有人闖進來了,而且還對金珂下了手。估計是想滅口,他從那個方向逃了。」冷悅指著某個方向,聞人敬我立即命肖清恆帶人去追。


    而這時,冷悅也趕緊檢查金珂的情況,然後叫聞人敬我把金珂帶出牢房。


    「她怎麽樣了?」


    房間裏,聞人敬我麵無表情的說道,看著金珂的目眸沒有一絲憐惜。


    冷悅一聲嘆氣,說道:「看來我們真正的對手是個用毒高手,暫且來說,沒有生命危險,可是大腦卻幾乎喪失了功能,也就是說,以後她就算能活著,也隻能躺在床上,不能說話不能動,而且她現在最大的負擔就是孩子,所以……她估計活不久了,我也隻能盡量保她把孩子生下來。」


    「當然,若能把孩子拿掉,她或者能活得久一些。」冷悅又加了一句。


    「她現在這樣,那是她咎由自取,不得任何人同情,所以我也不會為了她拿掉孩子,而且你不是說要這個孩子嗎?」


    聞言,冷悅微微皺起了眉頭:「我雖然說過希望你留下這個孩子,可是金珂,她現在畢竟是你的妾室,而且我能感覺得出來,她是真心喜歡你,隻是喜歡的方式不對。」


    金珂喜歡一個人的方式有些變態,扭曲,就是那種得不到心也得得到人的女人。


    也許,在很多事情上,金珂的確做得不對,可是對於聞人敬我,金珂也許也不是無情的,若真無情,她也不會開口讓她這個仇人保護她的孩子。


    所以可想而知,金珂很想留下血脈。


    隻是這樣一個喜歡他的女人,聞人敬我似乎真的太冷漠了,難怪金珂寧願求她,也不奢求聞人敬我,看來金珂也很清楚,聞人敬我非常怨恨她,所以金珂也在擔心,她擔心自己死後,孩子不會被聞人敬我喜歡,甚至是討厭,怨恨。


    「這個女人讓我變成這樣,喜不喜歡又如何?我可憐她,誰可憐我?」


    失去冷悅,這是聞人敬我最恨金珂的理由。所以盡管金珂現在已經不能動的躺在那裏,可是他一點也沒有想要救她的念頭,他甚至會覺得,死了也好……


    所以他就是那麽恨這個女人,恨不得她立即死去。


    可是在孩子落地之前,他還不能殺了這個女人,因為他答應過冷悅,把孩子交給她,所以他到現在還沒有殺了金珂,隻是因為冷悅罷了。


    而冷悅還指望他多點同情心嗎?


    那就抱歉了,對這個女人,他實在沒有。


    聞言,冷悅隻能隻淡淡的道:「算了。反而金珂就算有意識,她應該也會想留下孩子,就棄大保小吧!」


    金珂最終難逃一死,保住孩子,也是上上之選,對於金珂而言,這可能是最好的結局。


    然而冷悅本以為金珂這一輩子就這樣了,可是兩天之後,金珂卻再一次從宮雲國消失,就像當初從大牢裏消失一樣,再次沒了蹤跡。


    「抱歉!」


    對此,聞人敬我隻能如此說道。


    其實他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本以為金珂已經沒有行動能力。而且已經是別人的棄子,所以也不會有人在乎她的死活,但沒想到,竟然還有人來把她帶走,這是聞人敬我始終沒有料及到的。


    「算了,也許就是命該如此。」冷悅說道。


    她想著孩子是無辜的,想要保他一命,但結果,已經變成植物人的金珂還會被人帶走,看來這也是命。


    至於以後,他們母子會如何,那已經不是她能兼顧的範圍,一切聽天由命吧!


    迴到公主府。冷悅躺在床上,本想休息一會,可是不知怎麽的,就是睡不著,直到雲溪的聲音傳來,她才從床上爬了起來。


    「小姐,有您的信!」雲溪拿著一個信件走了進來。


    自從唐默迴宮之後,雲溪也迴到冷悅的身邊,至於常嫂,有時候也會過來,不過常嫂身體不太好,冷悅基本都是讓她自己活動,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也不會去幹涉她。


    聽到最近迷上了串珠畫,這是悅月連鎖店的一種新品種,常嫂覺得新鮮,所以就學著玩了。


    「哪來的?」


    冷悅問著接過,不過沒等雲溪開口,她就知道信是哪來的了。


    這信是唐默寫來的,信中隻是說約她見麵,可是卻沒有說是什麽事情。


    「二公子說什麽了?」雲溪問道。


    冷悅:「並沒有說什麽,隻是說今天下午讓我去翠心樓,與他一同吃個點心。」


    「吃點心?」雲溪微愣,心想著唐默是那種會開口約人吃點心的類型嗎?


    真的很難想像。


    因為在雲溪的眼裏,唐默就是寡言少語的男人,而且還是那種若沒有事就不會出現在你麵前的人。所以唐默這樣的約見,雲溪真的很訝異。


    下午,冷悅如約的來到翠心樓。


    來到二樓的某間包廂裏。


    唐默已經坐在裏頭,此時,他正背對著門口,低頭看了窗外。


    「今天怎麽那麽有雅興叫我出來?」冷悅走進廂房,坐下,然後為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隨手拿起桌上的點吃,優雅的吃了起來。


    「嗯,果然還是翠心樓的點心好吃。」冷悅又道。


    聞言,唐默轉過身來,笑看著她:「你是那麽貪吃的人嗎?」


    雖然知道冷悅一直挺喜歡翠心樓的點心,但沒想到會是這種表情,看來很是享受。


    「美食當前,我沒有理由拒絕,倒是你,用這種名頭把我約出來,肯定不是為了吃點心吧?」


    這點心她是喜歡,可是不代理人人都喜歡,而且男人通常比較少有喜歡甜食的,而唐默是其中一個。


    所以當唐默用這種方式把她叫來,冷悅就知道,唐默肯定有什麽要說。


    「迴宮這些日子,我查看了一下各宮的情況,幾位皇兄弟,二弟與五弟無能,陳貴人與宋美人地位低下,也沒什麽作為,而四弟雖然不錯,可是上次反逆之事,寒昭儀死了,而四皇弟也一直很安份,所以偌大的皇宮,最有可能藏著冷老太爺的隻有皇後與唐妃。」


    唐妃?


    聽見這樣的稱唿,冷悅有些訝異,也不些理所當然的挑了挑眉。


    唐妃視子如棋,不需要的時候,死活都不管。需要的時候才會召唐默迴宮,這樣的母親,唐默不把她當母親看待,似乎也很正常。


    「可是你說的這些,我也早就猜到的,但我現在沒有證據。」冷悅淡淡的說道。


    雖然她也早就有懷疑的對象,可是她們一個畢竟是皇後,一個是妃子,都是皇帝的女人,而她雖然是第二皇,可是也不能無視宮規,否則就太無視皇權了,這樣會受人於柄。那她就算第二皇也站不穩腳跟。


    所以在沒有十足的證據前,她不能動那兩個女人。


    「那如果龍骨出現在其中一個人身上呢?」


    「什麽?」冷悅驚唿:「龍骨在誰的身上?皇後?還是唐妃?」


    亂世真龍出,得龍骨者,得天下。


    這本是冷悅設的局,可是一直以來,冷悅本以為,隻有最高層次的人,隻有想得到權力的人,才會把龍骨的事跡弄出來,結果沒想到,她造了那麽大一個局,至今,那真正想得到權力的人竟然忍耐了那麽久,竟然到現在都還沒有現身。


    這是冷悅萬萬沒有想到的,但沒想到,今天,她竟然還會聽見這樣的話。


    「唐妃!」


    聞言,冷悅又是一怔:「你還真下得去手啊!她就算對你不好,但她畢竟是你的母親,這麽把她供出來,你就不怕自己後悔嗎?」


    「在我眼裏,隻有想做與不想做的事,我是個會吸食人血的瘋子不是嗎?」唐默有些自嘲的道。


    後悔,那是正常人才會有的感覺,可是他沒有。


    從小到大,誰叫他好。誰對他不好,他都記得清清楚楚的,而他最記得的是當他被人罵,被人打的時候,他的母親是冷眼相看,甚至會說出打死他最好的人,所以他就在那種不正常的環境下長大的。


    在他眼裏,也早就沒有親情這種東西。


    而冷悅是第一個不怕他的人,也是因為她,自己身邊的人才會漸漸的接近自己,所以當冷悅傷心的消息在宮雲國的時候,那時候,他就在想。他能為她做些什麽呢?


    後來,他想到了,他想為她找迴冷修辰,所以他迴宮了,為的就是替冷悅排查所有的對象。


    聞言,冷悅翻了個白眼:「你很正常,隻除了受到刺激的時候,但現在,你沒發現嗎?偶爾說起食血的事,你已經不像當初那麽反感了。」


    冷悅這麽一說,唐默抿著薄唇,心頭有種當頭一喝的感覺:「好像還真是這樣呢!」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唐默迴想著,剛迴來的時候。他明明還因為被人說是惡魔之類的把冷悅咬傷了,可是後來,冷悅卻為了澄清了食血事件。


    那時候開始,他好像就看得比較淡了,直到第二次,冷悅依然選擇相信他的時候,那時候,他似乎就變得很輕鬆。


    也許就是從那時候開始,他已經開始麵對自己,接受自己的曾經,也漸漸的改變了。


    「做自己想做的,不必去理會別人的說法,這是你教會我的。」唐默說道。


    「我雖然是這麽教的。但主要還是你自己學得好,你有用心去理會。」冷悅緩緩的勾起了唇,唐默這樣的改變,她為他感到高興。


    因為這是他邁向健康的步伐。


    「不過龍骨的事,你是怎麽知道的?照理說,唐妃與你的關係比較僵,她應該也不會跟你說這些吧?」


    「我也不知道,不過她的確與我提到龍骨。」唐默其實也不是太理解唐妃的意思。像龍骨這種事,應該需要特別隱藏起來,可是唐妃卻反之而行,的確有些奇怪。


    「那會不會是……」


    冷悅突然想到某個可能,當下就皺起了眉頭。


    唐默疑惑的看著她:「會不會什麽?」


    「也許她已經準備好一切,一直催你迴宮就是理由,她想推你登上皇位,那麽你迴宮是必須的條件,可你現在已經迴宮了,所以接下來,她準備好的棋局也許要開始進攻了。」


    至於為什麽告訴唐默。


    這理由就更是簡單了,因為唐妃覺得自己的辦法萬無一失,所以也不介意把龍骨的事告知唐默,可是唐妃大概也沒有想到,唐默轉口就告訴她。


    「那你準備怎麽辦?」唐默依然淡漠無波,就像在說著別人的事。


    聞言,冷悅嗤笑一笑:「不是應該說你準備怎麽辦嗎?依照現在的局勢,唐妃也許掌握了不得了的契機,所以你很有可能真的能登上皇位,那可是至高無上的地位,難道你就不心動嗎?」


    「能讓我覺得平靜的是皇家寺廟,能讓我覺得安心的地方,是有你的地方,皇宮很大,也很奢華,高貴,可是卻沒有自由,而且那對我而言卻一點都不重要,我又怎麽可能想要在那樣一個地方度過餘生?」


    冷悅懶懶的挑了挑眉:「好吧!你的想法,我知道了,至於唐妃周圍的人,我也會讓人監視,你自己也小心一點,別被她發現你存有異心,否則也許會對你不利。」


    唐妃,那就是一個連母親都不配叫的女人,所以冷悅不難想像,如果唐妃知道唐默背叛了她,而且不能為她所用之時,唐妃也許會連自己的孩子都會滅口。


    唐默點了點頭。


    之後,冷悅與唐默閑聊著,不久這後,唐默就先離開了,而冷悅在翠心樓吃了一些點心之後才離開。


    迴到公主府裏,冷悅剛進門,風姨娘與楊姨娘就迎了過來。


    「月兒,你迴來了!」


    「你們要出門嗎?」冷悅隨口一問。


    聞言,風姨娘張了張嘴,片刻才說道:「是你父親病了,我們本想叫你去看一看的,隻是你父親說不要見到你,所以……」


    「所以我們準備去叫個大夫過府。」楊姨娘也有些無奈的說道。


    這父女倆,一個個都是牛脾氣,誰也不想見著誰,又或者是冷正離更不想見著冷悅多一點。


    冷悅跟角不著痕跡的抽了抽:「我雖然錢多,但也不需要這麽浪費吧?」


    生病了還不想見她?


    真是了不起的怨氣,可是她就不明白了,她到底什麽地方得罪那個男人了?


    官職被撤了。現在吃她的穿她的用她的,竟然還好意思說不想見到她?


    而且生病了,寧願請大夫也不想讓她看?


    這麽固執又怨恨一個人的『父親』,她還真是第一次見。


    「行了,別去了,我去看看,我倒要看看,能不能把他氣死。」冷悅有些沒好氣的道。


    說著也不等風姨娘與楊姨娘說些什麽,直接就往冷正離的院子裏走去了。


    咳咳~


    還沒進門,冷悅就聽見陣陣的咳嗽聲,還有冷雲葉與冷星然的聲音。


    「父親,您說您,都這個樣子了。竟然還不讓四妹過來,您到底想怎麽樣啊?您就那麽恨四妹嗎?其實她也沒做什麽吧?」冷雲葉說道。


    冷星然:「是啊!父親,其實對於四妹的事,星然覺得您真的太偏見了,她從小呆傻又不是她自願的,她現在都好了,而且是深受百姓愛戴的第二皇,您怎麽還是那麽不待見她啊?」


    以前,她們會欺負冷悅,討厭冷悅,多少是受了冷正離的影響,可是現在她們都看清了冷悅的為人,也知道她是個好女孩。可是她們的父親為什麽就是不喜歡冷悅呢?


    而且就像對待仇人似的,連見都不想見,若不是冷悅是他的女兒,冷雲葉與冷星然都有點懷疑,冷正離會不會親手殺了冷悅。


    「你們知道什麽?」冷正離怒聲一喝:「她若隻是癡傻也就算了,為父討厭她那是……」


    那是什麽?


    話說到一半,冷正離就沒了聲音,冷雲葉與冷星然看著他,等著他的下話,可是冷正離卻已經閉口不語,似乎不想說出此事。


    為此,冷雲葉與冷星然隻能相視一眼,無奈的嘆氣了。


    聽到這,門外,冷悅微微皺起了眉頭,看樣子,冷正離討厭她,怨恨她,似乎並不是因為她自幼癡傻無能的問題,而是還有別的原因,隻是到底是什麽?


    竟然能讓一個父親如此恨她?


    冷悅想不明白,也沒有繼續再想,她隻是故作剛到似的,清了清嗓音,然後才走了進去。


    「我說老頭子,你是有錢沒地花嗎?我每個月給你們錢。雖然也是任你們花,可是公主府明明有我這個神醫在,你病了不叫我,你請什麽大夫啊?真是敗家子,浪費錢。」冷悅緩慢的腳步,淡淡的語氣,麵無表情,從她臉上也看不出任何情緒。


    但相比她的淡然,看見冷悅的冷正離就激動多了,他怒目橫眉的瞪著眼,說道:「你這個不孝女,我是你父親,給我錢是天經地義的事,而且給我的就是我的,我想怎麽用難道還要跟你匯報?還有,我就是不想看見你又怎麽了?難道還犯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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