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牛春生的難處,徐江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開口。郝山河出這樣的大事,不跟部長匯報,跟他的秘書眉來眼去真是糊塗。


    自己的下屬跟自己的秘書攪和在一起,而且在那個節骨眼上,換誰都繃不住,懷疑你心思不純想上位。


    早請示晚匯報的定律不懂,隻能說牛春生還不夠圓滑,被秘書給誆了。


    牛春生苦澀道:“徐組長,我真的沒有壞心思,可部長已經對我起了猜忌,很多事不讓我做主。當然,我也不敢作主。”


    為了保住自己這個副組長位置,大事小情都讓顧春雷這個組長點頭,不敢擔責。


    顧春雷眼神誠懇看向徐江:“小江,行動組頹廢大半年,戰鬥力大不如從前。”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能激發人們的鬥誌。迴到行動組,給老兄弟們,也給新成員做一個榜樣,讓行動組重振旗鼓。”


    一時間,餐廳內所有目光都聚集在徐江身上。


    他們這些還活著的老成員見證過,一起並肩作戰締造行動組的輝煌,用漂亮的戰績,給南邊的猴子,西邊醜帝深深的震懾。


    正因為曾經輝煌過,他們最不想看見,最不能接受行動組一蹶不振的頹敗。


    在場所有人希望徐江迴到行動組,帶領大家拾起丟掉的榮光和輝煌。


    感受到大家殷切的目光,明白大家對他的期望,徐江五味雜陳。


    如果時光能倒退到1966年以前,讓徐江挑起行動組大梁,他肯定是願意的,那個時候跟部長和氣一團沒有隔閡。


    如果終究是如果,他與部長之間有了隔閡。徐江不願意委屈自己,不願意站他們那一邊。


    既然站不到一塊,他們那群人能將他徐江趕出四九城一次,也會將他趕出四九城第二次。


    顧春雷察顏觀色,連忙道:“小江,你可能不知道目前形勢非常不樂觀,北邊的克格勃對我們滲透的非常厲害,行動組急需一個強有力的組長,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小江,還請以大局為重。”


    徐江:“老組長,我在基地搞菜籃子工程,保障上下幾萬人一日三餐,以基地特殊地位和重要性,同樣是大局。”


    “對於克格勃的滲透,不是行動組這一支隊伍就能扼製。而是靠國安部,乃至多個部門齊心協力配合。”


    “你身為宣傳辦公室主任,應該加大宣傳力度,將隱藏在群眾中的敵特揪出來,然後送他們上路。”


    顧春雷:“你說的這些一直在做,沒有絲毫鬆懈。可是對上克格勃,我們需要一支強悍的精英隊伍。”


    “小江,隻要你迴來重振行動組,不管是提級別還是頭銜,我和部長都滿足你。”


    這是所謂的加官進爵嗎?


    徐江很不客氣道:“老組長,你這屬於說大話。到你我這個級別,想要提級別或者頭銜,你說了不算,部長說了也不算。”


    “老組長,咱們都是兄弟說話不繞彎子,你拿提級別做為條件,是在羞辱我人格和思想覺悟。”


    “行動組我是不可能再迴去,基地那邊的菜籃子工程離不開我。”


    徐江態度明確拒絕,沒有絲毫猶豫,大家眼神有失望,有不甘心。


    郝組長廢了,顧組長疲了,牛副組長被部長猜忌不得重用,曾經引以為傲的行動組,怎麽會這樣?


    “徐組長…”有人不甘喊道,眼神裏全是懇切。


    “徐組長,你留下吧。行動組再拖下去,就廢了…”


    “徐組長,行動組急需你這樣的榜樣注入信心。”


    一時間,餐廳內全是挽留的聲音,大家期望徐江能留下。


    徐江四顧一一掃過眾人,內心很觸動。


    但理智告訴他,部長短期內能忍受他的張揚放肆的做事風格,時間長絕對受不了,絕對要把他趕出行動組。


    與其鬧到大家難堪,不如一開始就拒絕,給雙方留點體麵。


    徐江果決道:“今天坐一塊是敘舊嘮嗑的,談其它多少不應景。”


    哎…


    這麽多人都勸,各種訴苦,他還是鐵了心不迴行動組,顧春雷暗自歎氣。


    拿起酒杯,顧春雷強顏歡笑:“今天不談事,隻敘舊。”


    然而,大老爺們吃飯有個壞毛病,俗套的話題隻是開胃菜,一旦打開話匣子個個都是人才,談古論今各種胡吹瞎侃。


    酒勁上頭,顧春雷勾著徐江肩膀:“你說,我要怎麽把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北邊間諜給抓出來?要怎麽把國內潛伏的克格勃拉出來槍斃?”


    徐江喝了很多酒,絲毫看不出醉意。他的身體每天都增強兩點點,這些年積累下來,早就超過普通人的身體素質。


    略微思索,徐江緩緩道:“想要清除他們,其實可以做個局,引蛇出洞把他們從陰暗中釣出來。”


    徐江將酒杯倒扣,陰森一笑:“一網打盡物理超度。”


    微醉的顧春雷一愣,腦袋瞬間清醒:“快說,這個局怎麽做?”


    耳邊喧鬧依舊,顧春雷踩著椅子大聲喊:“大家都安靜,小江正在給我出謀劃策。”


    出謀劃策?這可好好聽聽。大家紛紛圍上來,將徐江,顧春雷圍的裏三層外三層。


    徐江:“用敵機打窩,引誘他們冒頭狙擊搞破壞。”


    “基地那種沙漠地方,敵特進去的人多,百分百被發現;進去的人少,起不到破壞作用。”顧春雷說出自己的疑問。


    “不用他們冒著被發現進沙漠。”徐江給自己倒杯酒緩緩喝著,很自信道:“他們的飛機跟他們的踢—62坦克一樣先進,肯定著急破壞掉,不讓先進的飛機技術落到我們手裏仿製。”


    “利用他們這種焦急心理,從甘那邊的軍事基地造一個假的飛機模型充當敵機,大張旗鼓運到四九城。”


    “隻要他們敢冒頭,就是他們死。”徐江比出一個八字往上以抬。


    “他們要是不冒頭,正好起到掩護作用。因為敵機真的會打撈上來,運到空軍基地進行仿製。”


    顧春雷心思瞬間活絡起來,覺得這個方法可行。


    唯一為難的問題,是行動組至今沒形成強勢的戰鬥力,目前屬於半調子。


    就在這時,一直沒開口的郝山河說了一句喪氣話:“克格勃很兇殘,他們像古代的死士,壓根沒想活著迴去。行動組當前情況,碰到他們就是送菜。”


    顧春雷沒有斥責郝山河“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而是扭動腦袋看向還活著的老成員。


    親身經曆過,切實感受到克格勃的兇殘,與顧組長目光對上,紛紛點頭同意郝山河的說法。


    眾人點頭動作,像一盆冷水,澆的顧春雷心裏犯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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