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潭湖湖心...


    浮在水麵的徐江人都麻了,時間過去這麽久,怎麽還沒組織人手來撈他呢?


    以他的身體素質 ,不會凍死,也不會凍到失溫,但大冬天的寒風是真的像刮骨刀,時不時刮一下,那感覺像是在經曆淩遲刀刀刺骨。


    這種類似酷刑的體驗簡直遭老罪,讓人死又死不了,但又不怎麽想活,真的做到生不如死境界。


    一直平躺浮在水麵,身體都凍到發僵發硬,要不是眼睛還在眨,跟一個死人沒區別。


    看天上盤旋遲遲不肯離去的戰鬥機,徐江整個人更鬱悶,飛個嘚啊,趕緊去搖人撈我。


    不遠處兩具浮起來的屍體,徐江喃喃自語道:“我現在的身體跟你倆是一樣一樣的,渾身都涼透了。不過我還活著,你們卻死了。”


    徐江有外掛,這兩貨可沒外掛。在撞上的那一刹那,這兩個洋鬼子連尖叫的機會都來不及喊出來,被巨大的撞擊力,隔著機艙給震死。


    當然,在下墜過程中,他們的機艙也破碎了,沒有機艙阻隔,他倆屍體漂浮出機體,沒有沉入湖底,而是浮在水麵。


    他們引以為傲的先進的操控技術,優越的飛機性能,在遇到毀滅打擊時不堪一擊,起不到半點保護作用。


    真就印證那句“橫的怕不要命的”。


    兩個洋鬼子到死都想不明白,東大怎麽會有這種瘋子,一個月才幾百塊錢,你玩什麽命。


    他倆很不幸,但又很幸運。


    不幸的是,他倆從斯坦空軍基地起飛沒看黃曆,碰到徐江這種不要命的打法,他倆的美好願望成為泡影,還在東大丟了命。


    幸運的是,他倆死了,無法看到徐江完好無損的活下來,不然那種絕望能讓人窒息,懷疑上帝在保佑徐江,他是天選之子。


    不知道過去多久,徐江感覺身體困重,眼皮子在打架,腦袋昏昏沉沉,看到天上的一切出現重影,看天上的一切仿佛觸手可及,但真伸手又是那樣遙不可及。


    他用力晃了晃腦袋讓自己保持清醒,然而都是徒勞,意識越來越模糊。


    要死了嗎?不應該啊,我有係統這個外掛,我隨便浪都不會死。


    就在他迷迷瞪瞪半睡半醒之間,感覺有人在扯他腿,又感覺用繩子勒他的腿脖子。


    “把那兩個洋鬼子的屍體帶上,那是我的戰績,能讓人看到的戰績。”說完這句話,徐江意識模糊。


    “啊,你沒死呀?”一道很嘶啞,又很驚喜的聲音在徐江耳邊響起。


    這說的是什麽話,好像我活著讓你很驚訝,這人真討厭。在意識消失前,徐江用力蹬腿踹心窩子。


    一腳下去,踹沒踹到人不知道,徐江僅剩的意識消失了。


    ...


    等他再醒來時,發現自己鼻子,嘴裏插著管子,那氧氣酷酷往肺裏鑽。


    而一群白褂子的醫生,正在搗鼓不知名儀器設備,商量怎麽用對病人好。


    扭頭看一圈,整個病房就一張病床。好嘛自己也是出息了,住上單人單間。


    就這陣仗,不知道的還以是在搶救馬上要嗝屁的人。


    咳咳咳... 徐江輕咳幾聲:“醫生,不用麻煩你們,我醒了。 ”


    正在搗鼓的醫生齊齊看向徐江。


    反應快的醫生伸手摸徐江額頭,又摸到胸口,大鬆一口氣:“體溫已經迴暖。”


    不等徐江迴應,醫生自顧自拿起他胳膊90度轉動,隨後又擺動他腿:“身體的僵直得到緩解。”


    做完這一切,又拿出一個體溫計,放到徐江的腋下:“夾好,量體溫。”


    緊接著又問:“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


    剛醒過來的徐江一臉懵逼。眼睛一閉一睜就這麽水靈靈幹到病房來了。


    我昏迷多久?期間又是誰打撈起來的,又是怎麽的打撈過程?


    “快,快去通知首長他們進來,我們的大英雄活過來了。”也有人興奮大喊,衝出病房。


    之前擺弄的那名醫生重複在問:“徐江同誌 ,哪裏不舒服跟我們說。”


    徐江:“我很好,跟睡了一覺一樣的感覺。”


    外麵響起雜亂的聲音,一股腦湧進來好多人,一下子將病房擠滿。


    還沒看清來了多少人,徐江眼前一黑,整個腦袋被人抱在懷裏。


    “你可算是醒了,讓我擔心死了。”


    “嗚嗚嗚...你真不是個東西,你心裏壓根沒為我,沒有為兒子著想。”


    “要是你死了,我和兒子成了孤兒寡母,兒子那麽小,你怎麽能這麽狠心?”


    嗚嗚嗚...


    麵對媳婦的抱怨,總不能說他是打不死的小強隨便浪。


    徐江雙手環抱著她的腰,輕拍安撫她的情緒:“我沒缺胳膊少腿,整個人好好的。你知道我不喜歡見到哭哭啼啼的場麵,聽我的話,別哭。”


    這一次,阿嬌不聽話,反而放聲大哭。壓抑那麽久的情緒,這一次真的壓不住。


    她的主心骨,她的天活過來了,她要將所有積壓的情緒都宣泄出來:“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你知道嗎?你個沒良心的...”眼淚連成線,一滴一滴落到徐江頭上,跟開閘的水龍頭一樣。


    眼淚又順著徐江的頭發往下滑,落到臉上。


    我剛醒,媳婦就給我來個“以淚洗麵”真的好嗎?


    他扭了扭腦袋,想掙開媳婦的懷抱。結果越掙紮媳婦摟的越緊,一副恨不得揉進胸口裝進心裏。


    “兒子...”趙思娣抱著小徐雷急匆匆衝進病房,見到兒子真的活過來,臉上的愁雲刹那間煙消雲散。


    徐江輕輕喊了一聲:“老媽,讓你擔心了。”


    這一聲“老媽,讓你擔心了”將趙思娣的心融化,手裏的孫子不重要了,她兒子還活著。


    將孫子隨手丟到病床上,趙思娣抱著徐江痛哭。


    小徐雷一臉懵逼,前一秒還是奶奶的心頭寶,看到爸爸之後成了棄子,丟到一邊不聞不問。


    他用清澈而又懵逼的眼神掃視周圍,發現病房內有的人在哭,有的人在笑,也有大鬆一口氣放鬆緊張精神。


    他還看到爺爺笑著笑著哭了。


    當爺爺發現在看他之後,擠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微笑,倔強的抹掉溢出眼眶的淚水,然後昂頭看房頂。


    爺爺複雜的情緒變化讓懵逼的小徐雷更懵逼,一個人臉上怎麽出現兩種相反的情緒?爺爺到底是想笑還是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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