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徐江用手指扣著桌麵,將眾人目光聚集過來:“你們要搞清楚,上一次是邊境對碰,克格勃有足夠多的武器彈藥。”


    “這一次不一樣,在我們腹地作戰,他們能搞到的武器彈藥有限。”


    聽徐江這麽分析,覺得有點道理,不論從哪個方麵來推測,克格勃拿什麽贏?除非他們不上當。


    等大家消化完,徐江繼續道:“這次引蛇出洞,用的是假貨充數,縱使他們炸毀也不心痛。我們做的事是佯裝引誘,不必與他們死嗑。”


    徐江用手指沾酒水在桌麵畫潦草的模擬:“不用行動組親力親為,用軍隊押運飛機模型,隻要他們上鉤....”


    “麵對敵人,不用講道義,不用講公平,直接拿炮彈洗地,將模型機連同他們一塊轟成渣。”


    “真真假假,讓克格勃吃個大虧,下一次押運真機時,他們就會掂量是真是假,計較得失。”


    嘶...


    我焯....


    一時間,倒吸冷氣聲,直唿我焯的聲音起伏不止。


    有人對徐江豎起大拇指:“徐組長,你這招引蛇出洞又高又狠。能打擊北邊的克格勃,也能為真的敵機的押運打掩護。”


    徐江嘿嘿一笑:“老組長,思路給你提供了,你可以跟部長,跟上麵商討這個方法的可行性。”


    顧春雷一本正經點頭:“我會向上麵匯報。”


    ....


    宴席散去,顧春雷馬不停蹄往國安部趕,向部長匯報。


    進到辦公室,顧春雷還沒坐下,部長搶先問:“感情牌打的怎麽樣?徐江願意留在行動組嗎?”


    顧春雷看一眼秘書,部長會意:“你出去吧。”


    秘書立馬退出,並帶上辦公室。


    辦公室隻有兩人,顧春雷緩緩道:“打感情牌沒用,他鐵了心不再迴行動組。”


    部長抽出一根煙隔空丟給顧春雷:“對他的許諾呢?”


    “你說的不算,部長說的也不算,這是對我的人格,思想覺悟的羞辱。”顧春雷苦笑將徐江的話轉述一遍。


    部長一聲哼笑,我個人的確說的不算,但我們說的算。


    這個“我們”指的是誰,隻有部長自己知道。


    這小子,油鹽不進。當初送他一套房子不接受,現在給他提級別也不要,難不成他無欲無求?


    不應該啊,在處理李懷德時,他挺貪心的,要了一個革委會還不滿足。


    部長:“他提別的要求嗎?隻要肯留下,所有要求我都滿足。我說的不算,我去找能說的算。”


    顧春雷:“他鐵了心不迴行動組。並且拿基地的菜籃子工程當借口,說基地幾萬人的夥食離不開他。”


    “說什麽全憑徐江自願,原來老張擱這裏挖坑等我,防止上麵一紙調令,強製讓徐江迴來。”部長像是喃喃自語,又像是跟顧春雷說。


    行動組頹敗不複當年;北邊的地下同誌被大麵積清除,導致刺探情報不能及時傳迴國內;克格勃的滲透達到觸目驚心的地步....


    一樁樁一件件,頭痛啊,沒一件事能讓人舒心,部長一邊抽煙一邊揉著太陽穴。


    看的出來部長很頭痛,顧春雷緩緩道:“部長,徐江雖然不願意留下來分擔國安的壓力,但他留了一箭好幾雕的計謀。”


    一箭好幾雕?是這麽用的嗎?


    算了,不糾結這個,還是聽聽徐江有什麽餿主意。部長揮揮手,示意顧春雷說話。


    顧春雷將徐江的引蛇出洞緩緩講出來,部長臉色一點點嚴肅,眼神一點點清明。


    墜落在九潭湖的敵機早就確定要打撈起來搞仿製,專家正在趕工設計出行之有效的打撈方法。


    講到最後,顧春雷道:“飛機那麽大體格,想要炸毀的難度極大,進而克格勃他們所要動用的人力非常多。不說一舉將他們清除幹淨,起碼能扼製對我們的滲透。”


    “就算他們不上當,我們也沒有損失,權當一次模擬演習,為後續的押運積累經驗。”


    部長對顧春雷揮手:“去做個書麵方案匯總,做好以後來我這裏,我帶你去見幾個人促成這個方案落實。”


    “等會...”


    “做方案時,增加一條模型機機腹內填滿炸藥,安裝控製起爆裝置。”


    部長陰笑道:“那群雜毛如果上當,等他們開始炸毀時,我方主動引爆,連同他們身上攜帶的炸藥一同點燃。”


    顧春雷直唿好家夥,一個比一個腹黑啊。


    ...


    時間一晃幾天過去,敵機的黑匣子數據提取成功,成為主要參考;我方黑匣子數據提取出來當輔助參數。


    將數據對比,航空專家得到確切的技術代差,也明白未來發展方向,以及仿製。


    而另一邊,徐江接到通知,他的那架殲6已停放在機場。


    護送黑匣子任務圓滿完成,心心念念的殲6到手,現在自己屬於有機一族。


    徐江找到耿盡忠他們,商量決定後天飛迴基地。


    耿盡忠他們在四九城沒有親人,不用告別。


    徐江則找到段秀,說了離開四九城時間,結果她當場哭起來。


    楊永幸楊永福兩個小屁孩看到媽媽哭,以為媽媽受了天大的委屈。


    小的爬到段秀身邊,靠著腿哭;大的跑到徐江跟前,一邊哭一邊使出吃奶的勁推搡往外趕:“你不是我大舅,你是壞人,你欺負我媽媽。”


    徐江無奈看著楊濤:“還笑呢?趕緊哄哄。”


    楊濤:“人生最苦是離別,還是讓秀好好哭一迴吧。”


    “你就慣著吧。”徐江單手提起楊永幸,交到楊濤手裏。


    哭了好大一會,段秀抽泣哽咽:“哥,你這一走什麽時候再迴來?能不能多給我打電話,多寫信?我好多年沒聽到我媽,沒聽到小狗蛋的聲音。永幸永福都這麽大,還沒給外婆,小舅打招唿。”


    徐江:“不能。想吳嬸和小狗蛋,就拿照片出來看兩眼。”


    這果斷的態度,讓段秀愣住忘了抽泣,呆呆看著徐江。


    徐江緩緩道:“今天過來跟你倆道個別,明天我有自己的事要忙就不過來。”


    段秀癟著嘴不舍道:“後天我送你一程。”


    徐江:“不用,你跟往常一樣去上班。我的行程都是保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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