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


    冷悅隻能那麽再問一句,因為唐默本來一直很反感皇宮,可是這次,他卻主動要迴去,怎麽想,冷悅都覺得有問題。


    「沒什麽,就是突然想迴去了。」


    想迴才有鬼。


    冷悅在心中說道,不過見唐默不願意說,所以她也沒有再追問。


    就這樣,唐默離開了。


    冷悅雖然不知道唐默離開的理由,但她知道,唐默已經是個成年的人,他自己有自己的想法,所以冷悅也不想勸說什麽。


    大牢裏,聞人敬我冷漠的盯著牢中的女人:「你的丫鬟去哪了?」


    金珂冷笑一聲:「你不會自己找啊?我又不是她,我怎麽知道她去哪了。」


    「她是你的丫鬟,你能不知道她去哪?」聞人敬我微微眯起了瞳眸,當他們把金珂捉起來的時候,迴關就發現,那個叫畫美的丫鬟不見了。


    「她雖然是我的丫鬟,可是我卻不是她的主子,你以為我一個『外人』,他們真能把我當主人看嗎?」


    她本就不是金珂,她是封女煙,所以在別人眼裏,畫美是她的丫鬟不錯。可是事實上呢?


    畫美不過是攝政王金烈的眼睛,那是用來盯著自己的。


    所以在自己被捉之後,畫美不見了,這點,金珂倒是覺得很正常,因為從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被拋棄了。


    聞言,聞人敬我緊緊的皺起了眉:「那麽把你知道的告訴我,或者本王還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若迴答了本王的問題,本王就讓你把孩子留下,如若不然,本王立即讓你去見閻王。」


    「你也不想這樣吧?畢竟你們封家的人就剩下你了,如果你現在死了,那麽你們封家就真的滅門了,但如果你肯配合本王,本王可以讓他無憂無慮的長大。」


    聞人敬我的話,金珂沒有立即迴答。


    她微微低著頭,雙手攪動著,雙唇咬緊,她恨,她恨冷悅,她恨那些讓自己家破人亡的人,她恨不得喝他們的血,吃他們的肉,可是她似乎沒有選擇了。


    如果她不答應,這個與自己流著同樣血液的孩子就會陪著自己死去,她真能什麽都不管不顧嗎?


    想到這,金珂笑了,笑得淒涼,諷刺:「哈哈,真是可笑啊!本以為懷了孩子,我能用孩子來威脅你,可是到頭來,被威脅的卻是我自己,真是可笑啊!可笑,可笑之極啊!」


    聞言,聞人敬我暗暗鬆了一口氣。


    聽金珂的語氣,他知道,她已經認輸了,然而她卻不知道,他也是在賭,因為他可是答應過冷悅的,他答應把孩子留下,如果金珂的態度還是那麽強硬的話,或者沒有辦法的人是他。


    不過還好,他似乎賭對了。


    他就是在賭,金珂會不會在乎這個孩子,因為這可是唯一一個關係到封家的血脈,若是死了,那麽封家就真的滅族了。


    「解藥在書房的第二個書架的腳下,藏在縫隙裏。」


    根據金珂的交代,聞人敬我立即前往查找,果然在在書架腳下找到的事小瓷瓶,裏麵裝著一顆珠子般大小的藥丸。


    接過瓷瓶,聞人敬我看了眼,然後看著金珂:「看來你並沒有騙本王,那麽除了這些,你還知道什麽?」


    金珂冷冷一笑,說道:「我若什麽都交代了,誰知道你會不會反口殺了我,剩下的,我孩子若沒有出世,我就不會告訴你。」


    她不是傻子,昨天。她明確的在聞人敬我眼中看到殺氣,她知道,聞人敬我恨她,因為是她讓他與冷悅分開了,所以就算聞人敬我說會讓她孩子平安長大,但她還是不相信,所以在孩子沒有落地之前,她是絕對不會再說出別的,因為這也是她保命的手段。


    「爺……」


    聞人敬我怒目一瞪,正想說些什麽,這時,肖清恆說道:「爺,還是選把王妃救醒吧,剩下的,我們可以慢慢來。」


    有些事,急不得,所以還得一點一滴的讓金珂吐出口,若逼急的,說不定適得其反,所以就算知道聞人敬我心急,但肖清恆不得不提醒他。


    聞言,聞人敬我漸漸鬆開了眉頭,也冷靜了下來。


    金珂出現,如果隻是為了報仇還好,可是聞人敬我並沒有忘記,金珂身後的人是風國的攝政王。


    風國皇帝年幼,攝政王金烈把持朝政,所以他擔心,風國來者不善,所以他必須盡早知道金烈的計劃,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聞人敬我拿著藥走進聞人王妃的房間,此時,聞人王正坐在裏頭,看見他,聞人王一聲嘆氣:「還沒問出什麽嗎?」


    「父親,已經拿到解藥了,就是其他的還沒有問出來。」


    聽聞解藥已經拿到,聞人王雙眼一亮,說道:「那趕緊給你母親服下。」


    「好!」


    聞人敬我應了聲,可是就在他要把藥放進聞人王妃的嘴裏時,他卻突然收迴了手。


    「怎麽了?」聞人王疑惑的看著他。


    「父親,這藥雖然是金珂給的,可是到底是不是解藥,我們根本就不知道,萬一不是呢?」


    不是……??


    那後果就嚴重了。


    「那把這藥給外頭的狗試試,看看有沒有問題。」聞人王當機立斷的道。


    「可是隻有一顆。」聞人敬我說道。


    如果有多餘的,他們或者可以適適,但可惜,這藥瓶裏隻有一顆藥丸,也就是說,要麽,他們眼睛一閉。狠心的讓聞人王妃吃下去,要麽,就是放棄,可是無論是那一種選擇,都不是聞人敬我想要的。


    「那可怎麽辦?總不能讓你母親試藥吧?萬一真的不是,那可就出大事了。」聞人王著急的在屋裏轉來轉去。


    聞人敬我稍想,片刻,他才說道:「父親,這事交給孩子處理,我去去就迴。」


    說罷,聞人敬我離開了。


    好一會,他來到一座奢華的府邸,看著那陽光下金燦燦的大門。聞人敬我突然有些卻步。


    她,還會不會見自己呢?


    「敬王爺,這是別人家的門口,麻煩你別擋道,還有,你在這裏走來走去的,別把我們家的門口踏平了。」


    身後傳來冷漠的聲音,聞人敬我迴頭就見雲溪與玉衡站在不遠處。


    「雲溪……」


    「別叫我,我的名字隻配光明正大的人叫,可你,嗬嗬,真是不好意思,我實在不知道你做了什麽好事。對我家小姐,你可真是壞事做盡了。」雲溪俏麗的小臉冰冷。


    先是退了她家小姐的婚,好不容易她家小姐原諒他了,結果又再次做出這種混蛋的事情,而且比起退婚,這事簡直就不是人幹的。


    知道雲溪為何那麽生氣,聞人敬我也沒有多說什麽。


    而這時,玉衡竟然也板著小臉說道:「敬王爺,以前與您斷了緣分,我一直挺傷心的,可是現在我才發現,沒纏著您真的太好了。」


    這樣傷女人心的男人,早分早好。否則以後更是難受。


    以前,玉衡也以為,聞人敬我與冷悅這種感情是別人都難以媲美的,可是現在她才發現,其實自己也是幸運,否則如今受傷的人應該是她。


    「沒心沒肺,沒人品,沒道德,沒……」


    雲溪盯著他不停的罵著,聞人敬我任她開口,也不迴嘴,就那麽沉默著,也許是罵久了,罵累了,好一會,雲溪才沒好氣的轉了話鋒:「你跑來這裏幹嘛?若是沒事,敬王爺就迴去吧!」


    「本王來找月兒。」


    雲溪撇了撇嘴:「你不說我也知道。」


    都跑到家門口了,她哪能不知道聞人敬我是來幹嘛的,她就是見他不順眼,想為難他罷了,不過沒想到,這個混蛋竟然一聲都不吭。


    「進去吧!」雲溪沒好氣的又說了一句,說著也不等聞人敬我的反應,先往公主府走了進去。


    身後,玉衡看了聞人敬我一眼,嘆氣搖了搖頭。也跟著進去。


    聞人敬我有些苦澀的扯了扯唇,可是她們這樣的態度,他卻怨不得誰,因為這是他自找的。


    再一次走進公主府,聞人敬我心頭一陣刺痛。


    以前,他就是偷偷進來,冷悅也不會說他什麽,可是現在,要進門,都得通報,他們之間真的變了。


    而這樣的改變,讓他難過得難以唿吸,就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好難受,好難受……


    主院裏。


    冷悅緊緊的皺起了眉:「又是皇宮,最後斷線的地方又是皇宮,難道真的是他們其中一個所為?」


    冷修辰的事,冷悅迴來就立即讓琴兮去查,結果最後的線索依然在皇宮裏斷了。


    這樣的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如果隻是第一次,那麽冷悅可以認為是自己追查出錯了,可是冷修辰本就是在皇宮消失的。


    再出現,結果消失的地方也是在皇宮,所以冷悅不得不承認,冷修辰的事果然與宮裏的人有關,隻是這個人到底是誰?


    而且都這麽長時間了,自己是第二皇的事已經宣告天下,為何那個想得到力量的人還沒有出現?


    這有點不符合道理。


    冷悅深深一個唿吸,縴手緊緊的握緊了琴兮傳來的紙條,突然,她睜開了眼睛,雙眸看向門口。


    而這時,聞人敬我竟然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門外。


    見她看向自己,聞人敬我才張嘴說道:「我有事找你。」


    「坐吧!」冷悅淡淡的說道。


    聞言,聞人敬我走了過去,然後在她對麵坐下。


    冷悅沒有立即問他有什麽事,而是先給他倒了一杯茶,然後才說道:「有事需要我幫忙?」


    這個時候,如果沒有事。冷悅覺得,聞人敬我不會來找她,因為他沒有這個『臉』。


    果然,就在冷悅那麽想的時候,聞人敬我說道:「如果可以,我也不會來打擾你,可是我知道,你的醫術非常了得,除了你,我信不過別人,當然,我也不是信不過仲傾,隻是他的醫術沒有你的好。」


    冷悅懶懶的挑了挑眉:「然後呢?」


    「這個是金珂說的解藥。可是這藥隻有一顆,我沒辦法試藥,也擔心解藥會不會有問題,所以我隻能來找你看看這到底是不是解藥。」


    聞人敬我把一個小瓷瓶放在桌上,冷悅拿起來,打開瓷瓶的蓋子,聞了聞,然後皺起了眉頭:「你確定這是金珂給你的?」


    「藏藥的地方是金珂交待的,然後藥是我讓人去取的。」聞人敬我把金珂的事與冷悅說了一遍,說完之後,他又道:「所以事情就是這樣,照她現在的情況,她應該不會耍心眼,不過你怎麽會這麽問?難道這藥有什麽問題嗎?」


    「問題大了去了,這藥還好你沒有給聞人王妃服下,否則就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她。」


    解藥?


    冷悅冷冷一哼,這可不是什麽能救人的解藥,而是能要人命的毒藥。


    聞言,聞人敬我雙手一抖,心都在顫動著:「你,你說的是真的?這藥真的有問題?」


    冷悅並沒有說什麽,可是表情卻是在說:沒錯!


    看著冷悅那嚴肅的表情,聞人敬我雙手憤怒的握成了拳:「該死的,那個女人竟然還敢給我耍花樣,我非殺了她不可。」


    「等等,也許她並沒有耍花樣。隻是有人耍了計謀。」


    「你是說有人換了藥?」聞人敬我也不是笨蛋,因為此時,他也還想到了一,那就是已經逃走的畫美,那個金珂的丫鬟。


    當時金珂被關入大牢,而畫美卻消息了,金珂藏藥的地方,畫美也有可能知道,所以很有可能在離開之前,藥就被掉包了。


    「也許此人就是想借你之手殺了金珂。」冷悅淡淡的猜測。


    金珂肯定還知道別的事情,隻是畫美大概也知道,金珂不會立即交代,因為金珂若想活命。她就隻能閉口,而畫美就是想利用這顆毒藥,把聞人王妃毒死,這樣聞人敬我絕對會發瘋的殺了金珂,那麽金珂那邊就斷了線了。


    隻是畫美大概也沒有想到,她那完美的計劃卻被聞人敬我破壞了,隻因他不太相信金珂,所以想要證實這顆的真假。


    不然以聞人敬我的性子,也許真把金珂殺了。


    「這麽說來,金珂手上可能也沒有解藥了?」聞人敬我失望透了,本以為可以把聞人王妃救醒,結果卻空歡喜一場。


    而且一想到這藥是會死人的毒藥,想到自己差點讓聞人王妃服下了。聞人敬我就一陣後怕,心驚。


    當時若不是他多想了一下,這會,他就親手害死自己的母親了。


    「你也別皺著灰心,這藥雖然含有毒藥,但似乎還有別的藥物,隻是現在我也說不準到底是什麽藥,所以等我分析出來了,再告訴你結果。」


    聞人敬我離開之後,冷悅就著手查看那顆藥,而她發現,那顆藥表層雖然含有劇毒,可是中間卻沒有。也就是說,這顆藥有可能就是解藥,隻是表層被撒了一層毒藥,這大概也是為了讓金末無法察覺藥已經被換過了。


    見狀,冷悅微微勾起了唇:「還算沒有白費心機,看來這裏麵的就是解藥,剩下的隻是時間問題。」


    隻要把藥的成份分析出來就可以了。


    隻是這個時代畢竟不是現代,分析起來很麻煩,隻能用嗅覺與味蕾分辨。


    為了更準確的分析出藥物,冷悅把伯仲傾也叫了過來,兩人一起分析,合對,查看,隻是一顆藥的成份,他們竟然足足用了三四天的時間。


    直到第四天的中午,伯仲傾才抱怨的道:「我靠,這是什麽藥啊?真是厲害,隻是一顆珠子大的藥丸,竟然就用了一百零一十一種藥材,真是厲害。」


    「你是在佩服,還在想罵人啊?」冷悅懶懶的挑了挑眉,淡淡的笑道。


    伯仲傾聳了聳肩:「都有。」


    三四天了,若說不想罵人,那是假的,不過也有些佩服,這配藥的人真是厲害,竟然用了這種多種藥,還能不衝突。


    「四小姐,你說,這個人與你,誰更厲害一點?」伯仲傾突然很好奇這個問題。


    分析出這顆藥的成份,伯仲傾就知道,這個人肯定會醫術非常精湛,否則根本就配不出這樣的藥丸。


    可是若說醫術,冷悅也是個非常了得的聖手,所以這兩者,伯仲傾實在好奇,他們兩人若湊在一起,不知道誰的醫術更了得。


    聞言,冷悅微微一怔:「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她的醫術雖然厲害,可是論起中醫,自己雖然出神入化,可是中醫畢竟是古代時期留傳下來的東西,難保有人比自己厲害。


    而她主要是現代的學識比這些古人淵博,而且中西結合,也就比他們更精進了一點。


    但隻論中醫,她真不敢說自己是第一。


    冷悅的迴答,伯仲傾也是呆了一會,他有些意外,但也不是太意外。


    俗話說得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隻能更好,不能最好。


    分析出藥物的成份,冷悅立即開了藥方,服過藥後,聞人王妃醒了,同樣情況的杜西也醒了。


    為此,冷悅臉上總算有了真誠的笑容。


    「總算有件事值得高興了。」冷悅輕聲的道。


    「知道你高興,所以我來請你吃飯。」


    突然出現的聲音,冷悅尋聲望去,然後笑著挑了挑眉:「我高興就請我吃飯啊?那我若是不高興呢?」


    「你若不高興,那我就想辦法讓你高興。」


    冷悅微微一笑,轉了話題:「你怎麽來了?」


    宮長生坐在她對麵,然後才說道:「今天剛好得空。就過來了,怎麽?不歡迎我啊?」


    「沒有,我隻是在想,你是不是嘴饞我家的飯菜了。」冷悅開玩笑的說道。


    「哈哈,你又知道?」


    冷悅故作一嘆:「沒辦法,誰叫我家的飯菜香,而且你都交過錢了,我家也可以為你開灶的。」


    「那我天天來。」


    「……」


    冷悅翻了個白眼:「說你胖呢!你怎麽就喘上了呢?」


    宮長生看著她,好半響,他才有些嚴肅的道:「其實我是擔心你來著,不過看你還能為聞人把解藥分析出來,看來你心裏也平靜多了。」


    「我不平靜,那我還能怎麽著?他所做過的事。我沒辦法接受,就是那麽簡單,還有,杜西在我眼裏也是重要的弟弟,杜西與聞人王妃的情況是一樣的,所以幫他也等於是在幫我自己,我沒辦法不幫。」


    而且她就是那麽簡單的一個人,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雖然分開了,可是並不代表她與聞人敬我就隻能做仇人。


    所以她也不會與聞人敬我老死不相見。


    「可是她懷孕了,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嗎?」


    宮長生雖然沒有明說這個她是指誰,但冷悅卻知道。他指的是金珂,所以冷悅說道:「人生苦短,一如蜉蝣,在不在意,生活都得過,我隻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所以我能承受。」


    人生,有悲有喜,有些人,一輩子都不知道幸福是什麽樣的感覺,起碼在她愛他的時候,她幸福過,所以她不怨恨什麽,而她,也隻是放下了。


    我能承受……嗎?


    宮長生想笑,但他笑不出來,他不是覺得冷悅不能承受,而是這種傷痛,他希望分擔,而不是希望她自己承受。


    冷悅很意外,自己還能見這個女人,而且是在這種情況下。


    這天,一大早,冷悅剛起床,聞人敬我就來了。他說金珂胎氣不穩,想讓她幫忙看一下。


    「你不想去可以不去。」聞人敬我說道。


    冷悅張了張嘴,本想拒絕,畢竟對於金珂,她真的沒有好感,而且能看病的人不隻是她,不過想想,金珂指名讓她去,估計也是有什麽要說。


    隨著聞人敬我,冷悅來到敬王府,然後走進大牢。


    金珂住的那間牢房很大,而且也很幹淨,一般的動作都有,想來聞人敬我也是因為金珂懷孕的事,讓人把牢房打掃過。


    隻是這樣陰潮的一個地方,就算再幹淨,空氣方麵也不太好,這對一個孕婦來說是一種苛刻。


    來到牢房,聞人敬我就先行離開了,看著牢房裏的人,冷悅淡淡的說道:「你要見我,不隻是為了看診吧?有事就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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