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和自己預想一樣。


    徐江沒有絲毫猶豫,果斷拒絕:“我的精力有限,能力也有限,我誰也代表不了,隻能代表我自己。”


    “青年代表,還是找能代表青年的人吧。”


    再次被拒,大媽眼神瞬間銳利鋒芒逼人,皮笑肉不笑道:“小江,你還是太年輕了,眼皮子淺薄,還不明白“老中青”的青,意味著什麽。”


    “你這個年紀,正是闖的年紀,要明白什麽叫機遇。”


    徐江當然明白意味著什麽,但他不願意。再次果斷表明態度:“不好意思,你們還是重新選一個優秀的青年代表。”


    泥人還有三分火,自己拉下臉兩次找徐江談話,他兩次果斷拒絕表明態度。


    大媽眼睛眯起,鋒芒更勝三分,臉上也出現明顯的不悅和惱怒。


    敬酒不吃吃罰酒。


    大媽揮手:“我累了,你們迴去吧。”


    …


    迴到行動組,許大茂他們的火化已經完成。


    徐江將骨灰盒和判決書放到吉普內,喊上媳婦孩子,還有吳秀清小狗蛋迴四合院。


    車上,小狗蛋時不時扭頭看向骨灰盒,好奇問:“媽媽,壞人那麽大一個人,怎麽就用一個小小盒子裝起來?怎麽裝的下去?”


    吳秀清摸著小狗蛋,不知道怎麽解釋。難不成說是死了燒成灰。


    徐江道:“壞人死了,就可以用盒子裝起來。”


    小狗蛋在車內站起來,叭在前排坐椅背上:“大哥,是不是壞人都死了,以後沒人能欺負我媽媽?”


    徐江:“是的,他們以後再也不能欺負人。”


    “好耶,壞人都死了,沒人能欺負媽媽。”小狗蛋在車內蹦蹦跳跳釋放內心的喜悅。


    見狗蛋叔開心的蹦噠,小徐雷受到感染,開心跟著喊:“好耶好耶…”


    喊的同時,溜下阿嬌的懷抱,跟小狗蛋一樣有節奏的搖擺。


    還好吉普車皮實耐造用料紮實,兩人蹦蹦跳跳不影響徐江開車。


    車子一路開到街道辦,剛停車就碰到下班的錢多才。


    “江哥,你們怎麽來了?”錢多才撐起自行車,小跑上前開車門。


    徐江:“來的正好,閻家三個骨灰盒抱給你姑父。”


    吩咐完,徐江空手帶著媳婦一行人進街道辦,錢多才成了工具人抱著骨灰盒跟在後麵像個小跟班。


    黃浩正收拾桌麵文件準備下班,看到徐江一行人進來,立馬端茶倒水招唿坐下。


    無事不登三寶殿,徐江來街道辦肯定是有事。


    徐江:“簡單幾個事,耽誤一會時間。”


    伸手指向骨灰盒道:“閻家人都死絕了,街道辦埋一下,另外把他家的房子收迴街道辦。”


    昨天抓,今天出骨灰盒,這速度是相當哇噻。黃浩一點也不奇怪,這就是徐江的做事風格,不給家屬一點操作空間。


    黃浩頓了頓問道:“交道口那邊抓的人,該怎麽處理?”


    “對了,昨天傍晚在一個破舊荒廢的四合院抓到劉汪氏,正關押在交道口。”


    徐江:“參與圍毆吳嬸子和秀的人都受到相應懲罰,交道口那邊都放了吧。”


    “等會…”


    阿嬌插話道:“那些打人的住戶,還有一部分沒出醫藥費,我都記在小本本上。”


    “迴家後我把小本本交給錢多才,沒交的就關在裏麵,什麽時候肯賠醫藥費什麽才能放出來。”


    徐江看向錢多才:“他在街道辦是幹革委會的吧?”


    雖然不明白為什麽這麽問,黃浩還是點頭:“革委會一個辦事員。”


    徐江:“把他往上提一提,革委會查成分的權限將會擴大,這麽重要的位置要抓在自己手裏。”


    黃浩眼前一亮,看來徐江得到什麽內幕,不然也不會這麽提醒。


    錢多才喜形於色,有些激動搓手,又要升職加薪。


    激動的看向徐江,他一句點醒話,頂自己熬好久好久的資曆。


    黃浩親自將徐江等人送出街道辦,徐江對錢多才道:“走吧,坐車一塊迴大院,他們的判決書和骨灰盒還需要你送達。”


    徐江不是道德高尚的人,也不會裝清高,錢多才這麽好用的工具人,不用白不用。


    “好嘞,等我把自行車送到裏麵鎖起來。”


    還能坐上徐江的車,這是看得起他,錢多才樂嗬嗬屁顛屁顛推自行車迴街道辦內。


    站在門口的黃浩也是樂的合不攏嘴,他知道徐江是看在他的麵子,讓他倍有麵。


    自己去區裏開會辦事,匯報工作還得小心謹慎,臉都笑僵硬。


    而徐江這樣的大人物還能這樣給麵子,不由感歎初次與徐江見麵就打好關係,是無比正確的作法。


    等錢多才出來,徐江道:“你坐副駕駛。”


    長這麽大,還是頭一迴坐汽車,錢多才坐上副駕位置,像是放不穩的雞蛋,這裏摸摸那裏看看,對什麽都好奇,沒有一點沉著穩重樣子。


    車外的黃浩無奈搖搖頭,沒看過世麵糗態百出不自知。


    對於錢多才的好奇好動,徐江笑笑搖頭,開車迴大院。


    …


    大院內哀愁一片,從昨天傍晚下班,到今天這個點,足足過了一天一夜,他們走遍街道辦和交道口派出所,從上到下愣是沒一個人透露半個字,一點消息都打探不出來,仿佛他們的妻兒不存在這個世界。


    他們哭慘搏同情沒人理會;鬧事要求放人被警告。


    湊錢給黃浩,給交道口安大興送禮,想打探消息,哪怕一點點也行。結果連辦公室的門都摸不到。


    黃浩和安大興不是不收禮,而是95號四合院這些人送禮的資格不夠。


    收了他們的禮,等於自降逼格。


    至於找中間人跟徐江說和調解,大院這些人沒那人脈關係。


    本以為加入紅維,跟閻解放這個小將混,就能吃香喝辣;本以為大院年輕抱團能壓住徐江在大院囂張氣焰。


    這一切都是他們“本以為”的誤判,因此對自家人所作所為放任不管,任由他們合起夥挑釁徐江,甚至還慫恿摁死徐家,還大院一片安寧,恢複往日熱鬧的煙火氣。


    結果,徐江發起火來,是他們承受不起的代價,參與的兒子和女兒,在家看戲的婆娘,有一個算一個至今沒半點消息。


    整座大院,就剩下他們這些上班,事發時沒待在家,才躲過一劫。


    以徐江對大院住戶的狠辣,昨天抓,今天應該有判決書下來。


    大院遺留的住戶自發來到中院,一個個坐在院子裏等,等一個是死是活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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